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也抛在了脑后。
“润前辈，我不是来给船越当陪练的么？怎么现在”
“没关系，那本书放在这里也一直没人看，要不是突然发现一个有这种能力的后辈，我也不会想到这茬。”
摆摆手，辉夜润装作毫不在意，只不过后一句话立马暴露了本质。
“看完之后，记得还回来——那本可是孤本！”
“额知道了！”
将这本书装进衣服，静魂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名字一直是绿色的，但是也没必要做到这一步吧——看着精致的装订和辉夜润郑重的表情，女孩就知道，这玩意绝对不像对方说的那样，是“放在那里没人看”，恐怕是“没有有这个机会看”吧！
这本下得可够大的啊，原本以为就是陪着船越练练体术，你一拳我一脚那种，结果不仅体术要练，为了模拟实战还要用上忍术，有这个必要么？
前院就这么巴掌大一块地方，皇绶老爷子就不怕等会打起来，把他的屋子给拆了？
“恩，你忍术方面的情况，我已经清楚了，接下去还有体术的考察！”
“吓？”
“既然要给少爷找陪练，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不过我听说，你的体术相当不错？”
“额，凑合吧”
话里有话啊！貌似从进门到现在，自己一直被这老头牵着鼻子在走啊，虽然没吃啥亏，还赚了个大便宜，但是总觉得心里毛毛的——这就是所谓的“势”么？
个体的力量无论多么强大，在面对能调动大量资源的家族面前，仍然显得微不足道啊！辉夜一族尚且如此，那一个国家机器又如何呢？难怪即便是控制了一群逆天的打手，斑仍然需要偷梁换柱，弄个水影来当，这就是“借势”么？
想通这一点之后，女孩反而放平了心态，迅速恢复了冷静——白云苍狗也好，沧海桑田也罢，无论这个世界如何变幻，在托莉雅眼中，都不过是一堆零和一的组合吧。
局中笑叹众生痴，局外谁人不成狂？虽然自己还做不到像系统姐那样超然物外，但是仍然拥有跳出棋盘之外的眼光吧，无论是顺势，借势还是逆势，自己总归要快人一步呢！
“十招，我攻，你守！”
“啊，在这里？”
没有回应——就在这一瞬间，静魂感觉眼前这个平常的老人，气势完全变了，就要一只噬人的野兽！
虽然不是针对自己，但是现在房间里仅仅只有静魂和润两人，对方带来的压力，需要女孩全部承受。
嘛，虽然给自己的感觉很强，但是总感觉不如蛇叔啊，和这种外放的杀气不一样，蛇叔和自己交手时，能将杀意锁定住自己，那种收放自如的气势，看上去才更像强者嘛！
和站在忍界巅峰的人物交过手之后，静魂现在虽然还无法形成自己的气势，但是对于对方释放的气势，已经能做到免疫了——而且这种淡定的心态，也不是女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依靠心理暗示达到的，而是在将大蛇丸逼退之后，产生的一种源自内心的自信。
“唰！”
一把苦无已经出现在了静魂右手：自从跨进忍者的世界之后，女孩就对这种通常是用来投掷的武器情有独钟，喜欢把它当成短刀使——前世学法律课的时候，这种三棱刀，军刺一类的武器，可是属于管制刀具的范畴，市面上见都见不到。所以来到另一片时空之后，对这种神秘武器印象深刻的女孩，自然而然就选择了苦无，作为自己的常用兵器。
“呯！”
一声闷雷般的脆响，女孩用苦无架住了润攻向自己右肩的一拳，顺势退了一步，卸开了对方下压的力道。
“呯！”
又是一声脆响，踢向自己左膝的一脚，同样被女孩用武器格挡开，借助“心眼”的预判，这种程度的攻击，对女孩而言已经没啥威胁了，让静魂最难受的，反倒是压抑自己反击的欲望——之前已经说好，自己只能防守的。
“呯！呯！呯！”
试探性的攻击过后，辉夜润逐渐用上了全力，一时间破空声大作。
拳，肘，膝，腿，全身上下都变成了武器，润也没用什么特别的招式，就这么随意地攻击着。一波波凶猛的攻击，潮水般涌向静魂，但是女孩小巧的身形，就像大海中一叶孤舟，任你狂风暴雨，我自岿然不动。
