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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潋青绡锦衣染第28部分阅读

    却是半分动不得的。

    气呼呼地往旁边一坐,不肯再理会潋绡了。

    潋绡是第一次见到锦衣遇上这种情况,自然有些新鲜。虽然很想忍住笑,却终究无能为力。锦衣脸色越来越沉,才费了好大劲,收敛了笑意。

    而后,才正色道:“那人是谁?”

    这问题,却是让锦衣一下沉默了,微皱着眉。若有所思。

    潋绡也禁不住蹙起了眉头,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目光一沉。锦衣回道:“不管是那艘船,还是那些仆从。还有那个人的相貌,都可以确定,就是程家那个独子。可是,同样很明显的是,他武功太高,.更新最快那轻功身法十分精妙,根本不可能是程家那个纨绔少爷。而且,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完全不同,根本就像是两个人。”

    “你是说,有可能是有人假扮的?”潋绡说出了自己地猜测。

    “古闵城里,所有人所有势力,我早已经查得一清二楚。程家也许算得上是富户豪门,但也这仅仅是在古闵城里而已。到了外面,根本不值一提。什么人。又是为什么要去假扮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想到刚才的事,潋绡目光微微一敛,道:“会不会……是为了我们而来?”

    “就为了像刚才那样胡闹一番?”锦衣有些不以为然。“谁这么闲啊!”

    潋绡忽然地一怔,随即轻笑了声。

    “想到了什么?”锦衣有些奇怪地问道。

    “有个人。有这本事。也有这闲工夫,而且也是个爱胡闹地主。”潋绡忽然地一叹。

    其实。锦衣一开始想到的是原琴泓,但随即便否定了。原琴泓虽然一样喜欢闹腾,却不会玩这种无聊地戏码。事实上,他要真闹腾起来,可不会这样藏头露尾的。

    而后,锦衣看着潋绡,问道:“是谁?”他想不到有这样一个人。

    潋绡微微一笑,道:“其实你也见过,不过,一时间未必能将两人联系起来而已。”

    锦衣微皱了下眉。

    潋绡便提醒道:“三年前,玄天寺。”

    目光一亮,锦衣一下想了起来:“那个人……”转向窗口,一声冷喝:“出来!”随即便是一掌击过去。

    “停!”一个少年的声音立刻阻止锦衣的动作,然后又听得,“这一掌下去,打坏的可是你地船。”

    眉一挑,锦衣没再言语,身形鬼魅般一动,一晃眼间便已到了窗口,随即毫不犹豫地一掌击向窗门。

    窗门应声拍飞,而同时,也有少年那一声惊呼。随后是窗门落入水中的声音,中间夹着细微的一道踩水声。

    然后,便见一道紫衣身影又跃上船来,似乎想从窗口进来。不过,锦衣仍是站在窗口,笑得十分诡异,抬起手,似乎不把他打入水里是不肯罢手的了。

    那少年脸色一变,还未落下时,便朝锦衣拱手作揖,口中喊道:“啊!美人师爹饶命啊!”

    锦衣眼角一跳,面色僵了下,便被那少年趁机穿窗而过,进了舱内。

    这少年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主人还没招呼,便自动自发地往旁边一坐。

    潋绡与锦衣却都是脸色明显有些古怪。

    一句“美人师爹”,可把这两个向来处变不惊的人给炸到了。

    不过,这少年似乎也明白他们的心思,十分自觉地解释道:“师父的夫人要叫师娘,那师父的……”触及潋绡的眼光时,突然地没了声音,但随后却仍是将后面地话一字字地吐出来,“当然是叫师爹了。”

    话说完,倒是一下又神色飞扬了,继续道:“既然你是美人师父。”他伸手一指潋绡,又转向锦衣,“他当然是美人师爹了!”说完,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

