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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情伤第7部分阅读

    “不清楚,神神秘秘的,应该是皇上的密旨吧!”

    赤炎熙低头想了想,果然爹爹和皇上在策划着什么事,还是去问一下比较好吧……

    ……

    ……

    璟心殿——

    “皇上!炽阳赤炎熙求见!”

    “赤炎熙?”珏棣沉思了一会,“传吧!”

    “微臣参见皇上!”赤炎熙稍稍行了礼,便站正面圣。

    “赐坐!”

    “谢皇上——”说罢,就很不客气的坐下了。

    “爱卿此次前来所为何事?”珏棣放下奏则,微笑的看着赤炎熙。

    “臣对皇上昨日之举很不解!”

    “昨日?”珏棣想了想,“你是说朕把那几国使臣接进宫里的事?”

    “正是!”

    “呵,爱卿很在意么?”

    “微臣困惑!”

    “朕知道,你是在想,其实让那几个人呆在国监府应该对朕比较好吧!不过,朕让他们进宫,自然是有用意的。”

    “敢问皇上,所为何事?”

    “呵,你们都下去吧!”珏棣挥手遣下了奴婢侍卫,待门被关上后,起身撑着懒腰,“啊——累死朕了,还是这样放松!”

    看着眼前一派慵懒模样的一国之君,赤炎熙见怪不怪的换了个姿势继续坐着。

    “我说炎熙啊,听说你这次去文西收获不小啊!”珏棣边说边从书案上走了下来。

    “皇上是指何事?”不冷不热的语气,完全没了刚刚的恭敬。

    “呵,自然是你带回了一个绝色美人啊!”珏棣坏笑着,拍了拍赤炎熙的肩膀。

    “你还真无聊!”赤炎熙白他一眼,“正事不关心,这种小事比谁都积极!”

    “拜托,你以为我想啊,当皇帝很无聊的,要不咱两换换,我来做你这个逍遥的炽阳四少爷如何?”

    “哼——我才不稀罕你这皇位!”赤炎熙很鄙视的看着珏棣,“我跟你说正事呢!你跟我爹到底要干什么?那几个家伙还在巫蛊掌握之中,你把他们接进宫,很危险的!”

    “没事啦!那只是引蛇出洞的计策而已,你就别担心了!”

    “引蛇出洞?你拿自己做饵么?疯了!你不知道除夕那天要祭天,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阵法就没法运成了!”

    “这件事是你爹同意的,想必就是看在那些人巫蛊未解,可能会有所行动,如今掌握巫蛊势力的线索太少,至少要抓住一个才行。要对那几个使臣施蛊的话,是一定要在京城的范围内才行。现在只能据此来抓人了。我的安全有你们炽阳担着,应该不会有问题,你就放心吧,绝不会耽误祭天!”

    “给那些人施蛊的不是慕容司么?”

    “不是,是别人,慕容司的话,你爹已经去调查了。”

    “爹爹去冷州调查慕容司?”

    “是,他没告诉你么?”

    “恩!”赤炎熙想了想。“月影的消息?说慕容司在冷州?”

    “呃……这个我不清楚,毕竟月影跟皇家联系很少,跟炽阳比较密切。”

    “那应该是告诉了爹爹,爹爹来告诉你的?”

    “是!”

    “……”

    珏棣看着赤炎熙沉思的样子笑了笑,这个孩子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炎熙!”

    “恩!”

    “哪天把你家那位美人带来给我瞧瞧!”

    “你都那么多美人老婆了,还不够么?”赤炎熙冷冷的说道。

    “呵呵,我又不是要对人家怎么样,只是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嘛!我很好奇把我的暗卫都给迷得神会颠倒的人究竟有多美!”

    赤炎熙挑挑眉,“你在我家放了多少暗卫啊?”

    “也没多少,反正实际也都是你家朱奴,又无所谓的!”

    “哼——”

    “别这么无情嘛,好歹看在咱两是青梅竹马的份上,就让我见识见识!”

    “你……”刚要说什么,就被门外的喊声打断了。

    “皇上!洛公子不见了!”

    “什么?”本来一副言笑晏晏的珏棣顿时怒气冲天大吼起来,“废物!快去把人给朕找回来,千万不要伤到了他!要找不回他,朕要了你们的狗命!”

