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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情伤第1部分阅读

    芙情伤

    作者:羽清寒

    第0章 楔子

    天地开辟以来,纵望世间,改朝换代无数。繁华似锦,民不聊生。什么样的兴盛衰败都已经历。那高高在上之人轮换无数,城楼上的旌旗也是一变再变。可是,有两个标志却从不曾轮换。

    世间总有阴阳之分。男子为阳,女子是阴。东方,有阳属之炽阳一族。西边,便是阴标志月影之庄。自古以来,阴阳相克又相峙以求世间之平衡。所以,东西炽阳月影一直相依相伴,互相扶持。他们就犹如大地的守护神,为民祈求平安,管辖民间动荡,向神供奉忠诚,治理自然灾害。东方炽阳更多的出现在人们的视线,而月影则更多的在炽阳之后履行职责。千年以来,没有统治者敢妄动炽阳月影。人们都明白阴阳之家是世间的监控者,利民者当政,害民者处惩。

    珏国朝主圣明,当政已是数百年,阴阳之家从不曾有过半点不满。国力日趋强盛,百姓也越发的富足,帝王家也本着拉拢的心态,让越来越多的炽阳家族入庙堂之上,百姓皆赞圣明,谁不知晓,炽阳家族本就是为民请命一族。有炽阳家在庙堂之上,皆可丰衣足食。如此,月影便开始遭人淡忘,本就是背后的功臣,丰功伟绩不曾展露于世,淡忘了,也无可厚非……可是有人没忘,圣明的帝王没有忘记月影一族,炽阳更不会忘记月影一族。然后,渐渐地,人们也开始重新谈论起月影一族。

    说,炽阳家除恶扬善,伸张正义,为民请命。那月影族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说,听说啊,那月影是神族呢!他们能接触神,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呢!

    说,这一代的炽阳主赤莫把女儿颜汐嫁给月影少主溪陌尘了……

    说,月影少主出山了,好像把炽阳家小姐抛弃了呢!!

    说,炽阳家主一怒之下说要灭了月影家呢!!!

    说,溪陌尘被赤颜汐杀了,然后那赤颜汐自尽了。。。。

    ……

    ……

    这家说,那家说,最后传言说,月影家终究是被炽阳灭了丫~~~

    然后有传言说,那赤颜汐小姐对哪溪陌尘是怎样的一往情深,而溪陌尘又是怎样的冷酷无情。可怜了那风华绝代,貌美无双的大小姐。

    传说毕竟是传说,传说也总有淡忘的一天,当朝圣主听到这一些传说之时,淡淡一笑,然后便看向东方那一丝红光。

    愚民就是愚民,月影家怎会被炽阳所灭,那月影族的强大岂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他们的力量可是神的恩赐。炽阳月影永远是大地制裁者…………

    ……

    ……

    第1章

    珏国轮西四百六十三年,文昌五年岁末

    是个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日子。

    文西城正处珏国最北边,虽是边塞荒蛮之地,但来往的人依旧络绎不绝。珏国是当今世间最强大的国家,塞外边境小国在岁末都会上京进贡。所以本就热闹的文西城现在更是繁忙不已。

    “喂,喂!!前面那个穿白衣服的!快闪开!!快闪开!!”马上的人高亢的声音惊动了所有正要进城的人们,唯有那马汉口中所述的白衣之人依然不急不慢得向城中踱去。

    “喂,喂!!!快闪开!!”马上的大汉焦急地向那白衣人喊去,可那人分明就充耳不闻,依旧走着自己的路!该死,莫不是聋子吧!眼开着疯马就要撞上那人了,那人依旧毫无动静。

    “吁————嘶————”马突然就这么停了下来,而那人此时与马也就一步之遥,倘若这马再行半步,这人估计就没命了!

    大汉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这要是好端端的伤了一条人命,他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想想就有点后怕,马上就对着那人破口大骂,“你这小子活腻了不是,想死也别往我马上撞啊!刚才唤你半天,你是聋子啊!!”

