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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一笑江山醉第25部分阅读

    给了我满意的答案,还给我提了建议。

    待我离开的时候,阿篙已经恢复了生机。她眼中闪着希望之火,说:“主人,我觉得我们一定能成功!”

    我笑着说:“当然!”

    我带着队伍,重新出发了。这次,骑驴之人在前,选的驴都是比较瘦小的。选的骑驴的人,也是比较瘦小的。一共十头驴、十个人。队伍中间是我、史宾、扬慕、路巷,我们四个依然骑着马。骑牛之人在最后。一共有二十头牛,选的是极为健硕的牛。每头牛的身上,都坐了两人。

    拐个弯,鸡肠道就会出现在眼前。驴队照旧往前。我停下,手高举。史宾、扬慕、路巷停住。后面的牛队,也都收住脚步。

    于是,徐公子他们的视野中,出现了一群小孩样的小伙,骑着瘦弱的驴。他们的手中挥着竹竿、木棍之类的,怒气汹汹地朝他们冲去。口中还喊得极为歇斯底里:“杀啊??杀啊??”可惜,声音极为稚嫩可笑。

    领头的那个小孩,是唐杉。他还使劲用手拍着驴的屁股。可是,驴的速度依然慢得不可思议。短短的几十米,半天都跑不到。所以,他们迟迟进不了射程。

    我们自觉地敛气凝神,侧耳听着前面的动静。我似乎能感觉到,在草丛中躲着的那些壮汉,全都憋着笑。可是,我的心中没有丝毫的笑意,反而,是悲凉。

    看着这些瘦弱的半大小伙子,张牙舞爪拿着寒碜的所谓武器,想来与自己拼命。可惜,半天驴都走不了几步。终于,草丛中有个壮汉,实在憋不住,笑了。其他人,也纷纷笑开了。

    唐杉听见笑声,脸涨得通红。他发了狠,用手中的竹竿削尖的那头,去刺驴的屁股。驴刺痛,猛得发了了狠,拼命往前跑。唐杉一个不小心,从驴背上滚了下来,滚到了一边。唐杉痛骂着,追着驴跑,边跑边偷偷靠边。

    其他孩子,也学唐杉,去刺痛驴的屁股。然后,他们的驴也发了狠,他们都被驴甩了下来。他们也像唐杉一样,气急败坏地追着自家的驴跑,边追边骂。

    徐公子和大家一样,都发出爆笑。他们从草丛中直起身,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纷纷来到路面上。他们的剑斜斜在腰间插着,剑还没有出鞘。他们等着这些半大的小伙子跑到自己的跟前。他们想着等他们到了跟前,再出剑也不晚;到时候一剑毙命多过瘾。

    徐公子那群人大笑着,却发现哪里不对劲。这些小伙子怎么半天到不了自己跟前?

    他们的嘴角还咧着,朝那些小伙子看去。他们看见那些半大的小伙子不知何时,往路侧跑,躲进了草丛中。这些小伙的眼中,似乎都闪着一丝狡黠。

    他们突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这时,一股气流朝他们扑来。他们看见,黑压压的不知什么东西朝他们气势汹汹奔来。

    “是牛群!发狂的牛群!”徐公子眼尖,他的声音率先响起。他的声音突兀高尖,完全不像是他平时的声音。

    这些牛,屁股上都流着血。它们的屁股都被刺了一剑,伤口不深,也不浅,足够让它们疼得发狂。它们拼命往前冲去,看见人就用牛角去顶。

    徐公子的人,想跑,却不知往哪个方向跑。到处都是乱窜的自己人。

    不知是谁,想到了拔剑,大喊着:“拔剑!拔剑!”

    可是,不少人还没来得及拔剑,就被牛撞倒了,被牛蹄踩到了。

    有人,身上挂了彩,剑也终于拔了出来。他一挥手,就向牛刺过去。牛受了伤,更为发狂,顶得更猛。

    也有人,角度刚好,双手握剑,跳起来再劈下。牛的头被割了下来,血溅了自己一脸。牛出于惯性,还是往前奔了两步,撞到了两个人,然后轰然倒地。

    更有人,肠子被牛顶出来了。他挂在牛角上,却用最后的一点力量,把手中的剑,刺进牛的脖颈。牛发了狠,把他甩出去,然后自己狂奔几步,血尽而亡。

    我们一行54人,手中全都提着剑,在不远处站着。有些人看见自家的牛死得那么惨,想冲上去宰了那个杀了自己家牛的人,可是强命自己脚步别动。大家的眼中,冒着愤怒之火,眼珠子红了。他们的全身,冒着杀气。

