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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强尊第18部分阅读

地里,只留出一个剑柄露在地面上。

    方平暗想,自己即使戴了钝钢手套也未必就敢伸手去握健壮黑衣人的剑刃。而第三个黑衣人却用手掌握住剑刃,还把剑夺了下来,实是艺高人胆大,看来,那层石铠确实非同凡响。

    健壮黑衣人也冷笑了两声,似乎对第三个黑衣人颇不不屑,也不要长剑了,双掌向地下一拍,掌心射出两道蓝光,蓝光又射进土里。

    下一息。

    轰隆!

    一声沉闷声响。

    地面轻轻震荡一下。

    两条人腿粗的巨藤破土而出,如两条巨莽,霎时间缠住了第三个黑衣人的双腿,把第三个黑衣人固定在了地面上。

    瘦黑衣人也冷笑了两声,对健壮黑衣人又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一起上,先把这个强大的对手解决掉,再灭陈家!他也想不到半路会杀出一个拦路虎,本来极容易完成的任务,此时,被第三个黑衣人一搅和,立时变得不明朗了,谁胜谁负还未能下定论。

    健壮黑衣人对于瘦黑衣人的指手画脚颇为不满,瞪眼怒视瘦黑衣人。

    方平趁机脚步一闪,已到第三个黑衣人身边,准备用自己的血纹剑削断巨藤,可是,见到他忽地瞄向自己,两眼精光暴闪,杀气不减,流露出不信任的神色,不得不退开几步,以免造成误会,伤了自己。

    在这种时候,作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

    夜更深了,周围的杀气也更浓了。

    前院里,四个人,一地尸首,一地血。

    瘦黑衣人脚步诡异,两手运诀,在虚空里先缓后急运掌,霎时间,魅影幢幢,他全身经脉亮了起来,而两掌也似乎是两把烧红的铁片,散发出一团一团的火芒,红荡荡的,随掌而动,而那些星星点点的火芒仿佛受到一股引力,逐渐汇成一条光带,光带缠绕在他周围,如同一条亮晶晶的火蛇,蜿蜒向上。

    本来昏暗的院子一下子明亮起来。四周本来热烘烘的,此时更热了。

    第三个黑衣人站定,两手握拳,竟不去处理缠在脚上的巨藤,也不做任何动作,见了瘦黑衣人的招式,冷冷道:“原来是火云掠天!”

    方平从来没见过“火云掠天”,当瘦黑人使出此招时,他也不认识,只是听到第三个黑衣人说是“火云掠天”时,才猛然记起《论五行武者》里叙述的有关“火云掠天”的内容,说此项武技是火魂门的独特武技,是利用自身的火属性的火气,使大量的火气瞬间溢出体外,再将这大量的火气凝练成一条火带,蕴储着巨大的力量,攻击敌手,若击中敌手,不单力量会重伤敌手,而火气亦会渗进敌手的经脉里,使敌手的身体经脉骨骼一寸一寸爆裂开来,十分恐怖,杀伤力巨大。

    瘦黑衣人祭出此招,分明也是要跟第三个黑衣人来个决一雌雄了。

    此时,健壮黑衣人也两手运诀,两掌在虚空里翻飞不已,掌影连成一条线,铺满了方圆二丈内的空间,瞬间,蓝芒荡漾,他身后犹如衍生出一尊巨大的不知名称的神像,三头六臂的,手里拿着剑、戟、刀、枪、鞭、锤,青牙暴突,面相蓝靛靛的,颇为吓人,张牙舞爪的,栩栩如生,发出淡蓝的光泽。

    狂风呼呼而生,卷起地面的血腥味,充溢着陈府的每一个角落。

    杀气陡然充塞天地间,狂风也嗅到了杀戮的兴奋,呼啸而来,划过天宇。

    第三个黑衣人头转过来,又瞥了一眼健壮的黑衣人,也是冷冷道:“五癸木神之戮杀无限!”

    五癸木神?!方平闻言,心里突一下,想起了《论五行武者》里所说的关于“五癸木神”的内容,说木神是天木池崇拜的妖神,供为祖师爷,而木神创造的其中一项武技“五癸木神诀”也是天木池的看家本领,共有九重,一重威力大过一重,戮杀无限是“五癸木神诀”的第二重。以恶神形像出现,而运诀之人的气魄都云集于恶神像里面,只要攻击敌手,恶神像便会随气而动,跟着攻击敌手。恶神像本来没能力击杀敌手,但是恶神像通体是蓝芒,而此蓝芒正是天木池木属性武者修炼的木气,能将活物生生化成枯木,也能将枯木还春长叶子,但不能使死人复生。“五癸木神诀”修炼到高级的时候,都可以使修炼者断肢再生!

