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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闻国子监第38部分阅读

将两腿发软的人,送到六扇门门口,将他交给正在当班儿的花缺。

    “江大哥就交给你了。”沈俊钦说。

    花缺扶住江无扇笑道:“多谢二位了,这么晚你们怎么回国子监?如果不介意就在六扇门儿过夜吧!六扇门的客房。条件还是不错的!”

    常诺林和沈俊钦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夜色越来越深了,齐悦飞的轿子回到家中,看门的小厮已经睡着了,看来大家的神经都绷的太紧了……

    “你们也回去睡吧!不用伺候了。”齐悦飞说。

    管家关了大门,跟这轿夫向后院走去。疲惫的齐悦飞伸手去推卧房的房门,门已经锁了,看来妻子已经睡下了。转身去了书房……整理了书桌上的纸张,压在书下,拿出抽屉里的墨宝,提笔在纸上描绘,深墨色的线条一点点的延伸……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在睡梦之中,六扇门的捕快已经敲响了江无扇的房门。

    “江大人!江大人!!”若水的声音很大“兵部侍郎——齐大人全家35口,全部遇害了!!”

    遇害?两个房间的三个人,同时睁开眼睛,快速起身拉开了门。

    “去现场!”江无扇走在前面。

    常诺林和沈俊钦紧随其后,出门正好遇上都子冲,不等他开口,将他架出了六扇门!

    齐府的情况惨不忍睹,院子里都是尸体,江无扇愣在门口整整一盏茶的时间才吩咐若水:“这么大规模的屠杀,一定会惊扰四舍,去查!昨天晚上一定有动静的!”

    “是!”

    都子冲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江大人,要不要找仵作来?”

    “把桀骜找来。”

    “是。”

    每个房间都有死人,齐夫人,齐大人的小妾,齐老夫人都死在房间里。丫鬟,小厮倒的到处都是。

    齐悦飞死在书房,血染在砚台里,身上的衣衫凌乱,丢了一地的书籍和纸张,面前的纸张上一片空白,上面有点点血液印过来的痕迹……

    桀骜走进齐府也被吓了一跳,院子里摆放的都是下人的尸体。

    “他们不是同一天死的……这几具尸体已经死了至少三天,已经开始腐烂。这些死了两天左右,这些是昨天晚上才遇害的……”桀骜立刻分析出来了“一招毙命,干净利落……”

    若水在一旁记录着。

    桀骜走进房间,房间里的人也不是同一天死的,只有齐夫人是最后遇害的人,被人一刀刺穿心脏,当场毙命。

    “昨夜亥时左右遇害的……”桀骜检查着齐夫人的尸体“也是一招毙命,干净利落。”

    桀骜最痛恨这种手法简单的杀手,什么线索都留不下,真是可恶……桀骜越检查越来火,深叹一口气,来到书房之中。

    凌乱的书房,总算让桀骜找回些自信。

    书桌旁的齐悦飞,手搭在砚台上,砚台中满是墨汁和鲜血,右手还拿着毛笔,已经断气的人依靠在自己的右臂上……面前的纸张上隐隐约约有墨痕……

    齐悦飞的衣衫极为凌乱,似乎被人搜过身。

    其他人都是一招毙命,只有齐悦飞是因为割断脉搏,失血过多而死的。桀骜在齐大人的脖颈上发现了指痕……

    沈俊钦看着凌乱的书柜,所有的书都被丢在了地上。

    “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常诺林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纸张,上面一个字儿都没有,整理好放回书桌上。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离开的呢?常诺林发现门闩上的木刺,大概可以猜到答案……

    桀骜诧异,怎么会在脖颈上发现这么奇怪的指痕,伸手摸上齐悦飞头颅,在他的百会|岤上抽出一支银针:“我就说嘛,人没道理被人摁着流完身体的血,原来被麻痹了,才没有反抗。”

    “什么意思?”江无扇问。

    桀骜说:“凶手将银针刺入齐大人的百会|岤,让他失去知觉,然后才切开他的大动脉,导致齐大人失血过多致死。这种招数,不是普通大夫知道,而是对人体|岤位研究登峰造极的人才清楚的。”