    我看见牛都倒下得差不多了,便挥了挥手。

    小伙子,不,莘城的勇士们扑了上去。他们与那些高他们半个头的人,厮打起来。

    我往前狂奔过去,目标是悬崖上的那棵树。我坚信,那里有人。

    我一跃而起,右手握着剑,左手攀上树杆。一只箭,从树冠疾驰而来。我左手使力,甩了下自己的身子,侧身躲过。又一支箭,朝我而来。我的脚蹬上岩石面,然后纵身而起,到了树冠上,箭再次落了空。我听见有人倒吸一口气,吃了一惊,他显然没有料到,我能一下窜得这么高。可是吃惊归吃惊,并不影响他出剑朝我刺来。

    第128章 蠢人祭剑 [本章字数:2092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02 14:16:4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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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学相长,自古以来不变的真理。经过几个月的武艺指点,我不再是那个一味只知道躲闪的笨姑娘。我知道了“守兼攻”具体是怎么操作的。

    看见翠绿的树丛中,一把剑冒着寒气朝我刺来。我稳住脚,左手攀着树枝,右手握剑迎上去。

    “噌”得一声,两把剑在空中相撞。实力与实力的碰撞。

    我微微皱了皱眉,对方的劲,并不比我小。隔着树叶,我能感觉到,对方也微微有些吃惊。

    敌在暗,我在明;我总是吃亏的。趁着对方吃惊收剑的功夫,我往对方所在的位置移了移,拨开枝叶。

    我看见,一个俊秀的小姑娘,也拨开枝叶,朝我这边看来。她的眼睛明亮,眼神纯净得如涧山的溪水。乌黑长发松松地挽着,身穿湖蓝色长衫,脚着黑色布靴。白色的腰带,紧紧缠在腰间,显出盈盈柳腰。

    我的心神有些恍惚。我的心在问我:这是在哪里?

    我的眼神定在她的腰间,蓦地醒悟过来,目光一凌。她的腰间,插着一把弓。

    她好奇地盯着我看,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身子朝我一倾,头一斜,现出了小女孩的俏皮可爱,声音也很甜美,问:“你是谁?”

    我却发现她头一歪后,颈后隐隐露出了几支竹箭。

    我的脑海中,瞬间浮现了阿篙肚子上的那支箭。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阿篙身上中的箭,是她射的。她的背上,一定背着箭筒。

    我踮起脚尖,双脚快速移动朝她靠近。我手中的剑,毫不客气地刺向她娇嫩的脸。

    她变了脸,身子快速一转,露出了背上的箭筒,证实了我的猜测。她再次转过来时,笑眯眯的眼睛,已经蒙上了怒气。她哼了一声,好像在说:我生气了!

    就连她的生气,都天然带着小女孩的娇嗔,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

    可是,我的心中早就被怒气充满,早已顾不上这些。我的剑,再次朝她刺去。这次,她没有躲闪。她用剑来隔我的剑。两把剑再次“噌”得相撞,谁也不想让谁。力与力的较量,我们谁都不想认输。我们不自觉地,另一只手也上去,握住剑柄。

    力量相当。

    这次,我们靠得很近。她盯着我的脸,我盯着她的脸。我能清晰地看见,她鼻梁细细溢出的汗珠。我想,她也能看清,我鬓角的汗水流淌。

    小姑娘瞥向我的脖子,突然轻哼一声,说:“原来是个姑娘!”她一下子没了耐心,猛地一使劲,我的剑往边上微微一移。趁着这功夫,她身子一跃,身子轻盈地落在了地上。

    我没有跟着下去,而是在树上又上下窜了两圈。我没找着别的人。树上并没有如我所猜般,至少有三四个人;我微微有些诧异,可又觉得没什么好诧异的。若不是因为遇上我,有这小姑娘守着,足够了。

    我也跳下树。

    我听见小姑娘甜美的声音,透着责备,说:“徐公子,多缠无益,快走!”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离我三米处,小姑娘与徐公子合在一起,与十几个莘城小伙在缠斗。徐公子他们暂时没有占上风,可是不代表永远不会占上风。再纠缠几招,只怕我们这边就吃亏了。徐公子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并不想走。

    我正想过去一起对付徐公子他们,却有一个人,奋不顾身朝我冲过来。我只能边对付着,边留意着徐公子他们。

    小姑娘躲过一剑,口气越发懊恼,叫道:“徐公子,快走!”声音中,透出了命令的口气。

    徐公子面露忿色,口中却大吼:“撤!”

