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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我是麒麟兽第4部分阅读

    吧……现在一点干扰都没有了,”仿佛手中的魔杖能够听懂人话一样,叶子直直地盯着它,低声说道:“我的要求真的不高,真的,魔咒发不出来都没关系,但是……在我的能力通过你的时候,给我结实一点。”

    说完之后,她安抚似的拍了拍自己手中的魔杖,摆好了发出咒语的造型。

    “gu……nti!”

    就在叶子将要完成这个咒语的时候,地下室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仍旧是家庭教师打扮的塞巴斯正出现在魔咒将要打出的位置上。

    叶子尽可能地收回自己的力量了——在这点上,她可比那些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发出魔咒炼制魔药的小巫师好多了——但最终,魔咒召唤出来的大片清水还是将塞巴斯蒂安从头到脚浇了一个透心凉。

    黑色的头发十分迅速地向前垮塌,最终恢复成了他最常使用的那种发型,金丝框的眼镜上水茫茫的一片,他将原本是双手碰着的长盒子移了移,全部托付给了自己的右手之后,才抬起左手摘下了这副本就没什么用处的眼镜。

    冷冰冰的水珠顺着他低垂的刘海划过了他形状完美的下巴,在下巴尖的位置悬垂了一会儿才终于滴落在了慢慢湿透,变得宛如厚重而冰冷的盔甲一般的衣服上——地下室的温度实在是低了一点,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看着叶子这边,面带微笑。

    “这是意外。”的确是因为塞巴斯蒂安突然进来而引发的事故,但叶子却莫名地感受到了一丝不安,是因为……恶魔执事这少有的狼狈扮相的关系吗?

    “是的,这只是一场意外。”塞巴斯愉悦地重复道,然后双手将他之前拿着的那个长型的盒子递出了,“虽然只是想给您一个惊喜,不过的确是我唐突了。”白色的蒸汽十分迅速地从塞巴斯的身上蒸腾而起,将他的面容模糊了起来,因为在话语间确定叶子并不是想惩罚自己的关系,他立刻想办法挽救了自己难得一现的狼狈模样。

    于是,当那个盒子放入叶子手里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湿润,只有天鹅绒独有的柔和触感,她微微挑了挑眉,“这是……魔杖?”

    “是的,是属于您的,那根魔杖。”

    叶子突然有点生气,“我以为,我还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

    “但事实上,您已经做到了。”这么说着,塞巴斯突然伸手握住了叶子的手腕,然后缓缓下移,叶子的视线紧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着,然后,她看到了一根完好的魔杖。

    “这只是一个意外……”她用一种干巴巴的音调语气平缓地说道,已经经历过太多次失败,她完全不想相信自己这次居然成功了——虽然表面上看着是这样的,但事实上叶子却在迅速地回顾自己在发射这道咒语的时候究竟是怎么在控制自己的力量的……

    啊,对了,她当时是在试图阻止咒语的发出。

    “不,事实上,您是真正的,完全地成功了,所以,您可以收下属于您自己的魔杖了。”塞巴斯蒂安用一种近似蛊惑的语气这么说着,带着叶子有些僵硬的手打开了那个黑色的天鹅绒小盒子。一根木头色的魔杖正十分乖巧地躺在那里,等待着自己的主人。

    看上去真的是普通到家了,但叶子还是很高兴地拿起了那根魔杖。

    那就像是,从她当初管辖的那片树林中直接掰下来的一根树枝一样,它是鲜活的,甚至还带着木头独有的芳香。它带给了叶子十分特别的体验,来自麒麟兽森林的映像扑面而来,树林、泥地、水潭,面目难以辨认的小精灵……叶子在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依然年幼的莫亚,当时的白狼神在她的眼中就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狗一样……

    然后一声枪响,她便离开了那片承载了自己一个人太多记忆的美丽树林。

    “是它。”仿佛被思乡病传染了一样,叶子的表情并不如塞巴斯蒂安所设想的那么快乐,而是一种苍白的平静,那其中隐藏着更多的,却是一种无言的苦涩。

    甚至带着死亡的黑色阴影。

    这根本就不是一只年幼的麒麟能够体会的东西,于是塞巴斯头一次怀疑起了自家主人的经历,在目睹了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悲伤之时。

    “塞巴斯蒂安?”

