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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公主第5部分阅读

    声又叹气,“只要你们肯退一步,本公主绝非无理取闹之人,等以后相处的时间长了,自会明白本公主没有欺骗你们。”阎罗王急成火烧眉毛,“公主都已松了口,你们倒是说句话呀。”

    九王正思量着妥协当儿阎罗王恰给搭起了台阶,哪有不顺阶而下的道理,“我等服了,往后愿听候公主差遣。”“你们别忙着表态,本公主说了,等大家相处的时间一长,你们会了解本公主的为人处事,本公主要的是心悦诚服,而非虚与委蛇。”万年常青花将崔亮唤入大殿,“你虽是本公主钦点的特使,却不可骄狂自大,目中无人,还不快以礼见过各位冥王。”“是,公主,奴才知错了。”崔亮随即一一以礼相见十代冥王。

    万年常青花待崔亮行过了礼,道:“本公主听崔特使讲,你等平时清闲得很,成天投骰子下棋打麻将度日,可是实情?”十代冥王道:“回公主,确有其事。”万年常青花没想到十人承认得这么干脆,讷讷地道:“其中可是另有隐情?”

    十王道:“公主明察秋毫,我等佩服,实不相瞒,我等之所以如此,实为比赛。”

    倒大出万年常青花意料之外,兴致十足地道:“本公主愿闻其详。”十王道:“由于教主从不管教内事务,我等十人虽各司其位,但并无大小之分,遇事难免争论不休,僵持不下,为了解决它,我等决定比赛,胜出者为幽冥副教主,一旦出现意见势均力敌之时,全权由副教主裁决。”

    “这个办法好!”万年常青花大加赞同之余,责道:“崔亮,你怎么没告诉本公主这些。”

    阎罗王道:“公主不要怪他,此事除了我等十人,余皆不知情。”万年常青花点头道:“比至今日,结果如何?”阎罗王道:“不好说,尚在进行中。”万年常青花提议道:“依本公主看,你们就不用今天这府,明天那府,奔这奔那的去比,不若将赛场搬来森罗殿,本公主来当你们的仲裁,如何?”十王均现喜色,“我等谨遵公主旨意。”

    翌日,万年常青花盼星星盼月亮也没盼来十代冥王之中的任何一人,“公主,要是您实在等不及,不若奴才替您出去看看。”“好呀,本公主怎未想到这主意,你快去快回。”“奴才这就去。”崔亮勤快地跑起了腿。不多久,崔亮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笑道:“原来他们已养成习惯,今天去了阎罗王的王府,倒将昨天的事忘了个干净,经奴才提醒才又记起来了,正慌慌张张往这赶呢,就在奴才后面。”果然,话音刚落,殿外跑来了十代冥王,稍顷即至,阎罗王请罪道:“公主,实在对不住??”“不必说了,其中的原由崔亮已替你们说了,现在万事俱备,东风也已有了,不如马上开始吧。”十王欣然从命,阎罗王小声道:“崔特使,有劳你为我等开脱,它日必当回报。”

    崔亮甚为恐慌,“大王这是说的什么话,奴才只是据实禀报而已,大王不必如此。”

    阎罗王报之以谢笑,即对号入座。万年常青花穿梭于赛场中,不时指指点点,惹来十王怨声载道。崔亮好心提醒道:“公主,观棋不语真君子。”

    万年常青花理直气壮道:“不好意思,本公主乃女子,而非君子。”崔亮搔头挠耳苦思冥想之下,道:“公主,您是仲裁,不是帮凶,再说了,你到底在帮谁?”万年常青花先说阎罗王,再改秦广王,后又转轮王,最后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在帮哪个,索性一竿子尽皆打倒,“全帮!”崔亮这下可真傻了眼,讷声道:“若是这样,他们永远分不出胜负输赢,也就没有结果。”

    这话万年常青花听进去了,“你说得也对,可本公主急呀,忍不住就指点了一下,有什么办法呢。”“有办法。”崔亮以为公主在向他问计,热情地拿出洗脸巾,“把嘴塞上就没事了。”万年常青花照着做了,却一点用处也没有,临到急时伸手一拔,等同没塞。“绑了再塞!”可把秦广王急红了眼,平地一声吼。万年常青花自知理亏,满脸堆笑中令崔亮依其言行事,再到急时,只能睁大两眼唔唔闷哼,看得崔亮想笑却又不敢笑,憋得难过非常。一晃七天即过,经过角逐,最终胜出者:阎罗王。万年常青花总算松了口气。

    “哎呀,公主,你这是怎么了?”起先是秦广王,接着其余九王也看到了手被反剪在身后,嘴被堵得严实的万年常青花。崔亮边解绳索,边道:“大王您忘了,七天前是你吩咐奴才这么做的。”秦广王大骇,“本王真的这么说了吗?”

