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玄幻小说 > 拔剑 > 拔剑第16部分阅读

拔剑第16部分阅读

    扯过来地图,查看了下,微微的笑了,太史元说的泊处就是烟台:“好,就依先生所言。以后泊处就叫港口,这个泊处就叫烟台港口吧,等到先生造完这三艘沙船,就可以建造尖底船了。你下去就把需要的财物写折子上来,我会派工部和户部协助你。”,他看重的是太史元的创新和专注。

    太史元不明白为什么泊处叫港口,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终于可以造船了,躬身领命下去了。

    第二天,冉强下令,翰林院设学士,享正五品俸禄,年拨绢千匹专用费,拜东莱太史元为翰林院学士。邺城再次哗然,如果说上次马训为院士,五个大学士见识了床弩和印刷机械后,已经没了微词外,但这太史元什么也没做,更没有作过官,竟然一下子拜为了正五品官职,连举荐他到邺城的胡睦,也惊愕异常:如若说马训改制军械立了大功享受厚禄也到罢了,怎么一个造船工匠竟然也被主公如此看重?

    ?

    pp    {lor:f00;text-dertion:underle;}

    第57章 港口(二)

    一队骑兵呼啸而过,已经略现干燥的土地,被踩起一阵阵灰尘,似乎一道痕迹一样,诉说着马队前进的路线。港口的修建是件大事情,烦琐而且没有什么人有修建经验。工部虽然多次派人实地测量,并很快呈送上了图样,但冉强觉得还是不够满意。经过了工部三次修改后,冉强终于认可,他也并不懂行,好在工部不缺少熟练并且有经验的渔匠。

    现在离夏种还有两个多月,民夫征发没有遇到困难,造船和建港于是同时进行,工部派土工司员外郎负责港口建造,等到主管户部的韦謏出来以钱粮不足劝谏时,冉强这才发现,自己设想的港口太大了,真不是个现实的东西,急忙下令工部缩减一半,但这并没有让他放心,决定亲自到港口察看。

    襄国石祗称帝的举动激怒了在冀州做皇帝做的还算逍遥的石琨,但石祗接下来派人册封姚戈仲、冉强的举动,却又让石琨惊慌不已,急忙派人册封姚戈仲为齐王、司徒、领大将军、使持节、都督河北诸军事、加尚书,姚襄为车骑大将军、开仪府同三司、持节、清河郡公,其余姚家子弟,均封乡公。册封冉闵为魏王、司空、领大将军、使持节、都督河南诸军事、加尚书,冉胤为骠骑大将军、开仪府同三司、持节、北海郡公,其余冉闵的儿子均封乡公,至于前面派来的质问使者,则悄无声息的返回了冀州。

    冉强这次出来,一来是为了亲自察看港口的建造,二来也是为了躲避两个石赵皇帝派来的使者,眼不见心不烦。邺城六部已经日渐完善,对于政务处理,冉强自认比不上四个大臣的经验丰富,索性除了红折子,其他就不看了。

    从远处望去,低低的山丘象个土龙一样卧在地上,挡住了碧蓝色的大海被收入眼中,顺着山丘前行,偶尔也能从间隙中看到似乎被画一样的蓝色,闪烁在山丘间。

    “用力点!”,“你,你,就是说你呢,,你给我稳当点!”,随着喝骂声,一个民夫怯生生的辩解着:“官大人,俺、俺早上没、没吃饱。”,一个吏员先是怔了怔,接着怒气冲冲的喝道:“你这贱民,难道本大人现在给你端碗饭来不成?”

    旁边另一个吏员劝解道:“大不了的事情不是,张泉大人就放过他吧。”,汉话说的竟然有些生涩。

    骂人的张泉心有不甘的低声又骂了几句,这才把头转向了另外的人。

    一路上扛抬着大木和石条的民夫,来往不绝,见到已经慢走的骑队后,纷纷用惊恐和尊敬的眼神看着这队武装精良的骑兵,下意识的往两边躲闪。

    两个监工的吏员也急忙避在一边,他们虽然不知道这队骑兵的身份,但从人家气势上看的出比他们地位高的多,可是马队却在他们旁边停下了:“谁是张泉?”,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问道。

