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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第195部分阅读

    。

    巴彦还要负责开路,不可能抱着昏迷的雁绮娜,想也不想,巴彦就走到了曹达身边,将雁绮娜交到了曹达的怀里。

    他的两个同伴在王庭中救雁绮娜的时候死掉了,剩下的这些唐人当中,他最熟也最信得过的,也就是时不时跟他打架的曹达了。

    曹达郑重的点了点头,稳稳的接过雁绮娜。

    虽然没有语言,巴彦明白,曹达点头答应,就表示他会全力保护雁绮娜,是以,巴彦朝曹达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拍了拍曹达的肩膀。

    看了眼吴瞒和李忠,巴彦拿着自己的兵器,大踏步率先朝小院外走去。

    陈大有等人立刻各自寻找到自己的位置,将曹达、依兰和玥卿四个护在中间,跟着巴彦离开了小院。

    看着最后一个背影消失在小院外,听着众人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仍旧站在院落里的吴瞒和李忠两人这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

    听着众人的脚步声消失不见,李忠转头看向吴瞒时,一直笔直站立的吴瞒突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身子像是没了支撑,软软的倒像一旁。

    “你!”

    李忠反应飞快的扶住了吴瞒几欲扑地的身子,又是惊又是担心,可是除了一个“你”字之外,却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

    吴瞒之所以憋着一口气,撑到现在才显露自己真正的伤情,就是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他,不想因为他的伤势,耽搁大家出城的时间。

    “放心,将军答应出钱给我娶媳妇,将军的钱还没花出去,媳妇我还没娶到手,我是舍不得死的。”吴瞒软软的靠在李忠身上,连擦掉嘴角上血迹的力气都没有,还兀自宽解李忠,道。

    “要是将军知道你小子为了惦记他的钱,连死都不肯死,估计会大方的用方孔兄把你小子给埋起来,让你小子一辈子都掉进钱眼儿里爬不出来。”李忠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语气尽量轻松的说道。

    “嘿嘿,那我岂不是提前实现了将军所说的那种,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逍遥境界了。哈哈哈。”吴瞒调笑的说道。

    “是啊,那可是将军除了行医之外,最想要的了,不过倒是先便宜你小子了。”李忠附和道,“可怜将军想要实现自己所想,怕是有的时间耗了。”

    “没关系,我替将军实现就行了。”吴瞒嘿嘿的说道。

    “去哪儿?”李忠擦掉吴瞒嘴角的血迹,将吴瞒背在身上,一手扶着吴瞒的身子,免得他掉下来,一手拿着自己和吴瞒的兵器,问道。

    “去阿斌那里,他的地址你知道。”吴瞒伏在李忠背上,虚弱的说道。

    第四五零章 事态

    正文 第四五零章 事态

    在吴瞒等人相继离开落脚的小院时,房遗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床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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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自己烦躁的心平静下来,房遗爱索性将自己扔在了药材堆里,摆弄起药材来。

    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担心也是没用,摆弄着药材,房遗爱渐渐恢复了平静,索性专心的将瞎眼青年四人的解药全都配了出来。

    又趁着药童不在眼前碍事儿,门边上守着的人又不懂药理,房遗爱给自己配出了锁功散的解药。

    虹筱夫人那边,见外出追击的侍卫只是带回了一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还是让那群刺客给成功的逃过了,目光冷的不是一般的吓人。

    没有怒骂,没有责罚,虹筱夫人只是冷冷的看着院子里跪着的侍卫,就已经让众人心脏紧缩,冷汗淋漓了。

    叫过一旁立着的侍卫,虹筱夫人让人立马传令各处城门,从明天开始,各处城门戒严,只准进不准出!

    有下令负责巡城的卫队,全部人马立刻展开全城搜查,发现可疑人员可以无令缉拿,遇到负隅顽抗的人,完全可以先斩后奏!

