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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潋青绡锦衣染第17部分阅读

    说这话时,潋绡的目光已经是冷的了。

    微一沉吟,锦衣才出声问道:“包括容则?”

    潋绡扬了扬嘴角,略带自嘲地一笑,道:“也许。”

    锦衣似乎是无声地一叹,才说道:“容则的口风很紧,无需担心。更何况他已经离开了,要想动他也已经很难。温琅,她既然肯为了藏住这秘密而自杀,那也不成问题。至于茹嬷嬷,得看她忠心的到底是谁了,是镜家,是母后,还是我们?”

    “忽然发觉,知道这秘密的人,还真多啊……”潋销一声轻叹,目光微凛。

    锦衣却只是漫不经心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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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同是上星期五寄出的,目前还没寄回我那份。在我的意识里,认为合同没有完全签好之前,一切还未有定数。

    而且,我本来以为,至少要到下月初才能上架。

    所以就没把这事告诉大家。

    可是,昨天责编找到我时,说20号上架,也就是明天。

    我自己也有点意外。

    大家大概也觉得很突然吧。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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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第三十六章 荣耀萧然

    年关近了,可宫里并没有往年那般热闹,一切从简。

    只是,皇后不在,宫里不能没个管事的人,慕睿便令渝妃接了这权。

    这么一来,谣言纷纷而起,诸如皇后失宠之类的。

    而且,那天之后,慕睿就没离过宫。在旁人眼里,自然是成了不去探望病中的皇后。

    不过,潋绡与锦衣,荣宠依旧。

    这让好事之人又是颇多揣测。

    再之后,又传来了皇后病危的消息。然后是皇帝一怒之下,下令斩了服侍皇后的数人,这其中,便包括了忧心旧主,跟去寒水苑的茹嬷嬷。死的,还有忠诚殉主的浮香。

    浮香确已殉主,不过是在那之前的事了。

    至于是否是真的殉主,不会有太多人去关心了。

    锦衣将这些消息告诉潋绡时,对浮香的死,她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浮香真的只是殉主而已,锦衣也并没有特别提起这事,只是说:“父皇知道了母后身上的毒。所以开始查母后身边的人。”

    可是,浮香已经不在。慕睿很难查出什么来。父皇是知道温琅这个人的存在的,自然也知道她擅使毒。父皇想从茹嬷嬷那知道温琅失踪的详情,他应该是怀疑温琅还活着。可在那之前,茹嬷嬷已经自尽了。”

    潋绡轻轻一叹,道:“她大概,终于明白了,当年温琅为什么要自尽。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而她,知道太多了,不管是镜家的,电脑站更新最快还是我们的。万一让父皇查出点什么,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可是。为什么会怀疑温琅?”锦衣皱了下眉头。

    “因为……温琅是战凤公主的人。而慕睿,便是她最恨地人。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潋绡端着茶杯,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发现母后中毒地时候,温琅也是我第一个怀疑的人。只是,锦儿一直派人监视着她吧。但父皇会认为,温琅也许没有机会下毒,但茹嬷嬷有。”

    “可她这一死,不等于默认了吗?”

    “不,她死了,父皇地怀疑始终只能是怀疑。她若不死,父皇便能查出更多秘密。”

    “也好。”锦衣突然低语了句。

    潋绡看了看他。但并没有反驳什么。一个月后。皇后薨逝的消息,公告天下。

    只是。直到封了皇陵那一刻。镜家人都没有出现过。

    不过,也许是来过的。只有很多人都不知道而已。正如他们都不知道,皇陵里的只是一具空棺。

    真正想见蓝鸢的人,只可能出现在冬华阁前。

    而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看失去母后、又不得镜家支持地姐弟俩,失去宠爱、终究被冷落时,皇帝却突然下昭,册立锦衣为太子。