    “愿为您效劳,小姐。”恶魔立刻收回了自己飞远的思绪,挂上了那张一如既往的温和笑脸。

    “你是怎么找到它的?”

    “小姐,我不仅仅是您的仆从,也是与您签订了契约的使令,要感受这根魔杖与您之间的牵连实在是再轻松不过了。”

    “我记得……我原计划是自己,亲自……去迎接它?”

    “抱歉,”塞巴斯蒂安终于半跪在了原地,“我以为您更喜欢能在掌握自己力量的同时就看到它出现在您的面前……我以为,这会是一个惊喜。”

    叶子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展现在自己视线中的头顶,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地出声了,那根完全契合的魔杖轻轻地点了点塞巴斯的肩膀,“不要随意揣测我的意图,塞巴斯蒂安,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

    “我很抱歉,小姐。”塞巴斯蒂安飞快地道歉了,用一种格外冷静的腔调。

    “或许……我们需要一点小小的惩罚……”叶子尽可能地模仿着格林德沃说话时的腔调,那种拖沓的,贵族的腔调,“我想,我不会再需要一名执事跟着我一起去霍格沃兹了。”

    “小姐?”塞巴斯立刻很是不赞同地皱起了眉头,他稍稍有些逾越地抬起了头来。

    叶子却并没有在意他的举动,她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考之中,语气间充满了一种玩笑性质的漫不经心,“你认为……我应该带什么宠物去呢?”

    小小地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塞巴斯苦笑着建议道:“……一只漆黑的乌鸦如何?”

    “真不愧是我的执事呢。”叶子神色傲慢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点,显得矜持又刻薄,“现在,你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当然,小姐……我从来都不会让您失望。”这么说着,塞巴斯动作优雅地起身了。他伸出自己永远带着白色手套的右手,向着大门外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至于现在,或许您会希望来一点下午茶?”

    叶子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快步向着地下室外走去了,暗色的巫师袍在她身后翻滚起了一层层十分好看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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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带着一只规定了不得携带的黑漆漆的乌鸦宠物,穿着一身裁剪得当,用料看似普通但事实上一定死贵死贵,要是自己真的知道了价钱就一定不敢穿出来的墨黑色巫师袍,提着一个当然施上了缩小咒以及漂浮咒的亮黑色小手提箱,以一副完美的巫师行头亮相的叶子绕过那些稀稀拉拉正在话别的学生和家长们,一个人登上了前往霍格沃兹的特快列车。

    因为并不是校董子女的关系,叶子并没有得到一间传说中的特别包厢,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只要有万能的恶魔执事塞巴斯蒂安在,这间普通而破旧的小小车厢也一定会成为远超包厢的存在的!

    从塞巴斯开始收拾到叶子入座,也就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包厢外便因为渐渐多起来的学生们而变得热闹了起来,而一贯很讨厌热闹的叶子这次却浑然不觉地抱着一本在同龄人眼中真是枯燥的首领的《魔法史》看得津津有味。

    “贝蒂~过来这边~”

    “哈哈哈~萨拉等等我~~”

    “贝蒂!萨拉!!!你们等等我!!”

    一片喧闹。

    塞巴斯在忍了又忍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真是缺乏教养。幸好小姐您并不像她们那样举止粗俗,要我说,就算是上学的时候也应该尽量避免和这样的人深交——不过,以这两位淑女的举止,也很难被分到斯莱特林就是了。”

    叶子头也不抬,轻轻地翻过了一页书之后,才优哉游哉地开口了:“塞巴斯,当一只普通的乌鸦突然开口说人话的时候,这可是相当恐怖的一件事呢。”

    黑色的乌鸦不大自在地抖了抖自己的羽毛,然后在下一个瞬间以实际行动证明,那不过是假象而已——执事突然现身,然后十分怡然自得地坐在了对面的座位上,甚至还轻轻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当然,那里原本也是没有一丝紊乱的。

    “或许您更希望我以人类的形态陪伴您度过接下来的漫长旅途?”

