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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后很闲第32部分阅读

他身边最有话语权的女人。

    她怎么可以这样?

    利用完了顾允行的感情,又来欺骗他的!

    “您别这样,别这样。”庄芹看着李睿发黑的面色,哭出了声,“妾身知道,您听了这话一定会生气,可是这些话在我心里憋了这么多年,实在是不吐不快。皇上,您扪心自问,这么些年来,妾身做得可有不是之处?以前康王妃身子不好,妾身帮管着康王府的后宅,后来皇后先是被圈在昭阳殿,后又要养着身子,后宫里里外外的事哪件不是由妾亲自打理的?夏扇凉,冬添衣,妾身可有哪里没有周到过?您不开心的时候,妾身陪着您熬着通宵不睡,听您叨叨着那些前朝的事。您高兴的时候,妾身比谁都会开心。难道皇上对妾身的心思就一点也看不到吗?”

    李睿默然不语。

    “皇上,您看着,您全都知道,您只是装聋作哑!”庄贵妃的声音拔高,像绷紧的琴弦拨弹急骤,高亢尖利中带着随时会绷断的紧张感,“您一边享受着妾身的体贴周到,一边无视妾身对您的关怀爱意。是,我没有皇后那样的年轻貌美,可娶妻娶贤,立后更当立贤。我庄芹的出身也不比赵嫣容低,对您的感情跟她比更是只多不少。她能做的事,我也一样能做。为什么您不将眼睛投向清和宫?为什么不肯多看看我?”

    “我比她大度,我不会硬扒着您,不许您去别的宫室。我甚至愿意帮您选秀,帮您安排美人侍寝,只要您每个月初一十五这两天留下来陪我。”庄芹越说越激动,“是我错了,我以前只要能待在您身边便能心满意足。可是看着赵嫣容,我实在是觉得她配不上您。她有那样的父亲,那样的祖母,将她教成了个泼辣妇人。女德、女诫她读了多少,做到了多少?戏弄太后,顶撞太妃,在宫里横行霸道,对您没半分尊敬。甚至还鼓动着继母与父亲闹和离,闹得满城风雨。早知道您娶进门的是这样不贤的妻子,当初我就不该退让。”

    “退让?”李睿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敢说出口。”

    “有什么不敢?”庄匠跪直了身体,“妾身的父亲是忠勇伯,兄长是一品大将军,华昌长公主认了我当干女儿,论出身,妾身可有一搏的机会?”

    李睿点了点头说:“虽然你的父兄早亡,但你的出身的确比宫里妃嫔都高出不少。当初父皇将你指与朕当侧妃,实在是委屈了你。”

    “不委屈……”庄芹笑得跟哭差不多,“怎么会委屈?能嫁给你,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开心得痛哭不已。”

    她说她是开心地哭,可是李睿清楚地记得,当年她哭得肝肠寸断,只说自己命苦,与顾允行有缘无份。

    真是可笑,这么多年,亲口说这话的人已经不记得当时的言语了,他这个亲耳听过的人,还是这样记忆犹新。

    “那时候先帝已经替您定下了谢氏,也遣人去说过,金口玉言是不能改的。”庄芹哭着说,“我去求他,只想与您结缡,哪怕是为妾为妃也在所不惜。先帝怜我一片痴情,将我指给您当侧妃。先帝对庄家的恩情,庄芹感激万分。他说过,让您好好待我,您难道忘记了吗?赵嫣容究竟给您下了什么咒术,让您这样死心塌地地向着他?您跟以前不一样了,您知道吗?不一样了!”

    李睿觉得自己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紧紧捏着身前的桌子沿,几乎要将檀木桌子捏碎了。

    因为用力过猛,指节间传来阵阵刺痛,李睿无暇去理,只是在心中咆哮。

    怪不得,怪不得父皇会那样一意孤行,非要将庄芹指给他当侧妃。

    怪不得,他在父皇的门外跪了那么久,父皇也不改初衷。

    因为这是庄芹求的!父皇欠了庄家的命,便将儿子拿去抵了账。

    他当年是怎么求的来着?是说庄芹不应与人为妾,当挑个年貌相当的才俊配婚。说他不能委屈了庄家姐姐,庄家姐姐心里也必难过伤心。

    父皇听了一定觉得十分可笑吧。

    难过?伤心?

    这明明就是她自己求来的结果!

