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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强尊第7部分阅读

    大家都正常就是了。”

    方平笑而不语,左手暗暗运劲,就是要把左手往下探,直到把结果找出来才罢休。他这一用力,身体经脉里的地炎火的能量开始疾速运行,霎时通亮起来,虽有儒服遮掩,依然隐隐透出些许毫光,而手掌处更是十分明亮,经脉如条条火纹密布在手掌上,夜色下,颇为显眼。

    南贵子亦双手往上托,低头一看,见到方平左掌竟然如斯火红,如同烧红的钢铁,虽不烫手,却也微微感觉到热烘烘的,不禁变了脸色,问道:“你是火魂门的弟子?”

    方平自以为只要自己稍加用力,便可将左掌向下一探究竟了,哪知运了七成力量,竟然与南贵子的双手僵持在虚空里,纹丝不动,此时才知南贵子亦并非弱不禁风,看起来虽瘦削,实质暗藏玄机,大有来头,闻南贵子突兀一问,心头震了一下,连忙缩回了左掌,若无其事道:“你说什么呢?我真不懂。”

    南贵子哼了一声,语气郑重道:“你还想骗我?你必定是火魂门的弟子。”

    方平听到语气冰冷,知道对方看出了自己手掌经脉变火亮,便辩道:“我不是火魂门的弟子,你怎么硬要说我是呢?”

    南贵子回过头来,注视着方平,一字一顿道:“刚才我已见到你的手掌里的火纹,那种情况只有开启了身体里的火属性才会出现的,你现在心服口服了吧?”

    那神情,好像板上钉钉,是铁定的事情。

    方平想到卢盈盈当日也是见到自己的经脉火亮,便怀疑自己是火魂门的弟子,想不到如今眼前这个南贵子又这般说,觉得甚为滑稽,便笑道:“难道开启了身体里的火属性的武者都是火魂门的弟子么?”

    他这一反问也颇为有力。

    南贵子沉思片刻,眨了眨睫毛,承认道:“这个又不尽然,不过,开启了火属性的武者大部分都是火魂门的弟子,一般人很难开启自己身体里的五行属性,只有得到教派的帮助才比较容易开启五行属性。”顿了顿,心有不甘,又问道:“那你是怎么开启自身的火属性的呢?”

    方平摸了摸南贵子篷松的头发,感叹连连,轻轻道:“一言难尽,反正是天助我也,给我一个机会,我便开启了自身的火属性。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是火魂门的弟子。若有说谎,我便被天雷轰顶!”

    南贵子想到方平肯施舍一张百两的银票给叫花子,心地应该不坏,听了方平的赌誓之后,便也相信了,道:“我相信你。怪不得你说要考武举人了,原来你也有点料,我还道你是得了失心疯,乱说话呢。”

    方平一笑了之。

    第021章 知彼知己

    方平放辔缓行,过了一盏茶工夫,便道:“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呢?”

    南贵子支吾半晌,才道:“原来你早看出来了。我就喜欢女扮男装,没其它原因。”

    这也是个正当理由,方平听了,不再追问,笑道:“你恐怕只是闹着玩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叫花子吧?”

    南贵子也不隐瞒道:“对啊,我只是觉得新鲜,就自己假扮了一个叫花子出来,一天都没多少人肯施舍几个钱,最后在聚仙阁酒楼前面碰上你,才赚了一张百两银票。”说着,拿出那张百两银票,向后递给方平,又道:“现在还给你了。算你是个有善心的人。”

    方平也不客气,把银票接了,揣进怀里,指着前方道:“看,那边就是杨柳村了。”

    不远处,是一片住宅区,密密麻麻的房子,一座连一座,多是四合院与二进或三进瓦房。

    不时,方平已快到姑妈家了,才倏忽想起南贵子并非这里的人,问道:“你家在哪里呢?我送你回去吧。”

    说着话,南贵子却身子轻巧地从马背上滑了下来,道:“你姑妈家就在这里?”

    方平指着数十步外的一座三进房子,道:“那就是我姑妈的家了。”

    南贵子举目瞧了一回,认了认方向,然后道:“你以后都住在这里么?”

