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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模样第5部分阅读



    大将故居的经营非常顺利,不仅吸引着将军市的游客,也开始吸引了周边地区的游客,他们看到媒体宣传后纷纷去买书,买了书后就拿着书纷纷来到大将故居,但始终没有一个人进入过五楼真正的故居内,因为他们都没有抽到进入故居内的票,这票目前只能抽,买不到,至于什么时候能有人进入五楼故居内,只有彭彭文化传媒公司知道。

    彭彭文化传媒公司的宋彩云为大家举行了庆功宴,全公司无论职务大小,年龄大小,功劳大小,统统参加,且每人都领了奖金,包括与大将故居项目无关的都领了鼓励奖(鼓励他人奖)。

    周柏的奖金最多,因为他是故居建设的周主管,管得多,所以钱就拿的多,具体数目只有他和宋彩云知道,别人问他,他不说,只说距离娶媳妇,生娃娃已不远。但他没有告诉别人是市区还是郊区的消费水平。

    庆功宴上,宋彩云喝了很多酒,这是她第一次举办庆功宴,以前都是他的丈夫彭总主持的,宴会上大家都一致认为是余会计为彭总买的“9188狱号”起了作用。前不久的就要发发现在果真发了。

    但是,大家的看法让周柏觉得不是滋味,他认为大家用“9188”否定了他的价值,所以很是生气,只是一个劲地喝酒。

    宋彩云想想如今她一个女人,操作着一家传媒公司,第一次独自操盘就有了不错的成绩,想起几个月来的操劳,不禁百感交集,现如今连个精神依靠的人都没有,不禁黯然神伤。于是她也一直喝着酒。

    一小时后,不喝酒的女人们走了。

    二个小时后,庆功宴上的男人们差不多都离去了,男人们大部分都去见女人了,有的是去固定的地方”见“了,而有的就去不固定的地方找了,这就是物理学里面磁铁的异极相吸效应,只是越到深夜越往一起吸。

    现场只剩下两个喝多的,不是别人不带他们走,而是他们还要喝,不肯走。一个是宋彩云,一个是周柏,喝着喝着,周柏情不自禁地唱起了潘美辰的经典歌曲《我想有个家》

    我想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

    在我疲倦的时候

    我会想到它

    我想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在我受惊吓的时候

    我才不会害怕

    谁不想要家

    可是就有人没有它

    我想有个家

    我想有个家

    我想有个家……

    不知周柏是记不清歌词了,还是只想唱这一句,接着是一连串的,我想有个家、、、、、、

    于此同时,宋彩云也被周柏的歌曲所打动,借着醉意,她也开始唱着潘美辰的另一首歌《其实我好想有人陪》

    其实我好想有人陪

    但你从来不问我

    我就不敢说

    我生气我那么没种

    其实我好想有人陪

    但你从来不懂我

    我恨我自己

    我不再那么冷

    是为你而改变

    其实我好想有人陪

    好想有人陪

    好想有人陪

    好想有人陪……

    宋彩云似乎也卡带了,于是在夜晚十点钟的酒店宴会厅,同时向着两个声音,一个说:“好想有个家。”另一个说:“其实我好想有人陪。”这都是潘美辰的功劳。两人都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唱,唱到后来就变成在说了。

    第四十三章 狂欢的夜

    周柏这时候想到了油妹,同时也想到了娶媳妇,而耳边有个模糊的声音:“其实我好想有人陪。”他觉得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油妹,越听越像。越觉得像就更像。

    于是他向那声音走去,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只觉得天地旋转,宋彩云比他清醒,走过来扶住了他,周柏觉得今天的油妹比较丰满一点。

    服务员走过来递了一张房卡给宋彩云说:“这是我们赠送的一个标准间,请乘电梯前往客房。”