    可叹自己,白跪了三天。

    可笑自己,为此愧疚了五年。

    最可悲的还是顾允行,在听到赐婚的消息后,大醉了三日,跪在自己的面前,那样硬朗的汉子哭得像个孩子。

    庄芹利用顾允行,玩弄了顾允行的感情,在得不到他的回应之后,便自己去求来了婚事。

    偏偏这样,还不肯撒手,做出那样痛不欲生的样子,告诉他,告诉顾允行,她心里不愿意,却又不得不从……

    她就是一根夺命的绳子,将他和顾允行都绑在了上面。

    不死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  嗯,依旧是写到了夜里三点,大家先凑和着看,我缓过劲来就继续码,今天会有双更~~么么哒各位小天使!

    装贵妃现在还领不了便当,皇帝会给她教训,但是目前还没到要死的地步。

    因为贵妃娘娘还木有作够嘛,而且便当要发也是咱们威武霸气的凉凉发,皇帝同学这点战斗力也只能是友情赞助一下~~嘿嘿~~~

    有同学问cp是什么,cp就是在上海开的动漫展啦。樱桃是全职粉,所以去收全职的本本和周边了。去年的cp13收到了蝴蝶女神的签名和合影,结果cp14又有意外惊喜,收到了猫腻大大的签名和合影,嘿嘿嘿,好幸福!!!

    第72章

    72 【先圈起来吧】庄贵妃债见不送+荣王爷英俊逼人

    “皇上!”

    见李睿一言不发,铁青着脸将她揪着袍角的手甩开,抬腿就要向外走,庄贵妃心慌了,跪伏在地上大喊。

    “闭嘴。”李睿向外只走了两步,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知道吗?你让朕觉得恶心。”

    他已不是那个瑟缩在宫里渴望着父母关爱的弱小孩子,曾经视为珍宝的感情如今看来不过是一段精心的谋划,一场旷日持久的谎言。李睿心中的愤怒难以言喻。可是明明怒火中烧着,他的外表却显得相当平静。

    是的,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现在是这样的清醒,仿佛心中某个角落里塞着的一块坚硬的巨石突然变成了一堆沙子,不过徒有其形,风一吹,心一动,那沙子就崩落散开,化为乌有。

    “皇上,皇上,您听我说。”庄芹惊慌失惶地叫着,“您以前真的说过,说过长大了会娶我为妻的。皇上!”

    李睿冷冷地看她一眼,转头离开。

    “皇上,您忘了您是怎么答应先帝的吗?您忘了您是怎么答应顾允行的吗?”庄芹在他身后声嘶力竭的喊着。

    “记得。”李睿像是在回答她,那声音却又轻得只有自己能听到,“正因为记得,所以无法理解,更无法原谅。朕为允行不值,朕也为自己不值。不值!”

    走出殿外,阳光毫无遮拦地直刺过来,凌虐着他的双眼,那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他双目发热,忍不住流下泪来。

    他抬起头,忍着刺痛迎着那轮红日。原来知道真相并没有相像中那样痛,反而有种异样的轻松感。早知道这样,他不该等到皇后逼他才肯正视现实。

    他的懦弱只能有这一次,他的容忍也只能有一次。

    “来人!”

    德宝带着内侍们急忙迎上。

    “贵妃有恙,即日起将清和宫封起来,不许人随意进出。”

    德宝怔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正常,低头应了一声“是”。

    “通传六宫,贵妃要安心养病,宫中事务交由皇后处置。”李睿声音微顿了顿说,“着令贞妃和惠妃二人协理六宫。”

    赵嫣容对他说过要给贞妃和惠妃晋位的事,这二人来往昭阳殿的次数最多,与皇后走得近,又是康王府的老人,贞妃细心谨慎,惠妃直率果断,有这两个人帮忙,赵嫣容会轻松不少。

    踏出清和宫的那一瞬,庄芹便从他的生命里剔开了。

    赵嫣容听到消息时,正在吃荣王孝敬来的沙瓜。这沙瓜跟她以前吃的西瓜长得差不多,红瓤黑子,肉质微沙,不过个头略小,汁水更甜。

    宫人们将沙瓜去了翠衣,瓜肉切成牙牌大小,盛在铺着碎冰的玉盘里,皇后,裴锦和赵婉容一人拿着一只玉签子,一口一块,吃得可欢。

    “好端端的,贵妃娘娘怎么病得这么重了?”裴锦在宫中住了这些天,皇后只在头一天大骂过她一回,之后便是带着她四处玩耍不再说教,说也奇怪,皇后这样对她,裴锦反倒变得活泼开朗了许多,与皇后的相处也不似以前那么局促。“前儿还听太医跟娘娘禀说她大安了呢。”

