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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深爱都是秘密第8部分阅读

    缓缓睁开眼睛,带出了一片泪水,久久地凝视他的脸,看得那样深刻,那样的绝望。他也没有想到,清晨醒来,他以为会相守一生的女人毫无痕迹地消失在他的生命中。走得那样决绝,那样匆忙,她最看重的学业、家人、朋友都放弃了,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了,没有给别人留下只言片语。只给他留下了一张纸条,只有四个单词,十二个字母:t isist eend。

    这个不擅于道歉的女人所有为难的话都用英文代替。

    “渝汐,去睡吧。”父亲拍了拍宋渝汐的肩。

    宋渝汐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不自然地说:“很感人。”

    父亲包容地笑了:“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再回过头来看,很多事反而淡了。现在和你说经验,你未必听得进去,毕竟生活是靠自己走出来的,不是我交代出来的。”

    “爹,我明白的。”

    父亲笑道:“我相信你能够明白,要不怎么做我的女儿。”

    “你别借着优秀的我来抬高自己啊,都老头一个了,还争什么。”

    “行,我睡觉去。”父亲手指着心脏,“告诉你,你爹我现在这里有个支架,可是不能生气上火。”

    宋渝汐撅嘴:“赶明我整一排去。”

    第八章、用生命守护的爱(1)

    1

    星期天,不用上班。宋渝汐高高兴兴地准备睡他个天翻地覆。姿势还没摆好,电话就响了。宋渝汐看都没看,直接挂断,顺手调成了静音。

    在刚好看到了周公的半边衣角翩翩而过时,母亲推开门,毫不客气地推了她一把:“起来,你的电话。你要手机干什么的。”

    宋渝汐极不情愿的睁眼,心想,有种,居然敢打家里电话。去厅里接了电话:“谁呀?”

    那边已经不顾风度的大吼道:“宋渝汐,你敢挂我电话,饭碗不想要了?”

    半个小时后,宋渝汐一坐上刘一凡的车,立马倒头就睡。

    刘一凡自镜子里看到这个没有形象的趴在后座上的女人,微笑。那一刻,真的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他可以一直这样守着她。

    城郊的监狱。

    刘一凡停了车,仰着头看着后视镜里的宋渝汐,安静地坐着。他很想抽支烟,也很想把她抱在怀里,但,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默然地注视着镜子。

    也不知隔了多久,刘一凡的电话响了,他接起匆匆地说了句:“马上到。”

    再看宋渝汐已经醒了,睡眼朦胧地看着他:“到了吗?”

    “你流口水了。”

    宋渝汐并不上当:“切,我睡姿雅着呢,怎么可能。”

    “是吗?”刘一凡一脸坏笑地掏出手机。

    “啊?你偷拍我!”说着就扑上去抢手机。

    刘一凡一边躲一边说:“偷窥无罪。”

    宋渝汐知道他说的是她心中偶像吴彦祖拍的那部三级片:“你就下流吧。”

    下了车,走到门口,已经有相关的人等在那里。

    中年男人笑着与他们握手:“我是办公室的主任刘建华。”

    “刘一凡。”

    “宋渝汐。”

    第八章、用生命守护的爱(2)

    是一个监狱改扩建的项目,原本的建筑是日本人统治时期建造的,一套图纸在全国各地的盖,很多房间和空间不能适应本地区自由的特点和需求。

    宋渝汐看着铺在地上的发黄的图纸,弱弱地问了句:“刘主任,没有电子文件吗?”

    刘主任笑道:“那个年代哪有电脑,这套图我们也是通过多个部门才找到的。”

    谈完了基本的要求,刘主任带着他俩在监狱里按着图纸走一圈。

    刘一凡拿着图纸和刘主任走在前面,大致地了解建筑内部的情况,拍照这样的苦力活自然就落到了宋渝汐身上。

    走到一处房间,绿色的双扇平开门,刘主任推门进去:“这里是阅览室。”

    阅览室面积不大,一排排书架立在那里,前面摆着几张桌子,有大约二十多个犯人,统一的服装,统一的发型,低着头在那百~万\小!说。

    一狱警喊了一声,:起立。”

    二十多个人整齐地站起,直直地望过来。宋渝汐突然愣在那里。

    刘主任说:“阅览室地方太小,我们一次只能允许二十五人来百~万\小!说,而且这窗户开在西面还是高窗,这太阳光……”

    刘一凡说:“嗯,西晒。”

    刘主任说:“下一间是放映室。”

    宋渝汐突然说:“师兄,我想做个问卷。”

    刘一凡看着她,然后转向刘主任:“刘主任,安全的问题?”

