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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月流年第40部分阅读

    识地应着。

    “以后娘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被人欺负,还要乖乖听你爹爹的话。”

    小月牙歪头,“娘,你怎么会不在小月牙身边呢?”

    木槿悲凉地抚着女儿的脸,“小月牙要长大的,娘怎么能一直陪着你呢?”

    小月牙嘴巴一嘟,抱着木槿,“我要一辈子呆在娘亲身边,哪里也不去。”

    木槿笑得虚幻,亲亲女儿的脸蛋,轻轻摇晃着,望着外面逐渐变得不一样的天,眼睛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亮。

    遇见你就是幸福

    再相见 遇见你就是幸福

    对于莫紫林的处置,连少白已经全然不管了,如果是以前,也许他会宽容一些,但是莫紫林的存在对他女儿是在是一个非常大的威胁,他容不得。

    轩辕夫人更不管了,如此的儿媳她要不起,现在她恨不得莫紫林快点死,活着实在是侮辱了他们轩辕家的名声。

    轩辕残月在没有任何争议中似笑非笑地收押了莫紫林,至于轩辕沁怡,轩辕残月也说明了不是自己女儿,连少白和轩辕夫人已经不感到吃惊了。可是莫紫林一口咬定是轩辕残月的,不过没人理她,连少白念及昔日感情,先暂时照顾轩辕沁怡,让轩辕残月处置轩辕沁怡,以他的手段和狠绝,一般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森冷的地下监牢传出一声声凄厉的尖叫,撕心裂肺。

    轩辕残月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旁边的侍卫正在给莫紫林用刑。这几天,他们一边给莫紫林看伤,一边不断地给她用刑。莫紫林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要你说出夜冥落的下落,我可以给你个痛快的。”轩辕残月冷冷地说,对于这个女人,他的耐心也快用完了。

    莫紫林被绑在架上,长发披散,整个人如鬼一般,污秽恶臭,伤口破绽,鲜血淋漓,她痴痴地笑着,“残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当初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如今你却如此忘恩负义。”

    “我可没求着你救我,若不是你多事,夜冥落早就死了,也不会到今天还是一个隐患。”轩辕残月说,不过在一点上他的确要感谢莫紫林,若不是她,他和木槿就真的天人永隔了,也是因为她,他和木槿就那样错过了五年。

    “你果然恢复记忆了。”莫紫林幽幽地说,“可是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你和木槿那个贱人也别想活着,夜冥落如今的能耐连天王老子都奈何不了了,哈哈……死,我也要你们陪着。”

    轩辕残月眉一沉,“掌嘴。”

    “是——”旁边的侍卫拿着板死命地甩莫紫林,莫紫林口里不断吐血,整个脸都像个猪头,完全认不出这是往日里美丽雍容的莫家大小姐。

    轩辕残月整整衣服下摆,冷漠地出了地牢,看来这个女人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留着也没用。

    木槿临窗而坐,一脸温润,美丽的笑容如春日的阳光一般柔和温暖,洋溢着幸福,只是眼眸中不经意流泻而出的淡淡忧伤和着窗外的秋意,有些寂寥无力。

    小月牙不知愁滋味,在一旁欢天喜地地试穿着木槿给她新做的绣花小鞋,转着圈,前后瞧瞧,还甜腻腻地问:“娘,好看吗?”

    “好看——”木槿学着女儿甜腻的声音应着,小月牙笑得更欢了,“我要给爹爹看,给爷爷看。”

    木槿温柔地笑着,手上缝着衣服,轩辕残月从外面进来,敛去一身肃杀冰冷之气,笑容款款,小月牙见爹爹回来,忙上前去秀自己的绣花鞋,“爹爹,娘给我做的新鞋子,好不好看?”

    轩辕残月很认真地瞧了瞧,又很认真地点头,“真好看。”

    小月牙见她爹那么认真地夸她,定是不骗她的,快乐地如一只小鸟一般,又跳又转的,“我要去给爷爷看。”说完一溜烟就跑出去了,赤焰紧跟在身后。

    轩辕残月见女儿活力四『射』,眼里尽是宠溺和骄傲。这是她和木槿的女儿,他的宝贝。

    他转头,见木槿依然在窗前认真地缝衣服,走到她身边去,眼中含情,“你会做衣服?”

