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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弃妇第19部分阅读



    “睿王过誉。”

    “不看本王,都能猜个精准无误,晗儿,你心里是有本王的吧?”

    “王爷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君无菲淡然一笑,“这么晚了,来有什么事?”

    “想你了。”他不掩饰心中的念想。

    第七十五章 云是处么

    “我不想你。”

    他本就肃冷的面色一僵,未同她计较,“明天是七夕。”

    “那又怎么样?”想约她?

    他神色倏然有点苍白,抿着唇半天不发一言。

    君无菲单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又快毒发了。当作没看到。

    他妖冷的俊庞浮过一丝痛楚,“晗儿,知道本王此刻的心情么?”

    “与我何干?”

    “你的冷漠让本王痛心。”黑影一闪,已无了影子,就像不曾来过。

    无菲明白,他是想来看看自己,毒发了离开,是不想她看到他脆弱的模样。贵为睿王,有他的自尊。

    隔天清晨,阳光透过窗纸照耀进房,君无菲在床上睡得正香,被一双小手摇醒,同时响起小宝嫩嫩的嗓音,“娘亲、娘亲,太阳晒屁股了,快起床。”

    “我再睡一会儿……”她咕哝。

    “师父都在院子里等了你一个时辰了,娘亲,师父好可怜,估计就等你起床看他一眼。”小手不死心地在晃,“娘亲就起来吧。”

    “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君无菲睁开惺松的睡眼,在小宝脑袋上敲了一记,“才跟云漓相处几天,心就那么向着他。”

    “小宝的心永远都是向着娘亲的。”小宝露出甜甜的笑容,小小声说,“娘亲睡得太久,你的腰都粗了一点。为了娘亲的身材,儿子才狠下心叫醒你的。说师父久等,是说给外头站着的师父听的。讨好师父,师父才会倾囊相授嘛。娘亲又不会武功,由其是会飞的轻功,小定想学习,娘亲就理解着啦。”

    “很理解。”搭按着小宝的肩膀,借力起床,“儿子你可要用心学,将来好保护娘亲。”

    “收到。”

    “乖!”素手在他小脑袋上一摸以示奖励。

    穿戴整齐,君无菲打开房门,见院中的石子小径上,一袭白衣的云漓静静地站着,目光温润清和,俊逸无铸,有一种不染尘埃的味道。

    皇帝欧阳澈站在距云漓二十余步远,同样是一身白衣,眼神高雅,斯文儒气。只是,与云漓相比较,他怎么看都逊了色。

    云漓就好比天上的仙,而欧阳澈,气质再好,只不过是一介凡人。

    微眯了眼。君无菲捕捉到了欧阳澈急切隐藏起来的痴迷。没有看错。欧阳澈喜欢云漓,不是普通的喜欢欣赏,而是恋人的那种爱。

    他爱云漓。

    据她所知的消息,年少时的欧阳澈是个懂事,却八面玲珑,嬉皮笑脸的人。他是从大宛国做了质子回来之后,才彻底的改变,变得斯文、高雅、还有一点清逸的味道。当时欧阳澈的转变,百姓间还传扬了一阵子。

    这一瞬,君无菲陡然明白,欧阳澈在模仿云漓!

    他不再是曾经的他,他埋藏了自我,潜意意里转变成一个他想爱、所爱、又不能去爱的人。

    一介帝王如厮,还真是有点悲惨。

    她不觉眸子里划过一丁点儿同情。

    欧阳澈似发现她的目光,有一种被看透的难堪,就像他的心赤o裸地摆在她面前,掩饰不了一点秘密。心下又告诉自己,她不可能发现什么。

    云漓望向厢房门扉,只见君无菲穿着一身娥黄|色的轻纱罗裙,长发半数挽了个时下流行的发髻,多数披散在身后,纤腰不盈一握,冰清玉洁,美丽清雅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君姑娘……”云漓轻声启唇。静谧的心湖划过一丝悸动的波澜。

    “云世子早。”她走至他身侧。

    他没有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早之类的,因为不早了,他只是微微地撇了撇唇角,浮起浅浅的笑痕。

    他的笑容很是清逸,云淡风轻,让人不知不觉就畅了心脾,“你今天想去哪儿?”