    方平嗯了一声,点头道:“那当然了。”

    南贵子转身道:“那我回家去了。”

    方平正要说送她回去,哪知还没开口,已见南贵子步伐如风,一刹那间便已走出百来步,再一息,便已消失在夜色之中了。他此时才彻底知道南贵子绝对是一个武技非凡的少女,若不然,不可能瞬间便迈出数百步,跟马速有得相比。

    啧啧道奇,亦不知南贵子是什么来头,但看这身武技与步行如风的步伐,便可窥知一二,她家或许是个武技世家。但不知是什么属性的武者,可惜只顾揭她假男儿身份,倒忘了向她了解一下武技方面的情况。

    方平揩了揩鼻翼,可惜了一回,便下了马。

    斯时,已是夜晚二更时分了。四周寂静得只闻虫声。

    姑妈的家在杨柳村算得上大宅,装潢也可以。前门挂着两个吉字灯笼,朱门铜环,红墙青瓦。

    方平想到夜晚来访,而之前又没有提前写信通知一声,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去敲门。姑父张开平虽身家可观,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守财奴,锱铢必较。他还清楚记得,前两年来此时,有一次吃红苹果,有三个红苹果,张开平只拿着一个红苹果切成四份,表哥张致云一块,自己一块,他一块,姑妈一块,而另二个红苹果则收好,第二天再切一个分成四份,第三天又切一个分成四份,三个红苹果四个人足足吃了三天。

    既来之,则安之。

    方平心念闪动。摸了摸小腹,反正是吃过了饭过来的,不用再打扰姑妈弄饭菜了。牵着铁链缰绳,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到了大门前,数次举手又垂了下来,最后食指与中指并屈,在朱门上笃笃笃轻轻敲了三下。生怕姑父又唠叨说敲门声大了,连忙缩回了手,等待里面的回音。他记得,陈家里有一个守门的老头子叫贵叔,至于贵叔的全名,不得而知,只知他是陈家的一位老仆人,在陈家干了很长时间了,更不知道贵叔的来历。

    跺了跺脚,把皮靴底的泥往大门前的石阶蹭掉,两只皮靴的鞋底泥都蹭掉了,还没见有人来开门,又轻轻敲了三下,结果一样,没人答应。

    方平握拳朝朱门大捶三下,砰!砰!砰!响声在夜晚的晴空里回旋,传得极远,引来阵阵狗吠。

    须臾,才听到里面有响动,接着是一个苍老的拉长声音道:“谁啊——”

    紧接着,是一阵的自言自语“这么晚了又是谁来了”,脚步踢踏踢踏由远而近,少顷,咿呀一声,大门打开了一条缝,一只头发斑白,满脸皱纹的脑袋伸了出来,双眼朦胧,问道:“找谁啊?”

    方平第一眼便认出是贵叔,连忙笑道:“贵叔,是我,方平。”

    贵叔在门缝里侧着耳朵问道:“谁啊?找方平?这里是陈府,没有方平这号人,你找错地方了。”说着,便要掩上大门。

    方平又好气又好笑,连忙伸右脚卡在门缝里,不让关门,大声道:“我是方平!来找我姑妈!你不记得我了?”

    贵叔闻言,擎起手中的灯笼,朝方平脸上照了照,仔细端详了一番,才道:“差点认不出你了,长高了,不过,脸型还是原来那样,没大变化。”说着,开了大门,道:“进来吧。”

    方平连忙在皮囊里摸出一两碎银,拿在手里,拉着贵叔,轻声道:“贵叔,本来要买点旱烟给你,夜了,没买到,这一两银子你拿着,权当是我给你的买烟钱。”

    贵叔此时耳朵很灵敏,听清楚了,非常欢喜,收了银子,道:“想不到你还是那么看顾下人。”说着,在前面引路,道:“这边走。”

    适才方平大声叫嚷,陈府上上下下都听到了。

    第一个过来相见的便是陈致云了,他与方平颇为相契,说话投机,情同手足,见了方平,大喜道:“阿平,原来是你来了!我昨晚发了个梦,梦见你来了,今晚果然就见你来了。”说着,上来与方平相拥。

    方平龇了龇牙,笑道:“阿云,你还是那么爱好吹牛皮啊。”

    两人是知彼知己。

    陈致云并不反驳,哈哈笑道:“还是你了解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谁叫你以前教坏了我,害我经常说假话呢。”

    方平揩了揩鼻翼,啧啧道:“阿云,你可真会栽赃啊。记得二年前,那次是谁带谁去青……”

    陈致云连忙打断话头,摆手道:“阿平,不必那么认真么。我们彼此彼此。”说着,忽地看到红狮驹,啊哟啊哟叫道:“这匹不是红狮驹么!至少也值五百两银子!你发了!阿云!以后我跟你混了。”

    陈致云也继承了一丁点陈开平的吝啬性子,并不严重。

    此时,方娜也出来了,见到方平格外欢喜,毕竟不常见,路途遥远,难得一见,此际姑侄相见,连声道:“阿平,你来了。怎么不事先写封信来,让我们派人去半路接你。”说着,又左右看了一眼,问道:“就你一个人来么?”

