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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第17部分阅读

    水生木,木中自然藏有水。”

    看到燕引仍然似懂非懂模样,沐一的老脸挂上微笑,没有多少慈祥感觉,倒是足足的j猾味道。他朝着法阵递了个飞眼,多半是法阵显神威,稳稳的困住了吞炎云豹,老头心头欢喜,让燕引自个瞧瞧。

    豹兽本来已是狂怒冲天,哪料还未泄,又中了卑鄙暗算。那些人,知道一味攻击必然制服不了它,只采取以柔克刚,禁困设陷,手段用尽。吞炎云豹声声的怒吼,却都无法释放心中的愤怒,它憎恨着,那些缠绕周身的该死藤蔓,居然在火焰的炙烤下没有烬灭。

    “走吧,藤蔓牢笼在布阵的时候麻烦了些,时效却很长。七天七夜,以它的度,即便再快也是追不上咯。”老头小心翼翼地用帛帕,裹住了燕引递给他的两气圆真果后,告诉二人,该是放心赶路的时候了。

    “哄!”一声巨响,惊得刚走开小会的众人,停步回望。那吞炎云豹浑身焰火高耸,而且,竟全都变成了暗赤色。应该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令他爆了出身体最大的潜能。

    绕体的火焰,暗赤颜色显然深了好许,愈深邃,愈诡异。瞬间便燃烬了,老头口中绝不会烧毁的藤蔓。对他的五行生克理论,进行了最沉重的反击。吞炎云豹摆脱了藤蔓的纠缠,缓缓站直身子。用最雄浑的怒吼,告诉了众人,自己有多强大。

    极度接近墨色的火焰,与阴冷深寒的瞳眸,同样令燕引感到恐惧。他心中强烈地谴责老头的低劣法阵,对此刻的情况,脑中也只有拼死一战的念头了。

    和堂堂三等法兽单挑!尽管他们三个单挑它一个,自己的双手,还是有些轻微的颤抖呀。

    吞炎云豹也不多在阵中停留,一个猛扑腾跃到了阵图外。藤蔓已被燃烧毁烬,可是它仍有些忌惮。想必连连被禁,心中有了阴影。

    又向前走了两步,它才放心低伏下身体。呜呜怒吼起来,裂开血口巨齿,喷着浓浓的炎气。那热浪澎湃开来,十数步外的三人,都能清晰感受到。

    极度危险!燕引和白小奇几乎同时望向对方,确定是逃不掉了。才望向身旁的沐一,希望从那人脸上,找出五成以上的活命机会。

    看见了,看见了!老头笑得很阴险,当然,在不熟悉他的人眼中,会是很慈祥的一抹柔和微笑。老头的展颜对象,是那头愤怒的三等法兽。

    白小奇愕然了,观其神色,这逃命的把握,简直就是百分之百!没道理啊,费心布下的藤蔓牢笼,这种中型工阵都失效了,难道他还有什么手段压在最底处

    吞炎云豹后足力,飞跃而起,半空中已扬起了流火飞舞的利爪。以它此刻的强化状态,轻易灭掉三人。只需数个回合。燕引的背上冷汗盈盈,他将手中天书死力地握紧,再握紧。

    半空中的那团暗赤色,携着压倒性的气势,一跃跨过十数步空间,汹汹而来。腾身而下,欲临众人身前。白小奇同燕引手上天书剑一翻,正是迎战前的毕露锋芒。唯有老头负手在后,笑得更加开心了。

    “簌!簌!簌!”紫青色光影快过吞炎云豹,瞬间将它的长尾,密密实实地缠绕住了。

    原来,那大阵又生出千百紫青藤蔓,汹涌而出,锁死了法兽气息,再一次将它缚住了。这回的藤蔓数量比上次多上百倍,且要细密许多。缠紧了那条豹尾,简直密不透风。

    吞炎云豹拼命催动周身焰火,却失去前番功用,那些藤蔓上溢出水色柔波,轻易地挡住了炙焰的侵蚀。刹那后,又或许眨眼时间,地上阵图缓缓转动了一下,千百藤蔓便急急往回收束。

    半空中的吞炎云豹被扯住了豹尾,端端逃脱不得。一声哀嚎后,终究被拖了回去。

    变化陡然而生,瞬息便风平浪静。老头成竹在胸,阴险j笑。燕引目瞪口呆,一时无语。白小奇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一头可怜的法兽。