    擒拿刺客不利的侍卫们,眼里看到一丝曙光,立刻请求要跟巡城卫队的人一起搜查,毕竟他们跟刺客交过手,知道刺客的身手和身形。

    “三天之内,再救不回小姐,再捉拿不到刺客的话,你们,”虹筱夫人顿了一下,扫了跪着的一堆黑压压的人头,语气淡然的说道,“也就不必回来了。”

    “是!”在生不如死和死亡之间,众侍卫们果断的选择后者。

    打发了院子里的一堆人,虹筱夫人有些心烦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带走的雁绮娜。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房遗爱的嫌疑最大。

    雁绮娜虽然被锰嗤掳悄悄下令软禁在依兰的院子里,可对外宣称的还是依兰住在自己院子里为齐扎罗诵经祈福。

    而目标直指齐扎罗的房遗爱之所以来王城,应该是唐人接受了依兰的请求,他是知道真正的依兰在唐人那里的。

    以依兰和雁绮娜从小的关系来看。依兰拜托房遗爱顺便救走帮助她成功逃离王城的雁绮娜,也不是没有可能。11

    只是,她想不明白,房遗爱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确定雁绮娜是被关在王庭。而不是关在锰嗤掳的府邸的?毕竟在宣布依兰诵经祈福的同时,也对外宣称了雁绮娜生病回府静养的消息。

    而且,在府里假扮雁绮娜的替身,跟雁绮娜的容貌有六七分的相似,身手也不错。最近也没听说府里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若是救人的人是房遗爱的人的话,他的人应该没见过雁绮娜才对,如何能够分辨出真假?

    除非。虹筱夫人凤眼微眯,眼里流淌着亮光,除非是依兰或者是依兰身边熟悉雁绮娜的人也跟了来。

    想到这里,虹筱夫人放松的歪在了软塌上,嘴角微微翘起,随即莫名的叹了口气。

    雁绮娜是锰嗤掳的亲生女儿,锰嗤掳留着还有用,若是真的被是被房遗爱的人就走的。那就真的可惜了。

    可惜了,难得能碰到一个陪自己玩药,还可以让自己一窥中原医术的人。偏偏得罪了锰嗤掳。就像自己决心要杀的人锰嗤掳不会阻拦一样,他决心要杀掉的人,自己也同样不会阻拦。

    也就是说,若是真的查实了,救走雁绮娜的人跟房遗爱是一伙的,即便自己舍不得让他死,他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趁着夜色的掩盖,依兰陈大有巴彦一行,顺利的从东南侧门,有惊无险的离开了王城。朝着东边穆青带人隐藏的山坳里行去。

    李忠也背着重伤的吴瞒,险险的躲开了巡城的卫队,敲开了阿斌父子院落的大门。

    “阿忠!阿瞒!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阿兰呢?阿兰没出事儿?”看到吴瞒重伤的样子,阿斌一跌声的问道,没发现他们身后有依兰的影子,不由的焦急担心。

    好心大叔。也就是阿尔占,眉头微蹙,看着李忠将吴瞒小心的放在椅子上。

    知道他们要找雁绮娜,白天才隐晦的将消息透给他们,晚上他们就搞成这个样子,行事如此的急躁,让阿尔占不得不重新考虑,与这么一群急功冒进的人在老虎眼皮子地下合作,到底是不是理智。

    没理会阿斌的连声追问,李忠将吴瞒稳妥的安置在椅子上,朝正在思索的阿尔占拱手说道,“明人眼前不说暗话。阿尔占将军,雁绮娜小姐那里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们不得不临时出手,现在依兰公主和雁绮娜小姐等人已经安全离开了王城。”

    “我们将军还在王庭内,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功夫,就能找到齐扎罗汗王的解药,将汗王救出来。不知道阿尔占将军能否行个方便?”李忠定定的看着阿尔占的神情,坦然的说道。

    阿尔占和阿斌父子的身份,以及房遗爱的一些猜测,李忠背着吴瞒前来的路上,才听吴瞒说的。李忠虽然心下吃惊,还是在短时间内让自己全盘接受了。

    虽说给吴瞒等人透露自己等人消息的人是阿斌,可是明白的听李忠挑明自己父子两人的身份,阿斌还是忍不住有些惊讶和戒备的看向李忠吴瞒两人。

    “哦,既然猜出了我的身份,你们就不怕我将你们卖给锰嗤掳的人?”阿尔占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点头承认李忠所说属实,面色不变的问道。

    李忠洒然一笑,道,“那就权当给我们将军警醒了。”