    “安全可以保证,这里都是表现良好的犯人。”

    “那行,你去吧,我们先往前看,待会过来接你。”

    2

    宋渝汐坐到一个男子的对面,拿出纸笔。

    然后她说:“文子。”

    文子抬起头,粗密的眉毛,黝黑的皮肤,依旧是一脸的凶相,但眉眼之间已经退去当年的那份嚣张,沉淀了岁月的沉稳。

    见他不说话,宋渝汐又问:“文子,这些年……”

    文子打断她,平静地说:“要是没有问题我可以走了吗?”

    宋渝汐怔了一下,拿起笔,“阅览室给你的空间感觉是怎么样的,直白地说你觉得这里是宽敞,还是狭小?”

    第八章、用生命守护的爱(3)

    “小。”

    “设施能满足你的使用需求吗,比如说你觉得这里少点什么,或者说希望多点什么?”

    ……

    宋渝汐收起笔,抬头认真地看着文子:“我问完了。”

    文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宋渝汐收拾好东西刚起身,却听到他说:“为什么回来?”

    宋渝汐坐回到椅子上,心里似有千言却不知从何说起,沉默了半响才说:“文子,这些年……你好吗?”

    文子依旧低着头,一双手上筋络分明赤青色的血管根根凸起:“很好。”

    这么多年,宋渝汐没有来看过文子,秦风探监的时候曾问过她要不要一起去,当时她正在煎鸡蛋,手一偏滚烫的油就落到了手背上,一片焦灼的红色。她神色如常连声调都没有变的告诉秦风,她不去。宋渝汐承认自己是个胆小、怕死、不肯面对现实的人,很多时候,她更愿意逃离或者躲在龟壳下面不露面,不承担。她没有办法想象像文子那样豪爽自由的人被关在高墙之内,会是一种怎样的为难。

    她说:“文子,对不起。”

    文子缓缓地抬起头,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这句话,你不应该对我说。有个人,等了你三年。”

    宋渝汐安静地看着他,不再说话,也不能说话。直到刘一凡回来找她,才把笔和本子装进手袋,微笑地说:“谢谢你的合作,我们会认真地考虑你的意见。”

    文子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宋渝汐,你不欠我什么,我做的一切是为了风哥,不是你。我只是不忍心看到风哥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前途毁在监狱里。”

    宋渝汐身子一顿,并没有回头,也是压低声音说:“文子,谢谢。”

    只是,这一声谢谢却不知是为谁谢的。

    3

    因为手里还有一个居住区的施工图没有完工,人手有限,监狱改造的初步方案只有刘一凡和宋渝汐两个人在做。这个项目极为少见,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实际的工程中都很少有人做过,毕竟一个城市或者国家还是需要住宅多过监狱。于是,光是查资料集读规范就够两个人忙的了。再加上政府的拨款本就不多,做什么都是束手束脚的。

    刘一凡听着宋渝汐的叹气声越来越多,自电脑前抬起头:“咱们一腔热血的女建筑师哪去了,你不是迷着越狱吗,这可是给你一个重演剧情的机会。想想,你比那主演狠,他只见过施工图,你可是亲自设计的施工图。说,你想要什么样的螺丝钉,咱就画哪个。”

    宋渝汐已经累得没有力气打他,唯有用眼神震慑他:“拿什么咬死你,我的仇人。”索性把笔一扔,“不干了,我要自己解放自己。”

    第八章、用生命守护的爱(4)

    刘一凡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笑道:“走吧,请你吃饭。”

    “记账上。我得去找盈子,单北去北京几天,她那忙不过来。”

    “那我也去。”

    “女人说话,你去干什么。赶紧回家洗澡睡觉,好好休息。”

    刘一凡打了下宋渝汐的头:“丫头,你学会关心我了。”

    “我走了。”

    “一起,送你去。”

    冬日的晚上车很少,一路畅通。

    宋渝汐拿着包刚要下车,刘一凡轻轻地喊了声:“渝汐。”

    宋渝汐回过头,刘一凡眸光深海一般的沉,透着一股清凌的淡定,恍惚中似乎有种情感在缓缓流淌。宋渝汐心头一紧,支支吾吾地说:“师兄……什么事?”

