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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战隋末第3部分阅读

。”张须陀得寸进尺。

    “伤这么重还喝酒,喝不死你?”

    宅中空荡,丫鬟侍女,全都跟前主人离开了,而隋末明显还没外卖,雷悍只得跑到附近的酒楼定了一桌酒菜带回大宅。

    雷悍亲自斟下一杯热酒递给张须陀,犹豫问道:“我可算是救了你两次,对么?”

    张须陀嘴一张,一口喝光杯中的热酒,然后抢过酒壶,不耐烦回道:“有事就说,别扭扭捏捏像个娘们!”

    雷悍心一横,心忖可是你要我说,不是我自己要说,逐直言道:“你不要再回朝廷了,杨广哪个昏君可没几天活头!”

    张须陀摆到嘴边的酒杯愣在了哪里,久久不动,半响之后,才猛地一灌下,道:“食君之禄,忠君之忧!”

    “昏君也是君?暴君也是君?”雷悍直接怒斥,半年来他虽然每天买醉,但是亦知道杨广三征高丽,丧师百万,令得山东之地十室九空,天下万民怨声载道。而他还不知悔改,为了完成越秦皇汉武的不世武功,竟然还在筹划第四次征伐高丽哪个弹丸小国,一点也不把民间百姓的疾苦当作一回事。

    这样一个好大喜功的昏君忠来有什么用?用来祸害百姓么?

    张须陀拎着酒壶连喝五六杯,显然他作为镇压义军数年的老将,对民间的一切疾苦都极为了解。

    “喝!喝!喝!找死是吧?”雷悍一把抢过酒壶,直扔到远处。

    夕阳西落,黑夜光临,三进的大宅后院,两人对视,久久无言。

    最终雷悍先败下阵来,软言道:“民为重,君为轻。将军好自为之!”随即转身离开。

    “其实你只是想保住小命,才想方设法留住我,或者让我隐姓埋名,对么?”张须陀忽然说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昨天你就该一刀杀了我。”

    雷悍一个趔趄,谁说的现代人比古代人聪明?

    无奈转身,雷悍实话实说:“本来要离开瓦岗军,你是死是活,对我没意义,但如今情况有变,我还要呆在瓦岗军中,所以,你知道……你不能曝光。”

    “为什么不走?”

    这可有点八卦了吧,雷悍脸有点红,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刘备一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说尽了古代女人的地位,若果他说为了一个女人,而甘冒奇险留在瓦岗,肯定会被笑死。

    “为了儿女情长?”张须陀火眼金睛,直言喝破,见雷悍尴尬挠头,他感慨的吟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接着又说道:“明天去买几个丫鬟回来。”随即转身回房。

    “什么意思?”雷悍一脸浆糊。

    隔着房间传来一个声音,“孺子不可教也!”

    “咦……”雷悍惊疑。

    砰!砰!砰!

    前门一阵急剧的敲门声响起。

    雷悍心跳倏地加,心慌意乱的想到:“难道张须陀给现了?郎中?小二?应该不会啊,两人明显不认识张须陀,再说告密的话早就应该告了,何必等到现在。”

    又听敲门声虽然急剧,但是对方却没有立刻破门而入,雷悍当下长吁一口气,放下提起的心,不过旋即又想到万一对方不耐烦,破门而入……

    “绝不能让人进来!”

    雷悍不由分说提起虎头追风槊,凝神向前门走去……

    第八章 情se误会

    “怎么是你!”惊呼响起,原来是翟娇带着芊芊以及十个持刀护卫,堵住了大门。

    雷悍收起虎头追风槊,向芊芊问道:“怎么回事?”

    门口两盏风灯摇曳的火光掩映下,芊芊低着头,红着脸,用蚊子般的声音回道:“小姐来收钱。”

    “秃那汉子,三进大宅,十两黄金,一半家财,交来,否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十个护卫业务娴熟,呼喝整齐。

    翟娇脸一黑,第一时间摇手示意停下,不过旋即又脸一红,好像回想起什么一样,一挺胸前的伟岸,仰起头像个斗鸡般,走到门前,向雷悍摊大小手板,冷言道:“交钱,十两黄金,一半家财。”

    “为什么?”雷悍调侃的上下打量面前粉脸通红,身材高挑,前凸后翘,有着一副魔鬼身材的翟娇,感叹这美女放在后世绝对是国际名模级别。

    可惜,就不太会打扮,土色长裤,青色上衣,湖绿色宽松长袍,外罩一身虎皮大氅,再配上头上五花八门,金的、银的、翡翠的头饰,外加涂得通红的双腮,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现代女版暴户,没有一丁点儿赏心悦目的感觉。

    要不是昨晚见着了她一身素颜的火爆身材,雷悍觉得他会从心底逼视这个衣着庸俗的女人。

    “这是规矩!”翟娇直直的站在哪里,倔强硬气之极!