    “是!是!”门外的奴才慌张的回答,便听见一片混乱的走动声。

    赤炎熙看着珏棣眉头紧锁,十分不安的样子,也没了谈话的兴致,便告退了。

    离开时,珏棣站在殿内双手握紧,焦躁恍恍。

    看来那个逃跑的人让珏棣不但不怪罪还如此紧张,想必在他心里应该很重要吧!

    终于有人能牵动到当今圣主的心了呢……

    嘴角戏谑的扬起浅浅的弧度,便扬长而去了。

    如果说赤炎熙之前的生活中心是练功,百~万\小!说,还有天天和几个恶魔姐姐斗争。那么自从炽阳赤四少爷回府之后,生活重心就只有一个!

    问是什么?还用说么?两字——苍溪!

    刚回府,由于被姐姐们布置的过于“辉煌”的房间实在不能住人,只能睡客房,无可厚非。既然睡客房,那么和自己带回来的贵客同住一间,也未尝不可,可当第二天,在自己的房间已经整理好的情况下,赤四少爷仍赖在客人的房间不走,也就勉勉强强算是想改个地方住换换心情吧!所以,国监府上上下下的朱奴仆人加上主子也没多问。可是赤四少爷睁眼第一句:苍溪去哪了?回府第一句,苍溪在哪呢?想他们生性冷漠不苟言笑,霸气十足的四少爷这么在乎一个人,就真的引起了众人关注了。

    就比如现在,赤炎熙风风火火的从皇宫回来,刚下马,手中的披风还没拿下,张口就是,“苍溪呢?”

    “回少爷,苍先生一直在房里呆着呢!”

    “知道了!”摘下披风,就火速向澜梧院走去。远远就看见朱蛊在门口候着。

    朱蛊见主子回来,便立刻行礼。

    赤炎熙摆摆手,就要往屋里冲。

    说时迟,那时快!

    朱蛊那句,苍先生正在沐浴,还未出口。他急性的主子就已经破门而入了。

    后果,自然会很严重!

    非礼勿视啊!朱蛊很自觉带上了房门。至于里面会怎么样,就让主子自求多福吧……

    ……

    所以说,赤炎熙就这样推门而入,当意识到事情不对的时候,为时已晚。

    一进房内,就感觉到一室氲氤雾气。

    赤炎熙刹时口干舌躁。

    左右瞅瞅,那室内雾气缭绕,却不见人影,赤炎熙看到那房内正中的山水的屏风,伸出手轻轻触上,就闻得里面传出一个男人含笑的声音。“这么快就从宫里回来了么?”

    那声音,温润如玉,如带了一丝水汽般的,温柔之余,宠溺之气明显。

    赤炎熙瞬间居然不知如何反应。

    屏风后有人的身影站立起来,宽肩窄臀,长身玉立,随即挂在屏风上的一件单衣被一只大手拉了过去,苍溪信步走出,望见赤炎熙刹时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

    赤炎熙何时见过如此美景。

    从前就算两人睡在一起,两人也都是好好地穿着里衣,不曾显露里面的光景,如今赤炎熙几时见得苍溪如此性感。

    也许是因为正在沐浴,一贯端谨束起的长发如今正松垮地随性地披在背上,犹湿的黑发末梢尚在滴水,染得那本就凉薄的白色单衣更是透明一片;而那苍溪起身着衣之际,似是没有擦干身上水珠便披了衣出来,这衣服半湿地贴在身上,比不穿更多几份风流姿态。

    苍溪慢慢吞吞地在系腰带。

    赤炎熙一口气哽在喉间几乎上不来!

    小麦色的,看上去就像是极其舒适一般,让人想把手放在上面,如果上去,也会是那种温润如玉的顺滑?那额上的发还在滴水,连那淡眉那不是很长的睫毛都浸湿了,染了水的样子更显得那五官如画般端庄雅致。

    “炎熙?”

    更勿提那脖颈旁,还有几缕不羁的湿发贴在上面,让人想伸手去撩拨开来,再沿着那半敞的领口划下去——

    赤炎熙这时早已是满脑春色,绮丽无边了。

    而那苍溪的大手正放在腰带上,宽宽的腰带很简单,仅只是浅浅的打了一个结,末端松松地垂在衣畔,苍溪抬头,望见赤炎熙痴迷的样子,唇边带了笑,伸手轻轻抚向他的脸庞,倾身向前,在那少年耳边私语,“喜不喜欢我这样子?”

