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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情伤第9部分阅读

    了不少。

    以前那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如今不过几日,就有些寂寞了……

    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是变了不少呢!那个小鬼竟让自己心境转化那么多?难道真是上天要给他机会解印了么?

    风声轻巧的凑在了耳边。

    “祖上,赤烈明天就会抵达京城!根据观察,赤烈确实进入了结界,但具体情况不清楚。如若没有变故,巫蛊势力这次会在除夕当晚发动攻势。要阻止就必须在除夕前的拂晓时分,配合皇帝的祭天仪式一并拿下,具体任务,有待祖上安排!”溪烨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坚定有力。

    “我知道了,尽快安排人去冷州驻守吧,等到万事俱备之刻,我与炽阳会去与你们会合!”苍溪将话语吐在风中。那道微风就变成一股涡旋,飞出了窗户。

    月影世代掌风,以风传声……

    第二天,正午,炽阳宗主回京。

    赤烈回来后,没有去勘察不在府内多日的情况,而是换了身衣服就直接赶去了澜梧院。

    “拜见宗主!”朱蛊看见赤烈突然出现,急忙行礼。

    赤烈摆了摆手,“苍溪先生在么?”

    “是的!”

    “恩!你退下吧!”

    “是!”

    赤烈敲了敲门,在房内正百~万\小!说的苍溪抬起手,风拂过门槛,就自动开了。

    赤烈走进去,带上门。

    “祖上!”

    苍溪点了点头,“宗主这般匆忙,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赤烈正色道,“不出祖上所料!那冷州如今确实不简单!”

    “哦?”苍溪挑起秀眉,放下手中的书。

    “晚辈依祖上吩咐,晚辈进入巫蛊所设的结界中。发现里面正进行着回天的仪式!”

    “回天?”苍溪严肃起来。“你确定他们做的是回天?”

    “是的!”

    “宗主应该知道,回天是只有炽阳月影族人才能用的召唤术。若非正统,必遭五雷轰顶之灾!”

    “晚辈正是清楚这一点,才觉得不可思议!那巫蛊不仅祀物俱全,法式到位,而且已经进行到了仪式的第七层!这些都是晚辈亲眼所见!”

    “他们居然用回天……先不谈他们如何办到的!宗主认为,他们用这么冒险的仪式到底想干什么?”

    “回天自古以来,是只有炽阳月影族人才能用的召唤术!回天代表着上苍对族人的认可和力量的赋予,使炽阳月影可以一直继承天赋神力——自然控制之力和世间洞察之术!如今巫蛊动用如此冒险的仪式,很有可能是因为祖上这些天破坏了他们原本要实施的灭珏计划,不仅岁贡不见,蛊术无法得以发挥,而且,邻国如今被雪国牵制住,慕容家更是遭到了雪国的打压。他们只能另定计划,将目标又一次转到炽阳月影来!”

    对于赤烈的想法,苍溪点点头,“真是一群学不乖的孩子……早知如此!两百年前就应该斩草除根才对!”苍溪眯起双眸,眼角异常冰冷。“第七层是么?看来是打算在除夕完成啊!”

    “晚辈也认为如此!”

    “必须要在回天完成之前剿灭巫蛊的势力!待炎熙练成心诀之后,即日起程赶往冷州!宗主就在京城协助皇上完成祭天。”

    “是!”

    “至于他们究竟如何可以进行回天的,我猜想可能是有什么法器吧!”

    “法器?炽阳月影几乎收纳了当今世上所有的法器,怎么会……”

    苍溪摇了摇头,“并非所有!两百年前,我月影丢了件珍宝……”

    “呃?怎么会?月影山庄竟会失窃!”

    “呵,是我疏忽了!我以为是一起下葬的……”

    “祖上的意思,晚辈不明白!”

    “算了,说出来伤和气!总之,如果真是那个东西,他们可以做回天,想靠上苍的力量打压我们两家,就可以理解了……”

    “是……敢问祖上,祖上所指的莫非是两百年前赤颜汐所抢的法器,九龙盘?”

    苍溪看了眼赤烈,沉默……“并非她所盗……”他幽幽开口,“而是,她的遗愿……她要我把九龙盘送与她!那个时候,我又怎么可能拒绝……”

    “她是炽阳的耻辱!如今的事又因那个所致,晚辈代表炽阳跟祖上道歉……”

    “唉……罢了,都那么久了!不提也罢,况且,是我对不起她在先!”