    他们的人,立马往他这边围过来。徐公子他们本就在离鸡肠道入口不远处,这会大家朝他聚过来,自然他们的人,很快就聚集在鸡肠道入口处。

    徐公子和小姑娘在鸡肠道口口处守着,让他们的人,一个一个快速往鸡肠道奔去。

    我这边的莘城小伙子,发现有人要逃走,心中十分恼火。他们都试图冲破徐公子和小姑娘的阻拦,去追击。不少人,已经倒下了。

    可是徐公子和小姑娘的剑,不是吃素的,杀气渐重。他们的杀气越重,剑自然也越来越凌厉。越来越多的人,成了剑下亡魂。

    我心中十分焦急,大叫:“退下!”

    可是这些毛头小伙子似乎杀红了眼,根本就听不见我的叫喊。一个倒下,一个又冲上去。

    我恨不得冲上去,赏这些不要命的莘城小伙每人两个大嘴巴。

    可是我走不开,对付我的那个侍卫像是发了狂,我的剑落在他的身上,没有一点反应。他的剑,依然十分有力地,刺向我。

    我心中怒火焚烧,大吼一声,一跃而起,从空中一劈而下。那个侍卫,被一劈为二。他终于停止了折腾。

    我朝道口奔去,边跑边拼命大吼:“都给我退下!”声音嘶哑,在空气中快速穿过。

    这次,小伙子们终于听见了。他们朝我看来,停下要往前冲的脚步。趁着这会功夫,徐公子和那个小姑娘松了口气,双双跑进鸡肠道,疾奔而去。

    那几个小伙子缓过神来,怒叫着就要去追。

    我着了急,拼命跑过去。我从未发现,自己原来可以跑得这么快。我的身子飞一般掠过去,长剑在鸡肠道入口处落下,正好拦住第一位想要冲进鸡肠道的小伙。

    我红着眼睛,吼道:“你疯了吗?”

    对方也红着眼睛,瞪着我。我看清了,是唐杉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他死命盯着我。

    我吼道:“瞪什么瞪!”

    唐杉依然,死命瞪着我,眼中是满满的不服气和对我的怨恨,恨我不给他机会,让他去杀徐公子他们。

    史宾不知从哪里奔过来,也奔到了跟前,他扬声叫了两个人,把唐杉拖走。

    我喘着粗气,扫向旁边的小伙,发现他们都对我怒目而视。

    看着他们眼中含着泪水,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我一下子没了脾气。

    我放低声音,说:“收拾一下场地。”

    他们冷冷瞥了我一眼,弯腰去扶受伤的兄弟,抬半死的兄弟。

    我无力地靠在一旁的山岩上。

    我的泪水,想往外流,可是不能流;它们自觉地往我喉咙里流去。

    我咽了几口,咸咸的。

    第129章 清理战场 [本章字数:2234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03 11:54: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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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宾扬声,叫扬慕、路巷两人骑马去把后面的人接过来。他自己则跟着大家一起,清理战场。李清和另外两个懂些医术的人一起,给受伤的莘城小伙包扎伤口。

    先前还是青草、碎石、林间清风,眨眼间成了红色遍目、血腥味冲鼻。

    刚经过一场厮杀的小伙子,脸上并无怠色,而是满满的恨意。上下两排牙齿,狠狠地咬在一起。有人跪倒在残骸旁边,用颤抖的双手去拾起兄弟的一条断胳膊,眼泪无声淌下。

    尉城两百人,三十多人逃脱,剩下的不是重伤昏迷便是与世长辞。我方五十四人,死了十六人,重伤三人。

    本是战绩显赫,我的心中没有丝毫的快意。我冷眼看着我的旁边,大家垂泪收拾着鸡肠道入口处的十具尸体。他们本可以不必死去的。

    另外的六具尸体,也搬过来,打算排在一起。他们有的是掉了头,有的是心脏中了一剑,有的是全身都是伤。他们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双目已经无神。可是我能感觉到他们临死前的大无畏。

    我冷声说:“把这两堆尸体分开放。”

    我指了指那六具尸体,说:“他们是勇士,莘城的勇士!剥了牛皮裹着尸体,运回莘城去。”

    我转脸看着我旁边的那十具尸体,说:“他们是蛮夫,自己逞能去送死。让他们曝尸荒野!”

