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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杨贵妃她爹第4部分阅读

叫出声,而那红眸中滚滚燃烧的火焰却似要疯狂肆虐,要将这世间万物摧毁一般。

    似是感觉到了身下人的变化,男人重重的咬了一口唇瓣,刹那间,鲜血淋漓,滴滴点落到青年脸上。

    柳于萧真不明白了,他都已经认命了,这位现在搞的又是哪一出?

    苦肉计?没必要啊!

    有没有必要我们且不去管先,却见那男人强撑起手掌,手指快速舞动间,绑在柳于萧身上的红绳快速的解了开来。

    这男人……良心发现了么?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红绳,柳于萧眨巴眨巴了眼睛,满面疑惑的看向了男人。

    却见那人怔怔的看着,鲜红的眼眸清晰明亮的映照着青年干净纯然的面容,一字一句道,“趁我还有……理智,打——晕我。”

    打晕你?

    柳于萧桃花眼猛的瞪大,这是什么要求,做人做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一个自动求人打的。

    不过……想起之前的惨难,又想起方才的悲凉,柳大侯爷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唇角飞扬,纯净灿烂的笑容比月清比日浓,更是闪瞎了某男的钛金狗眼。

    “你放心,打人这事情,我真是……太喜欢了。”

    趁着某人有些发愣间,柳大侯爷一个箭步冲到了雕花大床边,自床底下抽出了一个满身尖刺的武器来,定睛一看,赫然是终极武器——狼牙棒。只见柳侯爷高高举起狼牙棒……妖魔鬼怪一扫光。

    ……

    晋阳候府的柳管家很郁闷,真的,很郁闷很郁闷。郁闷到他趁着主子洗浴之时偷跑到厨房叫着侍婢做了两碗绿豆汤才让那些郁闷有着些许的收敛。

    自厨房中的漫步走出,摸着圆鼓鼓的肚子,长长的打了个饱嗝。

    新主子柳于萧柳侯爷是个有能耐的,也是个好脾气的,但是那运气却是背的令人发指。刚刚抚养女儿就被人找上人讨债,坐在家中也会天上掉灾星,而且还没有得到丝毫的赔偿,而后叛逆的女儿竟然又会去招惹太子,刺杀寿王……奶奶啊,咱的小心脏啊,真是一刻也没的停歇啊。

    不过还好,主子还是解决了。

    阿弥陀佛,主子英明。

    听到了这里,大家就有些疑惑了,这事情柳于萧都解决了,你还郁闷什么啊?

    柳三管家眼睛一瞪,能不郁闷吗?新主子可是个极爱财的,那财迷的程度简直是令人瞠目结舌,柳三想着如果这候府的奴才和他都是由宫中支付的月银的话,估计那爱财的主子会将他们辞的一个都不剩。

    唉,可怜他柳三是个极爱吃的,这两个碰到一块,吃亏的还不是爱吃的他吗?难道以后都非得这样做贼一样的去厨房偷吃吗?

    哎呦,想起以后不能多吃美食,柳三管家就感觉那本来已经圆鼓鼓的肚子一下子又空了。

    呃……是不是该转回厨房再大吃一顿?反正那个侍婢还在,要不叫她做点别的?

    已经走到了自家主子门前的柳管家歪着脑袋如此想着。

    嗯……民以食为天嘛,还是回去再吃一顿,正准备再去厨房收刮的某吃货转身便要去回,但在转身的一刹那戛然而止。

    死死的瞪着主屋窗户上映照的影子,柳三不由的全身颤动了起来。

    那,那是什么?

    这深更半夜,竟然有人袭击,还有,那刺客手中的那是刺的东西是什么????

    还有那守在门口两个侍婢是眼瞎了吗,这样都没有看到?

    苍天哪,出大事了,主子的小命要玩完了,那么让太傅知道,这一侯爷府的人估计都得赔着进墓地啊。

    想到此,柳三赶紧抽长的喉咙厉声尖叫起来:“刺——客——,有刺客——老爷被刺杀了——”

    凄厉的声音瞬间弥漫整个候府,一间间房间明亮起来,一大堆人闹哄哄的冲了过来,两个侍婢也满脸惨白的惊慌起来,而主屋中正准备砸人的柳于萧被这渗人的声音以及的其中的内容一惊,手中沉重的狼牙棒“哐咣”一声掉了下去,重重的砸在男人的脑袋之上,也顺便砸在了自己的脚上。

    “啊——”主屋发出的惨叫之声让柳三更是明确了自己的认识,当下一把拉起柳十及其他几个衣物散乱的奴才冲了出去。“老爷,老爷莫怕,奴才们来救你了……”

    救?救你妈啊!!!

