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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潋青绡锦衣染第30部分阅读

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毕竟凤天歌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他们不敢靠得太近。隐身之处,离那二人谈话地地方有些距离。以锦衣的功力。自然能够听清楚凤天歌和温琅说了些什么,但潋绡却是无能为力。事实上,连那个青衫男子的身份,潋绡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

    “回去再说。”

    见锦衣已经恢复神色,潋绡也舒展了眉头,轻应了声,两人便悄然离开。

    却正是在他们离开后,不远处地树上,跃下一个人影来。黑衣如夜。他散着长发,一倾墨锦风华。凤眼狭长,透出几分阴郁。眉宇间似乎藏着难解的纠结,沉沉暗影。他隐在树影之中。恍若暗夜鬼魅。无息无影。

    片刻之后,便看着潋绡与锦衣离去地方向沉思片刻。飞掠而起,紧随追去。

    他一直追到潋绡与锦衣所住的小院,才在墙外停了脚步,跃入院中后,隐在了山石之后。

    回到院里后,锦衣便先送潋绡回了房,出来时,却是站在门口,没有离开。

    目光投向院中的山石,那黑衣人隐身之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神色淡漠。

    那黑衣人却是明显地一怔,该是没料到自己会被锦衣看破行藏,微不可察地一笑,便坦然而出。

    走到离锦衣不远的地方,他停了下来,看着锦衣,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锦衣淡淡地打量了他一眼,才回道:“一开始。”

    这话,让黑衣人禁不住一挑眉,明显有些讶异。

    锦衣又出声问道:“不知炎阁主一直跟着我们,有何贵干?”

    黑衣人又是一怔,随即忽然地扬眉而笑,透出几分赞赏。

    “这么说来,你是明知道我跟着,仍然回了这里,完全不在意我知道你们地身份喽?”淡淡的笑意。

    锦衣沉默了下,才回道:“我本以为,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你便会离开。可你仍然没走,所以,该是另有目的了。”

    黑衣人没有接着锦衣的话说下去,反而是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锦衣显然耐性不错,不徐不疾地回道:“当今武林,有这份功力的,寥寥可数。如此气息形貌的,更是不多。又偏偏在这种时候暗探凌凤山庄的,恐怕,也只有你了,流火阁阁主,炎魑。”黑衣人,炎魑,又是一笑,略带诡异:“你地武功,也不差啊。”后的门扉缓缓开启,潋绡站在门内,眉眼淡笑,道:“既然来了客人,怎么不请进屋里坐呢?”话是对锦衣说的,目光却是看着炎魑,微微地探究。

    锦衣虽是先让潋绡回了屋里,但并没有刻意瞒她,不然此时也不会站在她房门口了,所以,他和炎魑的对话,潋绡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了。

    而既然潋绡出了声,锦衣也不会阻拦,朝炎魑看了眼,便回身进了屋里。

    眼底意味难明,目光晃过潋绡,炎魑便随后走了进去。

    三人在桌前坐下后,这次,炎魑倒是十分直接地开口道:“我想让你们帮我一个忙。”话里,语气笃定。

    潋绡只是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

    但下一瞬,却见他突然一爪朝潋绡探来,直取颈项,那是足以致命地杀招。

    不过,虽然是突起发难,而且以潋绡地武功,根本挡不住,但一旁有锦衣在,却是安全无虞的。

    潋绡飞身后退,锦衣袖间滑出一把短剑,干脆利落地朝炎魑地手腕划下,没有丝毫迟疑。

    电光火石之间,炎魑变爪为指,朝短剑轻轻一弹,却是不过荡开数寸。

    而锦衣顺势画了道圆弧,短剑由下而上又向炎魑的手腕划去。

    炎魑微微有些讶然,显然仍是低估了锦衣,此时,也只得收回了手臂。

    他也许本也只是试探吧,所以,这一收便是停战的意思,却不料,锦衣仍是剑势不止,炎魑一收手,他的目标便是颈间血脉。

    这显然让炎魑有些所料不及,但又似乎不打算与他继续纠缠,赶紧起身后退,随即一声低喝:“住手!”