    “我更希望是由未来的同学陪伴。”

    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阵,直到车厢的门被人敲响了,一个红发的小女孩拉开了门,“你好,请问这里还有空位……吗……”

    流利的英语在最后不幸地卡壳了,红发的一年新生——她的胸前并没有代表学院的徽章——直直地盯着塞巴斯蒂安,整张脸以一种十分夸张的速度至下而上窜起了大片的红色,“抱、抱歉……请问……请问这里……是不是有空的……”

    “我很抱歉,可爱的小姐,这里并没有空位,或许你愿意去其他车厢问问?”塞巴斯这么说着,故意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脸的来。

    “打、打扰了!”女孩子唰的一下关上了门。

    塞巴斯保持着微笑转过脸来,对着叶子稍稍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在人形费洛蒙制造机的魅力下变身为隐形人的叶子十分淡定地低下了头,将注意力转到了面前的书本上。

    红发女孩的声音隐隐地传了进来。

    “……不……我没什么,这里真的没空位了,西弗,我们去后面找找看吧。”

    “喂~瞧我看到了什么……一个……”

    塞巴斯蒂安的手一挥,外面的声音便突兀地消失了,门上传来了不可能出现的锁门声。

    叶子在无声地挫了挫自己的牙齿之后,终于将自己隐隐竖起的耳朵收了回来,“真是不错的外表啊,不是吗?把年仅11岁的小姑娘都迷得神魂颠倒了。”

    “唉?可是小姐您不是完全不为所动吗?”被叶子瞪了一下之后,塞巴斯终于收起了那副调笑的嘴脸,用一种近似于谈论橱窗中的衣服是否美丽的口味说起了自己的相貌来,“虽然在我看来真的只是还好而已,不过以人类的审美来说,这张脸大概是很不错的吧?”

    “唉?那……在你看来,什么样子的比较好看呢?”叶子稍稍有些好奇地问道。说实话,塞巴斯蒂安这张脸在当年看二维动画的时候就已经迷死人不偿命了,而在变成了三维之后更是登上了媲美大杀器的地步。以叶子的经验,她也是在一起生活了三个月之后才敢直视这张几乎完美的俊脸的。反正以他们两人的身高差,塞巴斯蒂安也不会察觉到她的刻意转移视线就是了。

    如果这样的面孔都不能算是好看的话……地狱究竟是怎样的人间天堂哟~

    “这个嘛……”塞巴斯带着一种苦恼的表情思考了一阵之后,才终于遗憾地摊开了手,“在地狱,外表真的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事情呢,毕竟无论你想要怎样的面貌都可以变化出来,所以……果然还是实力至上啊。”

    “实力至上吗?”

    “嗯,实力至上。”

    “那……塞巴斯你总是致力于给我选择一些充斥着打量蕾丝和层次,重量达到了十斤左右的蓬蓬裙,莫非也是基于诸如野兽在展示实力时尽量膨胀自己身体的考量吗?”叶子尽量压抑了自己快要蔓延上来的笑意,以一种天真无邪的样子提问了。

    塞巴斯蒂安果然难得地被噎了一下,调整了一下表情之后,他才以一种十分真诚的态度开口了:“虽然我自认为这只是个人品味的问题,但或许……真是诚如您所说的一样,其实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

    “那……你可要好好地考虑一下呢。”叶子干巴巴地笑了笑。

    “是的,如果我真的考虑出结果的话,到时候会认真地告诉您的。”

    “……谢谢。”

    在执事成功地反击了之后,叶子终于又将注意力放回了自己手中的书上。

    因为对面有个恶魔在的关系,叶子也不好意思一改自己以往沉稳——你真的确定!?——的形象跑出去凑凑热闹什么的,于是这持续了一整天的旅途她硬是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认识。这可实在是太无聊了!到了后来她终于在万能执事君的帮助下好好地睡了一个漫长的午觉——刚起来的时候,广播才正好通知同学们赶紧换上校服。

    反正当天晚上多半也会因为兴奋而难以入睡,所以叶子倒也并没有因为此时的清醒而感到多么的困扰。

    即便到时候真的很想睡觉的话,塞巴斯也会有办法让自己入睡的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英国这么点大个地方,这究竟得是多慢的火车才能开上一整天啊?还是说因为霍格沃兹周围都有魔法阵保护的关系,所以火车才必须迂回着,以一种特定的路线前进呢?