    “敏城主!”听见我的话,莘城的小伙子都不由地跪下,声音哽咽。

    我的声音,也哽咽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莘城人,在战场上战死的。

    我看着大家眼中的悲痛,说:“也罢,体谅到他们是第一次参加战事。剥了驴皮裹着尸体,一起带回莘城。下回,我若再见有谁没有脑子,硬着头皮生生去做无谓的牺牲,别怪我心狠!”

    “多谢城主!”莘城小伙松了口气,赶紧爬起身去忙。有些人开始剥牛皮、驴皮。有些人重新察看战场。

    史宾过来站在我身边,说:“你何必如此苛刻?”

    我的口气中透着苦涩,说:“我没有自负到,非得不伤一兵一卒得胜才开心。可是在战场白白送死的事情,我看了实在是心痛。”

    史宾喃喃自语:“上了战场,都是白白送命的……”

    我诧异道:“你说什么?”

    史宾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没什么。对了,你留意到没?我们进入战斗的时候,对方已被蛮牛冲得死了大半。剩下的人,都带着伤且心神不定。可是,就算我们三四个人围攻他们一个,都有些吃力。若是单对单,绝无生还。刚才,我看见这边形势紧张,想过来。谁知与我对打的那位实力一下子变强,缠着我脱不开身。我看你这边也是如此,腾不出手。你觉得,是否存着什么问题?”

    听史宾这么说,我想起了徐公子的失忆,我在城主府时与公仪饰侍卫的决斗。我靠近徐公子,轻声说:“我想,公仪饰应该研究出了什么药物,可以控制人的心神。”

    史宾迟疑道:“可是,为什么就一两个人有问题……”

    我回答:“许是药物对人体有害,不能普及??”

    我止住了声,站直身子。史宾也站直身子。我们的人过来了,他们看见血流满地,傻愣愣地不说话。

    一个声音,哇得一声先哭了起来。接着又响起了两个大哭声。三个身影从牛车上窜下来,直奔尸体所在地。其中一人蹲下,抱着一具尸体的头,大声哭着说:“大哥哥,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去融城玩的吗?你不是答应我们,绝不会被他们杀死的吗?”

    是辣子他们三个。

    冲天的哭喊声,引得大家都停下手中的动作。

    大家愣了会,听着这三个孩子的痛哭。他们听了会,自己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眼中,再次溢出泪水。我挥了挥手,想制止大家哭泣。史宾摇了摇头,低声说:“哭哭也好,哭出来就好了。”

    一时间,全场都是哭声,惊得附近的鸟儿都“扑棱棱”飞起,飞得远远地。

    哭了半晌,哭声才慢慢停歇。

    辣子拾起地上的一把剑,拎着就走向不远处躺在地上的一位刚苏醒的尉城侍卫。他走过去,脚踩在那人的身上,剑头对准那人的胸口,一剑刺下去。那人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还没弄清楚情况,就一命呜呼了。

    鼻涕看着辣子,觉得十分过瘾。他也拾起一把剑,就要刺向旁边躺着的一具尉城侍卫的尸体。

    阿篙坐在牛车上,和大家一起抹眼泪。看见这一幕,她大喝一声,从牛车上跳下来,跑向鼻涕,按住他的手,说:“鼻涕,万万不可!”

    鼻涕握剑的手,挣扎了两下,恶狠狠地说:“为什么不可?他们这么坏!”

    阿篙高声说:“死亡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了。死后不可‘鞭’尸,这是对人起码的尊重。”

    鼻涕大声嚷嚷说:“可我不解气!我不解气!”

    阿篙指了指旁边的尉城人,说:“不服气,就去找他们。”

    那些,都是受了重伤的尉城人。所谓清理战场,就是把己方的人不论死活,全都寻出来;把对方还有呼吸的人,全都寻出来。不远处,正躺着一堆尉城人。有些昏迷着,有些清醒着。

    鼻涕拎着剑,一步步走向那些人。他的眼中全是恨意。

    尉城侍卫中,有人居然倚着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他的身子站立不稳,可是眼睛却死死盯着鼻涕,说:“来啊!来啊!”

    他说的是尉城话。鼻涕突然胆怯了,顿住了脚。

    更多的尉城人站起来,盯着鼻涕,嗤笑着,说:“怎么,怕了?怕了就回家找你妈去!”

    鼻涕默不作声,反而往后退了几步。

    “啊??”一直在旁边冷眼相看的鱼浆,突然大喝一声,从鼻涕的手中夺过剑,直接往前冲去。他的眼中蒙着杀气,手中的剑,深深刺进最先站起来的那人胸口。血溅在了鱼浆的脸上,红色点点。

    那人轰然倒地前,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