    “喜……”赤炎熙死死盯着苍溪的胸口,因为前倾的动作,那带了水的凝重的单衣轻微地往下滑了几分,沿着脖颈向下便是露出锁骨相离的浅浅凹处一片,如果说赤炎熙虽是练武之躯却有些清雅精致的单薄,那苍溪的则是结实的富有韧度的完美,所以看不出锁骨具体的形状,仅有那肌理浅浅起伏的样子,然而已是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夺目。

    “恩?喜欢还是不喜欢?”

    “喜欢……”赤炎熙早就痴了,哪里还管害羞不害羞,面子不面子。想什么就说什么了。

    苍溪满意地笑着,就将那少年拉入怀中。

    “那以后我们一起沐浴如何?”

    “一起沐浴?”赤炎熙愣愣重复着,休克的大脑缓缓运作。和苍溪一起沐浴,两个人……“和你一起?”赤炎熙一边脸红,一边大叫起来……

    脸红着,嘴叫着,鼻子也不闲着,就感觉到一股粘稠的液体缓缓流出。

    用手一摸,居然满手是血!

    天哪!他居然为这种事流鼻血——而且还有越流越多的趋势!

    赤炎熙当机立断的挣脱了情人的怀抱。瞬间就冲出了屋子。独留苍溪在屋中捧腹大笑起来。

    这个小东西,这样居然能流鼻血?真是,真是太可爱了!

    ……

    ……

    等到赤炎熙止住鼻血,换了身衣服,神清气爽的再回到澜梧院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自然,此时房间里的苍溪也是穿戴整齐,一副仙人的老神在在姿态。

    赤炎熙进门后,极不自然的别过头干咳一声,再红着脸转回来,苍溪依旧是手托下巴的凝望着他。

    眼神四处飘,缓缓移向那人,半天的功夫才终于在那人对面坐了下来,

    “恩,咳——”赤炎熙继续干咳着。

    苍溪眉头蹙着,“怎么样?好点了么?”

    “恩……”羞赧的回答着,“那个,我把炽阳心诀拿来了?”

    “呵……拿来做什么?”苍溪微笑道。

    “恩,从明天起要练功了啊!”

    “那要好好练啊!”苍溪抚了抚少年的脑袋。

    “那我练的时候,你能陪我么?”

    看着少年眼巴巴的瞅着自己,“好!我陪你练!”

    赤炎熙立刻笑开。

    “不过,先声明!我可不会武功,未必能助你什么!”

    赤炎熙笑笑,“没关系,你只要能陪我就行!”

    “不过,不是说练功的时候要清净么?我在你身边不会碍到你么?”

    “当然不会!”赤炎熙立刻回驳,“你在边上帮我读心诀,比我自己一条条背下来再运功要快得多!”

    “是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恩!”赤炎熙大大的点了点头。

    “呵,今天进宫有什么收获么?”

    “恩,皇上说是要引蛇出洞才出此下策。”

    “哦?他倒是胆子不小!”

    “……珏棣那个人,虽然平时有些玩世不恭,不过绝不会拿正经要事开玩笑,没有把握的事也绝不会做,我想他应该是策划好了一切,好十分的把握,而且也经过了爹爹的许可才会这么做的,所以应该不用担心!”

    苍溪点点头,“这样便好了!不过你这样直呼皇上名讳可不好!就算是炽阳的国监大人,被外人听了,也会起恻隐之心!”

    “我知道的!我和他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名字喊惯了,没别人的时候都是直呼其名的,现在依旧如此。苍溪你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关系。”

    苍溪点头微笑,“我不是外人啊……”

    “呃??唔,我是说……呃,你本来就不是外人嘛……”低下头小声嘀咕。

    “呵,那我是你什么人?”

    “……呃……很重要的人……”

    “是么?对我而言,炎熙你是我的,爱人……”苍溪眯起眼睛望向对面的少年,淡淡的陈述。

    赤炎熙血气上冲,“爱爱爱爱……爱,人……”结结巴巴的重复一遍,“额,那个,我我我我我……我我……”

    苍溪看着少年微笑,轻轻抚着那个少年。

    “百年以来,你是我第一个爱人……”口中喃喃。

    赤炎熙听着却摸不着头脑。

    “百年?”