    第六十八章 垂云城(上)

    自从走出了吞炎云豹的领地,三人的度便要慢上许多。算来缘由,无非是已经摆脱了三等法兽。灵气宜人的密林,纵使环境昏暗了些,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了。

    而且,没了三等法兽的威压,林中确实多了好些五等法兽,它们与野兽生存在一起,也算密林的主要生灵之一。

    法兽都是有领地的。不过,作为法兽体系里的最底层,五等法兽的领地自然不大。几人朝密林东南,一路直穿而过,自然侵入了许多法兽的领地。那些攻击欲强的,便要出来阻路为难了。

    五等法兽不强,那是相比较其他同类。稳胜过无阶十层修为的书修士,是它们的普遍水平。

    可是,有了沐一这个阶位书修士在,它们并无真正威胁。反而给另外两个人,作了练手的好对象,特别是在燕引教了白小奇,很多凡武剑招后。这些在老头眼里不入流的手段,端端助益不小。凭着这些招式,白小奇以无阶九层的修为,竟能勉力击败一头五等法兽!

    无阶的书修士里,修习理天书的最占便宜。他们的修为每每增高,都是加强的身体各类别,近身战斗属性。

    其他四类天书修行者,却是为入阶后的强化方向筑基。无阶的时候,没甚法诀法阵。比的便是,操起天书剑硬拼。这方面,理天书书修士,在入阶前确实要强上许多。

    燕引会将凡武融入到天书剑拼杀中,怪他第一次使用天书剑,竟把它当做了一把神兵。自然不会知晓,天书在入阶后,修习了天书心法,能使出天书法诀,亦或天书法阵,才算真正厉害的天书。

    用天书剑拼杀,只是入阶前的过渡。不过,他这个方法也非一无是处。至少用四层的修为,能抗住数名十层修为的无阶书修士,此类情况,倒是不曾生。

    前方透来好些光亮,久日行走昏暗树影下的三人,皆是面上一喜。密林的尽头就在眼前,几个月的跋涉,终于走出来了!

    燕引更是难掩心中欢愉,高呼一声,朝光亮地方奔去。正如他自己所言:“高大到过份的树木,繁茂近夸张的枝叶,这个变态的修界,怎会生出这般老林子。绵延不绝千百里,那其中压抑,我快受不住了。”

    看着冲向光明的身影,白小奇心中好笑,微微弯了弯嘴角。这时,老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跟了我们两天两夜的小家伙,以为时机到了。”

    “嗯?”白小奇皱了皱眉,快放出灵识感知了下。才轻轻笑道:“不过,它挑错对象了。”

    危险!几个月的林中行路,燕引记不清有多少次法兽的袭击。他已不是当初的新嫩雏儿,被偷袭后,天书剑都握不住的狼狈书修士。袖手一抖,早已藏在袍里的天书画卷,立马滑入掌心。

    灵气相激,天书化剑,熟悉得几尽本能。燕引回身横剑在胸,锋刃平展,剑脊向外。

    “叮!”断角兽蓄势已久的撞击,宣告失败。

    可是,它的蛮力确实不小,冲得燕引几个大步往后退,才勉强稳住身形。偷袭未果,断角兽也不逃跑,身子一荡跳到旁边一棵大树上,照准了地上的人又是一个俯冲,头上的大角撕裂空气,直直地撞向燕引。

    断角兽,就是一种额上生角的大猴。五等法兽中不算厉害,却善于隐匿跟踪。从大树的冠枝上俯冲偷袭,亦是它的拿手把戏。

    如今,它使的便是这招。只是,方才那一撞才算偷袭。这回嘛,理应算作强攻。

    “好呀,还不死不休了。给你点厉害瞧瞧!”燕引眉头一挑,剑走上势,锋刃刺出去,也不与断角兽硬撞,顺着那独角破开的气流,逆向而行,竟化成绵绵剑力,缠住了势大力沉的独角冲撞。

    腕力一收,他将天书剑往后急拖,对方的强大攻击,便化解得干干净净了。那断角兽被连带着拖到地上,重重地摔了一跤。

    五等法兽灵智与野兽无异,可是猴属的却要机灵许多。它摔得生疼后,竟然龇牙咧嘴地朝燕引表示愤怒,过了一小会,它才爬起身来,对着持剑而立的人,将满腔怒火,用行动表示了出来。