    那白衣人是与马一起停下来的,闻言,他终于转过身来,不过,他看向的是马,而非大汉。

    那大汉见那人总算回过身来,却不看自己,心下又恼了几分。却听那人开口说话。

    那白衣人轻轻抚了抚这马儿的头,“好孩子!委屈你了!”那声音温润如玉,清雅淡定,冷冽间犹如雪化的山间清泉又绕心头,恍如丝竹般悦耳,低沉而富有磁性,一下子便把人的心神都勾了去。

    那大汉恍恍惚惚得沉醉在这美妙的声线中,视线牢牢的锁定在那美好声线的主人身上,尽管还看不到脸,但那人身姿挺拔,高挑优美,举止间无不透露淡雅的风貌,这人若是抬起头来,就算不是长得多么倾国倾城,也绝对是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之人。就这在他胡斯乱想之际,那人便已抬起了头,冷冽的眼光看着他。

    天!!!这人,这人他长得也太好看了吧!大汉顿时词穷。怎么也想不出用什么来形容眼前的佳人。细腻精致的五官,巧夺天工的犹如天上的,白皙细腻,如同那上好的白玉,想触摸却生怕玷污了那一丝神圣之气……

    那大汉就这般如痴如愣的盯着眼前的美人看,就差口水没露出来了。直到那美人好听的声音再次窜入耳,才让他缓过神来。。

    “额,那个!!你说什么?”都是看美人看得太入迷,连他说什么都没听清。

    那人依旧是面无表情,“我说,这马乃是百年难遇的名驹,你配不上这马,还是快滚下来。”不容商议的冰冷。

    “额——”大汉顿时愣了,“呵呵,这马确实不是我的。但是我家主人的,我奉命带它去散步,如若不骑着,要如何散步?”

    那白衣人冷哼一声,转而看向马,双眼即刻温润如水。“他不是你主人。那么你主人在哪?”

    那黑马毛泽光亮,一双眼睛犹如黑珍珠般明亮。它亲昵的蹭了蹭眼前的男子。那人便露出了一抹微笑。只听周围一片抽气声。

    “是么,那他待你好么?”

    那人一问,那马便呼吁起来,很是兴奋。它在这前踢后仰,便苦了还在它马背上对着美人发呆的大汉,便听“蹦——”的一声,那大汉便从马上摔了下来。周围立刻就是一阵哄笑声。

    那人淡淡的扫视了地上的大汉一眼,又轻轻拍拍那马的头。“就牵着它回去吧,它说它不想给你骑!”那人冷冷的说着。大汉便唯唯诺诺的应了。然后就这样愣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缓过神来,眼前那绝代早已不知去向。然后认命般牵起马向城内走去,明明那美人已不在了,可自己还真就不敢骑着马了,这真怪是一幢。还希望回去晚了,主人别怪罪才是……

    文西城并非多么繁华,但住宿酒楼却是一等一豪华,毕竟是边塞之地,来往的旅商极多,也为这城带来不少收入。

    走着走着,那白衣人便走到了这文西城内最大的酒楼了!

    醉西阁——

    刚踏进,在场的人都愣了片刻,小二最先反应过来,热忱的迎了上来。“吆——客官,您是要住店还是吃饭呢?”小儿堆起多年来最敬业最具服务态度的笑脸,热情的招待着眼前这位客官。他小二做了这么多年,象眼前这位客官的那么好看的还是头一回见到,虽说昨天来的那位炽阳少爷也是绝色,但相比之下举止就远不如这位来的高贵优雅了。虽然眼前的爷穿的一身白衣毫无什么特别之处,但小二就是认为,此人非富即贵!

    “都要!”好清冷,好动听的声音。小二脸上就差笑开一朵花了。

    “好嘞——爷您随便坐,小的这就去为您准备上房。”

    他点点头,便向店内走去。

    找了一出靠窗的位子坐下,店小二便殷勤的上来端茶倒水。“爷要吃点什么?”

    “一壶好酒,再随便几个菜罢。”

    “得嘞,马上就来!”

    他点点头,嘴边挂着一丝若有如无的弧度。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没像个人类正经八百的吃顿饭了,有多少年没来过这所谓的酒家饭店了?想着算着,最后无奈的摇摇头,记不清了呀!除了那个女人最后说的那一句话,真的,几乎是要把一切都要给忘了。

    正想着,别桌的谈论便进了耳。

    “听说了么?”