    一时间,所有的谣言似乎一瞬间消失了。

    他们终于明白,永远不可能有人超越皇后在皇帝心里的位置。潋绡与锦衣,注定一世荣耀。不过,册立太子,是何等大事。

    突如其来的忙碌,似乎悄悄地将皇后的死掩盖了。

    只有近身的人知道,慕睿依旧夜夜不成眠。

    而潋绡与锦衣,对这意料之中的事,也是平静依然。于他们而言,这只是一小步。

    事实上,也许锦衣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生辰将近,二月初三,便是潋绡及笄之礼的日子。

    而锦衣,一旦立为太子,选妃也是迫在眉睫地事了。

    关于这两件事,潋绡与锦衣谁也没有提及。

    锦衣依旧如往常那般时不时地到苏芳苑去坐坐,只是一日日地沉默了下来。潋绡放下手里的书,朝无所事事、只是呆坐在窗前的锦衣问道,“你很空吗?”

    潋绡只是一句轻嘲,锦衣却是认真地考虑了下,回道:“还好。”

    轻咳了声,瞥了他一眼,潋绡才问道:“在想什么?”

    锦衣这才转过头来,但只是看着潋绡,目光微微一晃,却并没有回答。

    潋绡无声地叹了下。

    但此时,锦衣却突然地一句:“你明知道我在想什么!”略带恼意。

    潋绡微怔了下,目光轻轻一黯。

    那是一份执念,无妄之念。

    浅浅地一笑,潋绡才说道:“那我一辈子不嫁人好了。”神色淡然,似乎只是随口一句地戏言。

    但内里的虚实,他们都是明白地。

    这一句,潋绡本是想安抚锦衣地,只是,却没料到,反而是惹来了他的怒火。

    腾地站起身来,锦衣就那么紧紧地盯着潋绡,怒意之中还有一些伤色。

    “我若娶了别地女子为妻,姐姐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潋绡微微别过脸,避开了他的目光。

    “姐姐。”轻唤了声,锦衣又问道,“若有一天,我的身世被揭开了,我们必须逃离这里,亡命天涯。若真的有那么一天,姐姐肯不肯陪我过那种逃亡的生活?”

    潋绡缓缓地收敛了神色,目光渐渐转为平淡:“不。”

    锦衣微一怔,但似乎并不是对这个答案意外,更多的是疑惑之色。

    潋绡微微一笑,神色安定,道:“我的锦儿,会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帝王,君临众生。他应该是永远骄傲而张扬地活着,不需要向任何人任何事低头、退后。将自己的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他应该事事心随所愿,无忧、无患。”

    锦衣笑了笑,轻叹了句:“姐姐真贪心。”笑里,心思莫名难解。

    “是啊。”潋绡也只是笑着轻应了句——

    所以,现在,我们必须学会隐忍

    第二卷 第三十七章 寂色流云

    正值年关,再加上太子册封大典,还有潋绡的及笄之礼,似乎突然之间,宫里变得异常忙碌起来。

    而底下那些人,最是懂得察言观色的。

    太子册封大典,乃是重中之重,自然一点也马虎不得。

    而潋绡,旃檀公主,容宠倾天。她的及笄之礼也必是要极其隆重的。然后,相较之下,似乎年节淡了许多。更何况,皇后初殡,恐怕谁也不敢肆意玩闹的。

    一直到元宵这一日,皇帝亲口吩咐下去,摆宴嘉南殿,这才稍稍有了些过年的气氛。

    只是,这一宴,可真是费尽了所有人的心思。从摆设到吃食,处处是谨慎小心。皇后初殡,不能犯了忌讳。但又不敢太过刻意。惹来皇帝的不悦,指不定就是掉脑袋的事。

    但是,宴会之上,慕睿却是出乎意料地亲和,一如往常,一派温文尔雅。只在侍女来禀告说,澹王爷称病告假、无法前来时,才稍稍沉了下脸。

    然后,一切似乎真的如往年那般,只是御座之旁,少了……一个人。

    而且,宴罢,等到众人散去,那种萧索之感便又异常得强烈了。

    离开嘉南殿的时候,潋绡可以看到慕睿脸上那沉郁暗伤的神色。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宴会结束之后便离开了。有三个人,被慕睿留了下来,只说让他们在宫里住两天再回。

