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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帝女情第2部分阅读

    “这是两个俊俏的少年公子,大点的英气逼人、玉树临风;小点的粉妆玉琢,清秀灵智,真是好看呀。”我只管埋头大口朵颐,季冠霖则自斟自饮。突然他开口道:“豆豆,改天你去我家,让我娘收你当义子,你成了宰相的公子,就能享受荣华富贵了。”我打了个饱嗝,抬起头看着他,发现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原来他一直在看我吃东西。此时他眼睛里有一些我说不清的东西,有一些关怀,还有一丝怜惜,他接着说:“我真希望你过得象样点!”“像样到那种程度?”我不禁问道。他又仔细想了想露出甜蜜的浅笑,如春风抚柳,说:“能吃穿住行和我一样就好!”

    我抹了抹嘴角上的油,直言道:“现在就很好,很好!”

    “这不过是粗糙之物罢了!哪天我带你去京城的大酒楼尝尝那里的菜肴,你就知道什么是好了!”

    “咱俩喝点酒吧!”

    “啊?喝喝酒,”

    “亏你还是个男子?从没喝过?”季冠霖坏坏的问我

    “从来没有!”我诚实的回答。

    “我教你。。。。。。”

    世人道:酒后吐真言,那我的酒后呢?

    8、青山翠水雕碧玉

    真是好奇心害死人。我晕糊糊的趴在季冠霖背上,活了八年终于知道自己不能沾酒,所谓不喝正好,一喝就多,想来说的就是我,浅浅的三小杯酒就让我晕了个昏天黑地,季冠霖只得背着我回到山上来。因为背着我,脚程自然就慢了许多。爬到山门前天已经是黑透了。平日里凤凰山上,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美景,此刻在我眼中竟是: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想着师傅那严厉的面目,我不由得瑟瑟发抖,酒早就醒了,却死死的搂着季冠霖的脖子不肯下来。

    “豆豆,到了快下来!”季冠霖焦急的催我。我把头埋的更低了,在他耳边长叹一声:“今晚我们必是要挨打了!”感觉季冠霖肩膀轻轻一颤。想是他长了这么大从未挨过打,还有上山时间甚短,更不知道师傅管教我们的手段。又可能是觉得师傅单独教我武功,应是对我宠爱有佳,却不知师傅惩罚我们向来一视同仁。否则我那长公主的娇贵性情,又怎会被磨成今日如此这般。唉,谁叫你季冠霖白日里非要教我喝酒,想想我们俩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山门枝丫一声开了,师兄们点着灯笼大步出来,一副冲下山找人的样子。大门口的两人正是师傅、师娘。我刚欲从季冠霖背上爬下来。就听一声大喝:“你们是在做什么?”

    天哪,我不敢相信。大喝之人竟是我那平日里,宅心仁厚,低眉顺眼,娇滴滴的美貌师娘。我的心颤的更厉害了。

    师娘把我从季冠霖背上抱下来,先左摸右摸从头到脚叫检查一遍。见我完好无恙,脸色才稍微缓和下来。忽而又觉得哪里不对,凑过脸来,闻了闻,这下可坏事了,头顶传来师娘咬牙切齿声音:“豆豆,你居然喝酒!!”

    月色如霜,凉风习习。

    师傅面沉似水与师娘端坐院中。众位师兄站在两侧。季冠霖主动揽下所有责任,将我们下山去玩的是大致情形说了一遍。此时我与季冠霖直直的跪在院中,已有一炷香的功夫。师傅并不不训斥,也责罚。可是这样寂静的气氛更加让我害怕。

    我侧目看向我身边跪着的季冠霖,他静静的跪在地上,看不出表情,更是看不出害怕和悔意。

    许久头顶传来师傅威严低沉的声音:“豆儿,为何私自下山。”

    不知师傅听了季冠霖的解释后为何还要问我,想了一会答到:“别人都有去过,所以想去!”可不是,就是因为别人都下过山,唯独不让我去,所以才对我产生了致命的诱惑。

    。。。。。。。。。。)

    “为何饮酒?”师傅又在问我。

    我又仔细的想了一下说:“因为从未饮过,所以想饮。”两件事诱惑我的根本都是一个原因。

    。。。。。。。。。。。。)

    “为师可曾对你讲过不许你下山的原因?”

