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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月流年第11部分阅读

    “是,素月记下了。”展素月温和一笑,又道:“我也时常宽慰义父,虽不知义父心中愁思竭虑为何物,但做人的活一日便要担待起这一日,莫要把好时光虚度了。只是义父每每叹息,又不愿与我分担心中的承重,素月能做的也只是为义父配些宽心解郁的『药』,只盼义父能好受一些罢了。”

    “西宫主养了一个好女儿啊!”华隐不无感慨道,“年轻时,我也该多学学西宫主,将养一个像素月一样乖巧懂事的丫头,也免得老来无人送终的悲惨境遇,现在,后悔有些来不及了,唉……”

    “华前辈,您言重了,您虽不曾养儿女,但您收了一个好徒儿啊!木槿聪明可爱,是您最得意的左膀右臂,您难道忘了?”展素月语气温和,笑颜和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灼了角落里某人的眼,久久痴望。

    “哈哈……说的也是,当初选这丫头时,一眼便觉得这丫头有慧根,好好培养,必成气候,而这丫头也没有让我失望,把我这原本毫无生气的医庐管理的井井有条,省了我不少心。”提起木槿,华隐脸上显现出少有的得意之『色』。

    回忆起初见时,还真有些啼笑皆非。

    木槿是华隐衣钵的传承者,当初挑剔的华隐在选助手上,很是苦恼,选助手,其实也就是找自己一生医术的继承者,可在无数人里挑选,,虽然个个都出类拔萃,但是在华隐眼里竟都是差强人意,搞得众人很无语。

    最后华隐一眼便定格在木槿身上。

    华隐第一次见木槿的时候是在后山上哪里有一条僻静的小河,当时华隐在附近采『药』,无意中就见到木槿坐在河边读书习武,当时只觉得这个丫头还真是勤奋,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木槿脸上那块醒目的红斑,怪异得很。

    华隐忍不住上前询问木槿,木槿见他态度傲慢,有揭木槿最隐晦难言的事,于是鸟都不鸟他,起身就要离开,华隐不爽了,想他神医一枚,在极道宫也算是横着走的吧!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无视了,一抬脚便拦住了去路,木槿冷眼以对,态度清冷无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华隐当时愣住了,竟被这丫头身上那种冷傲的气质给愣住了,脑海里浮现的第二印象便是:这丫头,有个『性』,老子喜欢。

    僵持中,木槿无意中瞥见华隐背篓里的一种刚从悬崖边采下的『药』草,因为觉得特别,华隐便采了来,想回去好好研究它的『药』『性』和作用,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华隐见木槿眼中闪过异样,便问:“小丫头,这么瞅着我的『药』材做什么?我的『药』草都很贵重的,不要打主意哦!”

    木槿眼角一抽,翻了一个白眼,想了想,还是冷冷开口:“你知道这种草『药』吗?”

    “不知道。”华隐很诚实的回答。

    像华隐这样的人,医术超群,对医术有着用不完的热情,一直孜孜不倦的探索,态度极为真诚,对自己不知道的事便会说不知道,从不屑掩掩藏藏,自命清高。

    “华神医也有不认识的『药』?”木槿冷声中带着不屑。

    “谁规定神医一定要知道每一样草『药』的?不过,小丫头,原来你认识我啊!还以为你没见过我呢?”华隐得瑟地说。

    木槿冷哼一声,漠漠出语,“我之前没有见过你。”

    “那你怎么知道我?”华隐不信。

    木槿侧目,从上到下将华隐打量了一遍,说:“长得这么像怪物的老头,不是传说中的华神医,会是谁?”

    华隐顿时石化了,渐渐龟裂中,最后,啪啦一声,成末了。

    怪物老头?

    华隐从这可怕的词中回过神时,顿时跳脚炸『毛』,声音颤了颤,“小丫头,小小年纪,眼神坏了,可是件要命的事,虽然本神医不轻易给人医症,但今天可以破例给你治一治。”最后三个字,伟大的华神医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股气憋得难受啊!