    亲戚相见,颇为温馨。

    方平心里暖融融的,点头道:“就我一人。”

    方娜听了,温言责备道:“路途多响马,你一个人,年纪又小,身子又单薄,走长途真让人担心,幸好你平安到来,以后千万不要这么冒险了。”说着,又吩咐婢女去打扫房间,铺床榻,又问道:“吃过饭了没有?”

    方平连忙说吃过了。刚说完,就见陈开平出来了。

    陈开平差不多五十岁,留着山羊胡子,脸面光洁,自有一种精明的气质。穿着家常便服,见了方平,淡淡道:“在家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又跑来了,山长水远的,要是有个闪失,叫我如何跟你爹妈交待。”说时,又见到红狮驹,问道:“这是你的坐骑?”

    方平立在大院子里,连忙道:“是。”

    陈开平好像忽然记起了什么一样,摸着下巴道:“红狮驹是非常能吃的良马,一天也要好些豆子与草料!”

    方平早已料知陈开平会有此话语,便走上前,伸手进怀里摸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陈开平,微笑道:“姑父,我爹叫我带这张百两银票给你,说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多少要交一点伙食。”

    方娜有些不欢喜道:“都是一家子,还说这个干什么。”

    陈开平却生怕方平收回银票,伸手一把接了,瞥了方娜一眼,对方平道:“其实你爹为人最老实了。他知道我家也不容易,所以才会叫你带张百两银票来。多一个人的伙食不算什么。不过,你带着张百两银票也不好,容易被人劫去,还是放在我这里吧。有空我叫人去买些好料喂你的马。”说了片刻,眼珠一转,好似是记起了什么一样,又问道:“是了,你家只有五亩水田,哪里来的这些银子,还有这匹红狮驹?”

    方平心里早已起好了草稿,此刻拈来并不困难,毫不犹豫道:“我在家里给乡亲们写几幅大字,得些银子,那次,又给东州州长的丈母娘写了幅寿词,极称她意,便赏了我这匹红狮驹。”

    陈开平闻听东州州长,连忙问道:“你跟东州州长认识?”

    生意人都喜欢结交几个权势,那样生意才做得大,做得稳,做得长。

    方平脸上带着笑容,心里暗道:“姑父肯定是想要夤缘东州州长了。可惜我只认识卢盈盈,并不认识她爹。也好,借她爹来装装门面,也给自己生些光辉。”心念电转,笑道:“跟他见过一次面,承他看重,说我气度不凡,他日应该有些作为。”言至此,又思姑父可能不信,须得拿些实物出来佐证一番方妙,于是连忙从怀里摸出黄金扳指,放在陈开平眼前晃了晃,道:“这就是东州州长赠给我的黄金扳指了。他还说,日后要是有什么难缠的事情,就可到东州去找他。”

    陈开平接过黄金扳指,仔细看了看,啧啧道:“你跟他有一面之缘,日后找他帮点忙也容易。我以前就说过,你福气不小。果然不出我所料,连东州州长都与你相识了。以后有时间,你得帮我介绍介绍,让我也认识认识东州州长。”

    果然不出方平所料,陈开平也想认识东州州长了。

    方平点头一迭声道:“这个容易。只要有机会,我肯定把姑父介绍给东州州长认识。”说着,收回黄金扳指,揣进怀里,心里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第022章 让我来对付他

    方平从马背卸下自己的行李之后,家仆便将红狮驹牵进马厩去了。

    又有两个家仆过来,把方平的行李都搬进他住的房间里。

    陈致云挽着方平的脖子,一起往里走,低声道:“阿平,以往你要考科举也不是这个时候来的,现在离科考还有四五个月,莫非还有其他事要做?”

    方平走进自己的房间,淡淡道:“在家里闷,出来透透气。”

    陈致云觉得有理,便不再追问了,道:“这次科考有几成机会考到举人?”