    宋彩云听到“客房”二字,看看身边迷迷糊糊的周柏,用她已迷迷糊糊的脑子考虑了一下,二话没说,向电梯走去。

    周柏已懒得动荡了,反正睡在哪里都一样。唯一的不一样是身边第一次有个女人睡着,但他现在的脑子已分不清这女人是谁,他只能辨认这是个女人,确切地说,是用手感应出来的。

    客房内只亮着一盏桔黄|色的小灯,排着一张床,床上只有一个长枕头,在周柏的潜意识里,他隐约感到这就是传说中的“同床共枕”,而有时候,意识是可以共鸣的,宋彩云在哼着那首: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看来她们已在前世修了百年。于是一切都在迷迷糊糊中进行着,此时生理上已不再迷糊,而心理上仍在继续迷糊,所谓难得糊涂,既然难得糊涂,就接着糊涂吧!宋彩云关灭了唯一亮着的桔红色灯光……

    梦总会醒的,夜晚总会过去的,秋天的早晨,天亮得早,且凉爽,他们都醒了。

    宋彩云捡起昨晚踢在地毯上一夜没盖的被子,盖在了周柏和自己的身上,周柏睁开眼睛,沉默着,窗外传来了清脆的鸟叫声,透过薄薄的窗帘,可以看到窗外淡淡的雾,可以想象,外面的空气是清新的,清新到呼吸到肺里也是冰冰的。

    周柏躺着对宋彩云说:“开点窗好吗?”

    宋彩云穿着薄薄的睡衣,起来开窗,周柏透过睡衣看到她的身体轮廓,岁月的印记在她的身上已经很明显,她抓住的已仅仅是青春的尾巴。

    宋彩云开了点窗,然后拉上薄薄的窗帘,转过身,周柏正看着她。

    周柏说:“如果我说,昨晚我是第一次,你信吗?”

    宋彩云沉默着躺到床上,用靠垫将头垫起,深呼吸了一口说:“信。”

    然后两人对视着,又是一阵沉默,“你觉得你吃亏了吗?”宋彩云问。

    周柏低了低头,揉了揉鼻子说:“这个谈不上。”

    “那我们有明天吗?”宋彩云又问。

    周柏没有回答,宋彩云把手放到他身上说:“是不是太突然了?是不是不可思议?”停顿片刻后接着说:“在我周围的人群中,好多人都虚伪地活着,做着心理与实际反差的事,包括彭总,我知道这是为了生存,但我还是渴望一份纯净的心灵,多年了,没有找到,而你,正因为涉世未深,恰恰拥有了这种宝贵的单纯,这是很多人遗失已久的。”

    周柏将被子往胸口拉了啦说:“你先回公司吧!我想静一下。”

    宋彩云说:“好吧!那我先回去,你回去的时候打我电话,我叫余会计来接你。”

    周柏“恩”了一声。宋彩云换了衣服先走了。

    宋彩云离去的关门声之后,留下了一片寂静,周柏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音,缓缓而又急促。

    思绪再一次打开,在他的思维里面,唯一的理想就是娶媳妇,生娃娃,过日子,正如宋彩云所说的,短期的培训让他提高了专业知识,而没有提高“思想境界。”

    他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自己是得到了什么?还是失去了什么?或者什么也没得到,也没失去。他决定去找油妹。

    第四十四章 解释误会

    去的时候,油妹正在人杰大酒店整理客房,这是距周柏被隔离出院后第一次见到周柏,或许是在酒店还没有熟悉,没人说话的缘故,见到周柏,油妹显得比较高兴。

    出了昨晚的客房,又一次来到客房中,且又一次与女人同处一室,周柏的感觉还有点说不上来的味道。

    油妹第一句话就问周柏:“你的病好了吗?”

    周柏说:“早就好了,早就好了,发炎嘛,吃点药就好了。”

    油妹说:“好了就好,就是隔离了十几天,也让你受累的。”

    周柏说:“是啊!就这么点小毛病竞要隔离,要是在乡下,我不用医生,自己吃点药,也就好了。去了趟医院,还让我隔离了几天,真是浪费时间啊!”