    “师傅讲过!”还有什么原因,就是我是公主,师傅受父皇所托,自然是父皇告诉师傅,十年内我除了凤凰山和皇宫,哪也不能去。这些道理我早就知道,可是就是没经得住诱惑。

    “一念贪欲起,百万障门开。

    “多欲为苦,生死疲劳,从贪欲起。。。。”

    师傅斥责了我几句,走上前来,拿起手中一根柳枝狠狠的抽在我背上,火烧火燎的疼痛四散开来。“啊!”我疼得忍不住叫出声来,眼泪从眼角不住地流下来。

    师兄们素知师傅的脾气,越是帮我求饶,我恐怕就要被罚的越重。

    所以没有人敢帮我求情。

    “师傅,此事皆因冠霖而起,不是师兄的错,请师傅莫过师兄,还是责罚冠霖!吧”是季冠霖不知深浅的帮我求情。

    师傅冷哼一声无比威严地对他说:“那现在你就在一旁,领罚吧!”

    师傅手中的柳枝一下一下的抽在我的背上,整整抽了二十下。每一次抽下去,季冠霖脸上的表情也越发不好看起来。似乎也很痛,更是像在隐忍着什么。

    柳枝不再抽下来了,而我已经痛得我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再也起不来了。

    秋月高照,清风寂静。我趴在地上,听见师娘低低的抽泣,师兄们低低的叹息。

    月色下,师傅用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吟道:“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我虽此背上疼痛难忍,也听得出师傅念的是〈前赤壁赋〉。继而听师傅又问我:“豆儿,为师刚才念的此刻你可明白!”“弟子明白!”我擦了擦眼泪,悔不当初。

    “可曾记住?”师傅又问。

    “弟子今日之后再也不敢忘记了!”我诚心回答。

    “你们把豆儿送回屋去!”师傅吩咐道。

    大师兄从地上抱起我,向我的屋子走去。师傅师娘领着众人离去。

    师傅最后也没有再和季冠霖说什么,院里的人都散去了,只有季冠霖自己跪在地上,我透过大师兄巴着我的手臂,看见月光下季冠霖的影子,硕长而又孤单。

    后来师娘拿来药膏帮我涂上,又叮嘱了我半晌才哄着我睡下。感觉很久我才在疼痛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夜里一会梦见师傅反复的吟诵着〈前赤壁赋〉中的诗句。一会又梦见季冠霖一个人在院子里跪着,睡得很不安稳。

    又是一阵疼痛把我疼醒了。抬头却看见季冠霖正坐在我的床前。修长的手指摆弄着一枚玉珠。见我醒了,就把玉珠递到我手里。轻声说:“这是我来山上前,我娘给我的,说是此玉对身体很有好处。今天你被师傅责罚,皆是因我之故,就把它送给你吧!”来不及拒绝,他就转身走了。

    后来养了十来日身上的伤终是好了。养伤期间,季冠霖每天都来看我,那几天我下不了床,还给我讲些他在家时一些事给我解闷。别的没太在意,只是一件引起了我的兴趣。她的姐姐宰相之女季盛芳在今年三月,太子立妃后的第二个月也嫁入东宫,成了太子侧妃。想起暖玉一般的昭明哥哥,数月间就已经娶了两个娘子了。

    季盛芳这个名字我曾有点印象。也是去年过年的时候,李姑姑给我梳头时摸着我的长发说:“公主未成年的模样就这样惹人怜爱,等再过几年不知会是如何倾国倾城,到时那“北艳、南芬”恐怕是给公主提鞋也不配呢!李姑姑告诉我如今天下齐名的两个美女,北艳是当今宰相的女儿季盛芳,南芬是云南王的妹妹何丽萍。这两个美女颇有来头。不仅貌美如花,多才多艺。家世更是显赫。云南王何氏祖先与陵国开国皇帝本为结拜兄弟,两人一同打得天下,得天下后何氏拥先祖称帝,先祖封何氏一族为云南王,世袭罔替。这云南王封地富庶,子孙骁勇善战历代都建有功勋。如今的云南王名叫何子矜,不到二十岁,是历代云南王中袭王位最年轻的一位。家中兄妹四人。大姐何丽君贤良淑德被立为东宫太子正妃。何子矜排行第二,还有一个孪生兄弟何子佩。“南芬”何丽君是他们的妹妹。