    沈俊钦摸了摸砚台里的墨汁,微微皱眉……

    这时到周围打听的若水跑回来:“回禀江大人,我们问遍了左邻右舍,大家都说没有听到异常的声响。有人看到晚上子时之后,齐大人才回来,如果院子里这么多尸体,没道理安安静静的……”

    桀骜说:“家丁昨天晚上遇害的一批一共是五个人,轿夫和管家,遇害的时间是子时,齐夫人还有其它遇害者,都是在亥时左右。也就是说,齐大人回府的时候,整个齐府已经没有活口了。齐大人是这栋宅子最后一个遇害者,他的死亡时间是午时,按照他伤口的失血量计算,他也是在子时前后被人暗算的。我们今天看到的景象,只不过是敌人的障眼法罢了……”

    江无扇见过无耻bt的凶手,但是像这个凶手这样公然挑衅他的还是第一个,杀了当朝三品大元全家,还敢布障眼法,真是无法无天了。

    “好,很好,这么大的礼,没道理不收!”

    第144话 幸存的千金

    江无扇破案无数,见过不少杀人如麻的杀手,但是像眼前这样无法无天的还是头一个。

    最最嚣张,齐大人好歹是当朝三品大员,他们竟然杀了三品官员全府上下,还摆出障眼法混淆视听?

    最最残忍,普通的杀手就算再怎么凶残,杀一两个人还可以,杀五个人就已经难以跨越心里的障碍,这个残忍至极的家伙,竟然杀了三十多口,还可以悠哉淡定,实在让人恨到咬牙切齿……

    “我觉得这不是一个人做的,应该是一伙人做的!”常诺林说。

    “手法完全相同,你怎么看出来是一伙人?”桀骜问。

    常诺林说:“你说的对,他们作案的手法的确相同,但是还是有着非常细微的差别。”常诺林指着最后死的一批人“桀骜,你会发现,他们的致命伤非常整齐,被害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送了性命。但是你看看这些早些被杀掉的人,他们的表情很惊恐,伤口也不整齐,有挣扎的情况。还有人一刀没死,又补刀的……只能说,他们是一群有组织,有纪律的杀手!”

    桀骜又仔细的将尸体检查了一遍,虽然都是一招致命,但是实现的质量优劣参半,门口的小厮,后院的管家,轿夫,还有房中的齐夫人,侍卫,都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干掉的……之前的尸体上还有不同程度的瘀伤,应该是追杀造成的后果。

    “杀害齐大人的凶手,跟灭口家丁的凶手完全不同!他们盯上齐大人,一定是齐大人知道什么非常重要的秘密。”沈俊钦说。

    江无扇说:“你怀疑是鬼咬鬼?”

    “不好说。但是可以肯定几件事儿,第一,齐大人被害之前被人逼着写了东西……第二,此人怀疑齐大人骗他。不惜搜查书房,对齐大人进行搜身……第三,这个凶手是个书法大家……”

    江无扇有些不同意:“俊钦。你的推测会不会牵强?也许是齐大人正在留下证据,不巧被凶手闯入。将证据搜走了呢?”

    沈俊钦说:“我这样推测是有原因的!第一,我发现齐大人是左撇子……原因很简单,如果人在写东西的时候被人摁在桌上,头会面向那笔的一方。齐大人依靠在右臂上,就说明他平日里习惯左手拿笔!”

    江无扇点点头。

    “齐大人是个对纸张要求很高的人,他书房之中的柜子上,书架中的存纸都是比较厚实的。但是齐大人面前的纸张上,竟然流下了墨痕,这就说明他在纸质很薄的东西上写过东西,而书房里没有。就说明被人拿走了。”

    有道理。

    “第二,凶手为了以防万一,搜了齐大人的身子和书房的所有角落,目的就是为了确认,齐大人有没有留下其它的证据!”

    江无扇问:“你怎么知道凶手是个书法大家?”

    沈俊钦说:“我走进书房的时候。就感觉齐大人的姿势有些不和谐。他的手腕为什么会放在砚台上。我摸过砚台里残留的墨汁,细腻非常,味道腥淡,让我想起奶奶最喜欢的画师……他喜欢吸水性极好的上等宣纸,对墨和毛笔的讲究极其苛刻。就连沈府的徽墨他都看不上眼,非要混入马血才能调出他喜欢的墨色!混入血液的墨汁,延展性极好,而且润滑非常,对书画成痴的人,都知道这个方法!所以我推测,他是个书法大家!”