    叶子衷心地希望是后一种可能。

    一面胡思乱想着一面任由塞巴斯蒂安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在火车停下了十多分钟后,叶子才保持着十分完美的模样走出了这扇不知何时就解锁了的小门。这个时候,车上的人已经下去得差不多了,这自然是塞巴斯蒂安刻意拖延时间的后果,当然,叶子本人也没什么意见,虽然偶尔会觉得和小孩子们一起热热闹闹地上上课也不错,但挤来挤去什么的……那可真是敬谢不敏了。

    行李和宠物都必须留在火车上,等待学校统一搬运到你将来的卧室去,叶子深深地吸了一口充满了自由意味的空气之后,向着不远处举着灯的大块头巨人那边走了过去。

    “新生!新生看这边!你们都跟着我,全部到齐了吗?好的,我们坐这边的小船过去……嘿!孩子,别往马车那边走了!新生在这边集合!!”

    被那可怕的大嗓门一吼,原本还想近距离看看那些拉着马车的夜骥的叶子在不露痕迹地撇了撇嘴之后,走回了大部队的所在。

    气温有点低,而且还湿乎乎的,叶子也不能肯定究竟是因为自己靠近了湖边的关系,还是这里马上就要下雨了的关系。她默默地站在最后,等所有人都上船了之后,才走向了一艘留有空位的小船。

    一个红发的小姑娘,一个黑发的小男生以及一个棕发的小男生坐在一条船上,不知缘由的,这条船上的气氛显得稍稍有点沉闷,不过这样也好……因为马上就要进去霍格沃兹的关系,叶子其实也有一点紧张,还不大想和他们搭话。

    于是这艘船便在这么一种古怪的氛围中抵达了霍格沃兹。而就在小船驶到一半的时候,天空中突然飘散下了绵绵的细雨来,凉凉的打在脸上,让叶子那张因为激动而发烫发红的面孔感觉好了很多。

    她也终于能够以一种不失礼仪的模样站在大厅的位置,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分院仪式了——值得注意的是,大概因为她表现出的良好仪态的关系,很有几个和她一样故作严肃的小家伙递来了一道隐晦的,带有一丝善意的目光。而周围有一些咋咋呼呼的家伙也理所当然地投来了很是不屑的目光,不过因为叶子是个女生的关系,他们其实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看来……果然所有人都认为叶子应该去斯莱特林了,当然,就连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除了斯莱特林,她实在不知道还有哪个学院适合自己……以及符合盖勒特的品味的。

    在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的副校长老头离开了大厅之后,安静了一会儿的小孩子们便立刻热闹了起来。甚至叶子的身边也不例外。

    “噢,天哪,西弗,你说、你说……过一会儿……他们会不会考一些很难的问题?我觉得自己现在脑子里简直一片空白……刚才记的东西我都快忘光啦!你妈妈有没有告诉你一些什么?关于怎么分学院的?”刚才坐在船上一直艰难地没有说话的红发小姑娘终于小声地开口了,叶子注意到,她的声音里稍稍带上了一些不是很明显的颤抖。

    “抱歉,莉莉,她并没有告诉我这点……该死的,我应该记得问她的。”黑发的小男孩这么说着,又低声抱怨了几句,大概是因为营养不良的关系,他的皮肤显得有些发黄,消瘦的面孔上大大的鼻子显得特别的突出。

    说实在的,和他身边那个可爱的红发绿眼的小姑娘比,他的相貌实在是太……太不讨人喜欢了……连他的性格也是。

    “噢……好吧……那我希望到时候我们能够在一个学院里,斯莱特林是吗?”莉莉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