    木槿穿了最后一针,打了结,用牙齿轻轻咬断线头,这才抬起头,撅着嘴不满地说:“当然会。我可是做娘的人,什么都要学着做。”

    “哦?”轩辕残月戏谑地笑了笑,“应该能穿吧?”

    木槿瞪她,站起身把衣服塞给他,没好气地说:“试一试,不合适我再改。”

    轩辕残月莞尔,直接脱了外袍穿上木槿做的新衣服,木槿左看看右看看,对自己的手艺还是相当满意的,特别自豪地说:“真好看,我的手艺就是好啊!”

    轩辕残月见木槿小女人得意样,脸上尽是宠溺,他轻轻搂着她,“以后别做这么伤神的事,我会心疼。”

    木槿也抱着她,脸贴着他的胸口,眸黯淡垂下,“为你们做这些我会感到很幸福,特别幸福。”

    轩辕残月看着木槿,眼里『荡』漾着柔情,“遇见你,就是我的幸福。”

    木槿望着他的深情,几欲落泪,小月牙从外面兴匆匆地跑进来,“娘,舅舅和素月姨来了。”

    木槿脸上尽是欣喜,“轩辕残月,我哥哥来了,素月姐姐也来了,太棒了。”说完,她高兴地提着裙子拉着女儿去找他们。轩辕残月摇头失笑,也随着跟着出去。

    陆子箫和展素月在厅堂和连少白闲聊,他们并不知这名庄主会是木槿的亲生父亲,只知是轩辕残月的义父。

    连少白和善地说:“你是瑾儿的哥哥,那你是看着她长大了?”

    “是。初见她时她还是我师父怀里的婴儿,没想到如今已长这么大了。”陆子箫略有感慨地说。

    连少白眸中晦涩,不能陪伴他女儿长大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如今父女误会重重,又不知该如何化解,他心中忧愁一日胜是一日,女儿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实在是煎熬。

    “能不能和我说说她儿时的趣事?”连少白说。

    陆子箫看了一眼展素月,她同样也不解,轩辕残月的义父怎么对他妹妹这么上心,不该是未来公公该问的吧?要问应该轩辕残月问吧?

    陆子箫是个玲珑的人,也没多想就说了一两件木槿儿时的一些事,连少白听得认真,木槿这时进来,直接扑到陆子箫怀里,“箫哥哥,我好想你啊!”

    陆子箫一向宠妹妹,很自然地抱住木槿,打趣道:“我怎么没见你想我,你都乐不思蜀了。”

    木槿一哼,“我都有给你写信,你倒好,十封信你会两次,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

    “哎呦,我不是来看你了吗?”陆子箫笑说。

    真相

    再相见 真相

    小月牙早就跑到展素月怀里,展素月怜爱地抱着小月牙,小月牙欢欢喜喜,在她怀里动来动去,陆子箫可是吓坏了,直接从展素月怀里抱过小家伙。展素月怀有身孕,可经不起小家伙折腾。

    木槿看出一些门道,“素月姐姐,你不舒服吗?箫哥哥这么紧张你。”

    展素月红着脸摇头,木槿皱着眉,突然恍然,“素月姐姐,难道……”

    陆子箫忙打断,“好了好了,如今我们家素月身子矜贵着,你给我注意点。”

    “箫哥哥,你偏心。”木槿控诉。

    “对,舅舅偏心。”小月牙也起哄。

    “乖,舅舅最疼我们的小月牙了。还有你啊!你有轩辕残月偏心就行了,现在哪里还稀罕我。”

    连少白在一旁看自己女儿和陆子箫那么亲密,心里很高兴,至少清楚她小时候应该不会吃太多苦,有这么疼爱她的哥哥在,怎么会吃苦呢?

    轩辕残月一来,见自己女人和别人太过亲密,顿时不爽了,直接把木槿拉近自己怀里,木槿不满地瞪他。陆子箫见到轩辕残月也难掩惊讶,虽然木槿在信中有提到轩辕残月活着的事,但是亲眼见到本人还是忍不住激动一番,展素月也是。

    “小子,我听说你失忆了?怎么就把我妹妹忘了,真是太没良心了。”陆子箫说。

    轩辕残月凝望着木槿,没有说话,连少白出来打圆场,“你们远道而来想必都累了,我命人准备了饭菜,一边吃一边叙吧!”