    锦衣只是冷着脸,置若罔闻,追上去,招招致命。

    炎魑一下苦了脸,神色间,竟是有几分哭笑不得。

    直到潋绡淡淡地一句:“好了。”锦衣才倏然后退,回到潋绡身边,只是,看着炎魑的目光,仍是有些不善。

    这让炎魑略有些古怪地朝他们打量了会,才回到桌前坐下,笑道:“真是有趣啊。”

    潋绡却是接话道:“炎阁主,有求与人的时候,威胁并不是好手段。”

    炎魑那一招,虽然有试探的成分,却并不全是。潋绡与锦衣也都看得明白。

    所以,锦衣才会恼了,动了真火。

    而此时,炎魑朝潋绡深深地看了眼,才问道:“你们知道,凌凤山庄令江湖人最忌惮的是什么吗?”

    第三卷 第一百四章 立誓定约

    “你们知道,凌凤山庄令江湖人最忌惮的是什么吗?”

    虽是如此一问,但炎魑并没有要等他们回答的意思,接着便又说道:“是阵式机关之术。”眉头微拧,“擅闯凌凤山庄的,鲜少有人能全身而退。我花了这么多年,也仍是有许多地方没能进去。而今天,我在雪居外面时,居然发现,有两个人,能在庄里来去自如。”他将目光移向潋绡和锦衣,眉梢明显带起了惊喜之色。

    锦衣淡淡地一敛眉,道:“凤天歌以为我们是流火阁的人,所以才让人不必追查了。因为他知道,一旦这些阵式机关挡不住你,追查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是啊,他以为,能闯进来的,只有执着多年的我。却是万万没料到,竟然有人,能将那些机关视若无物。”缓缓扬起一抹笑意,诡色莫名。

    这时,潋绡才接话道:“你是要我,带你进那个雪居?”

    “不错!我可以不干涉你们来凌凤山庄的目的,但你们必须帮我!”目光灼然,带着分明的迫切。

    潋绡却是淡淡一笑,几分轻嘲,道:“必须?凭什么?”

    闻言,炎魑微微眯起眼,目光渐渐森冷。

    潋绡倒是并不在意,只是转头看向锦衣,带着几分疑惑。

    之前,她没有听到凤天歌和温琅的对话,所以,有些事情,自然不如锦衣明白。

    那地下冰室看到的人,是锦衣的亲生母亲。这一点,已是无庸置疑的了。那么,她与凌凤山庄。也定是关系匪浅。所以,即便锦衣对生母没有任何感情。但要是完全不为所动,那是不可能地。既然如此,相较之下,流火阁与凌凤山庄之间,锦衣该是偏向凌凤山庄多一些的更新最快

    可此时所见。锦衣对炎魑的态度,太过古怪。以她对锦衣地了解,刚才炎魑那一试探出招,已经断绝了任何交谈的可能性。但锦衣竟然能静下心来听他细说,这让潋绡不由地心生疑惑。

    潋绡地心思,锦衣自然是明白的。

    所以,察觉到她的疑惑时,便出声道:“刚才,凤天歌和温琅的话。你没有听到。”

    他这话一出,原本目光冷厉的炎魑却是突然地轻颤了下,眼睑低垂。令人看不清眼底神色。

    锦衣又接着说道:“凤天歌说,炎阁主是想在凌凤山庄找一个叫凰歌地人。”

    锦衣并没有说太多。只是这么一句。然后便朝潋绡看了眼。这一眼,却足以让潋绡明白这凰歌是何人。

    此时。却是炎魑接下话道:“我是看着凤天歌追着你们出了雪居的。他大概没料到居然有人能那样轻易地穿过雪居外的阵式,又以为你们是我派的人,所以,他的心思乱了。不然,以他向来滴水不漏的性格,怎么可能在温琅的问话下,说出那个我根本不知道的秘密。”目光幽暗沉郁,“他以为我一直认为凰歌还活着。怎么可能啊……,很多年前我就知道了,只不过不愿承认而已。一直想闯进凌凤山庄,也不过是一场执念。不过,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居然会被我知道,凰歌竟然有个孩子。”他在笑,却是诡异森森。

    锦衣朝炎魑淡淡地扫了眼,说道:“据说,十八年前,当时还是凌凤山庄少庄主的凤天歌,迎娶了他地义妹进门,但那之后,再没有任何消息。而刚才,凤天歌也说了,那个人的孩子,自然是他的。”他似乎微微有些恍神,“所以,你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

    这话,却是惹来炎魑冷冷地一哼。

    “那又如何!即便凤天歌娶了她,但凰歌是我地,谁也夺不走。而那个孩子,既然是凰歌的孩子,当然是我地孩子!”