    断角兽名字的由来,是它的绝技。自我震断头上的独角,以攻击太过强大的对方。作为它的保命手段,危急关头才会使用。

    燕引看见那大猴子在地上一滚,翻起身来两脚重踏,头和身子猛力一耸。一汪凝实的深褐色光芒,在他头上亮起,伴随着巨响,朝燕引飞射过来。犀利气旋,远远便有呜鸣声息

    “哎!将你满身猴毛烧焦的,明明是老头子。你找着我这么拼命作甚。什么灵智嘛,长角不长脑。”燕引满腹怨念地指责对方,断角来袭的威势可不小,毕竟是保命玩意,用了这次,就得等个半年才能再长出来,应付起来着实费力。

    天书剑耀出剧烈的明黄光芒,燕引已将所有的灵能贯入其中。他眸光急缩,盯住了疾射来的断角尖端,长剑侧锋猛力一挑,使得正是四两拨千斤之技。华光相激,锋芒迸裂。刹那间,这含蕴着千钧巨力独角,被他生生挑偏了轨迹!

    “呼!灵能和修为还是太低了,不然必定将其挑飞,而不是偏了些轨迹,险险躲过。”心下不甚满意,战果并未达到燕引想象中的程度。感受到体内灵能几乎清空的情况,他砸了砸嘴,保命绝招果然并非说着玩的。

    “实力呀,还得从灵能修为入手,否则光有技巧,也会行不通的。”看着施了保命绝招,便急忙逃遁的断角兽,燕引真正明白了一力能降十会,并非虚言。

    限于密林环境,五等法兽以灵敏居多,之前与他们交手,自然占尽便宜。此次,突如其来的断角攻击,总算让他反思,技巧亦非万般可用。就算赢过不擅近战的列天书书修士,又能如何?

    “今后,遇上了阶位书修士,同样擅于近身战技的,理天书书修士。我融入的凡武技,真的会落入下乘?”老头的话,他总不愿太过相信。只是方才的吃力感受,仍旧难以忘记。

    燕引看着自己的双手,轻微地弯了弯手指,有了片刻失神。他呢喃自语:“修为吗?”

    直到白小奇和沐一来到他的身旁,回过神的燕引,才念起还得给天书补充灵能,每次使用天书战斗后,需要灵石的补给。若是天书本体的灵能被耗尽,便会暂时失了诸般神通。因此,每名书修士对自己的天书,皆是精心照料。关键时刻,它可是性命交修的宝贝。

    燕引向着身旁之人,欲言又止,一路上天书都放在袖手处,遇险时反应确实快得很。可是么,天书灵能的消耗就大的过分了。几个月来,没有半块卷石的燕引,都是用白小奇的天书灵石。

    以燕引还未大成的面皮,近段日子,实在不好意思,再出言灵石之事了。

    不过,另外两个都是聪明人,他有哪些顾忌,却是一清二楚。

    “燕兄,天书的灵能可要补满哟。”白小奇递过来一块蓝色卷石。燕引下意识接到手中,才看清是块瑕卷石,生生地惊了一下。

    “白兄,应该用不着这么多吧。你知道的,天书灵石使用后,就不能流通于交易了。这可是一百块普卷石呐。”

    “断角兽是老头放火烧的,却让你给收了尾。怎么着也得让他意思一下。”白小奇朝燕引眨眨眼,低声笑道:“这块瑕卷石,当然是老头的咯。”

    “哦。”燕引眉目一展,轻轻应了声。“那我就不客气了。”

    第六十九章 垂云城(下)

    能称作“城”的地方,总要比小镇村落恢弘许多,气势仅凭高大的城墙和涂朱的巨门,便可窥得一二。

    “从垂云城向西行有许多山脉,我们便在其间结庐静修。”沐一站在城门前,回过头来对二人说道:“在城中休憩一宿,再继续上路吧。”