    “我,我是。”,张泉不知道问话的这个气势威严的首领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本大人]这个自称是不敢用了,他的级别离大人的称呼还远着呢。

    “不错,我看你骂人的声音高的很啊,以后就去打更吧!”,冉强的声音冷的很。

    张泉这才明白是刚才自己骂民夫的声音太高了,也不至于因为声音高了点就被罚去打更吧?声音高的人虽然适合打更,但自己怎么愿意舍去官吏不做,去做贱业,再说了这家伙是谁?有什么权罚自己去打更?刚要不服气的辩解两句,从远处就急匆匆的跑过来一个工部官员,不顾地下土尘,撩衣跪下:“臣,工部土工司员外郎全向拜见主公。”

    主公?张泉的脸色当即白了,腿一软就跪下了,但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全大人起来吧,这个叫张泉的,轻贱民夫,我罚他去打更了。”,冉强摆摆手令全向起来,不管已经没有血色的张泉,指了指张泉旁边那个傻愣愣的吏员:“这人是谁?”

    “回主公,这,是臣的妻弟”,全向担心的回道,官吏轻贱民夫是常见的事情,他不知道张泉怎么冒犯了魏公,自己的妻弟和张泉在一起,想来也要倒霉了,既怕牵连到他,但又不敢隐瞒两人的关系。

    好在魏公没有归罪他妻弟的意思,反而好奇的问:“你叫什么?你不是中国之人?”

    见自己的妻弟还傻呆呆的似乎被惊呆了,不知道回话,全向急忙替他回道:“回主公,他叫知容,温故而知新之知,容颜之容。是百济人。”

    百济人?难怪说话这么怪怪,等到这金容情绪略微有些镇定了些后,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中原的?”

    知容突然跪下,匍匐在地并叩头:“小人参拜将军,小人去年来地。”

    “这个知容的差使,你另外派人替他,送他到礼部候命。”,冉强把目光转向了工部员外郎全向,他知道百济,但很不幸,他对朝鲜这段历史了解的很浅,他需要找这个百济人好好了解一下。

    全向领命,虽然有很多琐事等着他处理,但却不敢走开。刚刚清醒了的张泉,正要把求救的目光转向平日对他还不错的全向时,却瞥见了正冷冷盯着他的张亮,心里忍不住打了他冷颤,那目光似乎让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急忙垂下了头,他预料不到自己以后的生活,比自己想像的会更倒霉,因为他不知道张亮就是从民夫里出来的。

    冉强没有再多说话,带马慢慢的海边走去,这里离施工的地方已经很近了,很快就听到了传来的越来越高的喊号声。全向用眼光狠狠的盯了张泉一眼,然后不顾还趴伏在地上的知容,急忙拔脚追在骑队后面跟了上来。

    出了山丘,广阔无边的大海映入了冉强的眼内,他没见过大海,当然,电视里除外。阳光照射下的远处的海水,在海风的吹拂下,带着由深变浅的蓝色浪花,一波一波的滑向海岸。而自己前面的海水,在自然形成的海湾内,却表现的柔顺的多。

    ?

    pp    {lor:f00;text-dertion:underle;}

    第58章 港口(三)

    或高或低的方言在老工匠的带领下,刻意压低着声音响在海滩上。石块打在海水里,逐渐的增高,工部的吏员虎视眈眈的看着忙碌的民夫,似乎找不到一个偷懒的民夫就不能体现作为指挥者的地位。一队队的略微瘦弱的民夫,则或抬或担,往外掏运着泥沙,每个人都汗流浃背,本来遮阳的草帽也已经被甩在了一边。远处的海面偶尔露出一两艘小船,小船上的渔夫努力的撒网收网,有些时候仍旧好奇的向这边窥望。

    冉强招手叫过来负责的工部员外郎:“这个港口还有多久能建好?”