    此时,他的神色间已经没有先前站在那边船头时地那种张狂,更多是一种顽皮的神情。

    他似乎很喜欢笑,但不像潋绡那样,只是嘴角轻抿,浅浅一笑,而是笑起来时,眉眼弯成月弧,整个人都透出笑意来。

    三年前,玄天寺,他就是易容成锦衣地那个少年。口中对于他和潋绡关系地肯定,让锦衣稍稍有些愉悦,可对于“美人师爹”这个称呼,却还是敬谢不免。

    “印檀,你最好别那么叫。”潋绡抿唇一笑,朝锦衣看了眼,又道,“不然,我敢保证,你会立刻被丢进湖里去。他若当真有心,你就算插翅也难逃的。”

    “不叫就不叫嘛!”他倒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可是,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和他是……夫妻?”潋绡仍是有些不习惯这个名词。

    锦衣禁不住一笑,不过,同样地,他对这个问题也挺好奇的。

    “他不是苏府七爷吗?你现在不是苏府的夫人吗?”少年印檀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你哪听来的?”潋绡眉头微蹙。

    “青紫那听来的。”印檀又是随口一句。

    锦衣和潋绡却都是怔了下。

    “青紫知道你来找我们吗?”潋绡又问道。“当然知道啊,反正我来找你们肯定瞒不了他的,倒不如干脆问他你们在哪里,省了我不少工夫。”

    “你找我们?什么事?”潋绡忍不住又想皱眉了,最近事情可真是多。

    “我刚从城里出来,有人让我带句话给你们。”

    他说的城里,自然是指碧落城。而这个“有人”,应该正是青鸾了。紫衣少年,名印檀,笑时眉眼如

    他第一次出场是在“第二十六章染血归路”的末尾,而在“第二十七章纷乱棋局”的末尾,潋绡有简单解释这个少年的来历。续,)

    第三卷 第九十二章 离深远渊

    潋绡的目光缓缓沉下来,她不希望青鸾再与这些事情有所牵扯,也包括容则。他们既然已经远离事端,何苦再来这趟混水呢。

    虽然大概已经猜出青鸾带的话是什么,潋绡仍是问道:“什么话?”

    印檀也是察觉到了潋绡神色间的异样,收了笑,道:“他们说,这次的事情,也许比你们想象的还要麻烦。所以,千万要谨慎行事。还有,青紫是值得信任的。另外,如果有需要,他们也会出面的。”

    潋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次的事情,是否与锦衣的身世,也只是锦衣的猜测而已。

    就算真的与此相关,容则虽然知道锦衣并非真正的皇室血脉,却并不清楚他的身世。而以他的性格,这种事情,定是在心里埋死了的,即便是对青鸾,他也绝不可能说的。

    所以,他们应该只是从青紫那察觉到这次的事情确实比较麻烦,但具体估计就不清楚了。

    至于青紫,恐怕也只是模糊地有些察觉到不对劲而已,未必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如果原本猜测的没错的话,所有的事情,镜濡羽是最清楚的人。

    那如果,不让他们去凌凤山庄的人,不是青紫而是镜濡羽的话,目的到底是什么,仍是不清楚。

    事实上,镜濡羽又是否知道,锦衣已经知晓自己并非真正的皇子。

    如果他知道,如果这次的事当真与锦衣的身世有关,又是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凌凤山庄呢?过是我们杞人忧天而已。”锦衣忽然笑着说道。

    可这句宽慰却并不能舒缓潋绡的心情。

    不过,她忽然看着印檀,目光沉静。认真地说道:“回去告诉他们,记着我当初说地话,.更新最快永远不要再回王城了!”

    印檀轻轻一叹。

    不过,他似乎并不适合这样的表情,也或者说,他并不喜欢这样的表情。

    片刻之后,便展颜而笑。道:“出来地时候,我就说了,你肯定不让他们插手的。可他们非得我跑这一趟。”说完,又是无奈一叹。不过,这一叹倒是带着调皮地味道。

    潋绡却是忽然又转了话题,道:“你易容的工夫可退步了,刚才学得一点也不像。”

    “学得完全一样了,不就没得玩了啊!”印檀却是理直气壮地回答。

    想到那一句句“美人”,锦衣禁不住眼角一颤。不想再继续绕着这话题,便插言道:“既然话传完了,你是不是应该走了?”