    这三人,是原琴泓、洛茗,还有侯府千金、洛茗的妹妹。洛颜歌。皇帝的用意,其实是再明显不过的。

    原琴泓和洛茗都是快满十八岁了,却一直未曾娶妻,手机站更新最快有传言说。这是皇帝特意等着旃檀公主满十五岁时,让她自己挑选夫君的。

    而洛颜歌。比潋绡和锦衣大了两岁,本是王都出了名地才貌双全的女子,而且贵在性情温和,不显骄横,更何况。论身世,除了皇室公主,也已经找不出比其更加尊贵的女子来了。

    不过,据说洛老侯爷十分宠爱这个曾孙女,再加上她并不是爱热闹地性子,所以并不常在公开场合现身。

    而此次,也是潋绡衣第一次见到她。

    洛颜歌,看起来小巧玲珑的,略带羞涩。但并不显怯懦,行止之间,仍是落落大方。会时不时地露出笑容。眼神清澈,分明毫无心机。是个单纯地孩子。

    虽然比潋绡和锦衣大两岁。可看起来,反倒是她更显小了。

    这样的性子。也许是不适合王宫的,不过,谁不曾是一张白纸?不都是一样那么染上暗色的吗?

    只是,那位洛老侯爷,会舍得将这个最宠爱的孩子送进宫里吗?

    但既然如今已经来了,只怕是慕睿已经想办法让那老爷子点头了。

    慕睿想给锦衣地,是洛家的支持。

    他得为将来考虑。毕竟,蓝鸢离开了,镜家又始终沉默,如今的锦衣,既然成了太子,就不能太过单薄了。阳出来了,阳光很好,天气也已经暖了许多。

    苏芳苑内,庭院里,一行五人,潋绡与锦衣坐在廊下桌前,原琴泓只是靠着桌旁的廊柱,目光略带兴味地看着他们。而洛颜歌毕竟是第一次进宫,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身边又都是几个年龄相若的人,也就放松了许多,此时,正指挥着洛茗满世界的抓鸟。平日里老成持重、进退有度的洛茗,枯草老树之间飞来窜去的,那样子,真地略显狼狈了些。可即便脸上笑得十分无奈,却仍是对这个妹妹言听计从。

    等到终于逮着了鸟儿,洛茗才算是卸了担子,只是坐在一旁,看护着妹妹了。不同以往的严肃,嘴角总是挂着浅浅的笑。

    洛颜歌倒也是挺会自得其乐地性子,就只是一个人在那逗着鸟玩,似乎便已经满足了。

    只是,那鸟儿并没有找了笼子来关着,她定是要自己抓在手里。然后,鸟一挣扎,许是被啄了,她便又是叫痛,又是笑得灿若朝阳,将手伸得老远,似乎那样便不痛了一般。

    真的还只是一个孩子。

    而这样一个孩子,会让人看着忍不住微笑。

    不论是洛茗、原琴泓,还是……锦衣。

    那种纯澈干净,于他们而言,已经是太过遥远而虚幻地东西了。

    潋绡也在笑,只是,她别过脸,谁也没有看。端着茶杯,笑着,却笑得那样飘忽而鬼魅,略带清寂。

    也许,锦衣若能娶了洛颜歌,真地是件好事。

    真的……

    潋绡低着头,看着自己地掌心,握紧了,然后又摊开,神色略带迷蒙。姐姐在看什么?”锦衣转过头来,有些疑惑地问着。

    潋绡只是笑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他微蹙了下眉,刚想再说什么,那边,原琴泓却先开口了:“真是双漂亮的手。”

    潋绡微一怔,然后只是一笑,承了这句赞。

    五指纤长,肤若凝脂,阳光落下来时,恍惚间,竟似乎是透明的一般,莹莹似玉。

    那样美的一双手,大概只适合留在这荣华皇庭吧。若真有一日,飘摇江湖去,亡命天涯,风霜雨雪之后,必会失了这分荧彩。

    谁能舍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潋绡忽然地朝锦衣瞥去一眼,他也正看着潋绡的手,神色间,若有所思。