    “北艳”季盛芳就是当今左相季杏林的女儿。光是看季冠霖的这幅好皮象,就应该知道他姐姐肯定是个美人。这种绝代佳人昭明哥哥想必肯定是喜欢的吧。

    季家的女儿嫁入东宫,虽然不是太子妃,凭借女儿的美貌将来当个贵妃娘娘应该很容易。左相虽不用凭借女儿在朝中立足,但季氏一门也更是越发显贵。又想起师傅那日不给宰相面子,不肯收季冠霖为徒,为什么呢?季冠霖练起武也是很有天赋的,难道师傅仅仅是因为不想结交权贵?那我岂不是更金贵?为何师傅却收下了我?

    我曾经难得八卦地问季冠霖:“师傅那天为什么不肯收你?”他却长眉一挑,薄唇紧闭,不肯告诉我。我问过师娘,她也是闭口不提。

    难道有什么隐情?

    9、如有意,慕娉婷

    时间如白驹过隙。山门前的桃花几开几落。如今我已经出落成了一个十二岁的翩翩美“少年”。临花照水之际,望着自己的身影颇有些自恋。

    师娘总是美滋滋的看着我,一幅慈爱自豪之色。

    今天师傅带着师兄们都下山去了,师娘正在房内小憩。知了在树上一声一生的叫着。我脱下鞋袜,把脚放在湖水里。我环顾一下四周,芳草萋萋,零星野花,湖水湛蓝湛蓝的,水上还笼着烟雾。在这盛夏之际脚上的凉意诱惑着我,趁着今天师兄们不在,索性痛快地洗个澡。我散开长发,解开衣襟,衣服微微敞开,我往里一看,正在发育的身体让我有些脸红,但我又禁不住看多几眼。

    我肆意的拨弄着水珠,欢快的唱着:凤凰山上雨初晴,水风轻,晚霞明,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何处飞来双白鹭,如有意,慕娉婷。。。。

    凤凰山真是地杰人灵的好的方,难怪师傅要在此安家。和金碧辉煌的皇宫大内比起来我更喜欢天然去雕饰的凤凰山。这里的云那么惬意,这里的花那么绚烂。。。。。

    感觉湖边的野花微微的晃动,不象是被风吹动的,我不由得秉住呼吸,抬眼望去见到一个人正向自己走来,想到自己身上此刻仅着一条亵裤,不由赶紧蹲进水里,双臂抱胸。

    看清了越走越近的那个人不是前些天回家的季冠霖吗,他怎么今天回来了?还挑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看到我显然也是惊呆了片刻,半晌清咳了一声说:“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在这凉快呢!”说着竟然要脱衣下水。

    我大声地喊道:“阿!别别过来!”他显然是被我吼得吓了一跳。平日里有些狡诘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又重新打量起我来。这样光着身子藏在水中让人打量真是无比煎熬。我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尽量保持一个能不太刺耳的声调说:“你你,别过来,我不喜欢别人看我洗澡,你先躲开这?”

    此时我与他已是近在咫尺,季冠霖的眼中闪出一丝异样:“豆豆,最近这两年,以为你的口吃早就改好了,而且越发伶牙俐齿起来,怎么今天突然又犯了?”

    我脸更红了,心扑通扑通之跳,哪还有心情和他斗嘴。只盼望他快点离开。

    忽然身后树枝一阵晃动,几只乌鸦:“嘎嘎”的飞上天空。

    “豆豆快过来,后面有人。”我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往季冠霖身边扑来,他一把抱住我,就在接触到我肌肤的那一刻,季冠霖竟也:“啊”的一声大叫起来!表情从戏虐变成了一脸的不可置信。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长发散落在胸前,掩盖着洁白胜雪的肌肤,一张俏脸满面通红,一双眼睛,神情楚楚,惊恐万分。还来不及多想,突然感觉到,季冠霖的一只手正按在我刚刚发育的胸前。

    我伸出手“啪!”的一记耳光甩在他脸上,又重新蹲进水里。委屈的哭道:“季冠霖,你给我滚开!”