    刘一凡轻轻地叹气,隔了一会才开口:“你不是说你朋友想改行开饭店吗,我有好厨师介绍。”

    宋渝汐松了口气,笑道:“好,我这就去告诉盈子。”

    4

    一进盈子的酒吧,宋渝汐就觉得气氛不对,却不能退缩,站在门厅的一侧琢磨着先摸清情况再挺身而出。

    灯火通明。

    酒吧正中坐着一个男人,手里拿着酒杯,眼神猥琐地盯着站在前面的盈子。他身后站着四名黑衣男人,一看便知是帮派人物。

    猥琐男说:“老板娘,以前老三罩着你,咱们拿你没办法。现在你们闹翻了,这道上的规矩是不是还得守着,你看咱们底下这么些等着吃饭的弟兄。”

    盈子身子挺立,虽是瘦弱但丝毫不显软弱:“涛哥,这条街有你看着也是太平,我们出点钱是应该的,您看多少合适。”

    “呵呵,老三看上的女人有点意思。哥哥也不过要你的,这个数。”涛哥伸出了一个手指。

    一千?宋渝汐想这涛哥还有点良心。

    “好,一万,我给。”盈子说。

    “一万?”涛哥张口大笑,“姑娘,你当我们是要饭的,看清楚了,这一根指头可是十万!”

    盈子的脸色青了青,语气镇定:“涛哥,我们小本经营,十万是不是多了点。”

    “怎么,你这么多年一分钱都没孝敬过涛哥,现在哭什么穷?”一个黑衣男人说。

    第八章、用生命守护的爱(5)

    宋渝汐见他们瞅准了盈子一个弱女子欺负,今天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给老三打电话,他不会见死不救的。可是宋渝汐掏出电话时突然一阵无力,她不知道老三的电话。

    那边涛哥的眼睛在盈子胸膛上扫了一圈,慢慢地说:“莫不是老板娘有更好的偿还办法?”

    宋渝汐顾不得许多,一咬牙,按出了一组号码。电话接通了,她听到了他的呼吸声,却看到一个黑衣男人已经看到了,正向她走过来,不做他想,宋渝汐急急地说:“救盈子。”

    话一出口,迎面就挨了一巴掌,没待她有所反应,已经被那男人揪着头发拽到了涛哥跟前,一把推到地上,指着她说:“这娘们打电话求救。”

    涛哥手里的杯子一掷,狠狠地砸在宋渝汐身上,挥手又是响亮的一巴掌。

    “渝汐。”盈子大叫,扑过来却被人拦住,只能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涛哥,她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

    涛哥反手又是一巴掌,宋渝汐的嘴角已经渗出血,两边脸都是红红的:“涛哥今天就替你管教管教她。”

    盈子声嘶力竭:“涛哥,你不能动她。”

    涛哥哼了一声,站起身,踢了宋渝汐一脚,扬眉:“我倒要看看我怎么就动不了她了。”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一个淡然的声音无波无澜的似乎只是在陈述事实。然而听的人却觉得一种莫名的压力压了下来,浑身的毛孔都在收缩。

    众人一同望向门口,秦风就站在那里,灰色的半长大衣,手里拿着黑色的羊皮手套和车钥匙,脸上带着一份微笑,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潋滟的笑容里蕴藏着多么可怕的杀机。

    秦风缓缓的走过来,全然地看着地上的宋渝汐,没有看其他人一眼。他蹲下来,抱起宋渝汐,那样得轻柔小心翼翼,生怕触动了她的伤口。

    涛哥愣在那里一时无语,这样柔情的秦风他没有见过,也从来不敢想象。

    宋渝汐倚在秦风的怀里,脸上火辣辣得疼,说不出话来,心想,秦风来得也太快了吧,这前后不过五分钟。难不成是插着小翅膀飞来的?