    “错不了,当时你凶神恶煞要吃人似的。”万年常青花一开口,等于宣判了结果,余者九王同声附和,那目光会说话,“秦兄啊秦兄,这下看你怎么个死法。”秦广王追悔莫及,主动道:“本王自己去阿鼻狱。”万年常青花奇怪道:“去那里做什么?”秦广王惨然道:“要是等到公主宣判结果,本王必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从此往后当个奄奄一息的活死鬼。”“没那么严重,你也不用脑子好好想想,若未经本公主允许,崔亮敢这么做吗?”“崔特使,真实情况是不是这样?”崔亮在秦广王逼视下浑身如同爬满了蚂蚁般不舒坦,“公主的话大王不该不信。”“好小子,敢糊弄本王,看本王怎么收拾你。”秦广王就欲拿崔亮出气,人家哪会笨到在那等他来收拾,早退到靠山后面寻求庇护,并不惧怕他。

    “秦广王,你先别忙着动怒,话是出自你口乃不争的事实,这笔帐你看该怎么算?”万年常青花从不无的放矢,一射一个准。“公主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本王绝无怨言。”

    阎罗王代为求情道:“秦兄那也是无心之过,恳请??”“阎罗王不必多说,本公主懂得分寸。”万年常青花看出十王之中秦广王最是桀骜不驯,刚才那是故意送给阎罗王一个人情,使得秦广王欠他一份情,往后好说话,他这个副教主才能做得稳当,“现在本公主先宣布比赛结果,历经数轮角逐,阎罗王最后过关斩将胜出,往后幽冥副教主宝座就属于他了。”接着向阎罗王恭贺道:“本公主改日必将登门向副教主讨杯喜酒喝。”此足以解释世人为何一提及阴曹地府就会油然联想到阎王,即阎罗王,其地位的确略高于其他九王,仅次于幽冥教主。

    万年常青花待大家安静下来,道:“除秦广王外,你们都出去一下,本公主要同他单独算这笔帐。”九王还想求情,却被万年常青花无言阻止,只得无奈地离去。“秦广王,有何感想?”

    秦广王诚挚道:“本王虽与公主相处不过廖廖数日,彼此之间还谈不上了解,但本王坚信自己不会看走眼。”万年常青花轻轻一笑,“连本公主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既然你这么自信,本公主倒是很有兴趣听听你对我的看法。”秦广王认真道:“别的不敢说,但公主绝不会是j猾阴险的小人,必不会为难本王。”“你可真会为本公主戴高帽,本公主快要被你捧到天上去了。”万年常青花直拍额头,似乎在努力使她冷静下来。秦广王正色道:“幽冥界没有哪个不知本王的公正廉明,绝非阿谀奉承卑鄙之流。”万年常青花漫不经心道:“你就真的如此自信?”“若有差错,本王当场挖出两眼喂狗。”

    万年常青花倏地晴朗一笑,道:“恭喜秦广王,你的夜明珠不用挖来喂狗。”话锋忽转,“言归正传,本公主找茬将你单独留下,为的是便于请教腾云驾雾之术,还望你莫要拒绝。”

    秦广王诧异道:“公主已然荣登仙籍,何故连此微末之术也不懂?”说得万年常青花褴褛不堪,“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妙,就一句话,你答不答应?”秦广王为难道:“但凡在幽冥界,腾驾的皆为阴风,在幽冥地府稀松平常得紧,一旦在仙界使出来,寒碜出丑不说,另外还会招来耻笑,为了公主着想,还是不学的好。”