    油妹说:“是啊!你在电线杆上找个地址去看看不就好了,何必去受那个苦呢?不过话说回来,你也是自讨苦吃啊!你不出去玩,不就不会有事了吗?”

    周柏问:“电线杆上不是都治牛皮痒的吗?我这又不是牛皮痒。”

    油妹说:“对啊!我知道你是电线杆上的另一种病,现在治这病的人多着呢!当然生这病的人也多。”

    周柏说:“啊!什么病?”

    油妹说“性病啊?难道你不是?是也没关系啦!周柏哥哥,我觉得你这人还不错,我也不会说出去的,更不会对你有看法的,以后少出去乱玩就行了。”

    周柏一把拉过油妹,闭上她的嘴,关上门说:“小声点,误会,这是个误会。你怎么说我是性病呢?我昨天才……昨天才……。”周柏差点将自己昨天才破处给说了出来。

    油妹惊讶:“不是性病?那你上次不是告诉我大腿内侧发炎,这地方发炎会是什么病啊?”

    周柏用手指点着油妹的头说:“糊涂,糊涂,我这是和牛大胖打架时被他抓伤发炎的,不是你说的什么电线杆上写的那种性病。”

    油妹见周柏情绪激动,便小声地说:“哦!被大胖抓的,抓你大腿内侧啊?这大胖男的女的啊?”

    周柏气氛地说了句:“男的,打架了,就抓了。”

    油妹见周柏生气了,便安慰他说:“好了好了,周柏哥,我不问了,抓了就抓了吧!反正现在已经好了。周柏哥今天找我什么事啊?”

    周柏说:“没事,就来看看你,你来这边也有段时间了,我也没怎么来看过你,现在来看看你习惯不习惯。”

    油妹笑着说:“习惯习惯,刚开始来水土不服,现在只要你多来看看我就习惯了。”

    周柏说:“一定,一定。”说完望向窗外。

    将军市的上午静静地,从人杰大酒店的窗望出去,阳光柔柔地撒在街道边上的梧桐树上,此时已经深秋了。梧桐树叶顽强地留着最后的“容颜”,过不了多久就要脱落了。冬天就要到了。

    周柏是不喜欢冬天的,他觉得冬天就像人生的老年,而想到老年就想到了他的爸爸,爸爸在教导他要尽快好好地盖房子,娶妻子,生儿子。爸爸说他已经老了,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周柏身上了,而把自己的愿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确实是种即无奈,又难以控制的一件事情。

    开着客房的门外走进来一位老外,这个老外确实很“外”,至少比井田松坡更“外”一点,至少是外出亚洲的。

    老外显得有些着急,进来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着:“表……表……表子,表子。”

    油妹站起身微笑着说:“对不起,我们这里表子上午不上班,大部分上的是夜班,您要是加急的话,我们可以下午给你安排。”

    老外又说:“不对,不对,我的表、、、表子、、、可能是丢在这里了,我是回来找表、、、表子的。”

    油妹一听,原来他不是来找表的,而是来找婊的,便打开抽屉拿出一只手表问:“是不是这个?”

    老外大喜说:“是的是的,正是这个,意大利名表,中国制造的。”

    油妹说:“不对不对,中国制造咋么这后面都是英文。”

    老外说:“对的对的,英文写的就是中国制造,de  ch。”

    油妹把表递给他说:“哦!对了,专门卖给你们外国人的。”

    老外接过表握着油妹的手连声说:“谢谢,谢谢,谢谢小姐。”

    油妹将手使劲抽回说:“呸!你才是小姐。”然后双手叉腰。

    老外一看,觉得形式不对,连忙撤离,嘴里还嘟了一句:“谢谢,谢错了?”

    老外走后,周柏问油妹:“你怎么会生气,她叫你小姐错了吗?”