    “好啊。马上就走!”他倒是应得十分爽快,随即却是手掌一摊。道:“跑腿费!”

    锦衣微怔了下。潋绡却是知道他的性子,只是冷哼了声。不再理会。

    “没这么小气吧!”印檀立马拉下了眉眼,一脸苦恼。

    “他想要什么?”锦衣似乎也发现有点不寻常了。

    “药!”印檀抢先回答,又伸手指了下锦衣的眼睛,“那种可以改变瞳色的药。”以他喜欢易容地性子,自然对那药十分有兴趣了。锦衣想到自己随身带着的那些药丸,是将瞳眸变化成黑色的。但印檀想要的显然不是这种。疑惑地朝潋绡看去一眼。

    潋绡对他解释道:“其实,那应该是失败品。效果正好相反。黑瞳可以变化成别的颜色。虽然我放着也没大用处,可要知道,这种药,费了我多少心神啊。”目光朝印檀轻轻一扫,“哪能说给就给啊。”

    “那就是说,满足条件就会给喽!”印檀一下喜上眉梢,“说吧,我什么都答应!”

    “第一,不许再叫我师父。”其实她不介意印檀那么叫的,可经过今天一闹,她估计自己以后每次听到他叫师父,便立刻会想到那句“师爹”来,真的太……可怕了!

    “没问题,反正当初就是为了这药才叫的师

    印檀应的爽快,可这种坦白却是让潋绡禁不住眉一挑,忽然想收回前言了。

    “第二,在苏府住一段时间。”锦衣却突然插话道。

    潋绡疑惑地看了看锦衣,随即便明白过来,然后朝印檀点了点头。

    印檀倒是没能明白他们地意思,但这条件并不难,便立刻又应下了潋绡又道。

    “这个……”这回,印檀倒是有些迟疑了。

    “放心好了,不会让你去办太难的事。”锦衣接上一句。

    “那就好。”印檀立刻放下了心。

    “太难的事,你恐怕也没那本事。”轻轻一挑眉,锦衣便是如此冷不丁地一句不过,印檀却是思考了会后,说道:“这话也有道理。”他若是单纯地戏谑之句也就罢了,偏偏神情十分认真,分明是真心话。

    锦衣忽然转头看着潋绡,目光里满是苦恼。他实在不习惯与这样的人打交道。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想到第三个条件了,没什么大事别出现我面前。”“这个没问题啊。”

    “还有第四……”潋绡又是一句。

    “等下!”印檀立刻打断了她地话,“先说清楚,到底有几个条件啊?”

    潋绡并不回答,只是眉一挑,问道:“那药,你还想不想要了?”

    印檀一下哭丧着脸,夸张地长叹了口气,道:“好象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卖了。”

    潋绡没理会他,只是缓缓说道:“第四,这次地事,尽量不要涉入太深。”

    印檀忽然地怔了下,抬头朝潋绡看了眼,目光清亮。然后又是眉眼一弯,笑颜如月,点了点头,应道:“好!”

    锦衣也禁不住朝潋绡看了眼,隐约的叹息。

    “那现在……药呢?”印檀又将手伸了过来。平时用不到地药,我怎么可能随身带着啊。”潋绡淡淡瞥了他一眼。

    印檀并不说话,只是盯着她。

    潋绡又瞥了他一眼,才道:“你不是要在苏府住一段时间吗?回去再给你好了!”

    他这才露出了笑容。

    突然,印檀一声惊呼,然后一副逃过一劫的神色,自言自语道:“差点忘记了,幸好想起来了,不然我死定了!”

    潋绡只是朝他看了看。

    印檀看着他们,说道:“青紫让我转告你们,约定的时间提早半个时辰,地点还是在芙香河边的星罗楼。”

    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既然是印檀带的话,那就不可能有误了。

    潋绡点了点头,又朝锦衣看了眼,两人都有些疑惑。啊!日更一万的浮云啊!偶终于达到目标了!仰天长笑三声!