    “随便。”

    “你先用些膳,我们去游湖。”

    她摇首,“我现在不饿,去船上吃点东西就行了。”

    他担忧地望了她一眼,似是怕她饿着,还是点头,“也好。”

    京城最有名的数西郊的西泾湖,湖水碧波荡漾,两岸群山翠绿,风景如画。

    由于今天是古代有情人相会的日子,湖边的堤岸上成双成对的情侣特别多,湖面飘泊着数百艘船泊,多数船上都是一对对伉俪的身影。

    湖中央其中一艘别致的画舫甲板上摆着一套桌椅,桌上备着美味佳肴,六盘精致的小菜,一壶美酒一壶茶。

    君无菲坐在桌前动筷子,夹了其中一道菜入口,“真好吃,还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蹄髈。”坐在一旁的云漓介绍,“这道菜是鸳鸯蹄髈。”

    她夸道,“你家的厨子比我请的厨子手艺好。”

    “我让他以后到君府给你做菜。”云漓微笑。

    “女子不夺人所好。”君无菲摇头。甲板上只有她与云漓,欧阳澈没跟来,几名下人都在船仓里候着,倒挺清静。

    “正好我吃腻了这个厨子做的菜。”云漓说。

    “你不要的人就丢给我?”无菲故作严肃。

    云漓清越的眉宇间多了一丝急切,“不是,我只是想你吃的菜更合胃口些。”

    “要听的就是你这句话。”

    “嗯?”他微一愣,绝俊的面庞上浮起一丝可疑的涩红,她美瞳朝他一眨,“没听懂人话?”

    “懂了。”她是希望他说出更拉近彼此关系的话么?他试着夹了另一道菜进她碗里,“偿偿。”

    她欣然一品,“入口松软,甜而不腻,有一股特殊的香气。”

    “这道菜名叫鸳鸯豆腐。”他道。

    她笑问,“该不会其它几道菜也全是鸳鸯命名的吧?”

    “是的。”他颔首,微垂眼潋,试图掩饰瞳眸中期待的光芒。君无菲还是看出他的意思,“菜名全都取鸳鸯,你故意的?”

    “今天是七夕。”

    “仅仅如此?”她不太想放过他。

    “鸳鸯成双,六道菜,我希望……”他淡然若水的眸光直视她,见她只是唇角挂着浅笑,美丽得不落凡尘。

    他眸中盈了一抹悸动,似鼓了勇气,嗓音很是诚挚,“希望我能与你顺利成双。”清雅的嗓音飘散在风里,如晌风拂过,君无菲的心舒适而又坦然。

    凝望住他美得如诗如画的眉目,不可否认,为他心动,已不是第一次。只是心中,终究有点儿介意曾经对黎煊共赴白头的承诺,“我爱过一个男人,他离开人世已经七年。但我与他曾经的山盟海誓,我还记得。我没有忘记他,只是将他深埋在心底。”她唇角的笑容变得苦涩,“这样的我,不值得你用心。”

    他的目光宁静若水,似一汪深邃的幽潭,毫无波澜,隐隐中,又似乎看到一丝渴望,“不管过去如何,你的过往我没有参与,你的将来,我一定会陪伴在你身边。”

    他没有逼着她忘记黎煊,她淡问,“你不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么?”

    他执起她的手,低首,在她手背上落下深深一吻,定情一吻,“你肯看我一眼,便是上天对我最大的厚赐。”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心湖里犹如被人投了颗石子般荡起了一圈圈颤动的波纹,“云漓……”她启唇,想让他收回感情。

    淡然一笑,他又为她夹了几道菜,“先用膳,别饿着了。”

    她一叹,“你也一起吃吧。”

    “好。”他也拿起碗筷开始进食,她不时瞥着他,见他动作格外清雅,举手投足,一举一动都说不出的好看,有一种清逸迷人的风采。

    君无菲甚至感觉,旁边坐着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神仙。

    用过膳,二人站在船头,阵阵轻风拂过,衣袂随风飘扬。她目光随意而无焦距地盯着远方的景致,“你相信我说的话,为何不问我爱的是谁?又或者,你猜到了我爱过的不是魏子溪。”