    全向同样不明白为什么码头叫港口,但这不是他能决定的,略微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回道:“回主公,大概还得需要一个月。”,这是他保守计算,对于一个长期做土建的官员来说,他早已经学会了宁可多报不可实报的经验,除了上面下了期限。

    “好,这个月内你好好监管,建好了我不会吝啬赏赐”,时限的猫腻,冉强虽然没干过这一行,但他在中国官场听到看到的太多了,不等全向脸上的喜色消去,话一转:“不过,如若这个港口建造的不坚固,你就自己到大理寺领罪吧”,豆腐渣工程带给他的印象太深了,不过,他并不清楚他有些小瞧古人了。

    全向急忙恭敬的称领命,上司声色俱厉的吩咐几句话,来表示他对差使的重视,他早已经习以为常,并且平时遇到这样的事情常常是右耳进左耳出。但今天例外,因为这个上司不但地位太高,而且重视的似乎是他这种身份不必要重视的事情,这一切说明,这次不是惯例的训话,而是真实的威胁。

    冉强在马上了望着远处的海洋,那边就是朝鲜,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离朝鲜这么近,当然,这是想像中的近,中国的这个邻居啊,有种让他说不清楚的感叹,他随口问道:“平时这里有高句丽、百济的船来过吗?”

    “这个,回主公,臣对以前不太清楚,不过臣监工的这段时间,倒是有一些藩国的船到过,但臣怕他们扰乱港口,都被臣驱赶了”,全向小心翼翼的回道,他不算十分聪明,但也不笨,今天见到主公亲自巡查港口建造,他就有点怀疑自己驱赶藩国海船有点不对,但他不敢隐瞒,主公杀胡人的狠毒自己是知道的。

    驱赶?冉强惊讶的看了全向一眼,随即又释然了,换做他,这个时候见到外国船,也会驱赶,无论是私自交通外藩还是放任外国扰乱港口,都是他无法承受的罪名:“恩,你做的很对”,他对在话里开脱自己的全向说道。

    几只海鸟飞舞在海面上,时不时的俯冲下来觅食,这个时候的天空很蓝,冉强下了马,想亲身淌到海水里,感受下这个时代的纯净的广阔。张亮和其他亲兵们不知道冉强要干什么,但职责让他们跟着翻身下了马,自然的就围了警戒。他们也希望下马轻松一下,马背上的马鞍,虽然是他们常坐的东西,但,能不坐最好不坐。

    冉强脱下了战靴,顺着海滩,走向了港口旁边的海边,把脚踏入了波动的海水,此时是偏中午,海滩边的海水没有他想像中的凉爽,反而有些温温的热度,他摆手制止了试图学着脱下战靴下水的张亮和亲兵们,自己慢慢的在陪侍在旁边的全向的惊讶的目光里,向海里走去。

    越往里里走,海水感觉越凉爽,冉强走到齐腰的地方就不敢再往深处走了,他不会游泳。他只想感受下无边无际的天空,和无遮无掩大海,这让他感觉到自己在天地间的渺小,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从前。

    一杆船桅张着风帆慢慢的露出了海面,接着是第二杆,干活的民夫们和监工的工部吏员们没有人关注这艘船,对于他们来说,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无非又是哪国的海船,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又按例驶了前来,这自然有员外郎大人,派遣维持安全的差役把它驱赶出去。

    冉强看着这艘船,大概八百石的大小,分不清是哪里的船。他返身回到了海滩,张亮早已经亲自用全向准备的丝绢为主公擦拭湿漉漉的衣袍,边问:“大将军,要不要让全大人取件衣服来换?”,他们随身没有携带衣服,只能考虑让这里的全向寻找,至于能不能找到,那就是全向的事情了,他只关心大将军该换件衣服。

    冉强看着远处逐渐驶近的海船,摇了摇头。在海边干活,谁会没事干的另外备衣服?等下晒会就干了,他现在需要知道的是这艘船是哪里的船,如果是高句丽或者百济国的,那就是件好事。他向正不知所措的全向招了招手,等全向小跑到跟前后,指了指那艘已经被海鸟伴随了的海船:“全大人,你去问问这艘船是哪里的,如若是外国海船,带他们来来见我。”

    全向松了口气,自己不用绷着心考虑怎么办了,他一面快步到港口那边等候那艘海船,一边叫过来一个属下,吩咐给魏公搬去简陋的胡凳,另外令人找了几片布绑在几根木棍上充当青伞,这是他刚才一直想办但却不敢走开去办的事情。冉强摆手示意奉命过来摆放木凳的撑持布伞的差役不用了。

    小海船似乎被港口热闹的景象弄呆了,海船停在了不远处,过了会儿,似乎见没有船前来攻打,岸上也没有什么长矛的兵士,只有对他们毫不关注的民夫忙忙碌碌着,放了心,船上高高举起了一块大大的白布,上面写了两个汉字隶书:商船,表示没有敌意,慢慢靠近,停下,接着,从船上顺着绳子,慢慢放下了一个人,踩在浅海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边走边顺风喊:我是晋人,我是晋人,别放箭,别放箭!