    江无扇笑道:“恐怕这个凶手失望透顶了!”

    “什么意思?”

    江无扇笑道:“齐大人的字被皇上奉为经典,皇上曾经笑谈,满朝文武,没有人比齐大人的字更令人赏心悦目。这个杀手把齐大人的血放入砚台,等于用了最好的墨,用了齐大人最好的笔,给了齐大人最好的纸,但是他不知道齐大人是个左撇子,废了他的左手,右手写出来的东西,恐怕会让他大失所望!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翻箱倒柜,一来是找一找齐大人有没有留下证据,二来,像求一副齐大人的字,齐大人死了,它的字就成了绝笔!”

    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是来办案的,还是来说笑的?!我家上下三十余口的血案,你们怎么笑得出来?!”一个少女上前一把推开了正在微笑的江无扇。

    江无扇上下打量已经气到脸色苍白,哭的眼睛猩红的少女。

    “你是谁?”

    “你们这些混蛋!!”说着捏手为拳,朝着江无扇轰了上去。

    都子冲伸手接了她的拳头,好大的力气,子冲七尺多高的男人,在她的愤怒之下,被轰出数米之外,险些站不稳被路过的若水扶住了。

    江无扇躲开齐姑娘的拳头:“齐姑娘,你误会了……”

    齐晨宸的武功极好,招招都在拼命,江无扇接了一掌,不行,这个丫头的内力实在深厚,只能选择逃跑。

    “齐姑娘,你真的误会了……我们正在分析谋害你爹的凶手!”江无扇躲避齐晨宸已经失控的愤怒。

    砰!柱子被一拳打出了裂痕,江无扇不由得脸绿了半截。

    “你们这群冷血无情的臭男人!!我要到皇上的面前告你们!!”

    沈俊钦和常诺林,都子冲三个人联手,想要制服已经失控的少女。

    极度伤心和愤怒的人,不管是速度还是角度都格外刁钻,一脚踹在子冲腹中,子冲飞了起来,撞倒了前来搭救的沈俊钦。

    一院子的男人,对着一个姑娘束手无策,又不能用剑,空手又打不过她。真是急死人了。

    常诺林被狠狠踢了一脚,只觉得肋下断了一根肋骨,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桀骜慌乱的翻着自己的药箱,啊!有了!

    “我找到你爹被害的证据了!!”桀骜大吼一声,少女转身,桀骜对着她吹了一口气,白色的粉末飞到少女的面前。

    “混蛋!!!!”说着给了桀骜一掌。桀骜重重撞在江无扇的身上,一口鲜血涌出嘴角。

    只见所向披靡的少女,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噗通倒在了地上。

    江无扇松了一口气蹲在少女身边,受了这么大的打击。真是难为她了……只能将地上已经昏迷的少女打横抱起,带回六扇门儿。

    “啊!!!”常诺林痛的惨叫一声。

    桀骜捂着胸口:“别叫了,我比你还惨!我这内伤至少得养半个月!”

    沈俊钦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这下破相了。

    “子冲不会死掉吧?他吐了很多血……”沈俊钦问。

    桀骜笑道:“他那么热血的人,怎么会死掉呢?睡一觉就满血复活了!”

    桀骜揉着胸口:“那齐姑娘让人担心,一夜之间亲人全死了,就连府上的丫头小厮也没留下。在她最痛苦的时候看到我们笑,发怒是人之常情。等她醒过来,还不知道要弄出多大的事儿呢?”

    话音未落,窗户被撞坏的声音传来。把房间里的三个人吓的惊跳起来。

    “江大人!”花缺快要崩溃了。

    桀骜汗颜:“我还是去准备金疮药吧!”快速隐退……

    江无扇被齐晨宸踢出房间,摔的骨头都散架了。

    “又不是我害死你爹,你报仇也要选对人啊!!”江无扇忍无可忍冲着齐晨宸怒喝。

    “……”似乎气已经撒完了“我一夜之间,所有的亲人都没了!就连从小陪我长大的丫鬟,嬷嬷都没剩下!!你们不理解就算了。竟然还笑?!你们可有想过我?可有想过在这场血案中幸存下来的人……”

    说着放声大哭了起来,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你们还是男人吗,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齐晨宸哭的更伤心了。

    真是冤枉,到底是谁欺负谁?