    方平坐在床榻上,长长吁了一口气,笑道:“我不考文举人了,我要考武举人。”

    陈致云满脸惊愕,走上来,伸手摸了摸方平的额头,道:“你骑马骑到脑子进水了?说话好像有点疯癫了。”

    方平颇为无奈,一个书生,说要考武举人,当然会吓着不少人,于是,他改口道:“随便说说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的。”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干脆不道明来意了。

    陈致云也坐在床榻上,笑呵呵道:“我说嘛,你小子要么是疯了,要么是开玩笑。好了,夜了,你骑了那么久马,也累了,待会去洗个热水澡,再睡觉,明天再慢慢闲话。”说着,便走出房门,自去休息了。

    方平应允。待陈致云走后,便扫视一眼室内,一切家具都齐全,既有床榻,也有桌椅,样样都显得是那么精致高档,但刚到这里,还不习惯新环境,心里还念着家里,不禁涌起一股淡淡乡愁,便难以入睡。

    外面又归复了平静,只是偶尔能闻到远处有几声狗吠。关好房门,上好门闩。伸手入怀里逐一摸了摸,全拿出来,数了数,没有丢失东西。打开皮囊,把书籍一本本拿出来,放在书架上,然后把碎银也拿出,藏在不显眼的地方,折好皮囊,放进书架下层。还有几套衣服,都放进衣柜里。

    在路上走了五六天,还真有点累,伸了伸懒腰,走到麻袋旁,解开上面的绳子,把灵宝七星弓拿出来,立定,收腹,挺胸,吸气,开弓,一气拉了八九下,才觉得手臂微微发麻。将灵宝七星弓放进麻袋里,又拿出双节棍,修炼了一回旋风棍诀,只觉得此时舞起双节棍,可以产生一条比较大的气旋,仿佛银蛇,在虚空里缠绕,呼呼作响,怕影响到别人休息,便停下来。此时,自己也能感觉到身体经脉里的地炎火的能量消化了六七成了,都转化为自身的力量了。

    只片刻,身上便热烘烘的,额头汗珠下滴,只好脱了儒服,把冰蚕软甲也卸了,连背心也不穿,只着一条大裤衩,当室而立,耍一回长拳,又如水蛇一般修炼一回天蛇诀,身子灵敏如风,遇物自闪,摇摆无度,身轻如燕,来去如风,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好像室内是百年前的居所,一切家具都无法阻挡自己的前进与后退。

    耍了半个时辰,身体的经脉都渐渐火亮起来,十分奇特,此时,虽是大汗淋漓,倒觉得四肢百骸都颇为舒服,好像受了特殊的按摩一样,既轻松又酥软。

    打开《火印诀》,翻到“第二重:火链枪”的标题处,又仔细阅读了一遍,深深联想一番,便两手在虚空里作诀,按着《火印诀》里的图案指示修炼,半晌,两手掌处的火亮经脉宛如放射出丝丝的红芒,瞬间,虚空里便出现了两卡连接在一起的火链,手掌经脉放射的红芒越多,则那两卡火链就越亮,越逼真,如同大红的铁链。不过,也只能祭出两卡火链,离祭出整条火链枪还差很远。两掌缓缓下垂,吐出一口浊气,渐渐地,虚空里的两卡火链也消失了,而自己身体里的经脉也慢慢黯淡下来,恢复原来的模样。

    全身都是汗渍了,去洗了个热水澡,回房,摊在床榻上,呼呼睡去。

    次日一早,起了床,洗漱完毕,大家坐在一起用早餐。

    陈开平所推崇的早餐讲究的是既经济又实惠。每人一杯牛奶,一只馒头,一条油条,一碗粥。吃粥可以吃豆豉。那小碟豆豉是放在餐桌中间的,大家可以够到。

    用过早餐,按常例,陈开平是天南商会的会长,得去天南商会走一圈,处理一些贸易事务。而陈致云也在天南商会谋了一份差事,做巡察,专门检查天南商会里各地来往货物的数目与真假。但是,这天,陈开平与陈致云都没有去天南商会,只坐在家里。十数个家丁也是全副武装,犹如要出征一般。

    方平是初来乍到的,并不了解是怎么一回事,又见陈开平脸色严肃,不敢上前致问,只能挨近陈致云,悄声问道:“阿云,你家全副武装的,好像如临大敌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