    龇牙咧嘴的揉着通红的脚背,柳侯爷真想破口大骂,妈的,什么管家,什么奴才啊,老子刚才怎么叫都没人理?现在事完了,倒是来凑热闹了,你妈的,就算是马后炮也不能这样啊。

    听着房门被剧烈的敲打推弄着,柳于萧瞟了一眼地上□着全身高昂着□的男人,嘴角抽搐,又看了看同样不着一物的自已,眼见着房门就要被拍穿,赶忙应道,“我没事,管家不必担忧。”

    拍打门的声音猛的一止,随即又更加猛烈起来,“老爷放心,那个刺客竟敢要挟老爷,奴才们一定会抓住他的。”

    抓,抓你妈啊!

    柳于萧面色一冷,再也忍受不住,咆哮出声,“都说了没事了,吵什么吵,都给老子睡觉去,不许再来吵我。”

    总算还算有些子个威严,在柳侯爷暴怒的咆哮之后,门外的那些个管家奴才们算是终于消停了,而门外的柳管家却是了窗口边怔怔的站在半晌,直到柳于萧叫人来倒洗澡水,进去利索的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刺客之后才躬身离去。

    没办法,这老爷可是他的衣食父母啊,他可得小心供着守着啊,当然,如果老爷能大方点,不那么爱钱就更好了。

    柳于萧不爱钱?可能吗?

    沉静的屋中修长的手指快速的在算盘上浮动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青年口中话语喃喃:“会客厅地板八百六十两,梨花木雕花椅六把五百十七两,红木圆桌三百两,房顶两千两百四十两……”良久之后,那手指才算停止动作,而算盘上总算出的文钱赫然落在了最前头的那个珠子上。

    哼——青年下巴一昂,扫过床幔中酣睡的男子身上,一千两金子,便宜你了?

    打了个哈欠,正想走向软榻,似是想起了什么,赶忙捡起方才掉落在地上的红绳,上前利落的将男人绑在了床上,末了还重重的抽了抽,确定牢固无法挣开才满意的走向软榻。

    妈的,这回老子看你怎么逃!!!

    作者有话要说:上、下章已经更新……分啊亲们……

    ☆、第十五章(上)(下)

    点点清光溢出,窗外透过一线鱼肚白,沉睡繁华之城,经历了夜晚的宁静之后,在晨光的笼罩中,渐渐苏醒过来……

    清风拂动,院中几株梧桐在轻轻摇曳,繁茂的枝叶出“簌簌”的声响,清的空气自窗外迎面吹来。穿过阁楼水榭,带动窗沿木铃,清脆的声音在屋内不断回响,打破了那一室的寂静安宁,唯独那微微隆起的被窝与那其中的交缠的黑白发丝昭示着屋室主子在轻眠。

    良久之后,那隆起的物体才稍稍颤动了一下,随即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臂至其中而出,紧接着又是另外一只,随后被褥翻滚,一个纤长的身影自床铺上半坐了起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瞳眸半眯,粉嫩唇角微微上扬:“啊——!”

    拉长了音调扭了扭脖子,柳于萧微微晃了晃脑袋,轻笑出声,“这一觉睡的可真舒服。”

    好久没有睡的这么沉了——嘿嘿——爽!

    不过,就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胸口上,压的他透不过气,等到后来推开之后才舒服些。

    “嗯……”再次长长的叹了一声,柳于萧眯眼看向了窗外,温和的晨光通过窗棂斑斑驳驳的洒在地上,透出点点清幽,“呵,今天又是个好天气,养成杨贵妃啊,我要加油,努力啊努力,努力赚钱。”

    日行一日的鼓励自己后,青年快速的掀开了被子,将半搁在自己身上的粗壮大腿推开,利落的走下了床,开始穿着衣物。

    “咔!”犹如电视剧卡带一般,青年的动作戛然而止,本是霞光满面的面容以“刷”的白了下来。

    大腿?粗壮的大腿?