    “我们是为了让你冷静下来!”江无扇还是软下语气,起身揉了揉后腰“我们笑并不是冷漠。而是已经初步推断出来杀害你爹的凶手……”

    “真的?!”齐晨宸一把抓住江无扇的双臂“到底是谁?!快说啊!!”

    江无扇被摇的头昏眼花:“冷静……冷静!!”

    齐晨宸哪里听得进去拼命的摇晃眼前的江无扇:“你快告诉我,那个混蛋是谁?!我要将他碎尸万段,给我全府上下报仇!!!”

    “有没有王法了?!”江无扇大吼一声“你再闹,我就把你关起来!!”

    齐晨宸立刻闭嘴,推开江无扇,江无扇已经头晕眼花,齐大人温文尔雅,怎么会有这么粗鲁暴力的女儿?

    “大明是律的地方,又不是江湖,你一句报仇就报仇啊?”江无扇捂着自己被少女捏痛的手臂坐下来,咔~骨骼都被摇错位了。

    “你爹的案子,皇上不会置之不理的,你也别担心找不到说理的地方。你在六扇门住下来,有消息了,我会告诉你的。”江无扇感觉自己快被这个齐姑娘大卸八块了。

    齐晨宸擦干眼泪:“那……那你们察到什么程度了?”

    哎呦妈呀,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你先去洗个澡,放松一下,一会,我们在议事厅见……我需要看看跌打的大夫……”江无扇快要站不起来了。

    当齐晨宸走进议事厅的时候,大家都傻了眼,那暴力王竟然是个如此清丽脱俗的姑娘?不管如何厉害,还是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举手投足都显得那么娇柔,跟白天遇上的那个,天差地别……

    “小女子齐晨宸,见过各位大哥。”齐晨宸用了女孩儿的礼仪。

    若水差点儿晕过去,这个差别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齐姑娘,我们有伤在身,不便起身,你找个地方坐吧!”江无扇说。

    齐晨宸的脸颊绯红,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在场的各位,心里还在挂念着惨死的父母,晶莹的泪花,一颗颗的往外掉……在场的汉子们,无不觉得鼻子发酸。

    “齐姑娘,你是兵部侍郎的千金,怎么会有武功呢?而且……还很厉害!”江无扇不解的问。

    齐晨宸擦去眼泪:“我从小身体孱弱,大病没有,小病不断。梨花老母说我是个习武的奇才,爹爹就让我跟着她去了太行山。一年只能回家一个月。半个月前,爹爹写信,言辞中暗示自己惹了麻烦,但是信中没有细说来由,我飞鸽传书回家想问个究竟,却久久没有回音。师父年事已高,又正在闭关,我只能等她出关,才能告假回家……刚到京城,就看到你们……”忍不住再次哭了起来。

    在场的人,只有沈俊钦最会对付女孩子,大家都使眼色给他,让他想办法安慰那情绪失控的少女。

    沈俊钦尴尬:“那,书信在吗?”

    少女从怀中拿出一个竹筒,递给沈俊钦。

    沈俊钦抽出里面的纸张,比房间里发现的要柔软,更轻薄,但是比普通的纸还是要厚实很多。展开字条,眼珠差点儿掉下来……

    丫个呸的,怎么一个字儿都没有啊?!

    “姑娘,你拿错了吧?”

    第145话 祸降常府

    沈俊钦展开字条,丫个呸的,一个字儿都没有。

    “姑娘,你拿错了吧?”

    怎么会呢?齐晨宸夺过沈俊钦手上的字条,来来回回翻了几遍,摸了摸纸张:“当时师父还拿给我看了来着!怎么一个字儿都没有了……”齐晨宸着急的掉眼泪“这上边真的是有字儿的!”

    常诺林说:“你别激动,我们想想办法!”

    沈俊钦端来铜盆,拿了桀骜的碘酒倒入一点儿,将微微泛黄的字条放入水中。上面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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