    “多谢庄主了。”陆子箫说道。

    木槿看了一眼连少白,别过脸去。连少白心中一痛,酸涩难言,轩辕残月见木槿别扭,自己的义父更是不好受,心中叹息,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吃过饭,木槿和展素月许久不见有许多女儿家的话要说,陆子箫拉着轩辕残月喝酒,小月牙也随着他爹和舅舅一起玩。

    木槿和展素月相互挽着在花园里慢慢地散着步,夜里的风不算凉,迎面吹来很是舒服,“素月姐姐,你是不是怀孕了?”

    展素月娇羞而幸福地点头,“有一个月多了。”

    木槿欢喜,“箫哥哥一定是乐坏了,我很高兴你们不用再蹉跎下去了。”

    展素月展颜一笑,“是啊!他待我那么好,我绝不让他再伤心了。”

    “你们何时成亲呢?”

    “子箫说,亲眼看你没事后就会极道宫向我爹提亲,争取在肚子没有大起来的时候成亲,免得别人说闲话。”

    木槿神『色』瞬间失落,但是很快又笑起来,“我没事,轩辕残月对我很好,你们就安心回去成亲吧!到时候我一定包一个大大的红包给你们。”

    展素月温婉浅笑,“那你和他什么时候成亲呢?”

    “很快的,很快……”木槿笑着说,心却沉了又沉,她怕没机会为他穿上新嫁袍,做他的新娘。

    这会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展素月敛下眸,“小槿,我有话要和你说。”

    “什么?”木槿歪头笑问,这么严肃呢!

    “是关于你父母当年在极道宫遇难的事。”

    木槿笑容一僵,错愕地看着展素月,“素月姐姐,难道你知道当初的隐情?”

    她点点头,“我今天来也主要是为了和说这件事。”

    木槿沉默地看着她,展素月说:“我们知道当初所有人都看到你爹在关键时刻为了明哲保身而舍弃你们母女。其实,事情根本不是他们多看到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

    “你爹连少白当时在大寿上被人下了『药』,昏『迷』不醒,有人偷偷把他藏起来,而自己却易容成你父亲的模样去打击你母亲。虽然你母亲聪慧,但是当时形势所迫,根本就容不得她思考,也就理所当然以为是你父亲舍弃她。你说,连你娘都这么认为,更别说其他人了。”展素月娓娓道来。

    木槿大为震惊,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还是这样的,“素月姐姐,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因为……因为当年冒充你父亲的人就是我义父。”展素月悲痛地说。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木槿气愤难平。

    “你别急,听我慢慢解释。”展素月说,“事情的起因要从我姑姑柳飘絮说起。当年我姑姑一直爱慕你父亲,可是你父亲去一趟雪山后就带着成亲的娘子回来,她一气之下就进攻做了皇妃,可是我义父却一直爱着我姑姑,他气你爹深深毁了我姑姑,于是才狠下心肠去破坏。也是他一时被仇恨冲昏头脑才会被夜冥落利用。他听夜冥落的话将你母亲引导陷阱,再利用假冒你父亲的样子去打击她,结果就导致后来的悲剧。”

    木槿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她现在只想一刀劈了展诚斋,这个混蛋,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

    展素月知道木槿心中的恨意,眼眶泛红,“小槿,事情发生后,我义父特别后悔,为此得了病症,一日一日的消沉,他只想在有生之年找到你父亲,向他请罪。可是不久前,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才最终向我吐『露』郁结心中多年的秘密。我不求你能原谅他,可是他已是将死之人,而且这么多年他也得到良心上的折磨,已经够了。”

    木槿眼中尽是杀意,心中翻江倒海,她撇下展素月,跑出花园,展素月看着木槿离去,在原地伤心地落泪。

    木槿一口气跑到连少白住的地方,看到连少白正坐在院子里满怀心事地独饮,孤独凄冷,木槿的眼泪簇簇而下。如果今天展素月没有告诉她真相,她可能到死都一直怨恨着自己的父亲,那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啊!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连少白听得后面的动静,转过身一看,欣喜地发现竟然是木槿,可看到木槿落泪,他眉一蹙,慌忙站起身走进她,忧心地问:“孩子,谁惹你伤心了?”