    赵嫣容笑了笑,吃着沙瓜并不答话。

    “是不是因为想公主想的?”赵婉容指了指正趴在床上看宫女们用手帕子卷出小耗子的宝珍公主。

    宝珍是个很乖的孩子,只在醒过来当天问了一声庄贵妃。她很怕生,走到哪里都要拉紧叶嬷嬷的手,见着生人就躲起来不肯露脸,不过从来没见她哭过。赵婉容只比她大了几岁,人又是个特别跳脱活泼的性子,对她也有耐心,所以过了几天,大公主与赵婉容就玩到了一处。

    养了十来天,小公主的面色红润了许多,太医每天过来诊脉都十分惊讶公主的恢复神速。

    能不好吗?天知道清和宫领去的补品药材都被贵妃用到了何处,只怕每日里炖的药里也被她加了什么料,公主才会贫血成这样,跟个小难民似的。

    她就不信太医们看不出来这里头的蹊跷,不过都是明哲保身,装聋作哑的高手。医术不见得有多高超,中庸之道倒是贯彻到极致。

    庄芹这女人,下手可真够狠的。

    “姐姐,要不要对公主说说?”赵婉容凑在她身边小声说,“我瞧着公主好像挺想她那个母妃的,上回我还偷听到她在问叶嬷嬷,为什么母妃都不来见她,是不是她不乖,母妃不要她了。听着怪可怜的。”

    小小的孩子被拘在那个宫室里,从小没有母亲疼爱。就像是只家养的小狗,只认得给她喂食,对她说话的主人,哪怕是时常被主人虐待。

    小小的心灵里,也只会觉得都是自己的过错,是自己不乖,而非主人不好。

    赵嫣容抬手摸了摸婉容的头发,笑着说:“皇上说了不许人出入,你告诉她了,她若闹着要去怎么办?去了万一过了病气谁担责任?”

    “她以后不是放在我这里养,便会交给惠妃养,就这样,让她慢慢忘了贵妃就好。”

    这孩子,需要有个新母亲,全心全意地抚平她的伤口。

    惠妃就不错。她没有孩子,看着别人的孩子都会眼馋。她也是个直爽的性子,宝珍跟着她,说不定性子能开阔些。

    赵婉容不明白,为什么宝珍公主会交给惠妃,贵妃那儿不好吗?而且她提到贵妃的时候,皇后姐姐脸上的神情很奇怪,似乎带着那么点不屑和嘲讽。赵婉容在宫里听人说起庄贵妃的时候,大家都说她温和宽厚,处事公正,将后宫里管理得井井有条的,可是看姐姐的神色,似乎对这位贵妃不以为然。

    赵婉容到底年纪还小,虽然有好奇心也并不持久,转脸就端着沙瓜去找宝珍玩儿了。

    裴锦看着皇后那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放下玉签子,拿手巾擦了擦嘴。

    “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正在出神的赵嫣容回过神,对着裴锦浅浅一笑,二人便走了出去。

    天还大亮着,盛夏酷暑里连一丝风也没有。蝉趴在枝头声嘶力竭地鸣叫,几个太监手里拿着粘粘杆子正仰着头去粘那些蝉,淡青色的薄衣都湿透了又晒干,晒干又再湿透,后背一圈圈结着发白的盐花。

    木兰在她身后撑着一把厚绸伞,白露则替裴锦遮阳。从清凉的殿内一出来,那迎面而来的热浪几乎要将人掀翻出去。

    赵嫣容摇着团扇,手指着那几个太监对随侍身后的张德忠说:“这么大热的天儿,让他们几个都歇着吧,那蝉就别管了,省得一会被大太阳晒晕了。让大厨房里厚厚熬些绿豆汤,多加些石蜜,要是还有冰鱼儿也加一点,让他们还有在外头值守的人都喝几碗。”

    大齐会种绿豆的人少,出产不多,原也没想到今年天会热成这样,所以备的不足。

    瞧张德忠一脸的心疼样子,赵嫣容笑着摇了摇扇子说:“你是一宫总管,别这样小家子气,败你们家主子的声望。咱们这儿,做错有罚,做好有赏,出份力气就得一份赏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一点子绿豆算什么,人才是重要的。回头对厨房里说,晚上大家都吃绿豆粥,里头加点百合,消暑去湿,清心明肺。”

    张德忠忙应了,陪着笑脸说:“还是娘娘体恤奴婢们。”

    “你去忙吧,留小江子在这儿伺候就成。”赵嫣容看了看张总管的脸色,“这种暑热的天儿,你就别在日头底下来回跑了,回去喝点绿豆汤就躺着。小江子那样年轻的此时不用还要留到什么时候?”