    此时,锦衣竟是淡淡一笑,几分轻嘲几分冷然:“刚才,凤天歌也说了类似地话。你们……真是有趣啊。”炎魑却也是跟着一笑,几分异色:“现在,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听你刚才的话,你们该是知道不少事情地吧?进雪居,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锦衣已经敛去了来到凌凤山庄后,那份作为掩饰的冷漠暗敛,嘴角一勾,笑意暧昧,心思难测。

    “你刚才不是说不干涉我们来凌凤山庄的目的吗?”漫不经心地一句“我既然可以这么说,当然也可以反悔食言。”炎魑倒是回答得理所当然。

    锦衣也只是一挑眉,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直沉默着的潋绡突然插话道:“可以,我帮你。”

    潋绡一出声,锦衣便退回到那淡漠暗敛里,炎魑也将目光转向她。

    “不过,你也必须答应,关于我们的任何消息,不查不问不做任何探究。”

    “是吗?可是怎么办?我对你们,好象越来越好奇了。”炎魑缓缓扬起嘴角。

    潋绡只是淡淡一笑,道:“炎阁主大概还没弄明白吧,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们。而且,我也可以告诉你,雪居里,藏着一个大秘密。”目光流转,笑意盈盈。

    炎魑的脸色沉了下去,但口中却是干脆地应道:“好,我答应你。”

    潋绡又是浅笑了下,道:“我要求你答应的,不过是附属条件。这算是一场交易,所以,请问炎阁主,我们又可以得到什么呢?”

    此时,炎魑却是笑了,道:“你们想要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是想得到炎阁主一个承诺,将来若有需要,也能帮我们一点小忙。”

    “好,没问题,交易成立。”炎魑缓缓应道。

    “当然,炎阁主也可以在事后反悔食言。”

    潋绡拿炎魑刚才的话驳他,让炎魑眉头禁不住一皱,有几分不悦。

    但潋绡却是又接着说道:“所以,希望炎阁主立一个誓言。若是违背对我们的承诺,此生……再没有机会见到你的凰歌。”浅笑宛然,胜券在握。

    “你这话什么意思?”炎魑明显惊了下,“你是想告诉我,凰歌还活着?”他皱着眉,似乎是不信,但却又藏着一丝期盼。

    “这是我们的筹码。”言下之意,自然那是无可奉告了。

    “好!我炎魑在此立誓,若有违背对你们的承诺,此生再无机会见到凰歌!”语气有几分冷。

    “那么,请炎阁主后天晚上再过来,我们带你进雪居。”

    潋绡说到后天晚上时,炎魑似乎皱了下眉,但只是轻轻地朝她扫了眼,便起身离开,没有再说任何话。

    码这章的时候,中途不小心冒出个程序错误,文档消失。

    虽然有备份,仍是没了小半章,唉……真的是郁闷哇!非常郁闷!超级郁闷!

    而且,更郁闷的是把思路给打断了。

    这章本来就写得有点纠结,这回,更纠结了……于是,极度不爽!

    第三卷 第一百五章 血脉之缘

    “我好象惹恼他了。”炎魑离开之后,潋绡便是如此一句。语气淡然,神色间并没有后悔懊恼之色。

    锦衣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并不应话,只是低着头,安静默然。

    “不过,这样,他就不会将注意力只放在你身上了。”隐约一叹,“锦儿,你太不小心了。炎魑,还有凤天歌,都不是庸碌之辈。如果面对凤天歌的时候,你还是这样的话,迟早会被他们发现破绽的。”眉头轻蹙,话里忍不住带起责备之意。

    锦衣轻应了声,抬头朝她笑笑。

    潋绡却是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

    “你还是先把刚才凤天歌和温琅说的话,跟我细细讲一遍吧。”

