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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新秀第11部分阅读

    诚君子,不过宽容也要看人的,似刘备这等虚伪小人也讲宽容那岂不要吃大亏,啊不对,是已经吃了大亏了。反而曹操上次弄计实际上并不见如何精彩之处,但是其可令我荆州高级将领为内应而毫不为人所觉更可见人心所向啊。”

    文聘只是微笑听着,知道蒯越一向看好曹操也并不接口,只拿眼去看一旁的蒯良。

    蒯良一阵脸红,事实上自己还是主张利用刘备严防曹操的,认为曹操此人狼子野心让其坐大绝非大汉之福。当时哪曾想今日会为了家族而不得不转而支持曹操呢?此时见到文聘似笑非笑的表情,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劝说。

    文聘见蒯良竟不反驳蒯越支持曹操的说法,颇觉诧异。低头沉思一会儿,突然抬头问道:“敢问两位先生,如今襄阳城中是否有大事发生?如今刘备被软禁于驿站之中难道两位先生要与蔡瑁一同对付刘备?”

    蒯良叹口气道:“早知此事瞒不过仲业。不错,蔡瑁曾找过我们要联手擒杀刘备,而且我们也已经答应他了。”

    文聘急道:“先生为何如此不智?蔡瑁何许人也,不过倚其家势姻亲方得高位,在荆州胡作非为。若非二位先生在荆州早被他弄得乌烟瘴气,今先生却为何与他站在一起。再者若无刘备制衡再有黄祖之助岂非更无法无天?”

    蒯越听文聘这话已经是公开的指责了,大为不悦道:“仲业何出此言,虽然我与子柔兄确是要助蔡瑁对付刘备,但并不代表我们就是站在蔡瑁一边,更不是说要与之狼狈为j!”

    文聘惶然道:“文聘岂敢怀疑先生,不过刘备乃大公子的主要支持者。若是杀了他,大公子痛失助臂将来刺史之位则落入二公子手中,那时蔡瑁权势必然更大,只怕二位先生也制不住他了。”

    蒯良点头道:“仲业之虑我们岂能不知?但是与蔡瑁联手实是迫不得已。刘备这些年来实在越来越强势,越来越会收买人心。若真让其辅助大公子成功,其权势之大只怕远过于蔡瑁。那时又岂有我们的立椎之地?而蔡瑁则容易对付得多。待除掉刘备之后,莫说大公子仍在,便是二公子真的……呃,立为世子,难道凭我与异度还制他不住?”

    文聘苦笑道:“我自然信得过二位先生的威望与智谋。不过是突然听到……听到先生要与蔡瑁共谋刘备太过吃惊了,失态之处请二位先生见谅。”

    蒯越脸容稍缓道:“我与子柔兄已经详细商议,定下全盘策略。仲业不必多虑,只需依计行事便可。如今曹军由郭嘉率军压境,我们五日后便以咨议军情之名代主公设宴请刘备趁刺史府,到时蔡瑁便可行动。仲业只需在当晚封锁西城门,同时率破虏营八百军士伏于刺史府之北见机行事。若见刺史府内有喊杀之声便领人进入府中见着刘备一方的人便杀,同时严防刘备等人从北面突围而出。”

    文聘知道二人心意已决,只得无奈答应。以蒯良蒯越二人的身份地位,任何一个都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更何况此时两人同时在此向自己施压。

    本来以他们的地位也根本不需亲自宴请文聘,只要随便谁一封书信加上蔡瑁手下大将手持刺史府兵符入营,哪到文聘不乖乖听话?不过虽然刘备方已经做得十分隐秘,但蒯良蒯越二人还是从一些蛛丝蚂迹上分析出魏延极可能已经投向了刘备的一方。但立刻调开魏延又怕打草惊蛇,如此在这襄阳城中,文聘这一系人马就变得极为重要。这才使二人召文聘来府亲自对其施加压力。