    随即,是原琴泓的一声轻笑破了这迷障锦衣似乎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朝原琴泓冷冷地瞥去一眼,冷哼了声。

    “怎么,赞一句都不成啊。不想别人看到,那就藏起来啊。”略带调侃的语气,这原琴泓分明又是想跟锦衣闹腾了。他明知道锦衣向来不喜欢他拿潋绡来说事。

    可这次,锦衣却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神情寂冷,似乎是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这个样子的锦衣,只是静,但静得有些可怕,任谁也看不清他的心思。

    原琴泓眉头轻蹙了下,朝潋绡看了看。

    而她,只是轻垂着目光,浅笑着,雾一般的神色,若流云缥缈。月,真的得加油更新了。不然,实在太对不起大家……的“钱”了!

    第二卷 第三十八章 虚影重重

    锦衣忽然起身离开的时候,潋绡并没有阻拦,只是抬头看了眼,目光里一片静色。

    原琴泓又是轻笑了声,在桌旁坐了下来。

    “公主大人……”他常常会这么称呼潋绡,用略带嘲讽的语气,“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原大公子还真有闲情逸致啊。”潋绡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对于他的提议,不置可否。

    原琴泓却是自顾着说道:“我们来赌,我们的太子殿下会不会答应这场婚事。”眼角微微挑起,几分飘忽,几分诡魅。目光一刻不离潋绡的脸,似乎是期待着她有什么样的情绪变化,就像是……等着看一场好戏。

    很可惜,潋绡并没有如他所愿。

    轻抿着唇,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眉眼柔和,略带清泠。

    “不论家世背景,还是个人性情,她都是很好的选择,不是吗?”

    潋绡并没有故作不解,刻意避开这个话题,倒是十分坦然地接了话。与原琴泓这样的人说话,到处兜圈子,反而更显心虚。毕竟,彼此都是心底了然的人。

    “那公主大人是赌他会答应喽。”轻佻地一笑,目光里略带戏谑。

    潋绡缓缓侧过头,轻瞥了他一眼,微微扬起半边嘴角,道:“你什么时候也学起那些市井妇人来了?”

    原琴泓只是一挑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回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随后又摇头晃脑地说道,“吾本俗尘之子。奈何故作清高。”说完,倒是自己先突然地笑了起来。

    潋绡轻哼了声,横了他一眼。便将目光转向洛颜歌。

    真正单纯的孩子,心思清澈,.更新最快眼神明亮,他们不追名利不争是非。

    他们是天帝的宠儿,上天不会舍得让他们滞留人间太久,染上这尘世的污浊。

    所以,这种单纯。需要有人去保护,不然,那样脆弱的孩子,太容易夭折,亦或者,历经世事之后,那份单纯迟早会消失地。

    潋绡略带自嘲地笑了笑。

    而她,不过是上天的弃子,丢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自生自灭。她必须学会自己去追逐命运地脉络,让自己更加强大,然后终有一日。可以掌握住自己的路。

    锦儿,也许也该是天帝地宠儿。只是被她拉入了俗尘。终究堕了心。因为她不肯放手。无论如何都不肯放。

    最初的最初,他曾是她生命的起始。

    所以。谁也不能伤害他。

    洛家人既然一直在保护着洛颜歌的那份单纯,那么,即便以后她真的嫁给了锦衣,他们仍会一如既往地保护着,也就必须付出全部地力量来帮助锦衣。“让一张白纸染上黑暗,应该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原琴泓顺着潋绡的目光,看着庭院里的洛颜歌,然后是如此一句低语。

    潋绡只是一笑。

    他又接着道:“不过啊,那真的是一张白纸吗?”

    闻言,潋绡轻挑了下眉,但并没有接话。

    “也许真的是。”原琴泓又是漫不经心地一句,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啊,是与不是,对我们这样的人来,并不重要。因为……”他看着潋绡,笑得诡魅妖异,“我们是不会去下一个定论的。那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