    忍不住『摸』『摸』自己虽添沧桑却仍是年轻时英俊的脸,平日保养得当,这个小丫头怎会有如此一说,莫不是保养有误?

    华隐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小小的怀疑。

    “老怪物你每天对着自己一张……奇怪的脸面都不觉得怪异,这样的眼神才堪忧呢!”冷讽完毕,木槿无视华隐抽搐的黑炭脸,绕过他走了,最后扔下一句:“那株草,连叶带汁都带有毒素,虽不至于致命,但很容易造成心口绞痛的不适症状,眼神不好的人还是悠着点吧。”

    华隐当时望着女孩离去的背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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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槿来到『药』房,这里面积很大,是两间屋子合并而成的,光线有些阴暗,是用来储藏大量草『药』所用,它们都很有秩序规整的分布在『药』柜里,都清楚地标明『药』名,有些量比较大的草『药』被捆绑在『药』柜旁,一捆一捆的,很整齐,找起来也不费力。这些平时都是木槿按照华隐的要求布置整理的,并作及时地『药』物补给。

    木槿在屋里巡视一圈,在『药』房里靠窗的一角发现赤焰,可怜的小家伙被关在平日用来关试验品的动物的笼子里,独自蜷缩着,好像是……睡着了。

    木槿怜惜地跑过去,心中暗骂轩辕残月无数遍,小心地打开笼子,赤焰听见动静,立刻睁开眼睛,见是主人,眼睛变得晶亮晶亮的,快活地蹦蹦跳跳。笼子一开,赤焰迫不及待地往木槿的怀里钻,呜呜出声。

    木槿温柔的抚『摸』着赤焰,安慰道:“赤焰,不要怕哦!以后有我在,谁要是再敢欺负你,我就揍他。”

    特指某个欺负小动物的无良人。

    赤焰圆满了,舒服地待在主人温暖柔软的怀里,也不闹腾了,安安静静地继续睡觉。

    她见赤焰变得乖顺了,正要转身走时,眼角瞥见笼子里的东西,咦?那些事什么?走近一看,木槿才注意到,笼子里放了一些水和食物,又低头看了看怀里呼呼大睡的赤焰,嘴角一抽,敢情这个小家伙吃饱喝足睡大觉,而自己倒是瞎『操』心了。

    木槿正要出屋子,一抬眸,便见陆子箫垂头丧气的倚在门处,午后的夕阳打在他的半身,在他挺拔的身材上眩出橘黄『色』的斑斑光晕,没了平日桀骜不羁的浪『荡』模样,反而衬出几许温润的感觉,有些说不出的落寞神伤,木槿见他一脸怂样,心中明了,故意说道:“箫哥哥,你这伤的是什么心啊?”声音故意拉的长长的,好像在逗着罐里的蛐蛐,好有趣。

    陆子箫也没气,只是长长地唉了一声气,慢悠悠地走至木槿跟前,『露』出纯洁无辜的表情博同情,说:“妹妹,素月不理我了,不理我了,我和她解释了半天,都不见她有半点松动,没希望了,真的没希望了,看来,我还是放弃算了。”陆子箫颓丧到极点,说罢,将大掌捂在脸上,伤心不已。

    一副痴情男儿的失恋模样,让人怎能不予以最大的同情捏。

    若不是和陆子箫朝夕相处,木槿可能真会被他这幅心伤的样子感动,只可惜……木槿忍不住翻白眼,心里啧啧赞叹,箫哥哥,演技这么好,怎么不上戏台表演呢?!

    基于某人确实有几分难过在里面,木槿不忍打击,于是默了。

    陆子箫是谁啊?暗恋展素月多年,风雨雷电都阻挡不了他前进的脚步,岂会被这小小的挫折打倒。

    再说,展素月是西道宫的大小姐,是展诚斋的掌上明珠,人长得漂亮又能干,想要追求她的人把西道宫的门槛都踩烂了,也不见陆子箫打退堂鼓,依然数年如一日的暗恋中。

    只是今天他这出是为那般啊?箫哥哥……

    “箫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木槿出语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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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子箫垂下眼睫,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伤感地说:“她,好像对我真的没有感觉。”