    季冠霖的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丝毫没在意我的一巴掌。满脸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愕的看着我。

    我藏在水里,眼角噙着泪花,无助忧怨的看着他。不知道眼前这一幕该如何收拾。渐渐的他看着我的眼神慢慢的温柔起来,喃喃的说:“小豆豆,居然是女孩!”我无法和他的眼睛对视,扭过脸去。季冠霖没有接着取笑我,轻声说:“我去前面等你!”说完一纵身,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穿好衣服。一步一步的走回屋去,脚下竟有千斤重。我的被季冠霖识破了女儿身,以后要怎样与他相处呢?我猛地摇了摇头。这四年中和他相处的很多情景涌现在眼前。难怪师娘总是说我与他不可太过亲密。当时我听师娘说我。心里还有些不服气,现在想来确实比和别的师兄们在一起的时间要长。这凤凰山处处都有我们两个人练武、习文的身影。这四年中,季冠霖的戏虐、玩笑、关心不知不觉我已经很习惯很习惯,即便是过年回宫那短短的一个月也经常想着早些回来。那时我总是拜见过师傅师娘后,穿着过年新做的袍子,到处找他。有时他回山上比我还要晚几日。我就掰着手等着他回来。每次回山上他都会给我带很多小玩意。我喜滋滋的收在箱子里。如今已经有慢慢一箱子了。脖子上戴着那年他送给我的碧寒珠。昭明哥哥那日发现我戴着这颗珠子,问我是谁送的。我如实回答,哥哥若有所思地告诉我:这颗珠子乃是练武之人不可多得的宝物,天下仅此一枚。女孩家不可随意收别人的东西。我们相处的一切皆因是两个男孩而显得那么自然,如今我被他识破了女儿身,还能象以前那样自然的相处吗?

    一面走一面想,有些害怕不安,又有些,莫名的期待,内心像揣了一只小鹿般忐忑不安。

    季冠霖没有在前面等我。我一个人坐在屋子里胡思乱想,直到月上柳梢头。忽然床前一个人影闪过。我警觉的施展轻工跃出房门。见那黑影是往师傅师娘的屋子飞去。师傅和师兄们都下山去了要明日才回来,只有师娘一个人在屋子里,这个人影是谁?于是悄悄的跟了过去。

    飞至窗前,屋内的情景惊得我就要大声地喊出来,突然一双手从我的脑后伸过来,紧紧的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喊出声来。到底是谁?

    10、平静生活起波澜

    “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求求你,。。。。”屋内师娘一声声颤抖的低呼。可是压在师娘身上的那个人,依旧将师娘紧紧地搂在怀里,一件一件的褪去师娘的衣裙。师娘的长发洒满了一床,洁白丰满的胸脯在薄薄的内衣下急剧起伏。“不要,不要,求求你”师娘抽泣着,呻吟般的对那人说,“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十八年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即便再是年少无知、不经人事也看出那个男人在此刻是想要对师娘做些什么,于是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手上一用力,挣脱了季冠霖的桎梏就要飞身冲进去。就在这时,只听那男子用低沉宠溺的声音说:“薇兰,我放过你,我放过你。。。”说着用手轻轻的抚上师娘的双峰又道:“可是兰儿,你不想我吗?十八年了,你不想我吗?告诉我,你想不想我?”师娘一声轻不可闻娇呼:“三郎!”

    我怔怔的收住了脚步,脑子里一片空白。转眼屋内床上两具雪白的身体在交缠,轻轻地呻吟声在月色下和谐的起起伏伏。

    我不知应该冲进去,还是应该离开,呆在原地。心中隐隐作痛。而身边的季冠霖此刻脸色惨白,紧紧地握住拳头,额头上微微的闪着汗渍。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这种表情我似曾见过。突然他一把拉起我离开,我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拽走,耳畔似是飘过师娘的声音:

    “三郎,你要的东西,这十八年,他确实没有告诉过我,我真的不知道!”

    “。。。。。。。。”

    “你放过我吧!”

    “。。。。。。。。”

    “三郎,你为什么还是这样执著?”

    “。。。。。。。。”

    “三郎,你相信报应吗?”

    “要放手就一起放。。。”

    “啊!”

    季冠霖拉着我一口气跑到我们平时练剑的瀑布旁。一把搂住我,我用力想挣开他,他却把头深深的埋在我颈窝处,用一种无助的声音轻轻地对我说:“豆儿,不要动,让我抱一会,抱一会就好。”

    我心头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居然伸手也用力的环住他。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他和师娘关系远不如师兄他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