    看着老头率先走了进去,燕引叫上一旁的白小奇也跟着入了城。垂云城,在五龙域不算最大的规模,固然没有来往人如潮,车水马如龙的盛景。不过,人也是非常多的。

    几人寻了间大客栈,要了三间上房是由老头出的钱。那日突遭变故,两人的行囊自然落在了屋内,除了最重要的天书囊携身,当真是两手空空的光棍。

    但是,花老头的钱也是一种乐趣,反正他的灵石多多,银钱更多。如今,是将白小奇当作毕生梦想的实现者,除了言咒丹不会妥协,其他的事,答应下来全无半分迟疑。

    书修士不用进餐,修习天书意味着可以辟谷。不过,辟谷这玩意儿,说来神秘,仿佛无欲无求,其实不然。

    辟谷之人仍然会饥饿,便如阶位书修士,已是跨入了天书大道的门槛,同样不是真正的神仙。腹内之饥,只有运转灵力供其给养,才可消除饥饿感觉。

    这也被所有书修士戏称的,“吃灵气”,长时间静修,吃灵气可保始终辟谷。不过,口中无感,舌尖无味,只将腹内饱食。吃灵气,自然远远没有吃酒菜舒服。

    “老朽且去尝些肉鲜酒味,两位道友同往否?”沐一笑眯眯地问道。逃过了上玄门的追杀,又得了稀世灵果,这会儿心情大好。常年行走尘世的他,哪能数月不沾荤腥,欲邀请二人去酒楼喝酒吃肉。

    酒是个不好不坏的东西,可以独自狂饮,从喉头辣地往下淌,直到穿肠而过,让人醉里生,梦里死,没个终了期。

    也能举金杯,捧玉盏,与人浅酌慢茗。汁液流转于唇齿间,温润于心之田。微微醉,谈天下事,问天上仙。

    燕引常年见人抱坛狂饮,酒的气味倒是熟悉得很,却还未正真尝过。他喜欢品茶,味清淡而境悠远。不过,在法兽密布的深山密林里,行走了数个月。那种紧张的感觉,无时无刻不死绷着他的灵识,到了这会仍旧消散不去。喝些酒,吃着肉,或许能够放松一些,燕引就这样想着,爽快应道

    “好啊,同往同往。”

    “燕兄你去吧,我去购些干净衣物换上。”白小奇理了理衣袖,鼻尖微微一吸,眉头顿时皱拢。想必是素爱清洁,还未将一件衣袍穿得这般久。

    “你要购买衣物,身上可有银钱?”燕引以为他的银钱都在包袱里,自然身无分文。

    白小奇从腰带里取出几个碎银块,朝他晃了晃,笑道:“银锭全都落下了,不过碎银子还是不缺。”言罢,他又打量了对方片刻,询问道:“也给你带几件衣物回来,如何?”

    燕引拍了拍周身衣袍,也学着别人摸样仔细闻了闻,确实无觉半分不满之处。他摇摇头,拒绝了白小奇的好意。

    深山老林里走了几个月,到底需不需要换下周身行头,是个显而易见的道理。无奈各人的忍耐程度并不相同,白小奇无言以对,撇了撇嘴,自个出门去了。

    添衣坊,垂云城最大的的衣裳作坊。也是世上最大的绸庄和华裳作坊,衣冠殿的一家分号。

    白小奇望着眼前的楼阁,自有一种华贵大气。正门匾额上烫金大毫而书,添衣坊三个大字。其下又以描金小笔,写道:衣冠殿天字四百零三分号。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整了整衣襟,负手迈入了内里。

    尽管衣袍不甚脏旧,穿戴却是整齐,特别是负手而行的优雅气质。添衣坊的几个守卫,都默许了白小奇的进出。他们全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物,不仅个个武艺高强,识人也是必修功课。不然,得罪了达官贵人,后果是很可怕的。

    白小奇平淡地望去,满目绫罗绸缎,衣冠履带,数不胜数。他慢慢地往更里间行去,这时,一名伙计来到了身前。嗯,在这种高雅的地方,应该唤作侍应。一名秀美的女侍应。缓步行至客人身前,用她美妙的嗓音询问:“公子,想要购买哪类缎料送人?”

    恰好站在绸缎布匹处的白小奇,随手翻开一匹淡紫色的绣纱,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先随意看看吧。”

    那秀美女侍,瞟了眼有些古怪的顾主,不明白买东西怎么也会心不在焉。不过,依然热情地向他介绍:“我们添衣坊所有的华裳匹缎,皆是源于天下第一大绸庄,衣冠殿!世上三千九百六十四类,绫罗绸缎,世间一万二千一百一十一种,针织刺绣之法,无一或缺。公子在我们这里,不必担忧无甚意中衣物。”

    “公子此刻所看之物,是以平金法绣成的烟罗叠云纱。”秀美女侍笑着为其讲道,果然是高雅之地,无论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