    方平也是看得出神了,一晚上就看到了高级的武技,胜读十年书,平生未见过这么高级的武技,他既感到兴奋,又感到惊慌,一来是还没能确认第三个黑衣人对自己态度是好还是恶,而另一方面又为第三个黑衣人感到担忧,一旦这两个黑衣人联手击杀了第三个黑衣人,那么,今晚陈家上下就鸡犬无存了,统统都得下地狱,灭顶之灾在所难免,凭自己现在的接近上位战师的武技实力,莫说打赢两个强劲的黑衣人,就是单挑其中任何一个,也万万不是对手。不过,事到如今,他不会逃走,为的是要尽力保护表哥一家,只要自己没倒下,那就要坚持到最后一刻,决不让黑衣人再往前踏一步。

    他现在已把死亡看作回家那么温馨了。

    瘦黑衣人与健壮黑衣人同时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第三个黑衣人。

    方平唯一能做的,一是为第三个黑衣人祈祷,二是尽自己的能力拖住其中一个黑衣人,分担一下第三个黑衣人的压力,也来不及细想,踏出天蛇诀,身影一晃,人已疾走过去,手中的血纹剑也同时劈了出去,呼啦,一条长长的红芒剑气狂`抽向健壮黑衣人。

    健壮黑衣人冷哼一声,此回并不退闪,而是伸左掌朝三丈开外的方平呼呼推出,他身后那尊神像即时好像会分身一般,分出一个蓝晃晃的身影,六手乱舞,电射过来。

    一股强大的气流正面冲过来,使人窒息。虽是蓝影,而蕴藏着极大的气势。

    方平不敢怠慢,怒吼一声,手中血纹剑捏剑诀。

    “诛魔剑诀第二式,雷霆一击!”

    巨大的白芒剑气刺穿了疾射过来的神像,但是那蓝芒却还在向自己飞过来,迫人的威势依然还存在。方平明白,只要被蓝芒击中,自己多半要成为一条枯木,脚步一晃,已踏出天蛇诀,身子刚刚侧过,堪堪闪开飙过来的蓝芒,而手臂上的衣服正好沾上了蓝芒,霎时便化成了一层树皮,着实吃了一惊,若再迟半拍,整条手臂就报废了,变成一条干柴,可以拿去烧火了。

    健壮黑衣人向方平击一掌,意在击退方平,能不能一下子击杀方平,并不在意,他主要是想把第三个黑衣人干掉,右掌随即拍向第三个黑衣人。一樽樽凶神恶煞般的蓝幽幽的幻像飞过去。气流也席卷而去,呼呼作响。

    瘦黑衣人见健壮黑衣人出招了,也立刻跟进,身子凌空跃上二丈多高,然后一个高空斜插下来,双掌推向第三个黑衣人,刹那间,缠绕在他身边的那条光带也随着双掌狂蹿而下,宛如一条着火的巨莽,张开血盘大口,火星四迸,要把第三个黑衣人吞噬下去。

    虚空发出一连串的兹兹声,火莽撕裂虚空,气流急速流动,搅起一团团的劲风,刮得人面生痛。

    方平见瘦黑衣人与健壮黑衣人同时攻击双腿被缚的第三个黑衣人,心里一阵发急,又无可奈何,只有转头瞪着第三个黑衣人,看他有何应付动作,只为他担心,觉得一旦他被蓝芒击中,就成为枯木,要是被火芒击中,多半也要自燃而死。

    第三个黑衣人虽是一身石铠,但他的两腿被两条巨藤所缚,行动不自如,而左右又受夹攻,实是处于生死之间。他眼神冷静,两道青光忽地一收,两眼变得通红,好像是杀红了眼的,此时热身运动做足了,是大杀界的时候了一般。只见他两掌在虚空一划,两道银芒好似是凭空而生成一般,银芒绕着他两掌如水波一样扩展开去,下一息,他两个手掌如粘满了银液一样,银光闪闪。

    “流光银盾!”

    第三个黑衣人暴喝一声。

    第061章 尸山血海

    霎时间,第三个黑衣人每只手里已多了一面如石如铁的巨盾,银光飞耀,照亮了半边天。

    瘦黑衣人的火云掠天击过来,与五岳银盾相碰。

    轰隆!