    秦风抱着宋渝汐站起来,让她靠在他的臂弯里,头微微低下,看着她的眼睛说:“疼吗?”

    宋渝汐沉浸在他难得的温柔里,眼里的泪水打转,轻轻地点头。

    涛哥见二人这般情态,暗想招谁不好,招上秦风这尊神,一个老三就够他喝一壶的了,眼前这个主儿更是深不可测。这些年被二爷压着他心里也多少有些不满,但二爷的手段让他们这些人就是心存不甘也不敢反抗呀。可是现在只有秦风一个人,心里不由一狠,干掉风哥拿到他手里的地盘是个多么大的诱惑,何况还是他的女人先坏了规矩。

    第八章、用生命守护的爱(6)

    秦风似乎看穿他所想一般,薄唇轻抿,眼底闪过暗云压城的锋芒:“涛哥,许久不见,老三昨个还和我提起你,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你们还真是有缘。门前没地停车,他和弟兄们去找地停车,马上就到。”

    涛哥也是场子里混熟的人,自然不能尽信,眼神里带着怀疑地打量秦风。

    宋渝汐整个身子都在秦风怀里,感受得到他的心跳,强忍着疼笑得有些娇媚:“你不是说晚点过来吗,怎么来得这么早。”

    到底是生活过的人,怎么会没有这点默契,秦风宠溺地说:“想你了。老三嚷着要吃你做的红烧肉,连扬子都拉来了。”

    再看涛哥眼里全是动摇和退缩,秦风趁热说道:“涛哥,她不懂规矩,哪里得罪了涛哥你多担待才是。”

    涛哥忙说:“哪里哪里,是我手下的不长眼,连风哥的人都敢动,回去我自然好好教训他们。”

    “哪里的话,盈子,去倒两杯酒来。”

    秦风接过酒杯,递给涛哥一杯:“咱们兄弟喝完这杯酒,今天的事就算完。”

    风铃响起,木质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帮人,为首的两个人一个是老三,一个带着黑框眼镜斯文的样子,便是扬子。他们把涛哥的人迅速地围在中间,面上都是一片肃杀之气。

    涛哥有些慌乱,强撑着笑:“风哥,这是?”

    秦风左手还抱着宋渝汐,眼底黑沉沉一片看似平静其实暗波涌动,他是真的动怒了,他右手拿着杯子,慢慢地举起,慢慢地开口:“涛子,方才你有十分钟的时间,你也动了心思,只要你把握的住本来是可以除掉我的,可是你没有抓住,那么,现在……”秦风慢慢地松开手,杯子笔直地落地,破碎,酒红色的液体溅落出来,溅到他的裤子上鞋上和宋渝汐的鞋上,红得妖娆。

    在杯子落地的时候,老三一挥手,身后的人纷纷抽出别在后面的刚棍,冲着涛哥和手下的四个人而去。

    宋渝汐看着血自他们的身上头上流出来,一阵阵的恶心,记忆中某个血液纷飞的画面不由自主地翻了出来,令她内心冰冷。宋渝汐缓缓地退出了秦风的怀抱,退到了角落里,盈子走过来,环着她的肩。她握住了盈子的手。

    实力悬殊的战斗很快结束,秦风高高在上的看着地上的涛哥,薄唇锋刃如刀,眼睛里波澜不惊毫无感情。

    涛哥咳嗽了几下:“秦风你……你,刚才说过的话。”

    秦风刚才说:“咱们兄弟喝完这杯酒,今天的事就算完。”

    他们道上的人向来重承诺。

    第八章、用生命守护的爱(7)

    秦风低着头,橙黄的光芒一闪,点了一支烟,吐出一股烟雾。在老三挥起棍子的时候,在众人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低声地说:“你不应该动她。”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在场的很多人没有听明白,但也有听明白的人。

    突然而,涛哥的一个手下大吼一声,挣开了钳制,直直地冲着宋渝汐而去,却见秦风把手里的烟一掷,夺了扬子手里的钢棍追了上去,一棍子抡在那人背后,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根本没有考虑的时间只是出于本能。他打得那样狠,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那人一头撞在了前面的钢柱上,而那钢柱恰好是支撑二层夹层空间的主要受力构件。

    宋渝汐敏感地觉察到了受力体系的变化,几乎是不假思索,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