    如今见文聘果然答应,二人心情大好,席间不断劝酒。等正事谈完,吃饱喝足,文聘告辞离府。

    第二十九章 说客庞统

    刚迈出蒯府,被深夜的寒风一吹,文聘立时清醒了过来。然而文聘此时却只希望还是醉死到明天的好,那说不定还可以认为今晚不过是一场幻觉而已。

    虽然也极信任二位先生的才智和谋略,但文聘更知道事情绝不会如蒯越所描述得那么简单。其他的不说,难道杀掉刘备之后就万事大吉了吗?即使他们肯转而支持大公子对抗蔡瑁,从而将江夏半数军队加上荆南黄忠部收入麾下,但关羽张飞他们能善罢干休?一旦新野军起兵报复,那么荆州北部防线势将全面崩溃!曹操会等你收拾完烂摊子再来进攻你?开玩笑,只怕曹操睡着了也会在梦里下令立即整军南下。那时别说小小新野便是襄阳城也要落入曹操手中。

    “不过,”文聘心中泛起一阵苦笑,“说不定这才是蒯越先生真正想要的结果呢?”

    大丈夫征战沙场,生死不过等闲事。然而自己苦学本领,努力练兵,但虽因二位先生的推荐终是能统领一军,却少有仗可打。现在更只能沦为政治内斗的工具。想到这里,文聘不由意兴阑珊。一路无精打采地回到府上,为免家丁又来罗嗦个不休,文聘继续装醉将他们全都斥退,独自一人回到内室。

    刚坐下倒了杯水,文聘身后一阵空间扭曲,一青衣人缓缓现出身来。

    “什么人?”文聘连头都懒得回地问道。在进房门前他便已经感觉到屋内有异常的灵力,不过既然能被自己提前发觉,那要么来人比自己差太多,要么根本不是专职的刺客,那就无需怕他什么。因此,虽然来人已经站于自己身后,文聘依然懒得做出什么反应。

    “呵呵,故人来访,仲业兄便是如此冷淡相待么?”只听这一副声调都透着九分鼠气的说话声,文聘便已经猜出身后之人的身份。

    “原来是士元兄,”文聘没想到刘备的军师竟也于今夜找上自己,但是鬼使神差地虽然已经答应蒯良蒯越伏杀刘备之事但却对庞统并没有怀着敌意,连文聘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境:“如今已是深夜,却不知士元兄偷入我宅中所谓何事?”

    “唉,今夜偶游于街上,受寒风所袭,颇生孤寂之感,因此特备好酒前来与仲业一会,怎么?仲业不欢迎么?”庞统一边说着一边舔舔嘴唇——嗯~~刚才从柜子里偷的酒比我自己弄来的好得多,这次买卖没亏。

    文聘哪里信他这一套?旁人不知他的本领,文聘自己却是深有体会的。封谷大战,明面上自己是败于关羽之手,但他却清楚当时正是眼前之人所设之局。也是在当时文聘与庞统有了一面之缘。回到襄阳后,文聘极力向众人提醒要警惕此人。不过大多数人都以为自己是在为自己的兵败开脱,只有蒯良蒯越二人听取了自己的意见,但也只是将庞统看作有些头脑的年轻人罢了,并没将其作为与自己同等才智的对手。

    看庞统此时出现在自己内室,文聘便知道二位先生只怕要为自己的轻敌付出巨大的代价了。但却也不知道庞统此来能凭什么令自己改变心意,违背自己刚刚向二位先生作出的承诺?

    庞统慢慢坐于文聘对面,从怀中掏出一瓶酒,翻开两个杯子满上酒,自己先干一杯以示无毒。等见到文聘也干了一杯,庞统一边继续满酒一边说道:“仲业当知我们在襄阳城内有许多探子,今日刘皇叔以身犯险亲来襄阳,我们当然不可能闲着,这些日子很是打听出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文聘盯着庞统冷冷道:“任士元你再牙尖嘴利,也休想能说动我投向你们一方。我与士元总算相交一场。因此也不瞒你,我刚才正是从蒯府回来,而子柔与异度两位先生已经决定与蔡瑁联手对付你家主公。我文聘一敬重两位先生,更不会背叛刺史大人,士元老弟就不用枉费唇舌了。”

    “嗯,既然仲业兄对刺史大人如此忠心,那我就不用再费唇舌了。”庞统一副天下大势尽在我手的得意样儿倒令文聘心虚起来。

    “既然……既然士元明白,那今夜为何还突然造访,还这么神神秘秘的?”文聘此时虽仍可确定庞统是来当说客的,但已经吃不准他到底有什么手段了。

    “我此来当然是希望仲业能伸张正义,诛杀谋害刺史大人的j贼了。”庞统一抖身形,正义的气息将我们原本形象萎缩的庞大军师衬托得高大威猛,令人一见便生……想狠揍他一顿的感觉。。。