    万年常青花心念电转,“有没有其它的门道可以替代的,比如说遁术、变幻之术诸如此类的。”“让本王好好想想。”秦广王从东转到西,从殿前转到殿尾,“想到了吗?”每次与危襟正坐于大堂上的万年常青花照面之际均会招来此问,秦广王叹气又摇头,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当儿,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吓了秦广王一大跳。原来接二连三得到的俱是否定答案,万年常青花郁闷得紧,不知不觉间将令牌重重地摔在了案几上。

    秦广王一看到令牌,眼前为之一亮,脱口道:“有门道了!”“快说。”万年常青花精神为之一振。秦广王指指案几上的令牌,“全靠它了。”

    万年常青花将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了个够,“很普通的一块铁片,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若能看出端倪,十代冥王都得给你洗擦,秦广王笑了笑,“教主在收伏谛听前,就是靠这面看起来并不怎么样的令牌应酬八方,游遍四海。”万年常青花心动了那么一丁点,接下来程度的增减还得等试过之后盖棺定论,“你知道怎么用它吗?”秦广王神情一傲,“公主这回算找对人了,除了教主,就剩本王略知一二。”

    万年常青花失望透顶,“仅知道些皮毛,能有什么用。”秦广王陪笑道:“但对公主来说已然足矣。”“真的吗?”“试过便知。”在秦广王怂恿下,万年常青花勉强同意先试试看,高举令牌过顶,“变!”前后左右看了看,“本公主怎么还在这里?”

    秦广王起先不知所以然,闻言之下忍俊不禁开怀畅笑,“公主,你以为这是在变戏法,说变就变。”万年常青花自以为然道:“不这样难道里面还有文章可做?”“文章倒不存在,咒语必不可少。”秦广王耳提面命道:“只要公主先念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圣来显灵,然后默念想去的地方,最后放声道去,你就会心有所想人已有所至,不过本王还有一点要慎重告知公主,令牌并非无所不能,它的法力是有限的,最远只能送你去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超出这个范围就无能为力了。”

    万年常青花笑道:“这好办,本公主再念一遍,不就可以增加了十万八千里!”“这个,本王无可奉告,公主若无其它的事,本王告退。”

    万年常青花示意他可以走了,转身之际忽又记想起一事,“等一下。”“公主,有事吗?”“也没什么,就是回去后请你转告其余九王,比赛已分出结果,不得再行偷懒,须勤司各职,如有懈怠,本公主必将严惩。”“公主放心,本王一定把话原原本本带到。”秦广王一出去,崔亮立马闪身进了殿,“公主,大王没有为难您吧!”“笑话,本公主不刻意加以刁难,已够让他感恩戴德烧高香的。”万年常青花兴致勃勃把玩手中的令牌,忽然冲到崔亮面前,“我们来玩一下捉迷藏的游戏。”

    崔亮倍感别扭,暗道公主怎么像个三岁小孩似的。万年常青花才懒得理会他答应与否,念动咒语忽而出现在他身后,“本公主在你后面。”等他刚一转身,万年常青花又转了过去,“本公主在这。”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尽情捉弄对方。

    万年常青花自从学会了变幻大法,十代冥王首当其冲,深受其害,吃饭时挠你鼻孔,一个喷嚏将饭菜喷得席间诸人满头满脸。走路也别想自在,冷不丁不是石头就是绊绳跌你个狗吃屎。舞文弄墨画你个大花脸。睡觉时分明怀抱着贤妻,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变成了青石板,冻得够戗,发烧感冒。喝茶时背后被人猛击一掌,什么茶呀水的全入了岔道。难得清闲下盘棋,白子黑子自己会走,下棋的成了观棋的。秦广王白天还在自夸他的胡须漂亮,过了一夜光秃秃的胡须一毛不存,害得他躲在书房三天不敢出来见人。事做的好端端的,忽然有人对你说:“火烧房子了,快去救火。”等他大喊大叫,“着火了,快来救火。”结果连个火苗也没见着,嘀咕着见鬼了,但转念又一想,老子本来就是鬼,让鬼当猴耍了一番,想想就觉得窝囊,有难同扛,十代冥王人人有份,不用争,不必抢,王心日夜惶惶。

    这日十代冥王实在忍无可忍,齐聚阎罗王府上商量对策,所有的一切均在极度隐密中悄悄进行。秦广王道:“此恶作剧者必是公主无疑。”