    油妹说:“我才不是小姐呢!小姐是妓女的雅称。”

    周柏恍然大悟。一时也不知道再对油妹说些什么,他似乎突然间患上了客房恐惧症。因为客房毕竟是他失去处男身份的地方。

    油妹告诉他有点想家了,想高速公路边上那个加油站,周柏说:“好的,哪天有空一起去看看。”

    第四十五章 华成进居

    大将故居的生意也异常红火。 人们在游览时最喜欢照相的两个地方,一个是牛群中间,因为将军市好多人吃过牛肉,没见过活牛,另一个是五楼真正故居门外的那一道玻璃墙,因为那是大将故居最有悬念的地方。

    一天,终于有人抽到了进故居的门票,他抱着门票高兴了24小时之后,最后还是将门票决定卖给了华成家具厂的张华成,这些天,张华成一直守在这里,准备高价收购第一张进入故居的门票,说是要进去学习一下大将家的家具风格。

    这天,他终于可以进去了。

    张华成选了一个好时辰,进入了大将故居五楼,整个将军市都在羡慕他,将军市主要媒体的记者也在现场注视着他,他知道,他就要红了,华成家私就要红了。

    一美女导游带着他参观大将生前的故居地,不断地向他介绍,这是卧室,这是客厅,上面是阁楼,还有一个阳台。

    张华成听得心不在焉的,他不停地转过身向玻璃隔墙外的记者们挥手,记者们也通过玻璃不停地拍照。

    美女导游又告诉他:“这里是主卫生间。”

    张华成说:“恩,我知道,有点臭哦!”

    导游说:“长久没开窗,当然有点臭了,恭喜你,你是第一个闻到这个臭味的人。”

    张华成惊讶:“啊?同喜同喜。”

    张华成又说:“要是这些家具能换成华成家私的就好了。”

    导游说:“好是好,但不就是不真实了吗 ?”

    张华成说:“本来就是不真实的,这年头,越是不真实越有人看。”

    导游说:“如果家具也换了,那真实的东西也就差不多没有了。”

    张华成说:“没有就没有,但可以更有钱了。和你说你也不懂。”

    导游问:“你是不是大将的粉丝?”

    张华成说:“大将是文化人,我是商人,说是粉丝谈不上,但只要对我有利的,可以成为粉丝。”

    导游转了个话题问:“有些商人都爱好收藏,你爱好吗?”

    张华成说:“什么方面的?古董、字画?”

    导游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神秘地在张华成眼前晃了晃,然后拿在手上看着张华成。

    张华成仔细地打量着茶杯,这是一个普通的有盖有把瓷器茶杯,杯壁外围有一些蓝花图案,导游用手紧紧将它握着,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问导游:“杯子,清朝的?还是明朝?“

    导游摇了摇头,看着张华成,眼里充满了更神秘的眼神。

    张华成来了兴趣:“难道是唐朝?宋朝?”

    导游妹妹说:“都不是,是去年生产的,超市买来的。”

    张华成又没了兴趣:“那我要喜欢去超市买一个不就有了。”

    导游妹妹说:“亏你还是生意人,超市里的一样吗?我这个是大将喝过的。”

    张华成一拍脑袋:“哎呀,这个我都忘了。”

    导游妹妹说:“现在想到也不迟,怎么样?收藏了吗?”

    张华成说:“收藏得先收购,好,既然是名人用过的,我出一万,收购了。”

    导游妹妹说:“一万只能买个盖子,整个杯子,至少五万。”

    张华成大吃一惊:“一个这么小的被子要五万?”

    导游妹妹说:“小?慈溪太后的假牙小不小?无价之宝。”

    张华成说:“一个太少,我要一套,打个折,给你五万一套,但要让门口的记者进来,记录我们的交易过程。”

    导游妹妹说:“那不行,只有一只了。”

    张华成说:“不会去买一套来啊?什么事都是人做的。”

    导游妹妹说:“好主意,你等着。”然后用对讲机喊“老二,老二,去买套茶杯,从内部通道送上来,不要让人看到,要蓝花底纹的。”

    外面的记者和羡慕的人群已经在外面顶日秋日晒得满头大汗了,却迟迟不见里面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