    飞速转身,目光落在轻纱飘逸,被褥凌乱的雕花床中,柳于萧的脑袋一刹那间空白了。

    他……他竟然和这个男人一起睡了一夜,这货的腿还搁在自己的腿上???

    本来两个男人一起睡一下也没有什么,但是别忘了,这货丫的昨天晚上要暴自己的菊花啊!!!!

    我……柳于萧彻底感觉自己的心有千万只草泥马神兽正在欢快的跳着恰恰舞……

    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不是分开的吗?

    死死的磨着牙,心中火气极速上升,“轰”的爆点——

    一个箭步上前,死命的摇着男子,“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说,为什么跑我床上来了,为毛?”

    咳,我最亲爱的小受同学,是你自己昨天晚上将人绑在床上好吧。

    嗯,我们知道有些人脑子一下子就会迷糊,一钻进了某个死角,他就一下子钻不出来。而现在我们的柳侯爷也深深的钻入了一个死角中,完全忘了是他自己将男人绑在床上。

    好吧,我们回到正题,且说不管柳于萧这千摇万摇,咒骂,讽刺所用无极限,但那床上的男人却是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征兆,这让某人的怒气又上升了一个临界点。

    “不醒是吧,好,你行,你行啊!”青年一步拿起了已经摆放回床底的终极武器,咬牙切齿道,“再不醒来,老子就用狼牙棒灭了你那面那个惹祸的东西,让你断子绝孙。”

    不得不说,这样的威胁对于男人来说很有效,对于一个昏迷的男人来说……咳……也很有效,于是万众瞩目中,男人卷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紧闭的双眸一点一点的睁开。

    好似刚刚醒来,男人尚是满脸的迷茫,柳于萧却是不管,一步上前,手举狼牙棒,大声喝道,“你这个魂淡,昨天晚上怎么跑我床上来了?!”

    男人无辜的眨了眨眼,仍旧一脸的迷茫。

    “靠,不要装无辜,给我老实回答,否则……”示威一般的挥了挥手中的终极武器,青年清澈桃花眼一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男子微微一怔,似是终于有了些许的清醒,看了看那满身长刺的家伙,又瞧了瞧高举着那东西的清雅青年,喉头滚动了几下,薄唇在青年满是怒火的目光中一点一点的上扬,直到弯起了一个飞扬的弧度,低沉的笑声点点滴滴的穿透而出。

    “你,竟然还笑?”眼见着男人如此不配合,柳于萧火冒三丈,上前掀开男人被子就要拉男人下来,只是……看着被紧紧的捆绑在床铺之上的赤|裸男子,某个迷糊的男人终于——石化了。

    阳光越发的灿烂,紧闭的屋门外已经有了奴仆侍婢交谈的声音,天空中一只黑色鸟类张扬飞过,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留下一连串的省略号以及那刺耳的“啊哈——啊哈——啊哈——”

    柳于萧满脸黑线,哪里冒出来的乌鸦,它以为它是鹦鹉吗,整天“傻瓜,傻瓜”叫着。这样让柳大侯爷他情可以堪啊……。

    “呃……呵呵。”对上了男人那双满是揶揄的眼睛,某人万年不破的脸皮“刷”的红了,只留下干干的笑声。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这柳于萧是谁啊?那是脸皮如城墙般的厚的人物啊,刹那间恢复了镇定,某人先是快速的将手中的脏物藏回到了床底,随即很阿沙丽的嘿嘿笑道,“你醒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公子你福大命大的……”

    看看,那说的是什么话?真是……让人无语。

    对于青年那极不靠边的言语和行为,男子却是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滔滔不绝的青年,没有言语。

    “嗯,那个你家中很有钱吧!”不愧是称之为财迷的家伙,转来转去还是转到了钱身上。

    男子眉头一挑,随即在青年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真的,那太好了。”柳于萧哈哈一笑,双手一拍,一把拿过一旁桌子上的算盘,噼噼啪啪的计算了起来,“这位公子,所谓亲兄弟明算帐,所以这帐我们也要好好的算一算。昨天你从天而降,砸坏了我家的屋顶,市场价三千俩,我也不贪钱,就算两千两百四十两好了,没意见吧?”