    “你若想说,我便听着。”他的目光雅而润泽,“你若不说,亦不会改变什么。”

    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也不是什么动听的话,却是最平淡地诉说,他不会因为她的曾经影响什么。君无菲的心感到很温暖,“云漓……”又一次,她唤他的名字。

    “每一次,你叫我,我的心里都说不出的悸动,觉得好亲切,似乎离你又近了一分。”

    她没有看他,有点胆怯,这种想法不该出现在她心里,不怕再次爱上一个男人,真的只是觉得对不起黎煊。唯一有过的一次恋情,与黎煊又是亲梅竹马,什么爱你想你、同生共死的话没说过?只是,当黎煊真的走了,她却没有勇气随他一块儿去。

    一直都觉得,或许她爱黎煊不够深。只是心中一直不愿意正视这一点。

    “君姑娘……”,见她失了神,他轻声地唤。

    “叫我菲儿吧,无菲也行。不用那么生疏。”她回过神。

    “君儿……”声音里透着浅浅的不安,似乎深怕她不悦。

    “我又不是母老虎,不用紧张。”她一笑,“想要一个专属于你的称呼?”

    他轻点了下头,如画的俊颜又次浮了隐隐的羞红。

    他虽然像误落凡间的嫡仙,却是情窦初开,那种未识情滋味的青涩纯真,让她觉得很幸运,拥有云漓这样一个风华绝世的男子的情爱,而且仅属于自己一人,怕是天下所有女子梦魅以求的事。

    她的心情不知不觉变得愉悦,有些调皮地问,“云漓,你还是处男么?”

    ------题外话------

    涵这几天严重卡文,又正好要搬家,向亲们请假六天。

    全书估计4月初左右写完,等不及的亲们可以等写完了再阅读。谢谢亲们的支持。

    第七十六章

    他定定地望住她,“今生,你会是我唯一的女人。”若水的目光盈满深情,如秋雨过田、清风掠湖,在君无菲心里掀起了阵阵荡漾的涟漪。

    心畅神驰,无法抗拒他的魅力,但仍存了丝理智,总觉得他的回答合乎情理,却哪里说不上来的怪,“你还没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他轻颔了首。

    “会不会觉得我有些过份?问你这种问题。”他该是不染尘埃的。

    “不会。”他摇首,“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

    “永远……有多远?”从他嘴里,已不止一次听到这两个字。别的男人也说过,包括黎煊。她不接受别人的情,黎煊又走了,也是永远二字地走了……

    换作别人说,她或许可以当笑话听听。

    偏偏,云漓不止一次牵动了她的心。

    “到我生命的尽头。”如月光般温润清和的目光,没有一丝虚伪,感情纯挚得透彻,真的是一点儿杂质也没有。

    滴水穿石的感觉。无菲觉得自己的心正在慢慢地溶解,无法抗拒,不想抗拒。

    “倘若……”她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他等着下文,她却不再说下去。

    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想知道答案的渴望,没有问。他只是安静地陪伴在她身侧,像一道影子,又是极致地呵疼。

    他在给她时间,此刻从他温润明洁的眼瞳中,她甚至看得出,他愿意用上一辈子的时间等候,哪怕只是等候。

    她有些逃避。环顾四周,发现数只船泊上的人们几乎都在朝她与云漓看,无数道惊艳的目光。也许是从来没有见过她与云漓这般好看的人。

    不可否认,她现下的相貌是人间罕有的美,身旁又跟了个仙般的男人,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一丝不寻常的目光直射过来,带着嫉妒,恼恨。君无菲往视线来源望去,一艘不起眼的舫船船仓内,窗户虚掩着,看不清里头的人,只能看出一道映在窗上的阴影。

    云漓也望过去,脸色泰然无波,没有变过分毫。

    “你知道里头的是谁?”她问。

    他说,“你也猜到了罢。”

    “欧阳澈。”从那窗上背光可见的身影,加之直觉得出的结论。

    “是。”