由于开始的时候，对方说的是“我攻你守”，女孩并不确定，躲闪算不算自己犯规，否则凭借着不用“云耀”都比对方快上一线的速度和“心眼”的预判，静魂有自信让对方连自己的衣角都摸不到。
只是那样一来，场面上总归不怎么好看，而且万一收不住手，把皇绶书房里的桌椅打碎了，到时候主人可是会有意见的！
于是，女孩选择了最难的方式，一招一招格挡着对方的攻击，脚步始终在方圆五尺左右的小圈子里腾挪，不见后退。
好久没跟人全力过招，全身贯注的辉夜润也忘记了十招之约，和眼前的女孩“噼里啪啦”战成一团。而之前收下土遁入门，自认为捡了个大便宜的女孩，也不好意思在对方打得正爽的时候停下来，看到润不讲话，也只是闷头格挡对方的攻击——只是打了半天，润的呼吸已经开始紊乱了，女孩却只是鼻尖微微见汗。
“嘎吱！”
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嗨”“嗨”喊了快一个钟头的船越，终于忍不住推开了书房大门。
九岁的小孩子正是充满好奇的年纪，看到指导自己的润进去这么久了，自己却在前院枯燥地踢木桩，船越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少年心中有没有别的想法，推开门的瞬间有没有别的期待，恐怕他自己也并不清楚。
“额，你们这是”
突然被打断，辉夜润的表情有点尴尬——他这才想起了刚才的十招之约。
原来不知不觉之中，自己和这个丫头已经打了二十多分钟了么？
“没事，润前辈在考校我的体术呢！”
将苦无插回自己的马甲上，静魂朝船越摆摆手，示意一切正常。
“恩，你先休息一会，一刻钟之后我们再开始训练吧！”
看着船越因为剧烈运动而气血上涌，润示意对方可以放松一会，暂时不必踢木桩了。
“哦，知道了”
虽然能够休息了，船越却并不怎么开心——眼前的女孩，分明是今天才被叫来，给自己当陪练的，却和润之间，迅速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自己在一旁，完全就插不上话！这种感觉，让族长家的少爷有点郁闷！
“恩，我的体术没问题吧，够资格当陪练了么？”
待对方呼吸平稳了，女孩这才开始发问，同时将一杯香茗递给眼前的老者——有了刚才的表现，女孩对自己顺利通过“考察”充满了自信，虽然是问句，言语中却带着一种自信。
与口头上的问题不同，女孩现在最想知道的，反而是皇绶的书房里头，为啥会有自己上次买的那种茶叶——虽然换成了一个新的包装盒，但是凭借着过人的嗅觉，静魂仍然确信，这个品种和自己初次来拜访族长时带的礼物，是同一种——难道自己随便找到一种茶叶，就对上了皇绶的口味？
“不怎么样”
“咦？”
得到预想之外的答案，静魂有点诧异。
“虽然不知道你的体术是谁教的，但是在我看来，只是凭借着你过人的本能在战斗！”
“可是”
“我有两点意见，希望你参考一下”
闻着空气中飘散的清香，辉夜润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直言不讳地讲出了自己的见解。
“第一个问题，就是你太喜欢用自己的右手，以至于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左手——据我观察，这应该是你的习惯问题，而不是你的能力问题。”
想了想刚才润有几次攻击，是攻向自己左侧，而自己却扭过身子，仍然用右手去挡，女孩心里倒是明白了几分——看来自己以后有必要练习一下左手了，要不干脆再弄把苦无，玩双持？
“第二个问题，就是你的手法都是走的直线，没有一点变化，我相信你防御的时候，习惯于这样，攻击的时候同样会有这个问题——要知道，最短的距离，并不意味着最短的时间！”
受前世武侠小说中，某个玩绣花针的家伙影响，静魂对于这种直来直往，靠速度突破一切防御的风格很是推崇，毕竟金老爷子那句“唯快不破”的确很有道理。