    如果柳管家在的话,他一定嗤之以鼻,豪华顶级屋顶都只要二千两就够了,我的侯爷哎,咱家屋顶是金子做的吗?还厚颜的说什么不贪钱,根本就是死贪钱吧。

    好吧,毕竟柳管家不在,也就没有人吐槽柳于萧的漫天开价,而男子也在某人激动万分的目光中点了头。

    “好,爽快。”柳于萧一声开怀大喝,那千万只草泥马已经全部变为了九天仙女,个个一边跳钢管舞,一边大叫着赚死了赚死了,哈哈——

    赶紧跑到一旁倒了杯水,青年无比温柔体贴的喂了男人喝下,手中算盘啪啪响了几下,“会客厅地板八百六十两,梨花木雕花椅六把五百十七两,红木圆桌三百两这些公子你没有意见吧?”

    男人仍旧没有说话,只是双眸中点点趣味闪动,看着那张眉飞色舞,灿若芳华的面容——点了点头。

    “好啊,还有……”

    时间如流水,在柳同学噼噼啪啪的算盘声中,在男人平淡表情中,在某人疯狂敲诈中,在冤大头的颔首中留去。

    “嗯,根据所有的计算,总共是三千四百五十二两银子,”柳于萧笑意盈盈,满脸光芒,“相逢即是有缘,我与公子这么有缘,这零头就抹去好了,所以一共是……三千四百五十两银子”。

    喷血————

    柳于萧柳同学,你到底是爱钱爱到了什么程度啊,这两两银子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柳侯爷满脸愤慨,两两银子不是银子吗,那可是两千文钱,可以买成千上万的糖葫芦淹都能淹死你。

    好吧,现在不是争吵银子的时候,且说这柳于萧满脸灿然的看着冤大头,心中感慨昨天的霉运就是为了衬托今天的财运。

    却见他帮男人盖好了被子,声音无比轻柔道,“公子,我们……什么时候拿钱啊?”

    男人眼睛眨了眨,淡淡道:“拿钱?我没钱啊。”

    第十五章(下)

    没钱?

    柳于萧傻了。

    在他兴奋能大敲一笔竹杠能赚一笔大款之时,这货竟然告诉他……木有钱?

    那深沉仿若能直透人心底的声音简直是对着将直飞天堂的他狠狠的来了一巴掌,直接将他打入十九层地狱。

    什么,地狱只有十八层,木有十九层?

    你妈的,老子现在就在十九层了,比十八层惨多了。

    嘴角颤了颤,柳于萧眨了眨眼,舔了舔干涩无比的唇瓣,干笑道,“这个……你开玩笑的吧?”

    男子摇了摇头,深幽的眸子对上少年那满是期待的瞳眸,低声道,“我……真的没有钱!……”

    “那老子刚才问你时你怎么不说,你这个混蛋!”咆哮的声音如雷霆一般在屋中炸开,希望被砸碎的某人柳眉倒竖,那样子凶神恶煞的仿若要铺上去狠狠咬死眼前这个竟敢戏弄自己的混蛋。

    “你那是问我家有没有钱?”男人仍旧平淡一语,仿若没有看到青年暴怒的容颜一般。

    啥子?老子问你家有木有钱,不就是代表问你有没有钱吗?

    奶奶的,欺骗老子还有理由了!

    终极武器呢,我的终极武器呢,今天,今天爷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混蛋,别以为老子温柔可亲了就是个好欺负的。

    正当青年满脸怒火的去拿狼牙棒时,一句幽幽话语自男子口中吐露而出:“我——已经没有家了。”

    一句深幽,悲入心凉。

    去拿着狼牙棒的身躯猛的僵住,柳于萧心头一阵抖动,手指却是再也升不出去,心中澎湃的怒气化为无尽的哀伤与叹息。

    家?

    这是一个多么温暖的词语,没有家的孩子又是多么悲凉与可悲。

    他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那时的他天真的以为,孤儿院就是他的家。但谁曾想到,即便是小小的孤儿院也是那般的苍凉,不善于言辞的他总是那个最为凄惨的一员,吃的都是别的人吃剩下的,穿的都是最残破的,他永远都是被欺负的最惨的那个。直到五岁那年那个杨国忠的到来。

    双眸紧闭,睫毛颤动,柳于萧知道,没有家的人就像是没有根浮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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