    文聘端起杯子一口干掉,以掩饰刚才想要挥出拳头的举动:“难道士元收到了有人想加害主公的情报?此人是谁?如果士元兄可直告于我,将来必念士元兄的人情。”哼,不就是想说蔡瑁欲加害主公么?也不想想有蒯良蒯越二位先生在,蔡瑁怎么敢下手?不怕自己众盼亲离孤立无援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有人‘要’加害刺史大人了?恐怕刺史大人已经被害喽~~”庞统的语气倒仿佛在说隔壁那家的猪产下的不是公的而是母的一般平常。

    “你胡说些什么?!”文聘闻言大怒,猛地站起身来,若非庞统一脸淡定的表情令文聘不敢轻举妄动只怕此时他已经拔剑在手了。

    庞统冷笑道:“看样子子柔先生和异度先生没有把刺史大人已死之事告知仲业啊。这可奇怪了,既然仲业兄如此敬重二位先生,为何他们还要对仲业兄隐瞒呢?难道他们心里有鬼?”

    “你……你休要胡说!”文聘已经完全乱了方寸,“蔡瑁或有可能加害主公,二位先生怎么会做这种事?你这挑拨离间未免太过了吧?再者说,空口无凭,你凭什么说主公已死?”

    “没有证据。(文聘气得又想去拔剑)不过敢问仲业自月初以来可曾见过刺史大人一面?”庞统完全无视文聘那杀人的目光,不紧不慢地问道。

    “哼!主公一直大病,病情时好时坏,上个月病情加重因此不能理事,纵然军议大会没有现身,难道就可以证明主公已经遇害?”

    庞统仿佛非常赞同文聘的答案一样接着道:“嗯,有理。再敢问仲业兄,蒯氏兄弟一向与蔡瑁不和,为何今次却要联手加害我家主公呢?”

    “这……士元你也知道异度先生是一直心向曹军的,”文聘整理了一下思路,“虽然先生一向不喜蔡瑁,但既有共同目标,那自然可以走到一起。”

    “那子柔先生呢?他也跟蔡瑁有着共同的革命目标?”看到文聘的强自辩驳,庞统知道自己离成功不远了。

    文聘再不能强辩说什么是蒯越说服的蒯良之类的话,且不说在蒯府时蒯良那奇怪的反应,蒯良本身对大势有极强的把握,他既然支持目前所行北抗曹操的政策,那就说明他是从心底里认为曹操不可信。蒯越又凭什么能够说服蒯良改变看法?

    “我知道你可能在猜是蒯越说服了蒯良,但你自己更清楚这是不可能的。”庞统站起身来,在屋中来回走动。当然庞统身上可不会有什么王霸光环,但其专注进行分析的神态,无形中吸引着文聘的心神,令他愿意听庞统说下去。“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蒯府会突然之间改变态度与蔡瑁如此合作无间呢?甚至甘冒大险来对付我家主公?虽然到现在我们仍然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但已经收集到许多情报可以间接侧证蔡瑁确实已经毒害刺史大人,而且蒯氏兄弟于事后默认了蔡瑁的作法,并与其联手除掉我家主公。甚至毒害刺史大人一事甚至与蒯氏兄弟也脱不了干系,为免后患所以继续与蔡瑁联手除掉所有可能知道真相后会威胁他们安全的人。”

    “两位先生绝不可能会加害主公……”

    “闭嘴!听我说完!”庞统已经完全将文聘压制住,“因为他们与刺史大人的感情与关系,一般情况下当然不会发生毒害刺史大人的事情。但是如果刺史大人的存在严重损害了蒯氏门阀的利益呢?他们还会一如即往地支持刺史大人?”

    “这就更不问题了,当初主公初赴荆州,若非蒯氏顶力支持,二位先生多出计谋又哪里有荆州今日的安定局面,主公更无法在刺史位置上坐得安稳了。他们之间又怎么会有利益冲突?”