    张亮和亲兵们都奇怪的想:那边有弓箭手吗?这家伙乱喊什么呢,自己这些带弓箭的离他远着呢。

    很快这人就被带到了员外郎全向面前,两人交谈了一会儿,那人高兴的又快步踩着水回到了海船边,喊了几声后,又顺着绳子被拉了上去。很快,刚才那个晋人和另外两个人被绳子放了下来,踩着海水到了全向面前,又和全向交谈了几句,就被差役夹在中间,跟着全向向这边走来。

    在五十步左右,全向留下了那三个人,自己快步走过来,躬身禀报:“主公,他们是百济国的船,其中有一个晋,哦汉人。”

    ?

    pp    {lor:f00;text-dertion:underle;}

    第59章 港口(四)

    “汉人?让他们过来吧。”,冉强吩咐员外郎全向。全向躬身,然后过去带着三个人过来。

    那个汉人抢先跪下:“小人辽东公孙放参见魏公”,接着伏下身子叩头,身边的两个百济人见状,急忙跟着跪下,有模有样的学着行礼叩头,周边装备精良的亲兵们,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辽东公孙氏?这可是个有名的大族:“你是辽东公孙家的人?怎么会和百济人在一起做商人?----你们起来吧”,冉强奇怪的问道。

    “小人是公孙旁家,实在是生活所迫,不得已才做出这种有损家风的事情,魏公见笑了。”,公孙放脸上红了红,有些羞愧的回答道,接着站了起来,两个百济人急忙跟着站起来,眼巴巴的看着公孙放,他们只偶尔听的懂一两个字。

    冉强笑了笑:“不妨,活命才是最重要的,何况做商人也并非辱没家风,你在百济做商人有多长时间了?”,对于名门大族来说,从事商贾是件有损身份的事情,起码表面上不能这么做。公孙放虽然只是辽东公孙家的旁支,但这种家族的自豪感还是自小就被灌输的。

    “小人作了有两年的时间了,以前一直在跟高句丽人做皮货,只是最近一个多月受友所托,到这艘百济人的船上做通事”,公孙放虽然不明白这个近一两年风头盛的大将军,怎么会说做商贾也不损门风,但他明白,这样自己会体面的多。

    “那你可对百济熟悉?”,冉强急忙问了一个关键问题,他对公孙放是否通事不感兴趣,他需要一个对朝鲜熟悉的人,特别是汉人,前面虽然有个百济人知容,但显然他对中国了解的太少了,并不是自己希望要的人。

    公孙放怔了一怔:“小人多在高句丽行走,对百济知道的不是很多,不过听说这百济并没有什么奇特的货物,境内也多为蛮人,不识经学礼仪。”,他对百济不感兴趣,听别人说,这百济差不多还都是蛮人,虽有头王,却和胡人一样没有上下尊卑,再说百济境内除了金器外,没有什么奇特的货物,只是民众骁勇,和高句丽人争战不休,如若不是为了友人所托和百济人的金子酬劳,他才不会到百济人的船上做通事。

    冉强就不再问他百济的事情,既然这个公孙放对高句丽知道的多,那还是以后再详细问问高句丽的事情吧:“这次你们来这里,是作什么?”

    “这两个百济人是他们大王手下的人,他们大王听说在青州这里可以买到兵器,所以这次特地派了他们两个想到青州买些兵器回去。”,公孙放有些担忧的说道,买卖军械是大罪,他有心不说,但又怕这里还有懂百济话的人,急忙又为自己开脱了一句:“小人本来只是想做通事,也是刚刚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