    木槿哭得像个孩子,连少白手忙脚『乱』之际木槿扑到他的怀里,哭得更伤心了。连少白也只是在木槿小时候哭得时候哄过,姑娘这么大了,他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哄,他僵硬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轻柔深怕惊扰了她的女儿。

    相见不如不见

    再相见 相见不如不见

    连少白有些手足无措,“孩子,有什么委屈可以和我说,是不是残月那小子欺负你了?”

    木槿在他怀里泣不成声,摇着头,眷恋父亲的怀抱。

    曾经她那么渴望父亲的爱,如今也算是心愿已了。上天其实待她还是极好的,不是让她怀着怨恨而去。

    木槿从他怀里缓缓抬起逃,眼角的一滴泪无声躺下,连少白心疼极了,从怀里抽出帕子给轻轻拭着她的眼泪,木槿低垂着头,声音沙哑,“爹……”

    连少白惊圆了眼睛,惊喜道:“你叫我什么?”

    “爹……”

    连少白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亮堂起来了,他的女儿叫他爹了,这是上天给他的惊喜吗?

    “能不能再叫一遍?”连少白轻轻地说着,带着一丝恳求。

    木槿破涕为笑,“爹,爹,爹……”

    连少白笑了,笑得那样的痴傻,木槿说:“我听素月姐姐说了当年的真相,其实背后使坏的是展诚斋。”

    “什么?”连少白惊得变了脸『色』,“诚斋做的?”

    木槿点点头,她把前后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连少白一掌打在石桌上,石桌震裂而倒,现在他只想毁了整个极道宫来为他的妻女讨个公道,他凄凄『迷』『迷』地蹉跎半生,妻子惨死,女儿无辜流落在外,这一切一切谁来还他?

    “爹,虽然展诚斋罪该万死,可是真正应该千刀万剐的是夜冥落,他设计了所有人,最后渔翁得利。”木槿说。

    连少白心口一跳,“他?当年我救下残月和他母亲的时候见过夜冥落一次,整个人包裹得严实,有呼风唤雨的灵力,杀了轩辕流云后,妄图掌控冷月刀,可是冷月刀却不受他控制飞了出去,落在极道宫。从此他消失无踪,残月找了他十几年,却也奈何不了他。”没想到仇人在眼前,他却不知。

    连少白讽刺一笑,他真是没脸见他的雪儿了。

    木槿抬头望着清冷的月轮,心中惆怅百结,突然她问:“爹,残月的母亲是不是也是因为无法承受夫君的惨死才疯了?”

    连少白轻轻一叹,“算是也算不是。”

    木槿不解,“什么意思?”

    “当年我一直在极道宫附近寻你们,那一日夜晚,我在一处林子里找你们,你年纪小,我不敢一刻浪费,就怕自己寻晚了,你也遭遇不测了。就在那时,一个少年浑身是血跑来,那是残月,他惊恐地看着我,也不管我是不是好不好人,求着我救他父母。那孩子年龄小,父母保护下逃生,心里受了极大的打击,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由于血流过多,整个人晕过去了。我安顿好他,就寻着他一路的血迹去找,结果就发现……唉……”

    木槿听得心惊肉跳,“他父母发生了什么事?”

    “夜冥落为了羞辱轩辕流云,当着他的面凌辱他的妻子,轩辕流云身负重伤,本就无力回天,受不住妻子受辱的打击,最后吐血身亡。我攻击夜冥落,夜冥落见到我,仿佛见到十世仇人一般,我当时不理解他怎么会对我有那样的仇恨,现在总算明白了。他武功着实高,我根本就不是对手,要不是他控制不住冷月刀而反被它所伤,我恐怕也是死在那里了。”

    木槿敛下眸,心中悲伤不已,原来轩辕残月从小还有这样的经历,可他从来不对她说,这也许是他心中永远无法释怀的痛,谁也不理解。虽然当时她也遭遇过,但是年龄毕竟小,没有那么刻骨。

    “残月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