    “没什么!”苍溪摇了摇头。“我很高兴上天让我遇见了你!”

    “苍溪……”

    “谢谢你,谢谢你出现在我的身边……”

    “……”

    ……

    ……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入庭院的时候,屋里的两个人就醒了。

    赤炎熙起来后就开始练功,苍溪自然是在一边陪同。

    炽阳心诀第九式如赤炎熙所说,并非什么绝世神功,或是什么武功招式。只是将前八式结合到一起的内功。

    练成之后的人,身体素质会比之前要强十倍。伤口恢复速度会变快,用炽阳神功的速度也会变快。如果说炽阳家的人在不动用炽阳神功的时候,武功都是平平,那么练过炽阳心诀第九式以后,即使是普通的武功也会比一般人有所进步。炽阳神功更是威力提升几倍。

    但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练!所以炽阳神功向来只是代代以身相传,没有书籍参考。第九式也只是放在了博文斋,无人看管,只有在关键时刻才会去练。是因为炽阳家族的人体内有与炽阳神功相接应的气场,只有炽阳才可以练成炽阳神功,只有练过炽阳神功八式的人才能练成心诀第九式。所以赤炎熙一个上午随随便便就将炽阳心诀第九式第一层练好也没什么奇怪。

    午饭时,赤炎熙的饭量加大很多,埋头苦干之际,苍溪一边为他夹菜,一边微笑,“才练完第一层,身体素质就变好了?胃口那么好?”

    “也不是,就是很饿,也许是体力消耗太多了。”赤炎熙一边回答苍溪,一边继续往嘴里添饭。

    苍溪点点头“我虽不懂武功,但读了一早上,可以看出这第九式练的都是内力,在体内运气定是要耗费不少体力的!不过,这前七层是很容易,后三层还是很难练的,如果精神无法高度集中,很容易走火入魔!”

    “恩,所以我会早些把最后三层背熟,练的时候闭关!”

    “恩,这样比较安全!”

    赤炎熙点点头,继续与食物奋斗。

    午饭过后,赤炎熙便去正堂处理政事。苍溪则被留在澜梧院。

    苍溪坐在窗前看着远处,随后起身,散步去了。

    “苍先生!”刚出门,朱蛊就向他行礼。

    苍溪淡淡交代道,“我出去走走!”

    “是!”

    苍溪不急不慢的晃出了澜梧院。

    其实国监府这个地方他也并不熟,曾经虽然来过几次,但都是为了正事,而非前来做客。

    晃着晃着,眼前的景色就越加陌生起来。

    他也不着急,只是慢走,思考着问题,听着虫鸣鸟叫,欣赏周围的风景。

    “啊——”

    一个女生的叫喊传入耳中。

    “你个废物!花钱买你来,连个盘子都端不好么?”

    “是奴婢的错,麽麽饶命啊!”

    “哼——”那个年长的女人冷哼一声,就上前给那个小丫鬟一掌。

    “啪……”的一声,清脆的掌声回荡在静谧的院落里。

    那女孩被打的生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没有流下。

    女人嘲讽的一笑,“我告诉你,你被卖来国监府,是你上辈子的福气。国监府的待遇可是比皇宫还要好,主子都是仁慈的好主子,从来对下人都好的没法说,但下人还是下人,就应该有自己的规矩,服侍好主子就是最大的义务。能干好也就罢了,干不好就算主子们不说什么,我也不会手软!”边说,眼光就越发凌厉起来。举起手眼看就要挥到那个女孩的另一个脸颊。一阵狂风吹了起来,顿时迷得人眼睛快要睁不开。

    待风势过去,睁开眼。一袭白衣映入眼帘。

    见见……见,神仙了!

    在场的人都想到了这句话。

    眼前的人美若天仙,面庞冷冽,浑身散发着圣神之气。让人有种只可远观而不可靠近的感觉。

    “借过……”苍溪不带温度的声线出口。那人声音温润如玉,清冷犹如天山最清澈的泉流。荡漾在人心间,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