    “什么?”

    “就是那月影山啊!前两天,有人说那妖孽从里面出来了!”

    “胡说!那妖孽不是早就被炽阳给封了么?都说除了炽阳家的人,没人能解开那封印。那妖孽不可能从里面出来的!”

    “可是有人看到了呀,那月影山是只进不出的,那些个进去的人从来就没回来过,前两天,有个路过的农人,分明就看到有东西从里面出来了。你说这月影山里面除了些花花草草,连个兔子都没一只,更别说其他的什么动物来了。那看到的不是那妖孽,还能是什么?”

    “可是……”

    正听着,上菜的小二打断了思绪。

    “小二,这月影山的妖孽是怎么回事?”

    “呃?爷您不知道么?这可是珏国人人都知道的事儿啊!”

    他摇摇头,“说说看!”

    “是这样的,咱们珏国不是受神明庇佑,有炽阳,月影两家来守护嘛。两百年前,文宗帝那会便开始拉拢炽阳家的人进朝廷,所以冷落了那月影家,炽阳和月影向来是形影不离的,所以炽阳家为表友好,就把那炽阳主唯一的千金嫁给了月影的少主溪陌尘。可那陌尘少主并不领情,不仅对那赤颜汐小姐不好,还故意冷落她,最后更是出山不管那颜汐小姐。您可不知道啊,那赤颜汐是当时第一美人,从小被娇着宠着,哪受得了这气啊!可那颜汐小姐偏偏就爱上这陌尘少主了,那可是个一往情深哝!所以对那少主是百般迁就,可再迁就也是有个度,狗急了还爬墙呢。后来那少主回来,那颜汐小姐已是疯疯癫癫。炽阳家再怎么顾忌这月影还是气啊。那月影家也觉得对不起炽阳家小姐,一怒之下就把那少主赶了出去,任凭炽阳家处置。炽阳主赤莫便打算杀了那溪陌尘,可是溪陌尘也不是省油的灯,据说他利用神力招来了妖孽来对付炽阳主,炽阳家用尽了一切办法,才把那妖孽给封印了。月影家以表愧疚,就让炽阳把妖孽封在月影山,让他们来看管,所以这月影山才有这妖孽一说!”

    “那,那个少主和那个小姐怎么样了?”他沉吟了半响,缓缓的问道。

    “还能怎么样?少主自然是被杀了,那小姐就可怜了,知道那少主死了,就以身殉情了,唉。。。。好好一个美人啊,就没了!”

    “…………”

    “也就这个事儿,月影炽阳两家就开始僵了,这几千年的好关系就因这个不成器的少主给打破了。到现在月影家也没什么消息,听说早就被炽阳家给灭了呢!”

    “是么……”

    “那可不是,现在有些人连月影家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你说,那少主为什么冷落那么美丽的小姐呢?”

    “谁知道啊————不过,我猜啊——”小儿故弄玄虚的压低了声音,“可能是那个少主,他不举吧!呵呵!”说着,小二极为怪异的笑了两声。

    “小二,加水!”

    “哦,好嘞,爷!您吃好喝好列——”说着小二就移到了别桌。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小二的背影,又扫视了一遍大厅,然后将目光移到了窗外。珏国人人都知道的事么?原来,这两百年前的事,如今是这么说的。嘴角隐隐一丝嘲讽的弧度。既然要传,为什么不再穿更难听一点呢?妖孽?真是可笑!到底那妖孽是谁……

    “混账!给我站住!”门口传来一阵声清亮的声音。向门口望去,只见一红衣少年,狠狠地向那前方的男子吼道。

    很俊美的少年,拥有比女人更柔媚的长相和乌亮的及腰长发,举止投足间却不乏少年的英锐之气,眼神更是冷酷无情,嘴角扬着倨傲的冷笑和残酷的嘲讽,在眉心,那火红的咒印更是让感到了一丝畏惧。长发以紫金冠束起,上嵌一颗龙眼大的明珠,光华四溢,贵气逼人。