    “他……”想问他知不知道欧阳澈对他的感情。

    他懂她的意思,只是浅然地说,“我不喜欢他。”

    平静无波,再自然不过地像是说到一个陌生人。君无菲心中明白,欧阳澈对云漓的感情,今生肯定无望了。

    “忽然有点同情欧阳澈。”她撇唇一笑。

    看出她不是真的同情,他还是说,“痴心错付,只能自行承担后果。”

    “你呢?”她眼里泛起一道苦涩,“难道你的情,就用对了人?”问的是他,也是在问自己。除了黎煊,她不应该再爱别的男人。

    “不论对错,我心依旧。”微带磁性的男性嗓音一直撞进君无菲死寂多年的心里。

    风,静了。

    一瞬,又拂晓而过。

    水面波光粼粼,邻船飘过来似有若无的谈话声,数百艘舫船上热闹欢歌。

    无菲不再说话,贪看美丽的湖光山色。

    云漓静静陪伴在侧,宁静若水的目光落在君无菲身上,情意难掩。

    入夜,月华初上,万家灯火。

    在船上用过晚膳,君无菲与云漓一同逛街。七夕的夜晚比往常热闹了几倍,处处张灯结彩,人山人海,什么卖小吃的,布匹的,手饰的……小贩们高声吆喝,行人不时驻足讨价还价,好不热闹!

    人群中,一道艳羡的声音响起,“快看,那娥黄衣衫的女子与白衣男子真是般配!”

    “果真是郎才女貌,咱这辈子还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呢!”

    “就像一对下凡的天仙……”

    众人间不断地发出赞叹,说的不就是君无菲与云漓么。

    云漓本来不太喜欢热闹,听到众人将他与君无菲看作一对,心头还是盈起了浅浅的喜悦,清莹的目光瞥了旁侧的无菲一眼,见她没有不悦的反应,又稍稍放下心。

    “风雨太无情!风雨太无情!……”一名身穿儒衫、年约三十岁的男子摆着张桌子在路边大声叹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君无菲看过去,见男子一边摆摊,一边就壶喝着酒,嘴里又喃喃,“太无情了……”

    有好事者问,“兄台,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七夕,该是个喜庆的日子,怎生兄台一脸愁苦?历经了何坎坷?”

    “我章宪自恃才学甚高,未婚妻在今日跟人跑了。我想怨她,却怨不起来……”男子眼眶含了泪,“风雨太无情,随口一念,下半句却对不上来。也许,她嫌我,是对的。”

    “你这摊子从早摆到晚,也没见谁写出合适的下阙。天涯何处无芳草,还是早些回家吧。女人跑了,改明儿个,再物色一个不就得了……”有人从旁劝道。

    “不,我想不通。”章宪摇头,“没个结果,我就不回去。”

    君无菲闲得没事,走过去,提起桌案上的笔,笔尖游走于纸上,落下几个漂亮清透,却不失英气的字。

    章宪起初惊讶于她绝色的长相,见到那一手漂亮的字,更是惊叹出声,“‘何忍催梨花!’。风雨太无情,何忍催梨花!如此简单,我怎么想不到!”

    “这位姑娘不止长得像天仙儿似的,才学也很高呢。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婚配了没有?”一旁有人出声。

    有人说,“你就别想了吧,看到那位白衣公子没?”指了指云漓,“与那位姑娘一起的,人家才是一对儿,你就靠边吧。”

    “只能靠边了。谁让咱连与那白衣公子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路人纷纷叹息佳人只可远观。

    章宪向君无菲拱手一揖,“多谢姑娘为在下解了惑。”

    “有结果了就赶快回去,免得大过节的在街上给你爹娘丢人现眼。”君无菲脸色冰冷。

    章宪尴尬一笑,也不生气,“姑娘说的是。姑娘才高八斗,一看就知非池中物。在下还有一阙……”

    “你烦不烦?”她转身想走,章宪抢先说,“是大宛国世子云漓之作。”

    她止步,章宪又继续说,“前段时间,家父得以进漓园与云世子谈生意。托云世子福,卖了一批货,使原本不富的家境,脱离了困境。家父路过庭院时,见云世子写好了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