    ,“群里的某人”问及青鸾和容则的问题。

    这里,我可以肯定地说一句,他们不会再出场了。

    潋绡不希望他们再牵扯进来,我也一样。:)

    第三卷 第九十三章 冷暖自知

    潋绡与锦衣已经没了游玩的心思。

    下了船,印檀便说要先去苏府熟悉熟悉环境。

    潋绡点了点头,看了他好一会后,才警告了句:“不过,别乱动我的东西,别到时候沾上一大堆毒,又跑来找我求救。”

    印檀撇了撇嘴角,才怏怏地跟着锦衣的人先去了苏府。

    潋绡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知道,要他安分地不动任何东西,怕是不太可能的。

    锦衣轻轻一笑道:“放心吧,我让人看着他好了。”

    “你忘了他的易容术?”潋绡微叹了下。

    锦衣怔了下,才道:“那简单,我让人看着他可能会感兴趣的东西就好。”

    这让潋绡有些忍俊不禁,轻笑了声,道:“那估计,回去的时候,他非来找你麻烦不可。”

    锦衣一挑眉,不以为然地说道:“找我麻烦?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潋绡忽然沉默了会,才道:“你对他,倒似乎没什么戒心啊。”

    嘴角缓缓弯起,锦衣笑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对某些人有戒心的吧?”目光里带着一些怨尤一些调侃,又道,“至于他,还不够格呢,虽然还不算笨,可心思太简单了。他不是那种可能在某方面……对我构成威胁的人。”说完,又带着嗔怒横了她一眼。

    “这可真是冤啊,我又没去招惹过谁,怨我做什么!”随即又瞥了锦衣一眼,“更何况。我们彼此彼此。”

    锦衣忽然靠过来,伸手搂着她的腰,怨道:“可是。如果我和别的女人走得近了,你也未必见得有什么大反应吧。”

    潋绡无奈一叹,.更新最快道:“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不可能对那些事情做出太激烈地反应,这种情绪,一定是放在心里的了。”

    锦衣怔了会,才忽然展颜而笑。道:“这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实你还是会不高兴的,不过就是让人看不出来而已。”

    “你想这么理解地话,我也没办法。”潋绡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锦衣轻轻地哼了声,嘟囔了句:“就不能给个确定的答案吗?”

    这话,锦衣也是无心之语,在潋绡听来。却是另一番感觉。

    她忽然地沉默了下来。

    察觉到异样时,锦衣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潋绡摇了摇头。

    锦衣却是眉头一皱,有些恼怒。淡淡地一句:“有些时候,你就不能坦率一点吗?”

    潋绡又是一怔。却是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下,缓缓说道:“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这么个性子。天真率直这类地词,与我是扯不上半点关系的。我向来习惯了把想法藏心里的。很早以前,有人对我说过那样一句话,如果想让什么成为一个秘密,那就让它彻底烂在心里,只要有第二个人知道,就算不上秘密了,就有可能被第三个人知道。我一直认为,这话真的说得太对了。事实上,我本就是不太容易信任别人的,更别说完完全全地将心里地想法说出来,不是不愿说,而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话微顿,又是一声轻叹,“你知道吗?习惯……是一样很可怕的东西。”

    “是锦儿太急噪了。”锦衣轻轻一叹。

    看到印檀,他会希望,如果她也能那样坦白,该有多好。只是,同样出身宫廷,他怎会不知,他们这样的人,要将心坦白给别人看,是多难的事啊。像他自己这样的,已经算是一个异数了。

    潋绡看了看他,似乎思索着什么,过了会,才忽然道:“还记得笙歌楼的事吗?”

    锦衣疑惑了下,一时没想起来,怔了会,才恍然大悟,又赶紧说道:“我……”

    “我知道,那是演给我看的戏吧。”潋绡缓缓一笑。

    锦衣却是禁不住低了低头,似乎有些尴尬,又轻声嘟囔了句:“我再也没去过了!”

    潋绡禁不住笑了下,才道:“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随即又一下明白过来,轻轻点了点头,毕竟,他的行踪,身边的人一向是清楚地,然后,通过萝铃,也经常会向潋绡汇报。

    事实上,萝铃虽然会经常向潋绡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