    锦衣点了点头,便将之前听到的那些话转述了遍,说完时,两人已经心里了然。

    该知道的,多半都已经猜到了。

    “也就是说,炎魑或者凤天歌,很有可能就是你的生父了。”

    锦衣只是轻嗤一笑,道:“生父吗?好陌生的词啊。这么多年来,所谓的亲生父母,我从来没有当他们存在过。如今,却告诉说,眼前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的父亲。真是好奇怪的感觉。”淡淡的嘲讽滑过嘴角。

    “你打算查到底吗?”潋绡禁不住问了句。

    “都到这地步了,若是撒手不管,不过是逃避而已。”锦衣转头朝潋绡轻轻一笑,问道,“在你眼里。难道我是那种懦弱的人吗?”眼角是淡淡的笑意与调侃。

    潋绡却是微蹙着眉,说道:“逃避与否,懦弱与否。那都不重要。关键是你到底想不想知道。若是不想,撒手不管了又如何。就当他们从来没有存在过好了。”

    “可是……我已经见到了电脑站,.更新最快”锦衣禁不住轻轻一叹。

    沉默了下。潋绡才道:“恩,我明白了,那我们查清楚就是了。温琅虽然不清楚你的生父到底是谁,但估计是知道些什么的。至少,先从她那里问问清楚吧。”

    锦衣点了点头。却仍是透着淡淡地迷惘。

    潋绡看着他好一会,才缓缓问道:“如果最后知道了到底谁才是你的生父。你……打算认吗?”

    锦衣忽然地神色一僵,随即便回过神来,看着潋绡,目光里透着隐约的惊疑不定。

    潋绡微微一叹,伸手扶着他地肩,道:“你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我……”锦衣忍不住自嘲一笑,“我不知道。”

    两人都一下沉默了下来。

    许久之后,锦衣似乎是自言自语着叹道:“忽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

    潋绡微微一叹,伸手轻轻楼着锦衣,柔声道:“傻了啊。当然是我的锦儿了。”

    锦衣却是略带嘲讽地一笑,道:“你知道吗?刚才你问我打不打算认地时候。一开始虽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随后起来的念头却是。最好的办法便是谁也不认,但让他们两个人都知道我是她的儿子。这样,那两个人便能永远为我所用。”声音低沉,略带暗哑,“冷酷无情,永远利字当先。这样的锦儿,有什么好地。这样的锦儿,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你啊……”长声一叹,“锦儿便是锦儿,我的锦儿。至少,待我……不曾有半分虚情假意。再说了,等到我们脱离现在的身份,你就不需要再这样时刻戒备警惕了。谋划那些所谓的利益,自然也没了意义。到时候,你想认便认,不想认便不认,一切随心而定。锦儿喜欢怎样便怎样,好不好?”

    微不可察地应了声,锦衣便紧拥着潋绡,不肯放手。

    “那以后可不许说这种傻话了。不然啊,小心我以后嫁给别人去,看你怎么办!”淡淡的斥责,隐约的笑意。

    “不要!”锦衣地手臂又紧了紧,“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潋绡禁不住轻笑了下。

    但随即,锦衣却忽然问道:“你刚才那话的意思,是不是是说,现在你是定下了心思要嫁给我地啊?”声音里,暗沉之色已经褪去,泛着浅浅的狡黠。

    潋绡一下怔住了,本是无心一句,却被他给正巧逮着了。

    “我说了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啊。”她是打算明着耍赖了。

    锦衣一下松开她,恨恨地瞪着,道:“刚才你明明说……”他还特意学了潋绡地语气道:“小心我以后嫁给别人去,看你怎么办!”

    潋绡不由地轻咳了下。

    “别想赖!这话地意思,分明就是说,现在是想要嫁给我的嘛!”锦衣地语气里带起了小小的得意。

    潋绡却是脸色一沉,起身退开了几步,斥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眉头紧蹙,神色间略有些苦笑的感觉。

    锦衣虽然聪明,对女人在情爱上的心思却始终并不太懂。

    潋绡再如何冷静理智,始终也是个女人。虽然心里明白自己是逃不掉这网了,嘴上却也不愿这么干脆地就把自己给“卖”了。

    锦衣只能疑惑地看着她,即便看出潋绡多半是口是心非,但原因在哪里,却是想不太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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