    “当然还是因为……普德新政呗!”庞统此时也有些无奈地解释道。

    听到庞统说起普德新政,文聘立刻无话可说了。

    所谓普德新政,乃是当年刘备得水镜先生的指点,于新野附近开始实行的旨在将土地从大门阀手中转回给平民的政策,到刘备三顾茅庐请得诸葛亮出山,新政全面展开。整个新政维护的根本是老百姓的利益,令许多由于门阀的兼并或战乱而失去土地的人重新有田可种;另一方面则是维护北方南迁士族与小门阀的利益,虽然也需要损失一些土地,但消除了乱民的隐患令他们能更加安稳地发财且不用受大门阀的欺凌,他们也还算支持。但是对于如蔡氏蒯氏这种大门阀来说几乎可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以他们的权力和实力根本不惧乱军的袭扰因此新政中的保护措施对他们根本毫无吸引力,但他们的土地却要分给平民及北迁士族,这让他们如何忍受?

    庞统的无奈也正在于此。虽然得到了平民阶层和小贵族的顶力支持但自己的主公却是大大得罪了荆州的大门阀。如蒯良本来对刘备能力抗曹操大为赞叹,但自从蒯家在新野附近的土地大部分被征用瓜分之后便从没给过刘备好脸色……

    不过新政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首先得到广大中下阶层的支持,然后增加了府库收入,进而增加了整体实力。而黄巾军之所以从不来袭扰新野,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刘关张三兄弟的巨大影响力,另一方面也是新政的功劳。

    而且刘表在得知这一新政的情况后也召刘备来详细了解,之后大赞其为普德新政,取“普天之德”的意思,并准备全面推广整个荆州。不过由于当时蒯良蒯越的大力反对才作罢。然而随着曹操实力增强,洛阳巨变后天下大乱在即,刘表虽在病中但又再次准备大力推行新政,并且态度极为坚决。在这种情况下,蒯良蒯越确也算是有加害刘表的动机……呸呸呸,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

    文聘并非一莽之夫,对于政治方面还是有自己的见识的,此时想到这些不由脸色忽明忽暗正显示其内心的矛盾和挣扎。

    庞统见状以退为进地道:“当然了,虽然蔡蒯都有其动机而且也有动手的条件,但我们仍无直接证据。算来不过是因为我家主公感觉到这襄阳城的气氛不对劲从而推断出刘表被害的可能性,然后通过这些天的种种迹象来佐证这一推断罢了。仲业有所疑虑也是正常的,这样吧,我们会找机会联合襄阳各层官吏大儒共同求见刺史给蔡瑁压力。那时,仲业且看蔡瑁能不能交出一个活着的刺史大人然后再作定夺可好?”

    文聘心道无论两位先生对自己有何恩德,若其真参与毒害刺史大人的事情自己确是不能容他们。因此庞统所提的建议的确令自己无法拒绝。不过,文聘仍是犹豫要不要告诉庞统蔡瑁已决定于五日后设鸿门宴加害刘备呢?

    然而庞统何许人也,只见文聘表情便冷笑道:“看样子子柔异度二位先生召仲业过府,已经定计要如何害死我家主公了吧?哼哼,他们如此重视仲业想来你可真会自感光荣吧?”

    文聘脸色一红,愧道:“士元莫怪,只是为兄已然答应二位先生,就算如今情况有变,我也不能将他们的计划就这么告诉你啊。”

    庞统继续冷笑:“仲业果是实诚君子,却不知若他们真的信任你又怎么会不把刺史大人的死讯告诉你?罢了,我也不必知道他们的计谋,只望若情况真不幸如我们所料,仲业兄肯迷途知返便可。”

    文聘心里更不是滋味,正如庞统所说,若蔡瑁真的害死了刺史大人而蒯良蒯越他们没有参与的话,那么不告诉自己的原因只能是根本不信任自己。听到庞统的话,文聘保证道:“士元放心,为兄绝不会连大是大非都分不清楚,若刺史果为蔡瑁所害,为兄必领军协同刘皇叔诛除j贼。”

    庞统闻言大喜,同时心中更为鄙视蔡瑁。看文聘的反应便知道在他心中从没想过刘表也可能是自己病死,而第一反应便肯定如果刘表已死的话必是被蔡瑁所害。更可知平时蔡瑁在众人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了,当然自己这些人对他的想法又怎么会被高门大族如蔡瑁者放在眼内呢?

    不过蒯良蒯越二人做事确是精细,姜霞直到此时仍然未找到为刘表病治的大夫。这让自己感觉非常被动。在无确凿证据证明刘表已死的情况下,不但无法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