    这时,芊芊抱着一本册子走上门槛,扯了扯翟娇的衣袖,小声道:“小姐,夜色以晚,还有好多家。”

    翟娇甩开衣袖,直视雷悍,怒道:“是个男人,就爽快点。”

    气氛一下子凝住,十个持刀护卫虎视眈眈的逼前几步。

    雷悍收起玩世不恭的心情,追问:“什么规矩?”

    “城破之后,富户须缴纳一半家财,才能保住性命,这是瓦岗一直以来的规矩。”芊芊低声解析,接着又恳求道:“不要为难小姐!”

    劫富济贫!

    雷悍恍然,不怪得城中这么多大宅出售,原来都急着逃命呢。不过,瓦岗军反应也太慢了吧,这人都逃光了,还劫个屁富呐,逐不解问。

    “逃,逃得了么!”翟娇森然娇喝,言语间杀气盈溢。

    芊芊抱着本子,在旁边一脸崇拜的道:“这个方法,收上来的钱可比以前多多了。”

    肯定多多啦,延迟上门,再故意放出风声,两相配合,让城中那些抱着侥幸心理的地主富户争相逃命,然后城外荒野一堵,家财尽得,果然好计。

    雷悍心底恶寒,打了个冷颤时,不由心忖‘天下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也!

    眼珠一转,耍滑道:“可我没钱呐,钱都用来买这个大宅了!再说我也是瓦岗军的人!”无辜损失一半血汗钱,雷悍当然不肯。

    翟娇冷冷掠他一眼,然后拿过芊芊怀中的本子,翻过几页后,冷哼道:“才花了十个金子。哼!五十五个金子,快点。”

    雷悍转身凑过头去,伸手从后揽住翟娇的香肩,商量道:“都是瓦岗军的人,您还是芊芊的小姐,大家这么熟,没必要搞得这么疆吧!”伸手塞过去十个金子,拍拍她的香肩,洒然道:“意思意思就算啦!”

    旁边,芊芊睁大圆溜溜的秀目,愕然望着雷悍,然后以手掩口,盖住脱口而出的惊呼。身后,十个持刀护卫相歔一眼,齐齐转身踏步后退。

    砰!

    雷悍只觉身体一轻,然后就给摔了个四脚朝天。

    “滛贼……滛贼……”脖子通红、耳垂烫的翟娇,追着雷悍一阵乱踩,脚脚用力。

    雷悍侧身翻滚躲避,直退到边上的墙角处,见翟娇还犹自疯般乱踩,他心一横,暗忖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伸手一撂,雷悍一个翻身,压住惊呼倒下的翟娇。顿时温香满怀,一阵醉人的牡丹花香直传脑际,而身下玲珑浮凸的火辣娇躯更是令他旎想连天,心猿意马!

    翟娇咬着嘴唇剧烈挣扎,奈何被雷悍锁住四肢,动弹不得,只好骂道:“滛贼,还不……”忽然,翟娇娇躯一震,然后就好像中邪般一动不动。

    朦胧的火光掩映下,身下的人儿肌肤娇艳,呼吸如兰,雷悍心底火热,若不是那一双倔强的眸子,他肯定低头痛吻。

    口中连说:“误会!误会!”雷悍最后却还是忍不住,张口在面前红霞满布的耳垂吹了一口气,才依依不舍爬起来。

    刚一立定,雷悍环目一扫,只见芊芊呆在原地,以手掩口,睁圆秀目,而十个持刀护卫则一字排开,背门而立,紧紧的挡住外面窥视的目光。

    “这个架势,莫非这帮护卫以为我打不过一个娘们?”雷悍心想,“是了,翟娇身为瓦岗大龙头翟让的独女,集千娇万宠于一身,平时哪个遇着她,不让她三分啊。这帮护卫跟她日久,肯定熟悉她的脾性,知道我要倒霉,所以才一字排开,给她打掩护,维护她淑女的形象。”

    接着又心中喝彩:“挡得好,挡得妙!雷某人这次可是得了便宜又买了乖啦。”

    不过,艳福是这么好享的么?