但是想想前世学过的那些物理，女孩对于润的看法，也表示认同——毕竟攻击的时候，需要考虑身体肌肉的发力，所以“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说法，在遇上人体力学的时候，并不一定成立，有时候通过弧线攻击，反而能获得更大的加速度，从而使到达目的地所用的时间变短。
看来是被“尸骨脉”影响了啊，以至于平日的一些动作，开始变的慢慢朝骨骼控制的趋势发展了——对于润的第二点意见，女孩持保留意见。
毕竟自己的存在，本身就超越了人体力学的束缚，等自己以后完全适应了操控骨骼，将它变成自己的本能，那么“直”和“曲”的矛盾，也就应该不存在了。
“那么，我接下去应该怎么做呢？”
虽然打不过自己，但是到底是科班出身，眼光啥的的确强出自己一截，所以静魂并没有因为润泼的冷水而动摇，反倒是很虚心地询问解决方案。
“爬山！”
“啊，爬山？”
“明天早上五点，带上两把苦无，我会在门口等你！”
看着眼前的老者不再言语，反而露出缅怀的神情，静魂没有继续发问——对方之前的举动，连同现在提出的要求，明显已经超越了“考察”的程度，反倒像是在“指导”自己，虽然这种“指导”，披上了一层“任务”的外衣。
自己的这个“陪练”，总感觉名不副实呢。虽然不知道润前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这两周的d级任务，感觉上应该会很有意思吧！
ps：爬山嘛，和踩水，爬树一样，也是一种训练的方法，看原著时就一直在yy，今天总算让自己写出来了，那种将自己的幻想，变成网络上文字的快感，真的很爽！
其次就是关于开疆纪的梗了，ed中这首“自古红颜多薄命，百代英雄竞折腰。局中笑叹众生痴，局外谁人不成狂。吾指苍天问情仇，刀戟江湖已忘愁，花开无尽寒冬去，垂柳折腰悲秋离”，我最喜欢的，就是“局中笑叹众生痴，局外谁人不成狂”这句了，感觉就如同白乐天的那首关于春草的千古绝唱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本来臃肿的律诗，只留前一半，变成绝句之后，反倒是比之前更出色了。
然后就是分章了，基本上我对于这本子的点击，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这一点大家从我每章越来越多的字数上，就可以看出端倪。不少人希望我日更，每天码个两三千，我想了想，还是算了——把一个完整的情节割裂开，读者的阅读体验会大打折扣的，既然一开始就打算写的精致点，那还是别半途而废了。
最后推荐一本低调的神书，木恒的《寄宿》，平台不是在某点，所以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作为从幻~剑，龙~空一路走过来的老骨头，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给大家推荐一下这本子。和我这种略懂一点政史哲，然后留下“蛋炒饭”这样很明显的伏笔不同，那本子里头，简直每一章都有伏笔，偏偏又是很自然地隐藏在文字里，让人读来欲罢不能。尤其是当年读到主角在地震后的日本，杀人之后那番对于“园丁与玫瑰”的阐述，感觉比原著中的那段类似的台词，更加让人震撼，算是青出于蓝的典范了。
059 爬山
翌日一大早，静魂天还没亮就起来了。
在这个世界并没有k歌或者上网等娱乐，夜生活相对比较单调，像这种深秋的季节，人们往往吃过晚饭，不到九点就睡觉了。作为为数不多几个仍然保留的陋习，静魂倒是一直没想过要早睡早起，往往会趁着晚上看百~万\小!说或者赶赶漫画——在家里的时候，女孩为了表现得像个好孩子，还会有所收敛，但是现在独自生活了，静魂干脆每天不到十二点绝不睡觉。