    火芒四射,银光飞舞。

    夜空一下子亮如白昼。

    两股摧枯拉朽的强大的气流顿时激射而出,呼啸着向两边延展开去。红与白相映成趣。

    火云掠天的力量与五岳银盾的力量缠绕在一起,一寸一寸相斗下去,火云掠天的光带也一寸一寸消亡,而五岳银盾也一寸一寸消失,只见纷纷的石屑如同流星一般向两边电射而去。

    第三个黑衣人的双脚已陷进了土里半尺。主要是受了瘦黑衣人由上向下的冲击力所致。地面也龟裂开来。

    方平只感觉到劲风如刀,打在脸上,噼啪作响,极为生痛。衣襟也猎猎作响,好像只要再过多一会便要裂开一般。

    健壮黑衣人的五癸木神之戮杀无限的力量也撞在另一面流光银盾上,蓝芒与银光交织在一起,如水与||乳|,混合在一起,斗个不停,互不相让,两团巨大的力量霎时爆开,精光暴射。

    第三个黑衣人受到强大的推力,双脚横着移动了一尺,将地里的泥土也刮出来了,划出一道泥沟,但两条巨藤还是死死缠住他的双腿。

    健壮黑衣人连连向后倒退,脚步踉跄,口中一吐鲜血喷了出来。

    而第三个黑衣人的左手上的石铠也一寸寸碎裂开来,此时,他的嘴角也溢出了一抹血丝,但没有狂喷鲜血。眼神还是那么冷酷,仿佛就是一尊石像。

    当瘦黑衣人的手掌与第三个黑衣人的右掌相碰在一起时。

    砰!

    火芒从两掌之间溢出,而石屑也向两边飞去。

    第三个黑衣人右臂上的石铠也一寸寸碎裂开来,此时,受了“火云掠天”与“戮杀无限”两股力量的攻击,他终于忍不住了,嘴一张,吐出一口鲜血。

    而瘦黑衣人武技实力比第三个黑衣人的要差,与之对掌,本不是他所要的,不过,恃着二攻一,以为能占便宜,到头来却没占到多少好处,他整条手臂仿佛要碎了一般,痛苦地叫了一声,两掌发抖,眼神惊慌,倒退了十数步,才倚着围墙站住了,口中鲜血不停流出来。

    方平手握血纹剑,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到此时,他判断三个黑衣人都受伤了,而瘦黑衣人受伤最重,大伤了元气。健壮黑衣人与第三个黑衣人虽也受了伤,但内伤可能不是很利害。

    之前自己是看客,如今是时候反攻了!

    该到自己登场了!

    方平揩了揩鼻翼,施展开天蛇诀,飞跃向健壮黑衣人,手中血纹剑捏出血芒荡的剑诀,一条长长的红芒剑气直刺过去,他其实是想攻击瘦黑衣人,只不过假装攻击健壮黑衣人,以使瘦黑衣人疏于防范。

    健壮黑衣人果然脚步不似先前那般灵活了,不过,毕竟武技水平较高,还是闪过了方平的一击。

    方平身子一闪,早已奔向瘦黑衣人,同时又捏出血芒荡的剑诀,红芒剑气往瘦黑衣人的脖子绕去。他要把瘦黑衣人的脖子切断,留下对方的头颅。

    瘦黑衣人身子还在颤抖,受伤不轻,反应速度也慢了,见方平生如猛虎,正在攻击过来,手脚也不似先前灵活,虽是躲过了红芒剑气绕颈,但还是被红芒剑气伤了大腿,血流如注。唉呀叫了一声,连忙点|岤位止了血。

    方平正在怒火上,想想地上躺着的十几个男仆惨死之状,就恨不得把瘦黑衣人的肉一块块割下来,以祭亡魂。手中的血纹剑舞得滴水不露,红芒缭绕,一条条红芒剑气杀向瘦黑衣人。

    健壮黑衣人见方平越战越勇,知再留在此地,必定会被方平所杀,于是双掌不断拍出“戮杀无限”,攻击方平。他虽受伤,力量还有,“戮杀无限”威力虽减,却仍然十分霸道。

    方平此时正杀得眼红,自己的武技实力虽及他们,但他们都受了伤,想在此时趁他们病,要他们命。咬咬牙,精神抖擞,施展开天蛇诀,不退反进,手中血纹剑如同长长的鞭子,向瘦黑衣人与健壮黑衣人抽打过去。

    健壮黑衣人一个飞身,已跃到瘦黑衣人身边,右手秤起瘦黑衣人,身子如弓弹到了围墙上,几个纵跃,已出了大院子,再几个瞬息,便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方平极想歼灭他们,但奈何自己实力不济,终究还是让他们逃走了。返回大院子,再看看周围,只见两条巨藤也缩进了土里,只有两个深坑,而第三个黑衣人也不知了去向。

    一人站在这空荡荡的前院里,只有月色相陪。

    风轻轻吹拂,血腥味浓郁。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十分落寞。

    环视一圈,只有一眼凄凉,满地尸体。

    三个黑衣人走得无影无踪。一晚杀戮,换来一地的鲜血!