    阎罗王赞同道:“除了公主,幽冥地府尚无一鬼敢如此消遣我等。”转轮王道:“你们可是不知道,本王现在吃饭不敢上桌,生怕喷了家人一身,可被公主害惨了。”余者七王附和道:“我们的遭遇也好不到哪去。”初江王含含糊糊口齿不清道:“你们可曾见过走路磕掉门牙的,大庭广众之下,尊严全无,倒成了街头巷尾百姓议论的笑柄。”接着宋帝王、仵官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都述说了各自的不幸。

    秦广王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本王觉得完全有必要去找公主谈谈。”“秦兄可是想好了谈什么,该怎样谈?”阎罗王侃侃而问。秦广王无奈道:“不管怎么说,总比坐在这里待毙强上百倍。”“话虽如此说,但秦兄可否想到过此举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阎罗王在找问题的关键所在,“秦兄,那天公主将你单独留下,到底所为何事?”秦广王知道都到这时候了,再隐瞒下去百害而无一利,“向本王请教腾驾之术。”初江王道:“阴法如何适合公主?”

    秦广王道:“本王当时也是这么想的,考虑到为了能让公主上天入地便宜来去,就把如何驾驭令牌的咒语告诉了她,没想到却因此害了大家,这是本王的过错,事后任由诸位王兄责罚。”阎罗王道:“这个先放下不提,秦兄是从何处得来的咒语?”

    秦广王讪讪地道:“教主如厕那会说及此事,刚好本王就在隔壁,听了个一二。”阎罗王暗道哪有这么巧的事,必是教主算准了早晚有一天公主能派得上用场才故意泄的密,“既知问题出在何处,就不难解决,大家合计合计,议出个两全其美之策。”没过多久,阎罗王出现在森罗殿外,“崔特使,有劳你进去说一声,本王有事要见公主。”

    崔亮道:“说实在的,奴才也不知公主现在何处。”“本公主这不是在你面前吗?”万年常青花拍了把阎罗王,“有什么事我们进去再说。”

    万年常青花一马当先入了殿,一屁股高坐于案几上,“说吧,找本公主有什么事?”阎罗王道:“喜闻公主获得驾驭令牌之术,本王一来道贺,二来是想问问公主谙熟的程度如何?”“你们不是领教过了吗?怎么还来问本公主。”万年常青花从未想过要隐瞒什么,是她做的就会痛痛快快的承认。

    阎罗王有些吃不消不适应,在他的想象当中,公主怎么着也得搪塞敷衍两下,犹未见过如此直接的,不过往深处想想不难明白,即便承认了也无人能奈何得了她,却也足见公主心胸坦荡,行事光明磊落,只是游戏之心偏重了些,“本王要问的是,公主学咒语为的是什么?”

    万年常青花想都不用想脱口道:“上天!入地!”

    阎罗王笑道:“这就是了,入地公主做到了,至于上天,公主可曾走出过幽冥地府此弹丸之地?”“好像没有。”万年常青花有话就吐,不会也不想拐弯抹角,“本公主知道近来将你们十代冥王整得很惨,行,本公主如你所愿,放你们一马,本公主在这也呆腻了,是该出去透透气。”说得阎罗王直抹汗,心里在大叫:我的妈呀,小丫头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瞒不过她的一双法眼,幸亏绝非邪魔歪道之流,否则幽冥界全得玩完,等他回过神来,早不见了万年常青花人影,刚喘过气来便瘫在了那里。

    “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圣来显灵,本公主一飞十万八千里,去!”飞翔的刺激,遨游的快感,使得万年常青花激动兴奋不已,“飞呀,快快地飞呀!”丝毫不亚于孙悟空的筋斗云,嗖的一下眨眼间已身处十万八千里以外,“哎呀,谁挡住了本公主的去路?”万年常青花一头撞上了棵苍天古树,“小丫头,分明是你撞了我老头子。”

    “谁,谁在说话?”万年常青花一手揉抚被撞处,一手持令牌四处目寻,“我就是你身前的大松树。”万年常青花仰首打量了对方一下,抱怨道:“不许说话,会吓死人的。”老松树呵呵乐笑,“你是朵常青花,不是人,人是听不到我说话的,说起来我们还是本家呢。”万年常青花才记起她的真身,却又颇觉不舒服,“哪个跟你这个只会说话不能走动的树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