    呵呵,真是狭路相逢啊!他心下想到。

    “四少爷饶命,四少爷饶命!”听到少年的叫喊,那男子愣是不敢在踏出一步,连忙跪地求饶。

    少年不由分说,上来便是狠狠一鞭。“混账东西,做错事还敢逃!要不是你这个混账,估计今天本少爷就被人给宰了!”怒火攻心,那少年说着,又是狠狠地向那人抽去。

    少年周围的侍从解释冷冷的观看这暴虐的酷刑,完全没有阻止之意。

    看着此情此景,他淡淡的皱眉,在大街上这样,好么?会不会,有失身份?毕竟他额头上那火红的咒印如此明显……

    那男子被抽打的苦不堪言,也许是在是痛极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便冲进了店里。少年见他跑,更是气愤,下手就更重了。追着他,也往店里跑。这醉西阁的客人看见少年,心下都知是惹不起的主,便一哄而散,纷纷逃命去了。可怜了小二一个接一个的去讨酒钱。

    那少年追,那男子跑,鞭子就打不准,力道也控制不好,满座的桌椅板凳不一会就变成了残骸,躲在桌子底下的掌柜看着这狼籍的场面,低头为自己辛辛苦苦经营多年的小店抹了一把血汗泪。画面实在有够滑稽,看着,他就轻轻笑出声来。

    其实他笑的声音并不大,但对于只剩少年和男子还有个大气不敢出的掌柜来说,就显得有些突兀了。诺大的大厅,窗边那个绝美的人的笑容在少年眼里显得格外刺眼,他眯起眼睛打量那个白衣飘飘的男人,眼中扫过一丝不屑。

    “朱蛊,把人捆起来带到房间里,待会收拾他!”少年优雅的收起了皮鞭,缓缓地向窗边的人走去。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少年走到了跟前,然后对着少年微微一笑。

    此刻正处于恼火之中的少年对美人的笑十分不满,少年觉得自己的眼角有一丝抽搐。但很快就淡定下来,嘲讽的看着眼前的俊美男子。“好大的胆子,看到本少爷都走到你面前来了,还敢如此坐着!”少年的声音不大,但威慑力十足,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丝冷傲的气息。

    真是头野性十足火麒麟。他心下想着,面上仍是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恕在下有所不敬,大爷您要是不嫌弃,便一并坐下好了。”

    少年有种想掀桌的冲动,不过尚不知眼前之人的来历,还不可轻举妄动,所以他皮笑肉不笑的坐下。努力压制着自己的火气,“让兄台看到刚才那混乱的场面,实在是小弟举丑了。望兄台不要介意!”

    小小年纪这客套话就说的光鲜亮丽,他面上的笑容便又扩大三分。“这是您英气之举啊,在下今天能欣赏到如此熟稔的鞭发,实在是三生有幸!”

    哼——刚刚他的鞭法实在是凌乱不堪,还跟他打这样的官腔,这个人实在是很讨厌!心里想着,对眼前的人厌恶度又加了几分。

    “兄台你太客气了,刚刚那么混乱的场面,兄台竟能临危不惧,兄台一定是有着过人的胆识和身手,小弟着实佩服!”说着自己都快要吐的话,少年面上则是笑的更加的“灿烂”了。

    “哪里,您过奖了,在下不过是没见过这种场面,两腿吓得有些发软,比别人慢跑几步而已!”

    “呵呵,兄台太谦虚了,小弟实在很好奇兄台的身手,不如你我切磋一番如何?”

    “这——,在下是真的不会武功啊!”他有些为难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少废话!给我动手!”说着,便拔出了腰间的利剑,向他刺去。

    没想到少年是说动手就动手,他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看剑就要刺到自己,身体就反射性得向旁边躲去。连滚带爬的躲过第一剑,第二剑就迅速往自己的右臂刺来,他实在是有点苦笑不得了,这个炽阳家的小鬼,怎么这么……

    他左躲右闪,少年的剑法虽有些稚气但精准度还是挺高,量他闪得再快,还是被几剑划破了。

    真是可恶!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莫非是真不会武功?从他出剑到现在,他不但没什么余力还手,甚至连躲都没躲过去几剑!越想越气,不知不觉下手变更狠了些。“少爷您手下留情啊!”眼看就要被刺到要位,他只好大声呼喊乞求饶命。

    听见他的求饶,少年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