    张德忠憨憨地笑着,又对裴锦行了礼这才离开。

    小江在一旁装着委屈:“娘娘您只疼着张总管,就不心疼着点奴婢。”

    赵嫣容一扇子拍过去:“废话,他都能当你老子了,而且又有心疾,天热了就会喘,总管不在,你这副总管还不能多担代?要你这小子有什么用?”

    小江摸了摸头,嘿嘿地笑了:“奴婢这不就是想逗您乐一乐吗,您这也老些日子没出门溜达了,奴婢看着您今儿高兴,就有点得意忘了形,该揍!”说着抬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怎么,本宫只有今儿高兴,昨儿,前儿都不高兴了?”赵嫣容慢慢走着,裴锦和宫侍们缓缓地跟着她,走不多远,已经到了昭阳殿前院的小池塘前。

    “不是不是,皇后娘娘你啥时候都高兴。”小江连忙改口,“娘娘万福金安,谁敢让您不高兴了。”

    “这里头的锦鲤怎么少了这么老些?”皇后伫足水边,看着池塘里被晒蔫了打着卷儿的荷叶还有平静无波的水面问,“不会都被你们这些猴儿捞了偷吃了吧。”

    “哪儿能呢。”小江连连叫屈,“这些都是鱼祖宗,小的们伺候都来不及呢。就是这天儿突然的说热就热起来,这些鱼儿熬不住,好些翻了肚皮,就都捞出去了。剩下一些这时候应该还躲在荷叶底下不肯出来。娘娘您等这大太阳落了再来看,就能看着了。”

    “是啊,说热就热起来了。”赵嫣容蹙着眉尖一脸忧色。

    “怎么了?”裴锦悄悄儿问她。

    “南边大旱,偏又赶上这么个暑热天,我怕南边会有变故。”

    大旱必成灾,大暑是灾上加灾。也不知道朝廷派发的救济粮能不能都到位。她可是出过警,见过灾区里头百姓闹事儿的。国家的救援都拨足到位,但总有那么几只蛀虫会在其中丧了良心地狠捞一笔。他们捞一笔便有一个村子的人得不到救济。人在绝望的时候再有那煽风点火的就一定会出事,还会是关乎性命的大事。

    那时候好在还有手机还有网络,许多事有曝光的机会。可是这里,没有先进的通讯手段,也没有高效的交通方式,上头安排得再好,底下只要几个贪心胆大的,就得饿死人。

    裴锦摇着扇子劝她:“那些事自然有男人们去管,咱们女人家管不着,就算操心也派不上用场。”

    赵嫣容吐了一口浊气道:“都是大齐的百姓,真出了事就是动了国之根本。”

    大灾之后必生大疫。只盼着当地的官员都知道轻重,不会将手伸到这些救命的钱粮上。

    只要别死人,将这暑天熬过去,还能有个奔头。

    站了一会,心烦意乱的,裴锦看着皇后一直心事重重的,本来想借着出来的机会好好劝劝她,别再跟皇帝别着苗头,却是找不着机会说话了。

    正在此时,外头人来报,荣王求见。

    裴锦眉头微蹙便要告退,却被皇后一把给拉住了。

    “都是自家人,又不是以前没见过面儿的,您避着什么啊。”

    裴锦面上一红,轻轻挣脱了:“娘娘,您的好意我知道,只是这种事,这种事如何使得?”

    “又不是让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荣王叔是来给本宫请安的,您就在一旁坐着,还会有人说闲话不成?再说了,闲话算个什么东西?爱说就说,又不能去了咱们一丝肉皮儿。”赵嫣容伸手再次拉紧了裴锦的手,将她往正殿里头拽,“人生苦短,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她回头扫了眼木兰和白露,两人立刻带着宫人们退后到十步之遥,远远儿地跟着。

    赵嫣容压低的声音问裴锦:“姨母,您就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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