    健壮黑衣人提着瘦黑衣人,飞屋越脊,很快回到了聚仙阁酒楼。

    两人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房间,健壮黑衣人喘着气,除去面罩,他是应海生,瘦黑衣人也除去了面罩,他是占中同。

    应海生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没好气地瞪着半躺在椅子上的占中同,低沉怒道:“你这个狗头军师!还以为你真有些脑子,想不到差点连老子都害死了!”他语气比较平稳,内伤受得不算重。

    占中同脸色已苍白,手脚都在不停地微微颤抖,好不容易才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子,倒出几粒内伤药丸吃了下去,半晌,才动了动眼皮,缓过气来,嗒然若丧道:“你不要怪我,我哪里知道会突然来一个黑衣人!”他虽想发火,却是有气没力,说起话来也软绵绵的,听起来就是快要断气的人一般。他受和内伤较重,手臂也被第三个黑衣人震伤了。

    应海生一把从占中同的手里夺过玉瓶子,也倒了几粒内伤药丸吞了下去,坐在一张龙木靠背椅子上,冷冷道:“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已死了十八次了!”

    他一向不满占中同,却没甚机会讽刺一番,今晚救了一次占中同,揶揄一回,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占中同此时半死不活的,也不想与他计较论口角了,无力道:“想不到那个黑衣人如此利害,至少都有上位战将的武技水平!我俩都战他不过!我内伤不轻,近段时间要好好休养一番,等好了再慢慢收拾陈开平!方平那小子!竟然刺了我一剑!此仇不报非君子!”

    应海生瞪了一眼占中同,那眼神分明是说:你报仇!你不死都算走运了!下回不要再连累我了!搞得老子也受了内伤,没十天半个月也是好不起来了。

    他俩本来以为夜袭的计划会一帆风顺,一个是下位战将的武技水平,一个是中位战将的武技水平,只要踏进陈府,要杀人就能像利刃切蔬菜一样简单,把陈府一家老小上上下下都轻易消灭得干干净净,当他俩从外围墙进到陈府大院时,这个想法都还是那么的正确,杀十几个陈府家仆像踏蚂蚁一样容易,可是,直到出现了第三个黑衣人时,他俩都知道,任务难于完成了。

    而与此同时,方平还是站在大院里。他需要静一静。他凭感觉,猜测瘦黑衣人可能是占中同,但不敢完全肯定。

    一晚相斗下来,精神高度紧张,一直绷得紧紧的,暗想要是自己有高级的武技水平,今晚就不会如此狼狈了,心里下决心,要好好修炼武技!看了一眼地下躺着的不动了的十数个男仆,他们横七竖八地死去了,心头涌起一阵的苍凉。忽地想起健壮黑衣人的那柄长剑还插在地下,便走了过去,双手用力一拔,铮一声,终于拔出来了,拿在手里,映着月色瞥了一眼,知是好剑,但此时不是赏剑的时刻,一手握了,走进里面去寻找陈开平。

    每走过一间房间,都会敲门说没事了,出来吧。他虽是一连说了十数声,在陈府走了一圈,但也没一个活人敢出来,他清楚,女仆们没死光,但却不知躲在哪里了。

    又过了许久,才发现贵叔打着哈欠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脸睡意问发生了什么事。方平说死了很多人,又问见没见到陈老爷?贵叔听说死了很多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副惊恐的模样。方平叫他不要害怕,说坏人已走,现在是该叫老爷出来的时候了。贵叔还是有些震颤,但还是帮着去找陈开平。

    此时,已是四更天了。天还没亮,是黎明到来时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方平走进陈致云的房间,见他还在死猪一般呼呼大睡,便往死里搞,才把陈致云弄醒了,简单说了一回事件。陈致云说不是吧,你吃饱没事撑也不能编这样的玩笑吧?方平说你出去看看,全死光了,尸山血海了!你还睡!再睡连你的蛋蛋也要被坏人切去了!陈致云虽已清醒,但还有酒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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