    面色惨白的吴瞒,虽然虚弱的说不出话来,却也淡然一笑,表示赞同李忠的话,全然没把阿尔占的试探放在心上。

    阿尔占错愕了一下,随即赞赏的看着吴瞒和李忠,道,“手底下的人都能如此不凡,想必你家将军也非是池中之物。”

    “阿尔占将军早就与我家将军打过照面,不是吗?”李忠笑道。

    阿尔占睨了眼旁边的阿斌,朝李忠两人友善的点头笑笑,吩咐阿斌让人将吴瞒搀扶下去,叫他们随行的医师好生给诊治。

    阿尔占在客厅里等着安顿好吴瞒的李忠,正询问李忠事情详情的时候,大门口传来了“咣咣”的砸门声。

    阿尔占和李忠相视一眼,心道,虹筱夫人够果决,这后招来的够快啊。

    示意李忠藏好。阿尔占低声吩咐人将吴瞒也藏好,以防对方要全面搜查。

    自己整整衣服,脸上挂上和善的笑容,吩咐手下赶紧开门。

    搜查刺客虽然是重中之重,却不妨碍官兵们趁机向一些富商富户们讹诈钱财。更何况是他们眼里的外来商客,更是不敲诈白不敲诈。给了足够的辛苦钱,一切好说,若是不满意,大不了趁机胡乱按个罪名,将人扔进大牢里,不怕他们不出血。

    现在,阿尔占等人,在门外那些巡城官兵的眼里,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

    “官爷,不知出了什么事儿要劳烦官爷上门?咱们可是合法的行脚商。”阿尔占一副和气大叔的模样,朝领头头的官兵说道。

    一个眼神使过去,阿尔占身后早就冒出一个不打眼的手下,顺势将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塞进了官兵头头近身随行的兵卒手里。

    官兵头头看了眼那鼓囔囔沉甸甸的钱袋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好好的张口说道,“有刺客行刺汗王、公主和虹筱夫人,有几个刺客逃了出来,咱们负责全城缉拿,你们都仔细些,别让什么人混进来,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尔占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官兵头头,说道,“不会,什么人这么大胆赶去王庭刺杀汗王和虹筱夫人?”

    “行了,把你们的人都叫出来,拿出官文,对一下人数。”官兵头头很满意自己的话吓到了阿尔占等人,摆手吩咐道,又转身指了身后的几个人,说道,“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带人去个个屋子里搜搜,别让刺客趁人不备的时候溜进来。”

    阿尔占也已经吩咐人去取了官文,将自己的人都从床上挖了起来,衣衫不整,睡眼朦胧的站在院子里,很合作的让官兵查对。

    折腾了两盏茶的功夫,阿尔占又奉上了一袋银子,这才让那群官兵满意的离开了小院。

    听着官兵走远了,小院里本来站没站相,睡眼朦胧的伙计们,一个个全都精神抖擞,神情严肃的排列整齐,等着阿尔占的指示。

    嘱咐大家这两天行事小心,让人将吴瞒从隐蔽的地窖里重新抬回敞亮的房间里,阿尔占吩咐大家,该睡觉的继续回去睡觉。

    李忠也从漆黑的房顶上跳了下来,重新跟着阿尔占进屋,商谈事情。

    “你就不担心你们家将军?”天快亮的时候,正事儿谈完,阿尔占好奇的问向神情一直淡定的李忠。

    “我们将军从不说大话,他既然说不会有事,那就一定不会有事。”听阿尔占提到到房遗爱,李忠笑笑说道,脸上确实没有多少担心的样子。

    第四五一章 试探

    正文 第四五一章 试探

    见两个药童进了药室,房遗爱将给瞎眼青年四人配好的解毒药,还有写好的解毒药方子,全都一股脑儿的扔给了两个药童,让他们该煎药的煎药,该给虹筱夫人送方子的送方子。热点书库书友上传

    房遗爱顺心的用上了无毒的青盐和漱口水,收拾完个人卫生,房遗爱安心的吃了顿无毒的饭菜。

    打了水,将满头的小辫子全部打散,好好的洗了个头,拿毛巾胡乱的擦了擦,房遗爱就躺在了让人搬到树荫下的矮榻上。

    的了一夜未睡,到现在,明白事情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了,也唯有相信吴瞒等人能够逢凶化吉,有能力安排好一切了。