    要不然态度怎么会那么冷淡呢?陆子箫倒是希望展素月听到他的玩世之语后,能很生气,总比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好,可是,她的态度依然冷淡,这让陆子箫很慌『乱』。。

    不是无心,是无情,这一点才是他最介意的。

    木槿看着向来乖张不驯、无拘无束的陆子箫这么伤感,无奈地摇了摇头,当局者『迷』,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假。

    爱恋中的男女因为有太多的不确定,所以患得患失。陆子箫现在就是处在这样若得若失的边缘,不是展素月没有给他太多安全感,而是陆子箫总是习惯隐藏自己的心,甚至都不敢在爱的人面前吐『露』心声。

    陆子箫极珍惜和展素月在一起的时光,默默守护着她,为她做尽一切,扫清阻碍,却都没有使她知道,陆子箫喜欢和展素月这样和谐宁静的相处,却又不满足现状,渐渐地,他想要更多、更多……可是,长期以来,陆子箫似乎没有进入展素月的内心,只是因为是木槿的哥哥,展素月才对他以礼相待,与常人相处并无异处,这使陆子箫生气,可却无法指责任何人,因为连他也说不清谁错谁对,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箫哥哥,既然你对素月姐姐真心真意,那就想法子让她知道,你不能总是想着总有一天素月姐姐会知晓,如果到了十年、二十年,素月姐姐都不懂你的心意,怎么办?这样长的时间,你耗得起吗?”木槿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指出一直以来处在两人之间的盲点,

    “我……我总觉得还是有时间的。”陆子箫无力地说。

    “箫哥哥,相见却不能相守,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你说你有时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素月姐姐,这是她想要的吗?也许她一直都在等着她的意中人出现,无所谓时间长短,依素月姐姐的『性』子,相爱了,便是一生的相守,箫哥哥,她的爱人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其他任何一个真心待他的男子人,你确定,你这样默默地守候,能等到你要的结局吗?或者说,你赌得起吗?”木槿句句剖析,清楚展现一直困扰陆子箫的问题。

    陆子箫耷拉着头,眼睛望着地面,不语。

    “箫哥哥,我知道,你家仇未报,担心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障,怕给不了素月姐姐幸福,可是既然爱了,就要学会和她共同面对未来的一切风雨,学会去尊重对方的真正想法,也许你自认为爱的方式,对方未必会接受。”木槿今天就决定要撬开在感情方面不开窍的陆子箫的榆木脑袋,虽然她自己对自己讲的话也是半懂不懂的,但平时看戏文,木槿还是有很多感想滴!

    陆子箫垂眸静静地听着,待木槿说完,抬了抬眼,很认真地看着木槿,道:“小丫头,这一套套,哪学的?尽看不正经的书,下次被我发现了,全部没收。”靠啊!老子的感情事还要让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指点『迷』津,丢人,老子的面子啊!

    木槿嘻嘻笑得很狗腿,说:“没有啊!让你认识到错误还要被你冤枉,讲不讲理啊?”

    “哼!我走了。”陆子箫很酷的甩了头,就朝门外走。

    木槿在后面起劲,鼓励道:“箫哥哥,勇敢点,给自己多些自信,别等到真正错过时,才来后悔。”

    陆子箫脚一顿,随后又加快了脚步,走得有些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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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槿回头,便见轩辕残月似笑非笑地睨着自己,木槿想到刚才一本正经地劝慰陆子箫,显然全被这厮听到了,木槿有些囧的想逃走,这厮估计要嘲笑自己了,好丢脸……

    看着木槿在原地发愣,轩辕残月走了过来,伸出长臂,习惯『性』地揽住木槿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将她往怀里带,木槿挣扎了两下,觉得也无用,就随了他吧!