不过由于拥有另一个的灵魂，精神力得到双倍的加成，静魂倒是很少感觉精神的疲惫。即便一天只休息很少时间，精力旺盛的女孩，每天早上不到五点，一准就神采奕奕地醒来了——这还是女孩一点精神都没加的结果。所以当辉夜润提出，让静魂一早五点种赶过来练习之后，女孩甚至连闹钟都没上。
至于身体上的疲劳？这就更不是问题了。貌似我们的辉夜大小姐，自打觉醒血继界限后，就从来没有感到过身体很累，更别提将体质加高之后了。
“加勒个油，今天也要继续努力！”
轻手轻脚地洗漱完，静魂照例抬起胳膊，对着镜中人比了个“我很强壮”的造型，然后开始任务前的准备工作——由于最近接连不断地受到身高上的打击，女孩突然对“长高”充满了怨念，所以这个原本只是延续前世习惯的动作，也带上了一定心理暗示的色彩。
“虽然不知道润嘴里说的“爬山练习”，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想来应该不会在平地上进行吧。”
仔细想了一下昨天润交待的话，静魂发现自己貌似也没有需要特别准备的，不过顾名思义，既然是去“爬山”，女孩出门时，干脆直接换了双轻便又耐磨的帆布鞋，尽可能做到有备无患。至于苦无啥的，虽然不知道为啥对方指定是“两把”，但是静魂还是按照润所说，拎上了两把插到腰间。
临走时，进次不出意外还没起床，女孩轻轻在桌上留下一张便条，提醒哥哥自己去买早饭，就动身上路了。
守时是个好习惯，尤其第一次练习更是如此。一路小跑，提前五分钟赶到族长家的大门口，静魂却发现正主已经到了——辉夜润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站在门后边，但却没有出来见自己的打算。
嘛嘛，难道这老头有踩点的习惯，说五点就一定要卡在五点？还是说这位根本就是想学黄石公，考验一下自己的诚意？
这个点，甚至连门卫都还没出来，其他时间门庭若市的族长宅，此刻完全不设防，女孩只要一推大门，就能随意进入。
看着绿色的“辉夜润”三个字就这么飘在门后边，女孩本想直接进去打个招呼，最后还是忍住了——润应该能注意到自己，因为自己是跑过来的，并没有掩饰脚步声，而且在这静寂的街道上，哪怕是慢慢步行，对于润这个层次的忍者，也跟从身边经过无异。
不过对于自己是怎么发现润的，这个问题就不好解释了——总不能实话实说，告诉对方是系统姐告诉自己的吧？所以为了不让刻意收敛气息的润感到尴尬，也为了避免可能的麻烦，女孩还是按耐住冲动，静候着对方。
五点整，皇绶家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露出刚好能通过一人的缝隙。
“已经来了啊，那就走吧！”
没有过多的表示，润从门里走出来，朝静魂点点头，示意对方跟住自己，随后便往村外跑去。
“厉害！”
看着前方带路的老者，此刻跟在对方身后的女孩，心中充满了惊讶——和女孩带着系统外挂，只要看看面板，就可以随时知道精确时间不同，润完全是凭借自己的感觉，控制着时间：静魂已经再三确认了，对方身上根本没有携带手表之类，能够获知时间的物品，但是在五点刚到的时候，门却被润推开了——整个误差，不超过两秒！
如果不是巧合的话，正好在五点推门的这个细节，倒是能解释润之前的行为了：刚才对方固然是在踩点，但是何尝不是在练习对时间的把握？这种仿佛沙漏一般的直觉，真是像机械一样可怕！
对时间特别敏感的直觉？仅仅这样解释的话，估计还达不到这种程度。即便是生来具有这种天赋，如果没有长久的锤炼，也做不到这般精确——在此之前，恐怕像这样的踩点练习，润已经进行了千万次了！
这么早，雾隐村的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人，辉夜润倒也没有刻意跑得很快，于是静魂就这么吊在对方身后一丈左右，慢慢跟住。不过即使没有刻意提速，半个钟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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