    许是真的累极了,也许是觉得只有先保证好休息,才能有精力办事儿,房遗爱在矮榻上躺好没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剩下的四个人被完全解了毒,送离房遗爱所在的小院的时候,房遗爱睡的正香。

    昨天下午还急切的求房遗爱想法儿救雁绮娜的,曾经的瞎眼青年,眼带焦急之色的看着院中睡着的房遗爱,想要找机会再跟房遗爱说几句话,一直到被带走,都没能找到单独接近房遗爱的机会,只能带着失望,心有不甘的离开了。

    午饭过后,得了空闲的虹筱夫人,带着一堆随从来了房遗爱暂住的小院,彼时房遗爱还在睡梦中。

    看着大梦酣然的房遗爱,想着自己昨天也没休息好≯底的黑眼圈今早不知摸了多少脂粉才遮掩住,上午更是忙碌的脚不沾地儿,根本就没时间补眠,再看看房遗爱一脸满足的睡颜,虹筱夫人心底就有些嫉妒和不忿。

    虽然自己猜测昨夜来王庭闹事的人可能是房遗爱的人,她也自认昨天下令及时,可是今天报上来的消息。还是让虹筱夫人忍不住皱眉。

    黎明的时候,全城搜查的巡城官兵们,发现了王城东南角有家才租赁出去没几天的小院院里发现了血迹和一些蛛丝马迹,可是里头的人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想着,那些人若是连夜出城的话。距离小院最近的东南侧门应该是他们最好的选择,虹筱夫人下令让人将昨夜东南侧门的守门官兵,不论职位高低,全部严厉问询了一番。(

    从昨夜到今天,唯一让虹筱夫人感觉还算不错的消息,也就是东南侧门那边的守门官兵,从上到下口风一致保证,说是从城门按时辰关闭之后,根本没有人出城。

    若是刺客们真的从东南侧门冲出去的话,他们守门的官兵不可能没有一点儿损伤。也不可能城门处没有打斗的痕迹。

    又有昨夜负责传令各个城门戒严的传令兵作证,说是传令的时候,东南侧门那里确实一切如常,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东南侧门守将的背景,虹筱夫人也派人查了个透彻。此人早年出自锰嗤掳的府邸,本身经历没有任何让人怀疑的地方。至此,虹筱夫人这才放过了东南侧门昨夜的所有守门官兵。

    等各处城门都传来没有异常的消息后,虹筱夫人这才算是放心,只要那些人没办法将雁绮娜带出王城外的话,她就有把握慢慢的将雁绮娜再找回来。

    至于那些个刺客。虹筱夫人微微一笑,看向矮榻上还未睡醒的房遗爱,有他在这里,又有齐扎罗还活着,那些人早晚还会找机会潜入王庭,想办法跟房遗爱联系上。

    只要他们就不走齐扎罗,就算有依兰在,大唐就不能好生的安抚身后的薛延陀百姓。只要寻到合适的时机,操纵齐扎罗一声令下,齐扎罗的忠实兵力就是成为锰嗤掳的一大助力。而且本着唇亡齿寒,还有倾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那些还在观望中的一些墙头草,即便万份不愿,也不得不加入锰嗤掳的麾下,和他一起共同抗唐。

    所以,齐扎罗,他们的人不会不想尽办法来救。

    “公子倒是好生悠闲啊,真真是羡煞奴家了。”虹筱夫人心情还算不错,娇声说道,语气中的羡慕还真不是作假。俯身看向榻上的房遗爱,伸手就要抚摸房遗爱的脸颊。

    在虹筱夫人行至榻前的时候,房遗爱就已经醒了,不是被脚步声弄醒的,而是被虹筱夫人身上的味道给弄醒的,只是不想睁眼理会,这才躺着没动。

    本以为自己继续装睡不动弹,虹筱夫人说不定站一下就会离开,哪想到她竟然俯身想要抚摸自己的脸,房遗爱自然不敢真的让她碰到自己的肌肤,喵了个咪的,谁知道她指甲上又藏了什么样的毒。

    打个哈欠,借着伸懒腰之机,房遗爱挡开了虹筱夫人的手,一副似醒未醒的懵懂涅,揉揉眼睛,朝虹筱夫人憨憨一笑,巧妙了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