    反正她都已经从新鲜出炉的豆腐被他吃成老豆腐了,心里自我勉慰,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轩辕残月对她的亲亲抱抱,除了上次在山洞里的过分举动及时制止外,其它时刻他都是极有分寸的,而木槿也不担心,虽然她至今也没弄懂自己对轩辕残月到底是怎样的奇怪的情感,但是,木槿从心里是信赖他的。

    木槿的『性』子天生有些清冷,很难对周围的人或事产生安全感,除了极少数的人能得到木槿的认可,一般,木槿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像这样全心全意去信赖一个还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连木槿都感到很奇怪。

    瞧着怀里的小女孩纠结着一张脸,轩辕残月不禁嗤笑道:“槿儿什么时候也懂得解别人的情感问题了,真是使我诧异呢?”

    木槿哼了一声,傲娇道:“我可是很博学的,老怪物说了,医者,不仅要了解病患的身体疾病,一也要懂得病患的心里『毛』病,内外兼顾,方能对症下『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我在研究人心口上的『毛』病还是有一手的。”

    “哦?这样啊!那你倒说说,那家伙得的是什么心口病?”轩辕残月直接抱着木槿来到屋里的摇椅上坐下,将木槿置在腿上,木槿也不扭捏,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上,静静地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木质清香,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特别的安稳。

    小赤焰睁开懒懒地睡眸,见是两人腻歪的场景,很识相地阖上葡萄一般可爱的小眼睛继续睡觉,看多了会长针眼的。

    “典型的相思病,不过有我这个未来神医在,保准他没事。”木槿在他怀里咯咯地笑了起来。

    轩辕残月也染上了她的愉悦,心情跟着她欢畅,“哦!那未来的神医,你倒帮我瞧瞧我心里是得了什么病?最近我总是忧思难忘,脑海一直漂浮着挥之不去的人影,心口也总是难受,估计也得了难解的『毛』病了。”轩辕残月故意捂着胸口,哀声叹气。

    木槿一惊,赶忙从他的胸口上起来,急道:“有这个『毛』病你怎么没和我说呀?讳疾忌医最要不得了,你快说说,到底哪里不舒服,怎么个难受?”

    看到小丫头为自己着急的小模样,轩辕残月的心情更加大好,也更加卖力地装病弱,抓起木槿的一只小手往心口按,“你瞧,就是这里,见到某人的时候,总是跳的很欢快,见不到的时候,总是到处看到她虚幻的身影,眼里心里都是她,唉!我可能真是出『毛』病了,怎么办?有治么?”他盯着木槿逐渐泛红的小脸蛋,很认真地问道,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仿佛泡在蜜罐里一般甜蜜。

    木槿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急忙要抽出被他紧握的手,奈何着厮没有要放的意思,心里恼,狠狠瞪着他,“你这病没治了,大『色』狼。”

    “真的?”轩辕残月有是一本正经地问道,眼里却带着明艳的笑,“可是,我已经找到了治这种病的『药』了呢!”

    “什么?”木槿瞪着一双大大的水眸,眼里尽是不解,大『色』狼还有治?

    轩辕残月爱死了木槿这傻傻的样子,轻轻捏着木槿的脸蛋,滑腻的感觉就是让他爱不释手,“那个『药』,就是你呀!我的槿儿,你就是我一生的良『药』。”

    那声声魔音清晰地传入木槿耳中,不断加快的心跳声仿佛随时都会跳出心房,瞬间通红的小脸怔怔地看着一脸笑意的轩辕残月,一时竟不知如何说话。

    “我……”木槿艰难地找回声音,可下一刻,轩辕残月的吻便铺天盖地而来,将木槿的声音淹没在唇齿之间,陷入火热长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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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素月听完华隐地各项叮嘱,便出了庭院,打算去找木槿,没想到刚进屋,就被陆子箫拦住了,展素月疏运一笑,本想绕开就走,经过陆子箫身旁时,胳膊竟被他抓住,展素月有些错愕,没想到素来以礼相待、从不对自己做过分行为的陆公子竟会如此无礼,不觉,脸上有了三分不悦。

    “陆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展素月冷眸以对。

    陆子箫看到展素月美丽的容颜上染了几分愠怒,心中有些软化,但想到有一天会因为自己对感情拖泥带水而失去眼前这个女人,心下也坚定了几分,沉声开口道:“素月,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于是,抓紧展素月的手臂就往外走。

    展素月大怒,不客气地甩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