    “死滛贼!”娇喝响起,雷悍只觉脖子一暖,然后剧痛传来,脖子处更马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往外直涌一样!

    心中一惊,眼角一掠,却原来是内心羞怒无比的翟娇起得身来,见他站在哪里,一脸回味无穷的滛贼样,所以火从心来,张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翟娇上下两颚紧紧用力,直到口中腥味满布,才心中一惊,以为滛贼怎么了,随即松口。

    雷悍一面斥责:“你属狗的啊!”,一面用手紧紧按住脖子中出血的位置。

    鲜血泉涌,顺着掌心直直流到手肘处,染红了一大片衣袖,雷悍不由大骇:“这回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咯。”

    “悍!”芊芊急红了眼睛,抢步上前用手帕紧紧盖住雷悍满是鲜血的大手,哭声道:“你流了好多血!”

    “流不死他的!”翟娇倒是有点见识,知道这个伤口不足与致命。

    “可……”芊芊张口欲说,翟娇却走过来掠了眼伤口后,随即一把撅开她的手帕,故作镇定的打断道:“芊芊,走,本子上还有好多家没去呢!”

    雷悍手按脖子,呆头鹅一样峙立原地,望着一步三回头的芊芊,心底苦笑:“艳福,果然是要付出代价!”

    “小子,胆子太小!”身后有点嘶哑的声音传来,却原来是张须陀从暗中走了出来,讽刺道:“刚才若是你胆子再大点,直接抱了哪个女的去后院,那么明天一早就可以去拜见岳父啦。”

    雷悍心中诽谤:“好嘛!你牛,霸王硬上弓都用出来了。”脸上却一整,推着张须陀回去后院,唠叨道:“你要害死我啊,竟敢跑到前门,不知道自己是危险人物么!”

    “小子,我很奇怪既然你不喜欢朝廷,怎么又想着离开瓦岗军?”张须陀边走边问,“要知道瓦岗军打败了我,占领了荥阳,已经是当今天下风头最劲的反军,未来称王成帝极有可能,你为什么离开?”

    雷悍撇撇嘴,心忖:“当然要离开,农民反军没有明确的政治纲领,没有成熟的治国理念,没有完整的战略意图,上不能谋国,下不能安民,就算一时得势,最终肯定也会内部瓦解,烟消云散!更不用说瓦岗如今来了李密这样一个阴谋家。不走,难道陪着瓦岗消亡,湮灭在历史尘埃中么?”

    “你在想什么?”张须陀又问。

    雷悍耸耸肩,回道:“没什么!”心中却想:“难道告诉你我来自千多年前的后世,知道历史的轨迹么!”

    两人无言,直到回到后院房间,张须陀才突然问道:“想学槊么?”见雷悍愕然,他又道:“看你行进间龙行虎步,想必马下功夫极其了得,但你双腿笔直,跨间绷紧,必是极少骑马……”

    张须陀何许人也,或许没经过青龙岗一役的雷悍尚不清楚,但是青龙岗一役,张须陀一人一马,一杆虎头追风槊,纵横无敌,于万军从中进退自如的无敌形象,至今还历历在目,不断闪现。说真的,雷悍救下张须陀,并非没有还是有私心的,而拜师学艺就是其中之一。

    如今张须陀主动开口,那还等什么呢!雷悍当即学足古人,叩头拜了三下,给足了面子。

    张须陀有点愕然,他的本意只不过是指点雷悍用槊的方法和套路,并不是收徒,但如今拜师礼已行,他想了一会,也就默然接受了。

    “每天鸡鸣开练!”张须陀很快就进入角色。

    一夜无话,除了子时左右芊芊气喘喘的跑来送了雷悍一瓶金创药,两人温存了一会。

    翌日清晨,天尚未亮,雷悍便早早起床,跑出大街买了十个包子,两碗清粥,效劳师傅。

    张须陀吃得开心,教得自然落力,雷悍受益非浅,对于马上交战有了个全新的认识。

    日头升起,雷悍离家,穿过东门,在一个军士的指点下,来到大营东北处。

    只见不大的沙地上,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三三两两靠在一起,吵吵闹闹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