    “祖上……”

    “咚咚——爹爹,孩儿能进来么?”赤炎熙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打断了屋里的谈话。

    ……

    ……

    赤炎熙出关的时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恭喜主子神功练成!”门口的朱奴们都向他恭敬行礼。

    赤炎熙摆摆手,“府里这几天没什么事吧?三位小姐如何?宫里可有什么消息?苍溪现在在哪?这几天干了什么?”

    朱奴们面面相觑,没预料主子一下子竟问这么多问题,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

    朱成走到面前来,“回主子,府里这三天很好,没有事端,三位小姐知道主子练功,也都安分守己没有动静。宫里没有消息,皇上一切安好!苍先生这些天一直呆在澜梧院百~万\小!说,没怎么走动。”

    “恩!”赤炎熙边听着,边换下练功时穿了几天的衣服,“还有呢……”

    “回主子!”朱利答道,“宗主正午时分抵达国监府!”

    “爹爹回来了?正午时刻?那不也没回来多久么?”

    “是的!”

    “那爹爹现在在哪?”

    “回主子!宗主去了澜梧院!”

    “澜梧院?他去找苍溪?”赤炎熙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当初他带苍溪回府,爹爹就没问过什么,如今爹爹去找苍溪,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说,爹爹早就知道苍溪是月影的人,莫非他们早就认识?还是说……

    “这个……属下不知!”

    赤炎熙迅速换好衣服。就往外走去!

    “主子!沐浴……”

    “不洗了!”

    赤炎熙交代了句,就跑了出去!

    到达澜梧院的时候,朱蛊在院外守着。

    朱蛊看见赤炎熙时,欣喜的向他行礼,“主子!恭喜主子神功练成!”

    赤炎熙点头示意,“你怎么在外院,我不是交代你在里面伺候着么?”

    “回主子,宗主要属下在这里守着,不让别人进去!”

    “爹爹他进去找苍溪?”

    “是的!”

    “他们说了什么?”

    “这个,属下不知!”赤炎熙皱起眉头,打算往里走。不想却被朱蛊拦住。

    “主子,宗主吩咐任何人不准进去打扰!”

    “朱蛊!你好大的胆,连我都敢拦?”赤炎熙不悦的放低了声音。

    “可是,主子……”

    “朱蛊,你是我的人,朱奴虽然历代侍奉炽阳,可是每个朱奴在进入炽阳后,都会有专属的主人并只听命和效忠于自己的主人。你是我手下的朱奴,也就是说,你应该只听我的命令,就算对方是如今炽阳宗主!”赤炎熙眯起眼睛陈述着,全身散发着不容抵抗的霸气。

    朱蛊愣了,终于悻悻的收回手臂,单膝跪地,低头陈言“是的!我的主人!”

    赤炎熙扫了他一眼,便向院内走去。

    他放慢自己的脚步,将气息隐藏起来。凝神听着屋里的对话。

    【“……是有什么法器吧!”

    苍溪的声音!

    “法器?炽阳月影几乎收纳了当今世上所有的法器,怎么会……”

    “……并非所有!两百年前,我月影丢了件珍宝……”

    月影?苍溪果然是月影的人么!】

    “

    【呃?怎么会?月影山庄竟会失窃!”

    “呵,是我疏忽了!我以为是一起下葬的……”

    “祖上的意思,晚辈不明白!”

    晚辈?爹爹居然自称晚辈?苍溪的地位有那么高么?比溪烨还高么?爹爹那么恭敬?赤炎熙疑惑了……】

    【“算了,说出来伤和气!总之,如果真是那个东西,他们可以做回天,想靠上苍的力量打压我们两家,就可以理解了……”

    “是……敢问祖上,祖上所指的莫非是两百年前赤颜汐所抢的法器,九龙盘?”

    “并非她所盗……而是,她的遗愿……她要我把九龙盘送与她!那个时候,我又怎么可能拒绝……”

    赤炎熙?是在说自己么?不!不对!两百年前的……赤颜汐?为什么会提到她?

    苍溪怎么会和她有关系?】

    【“她是炽阳的耻辱!如今的事又因那个所致,晚辈代表炽阳跟祖上道歉……”

    耻辱?奇怪?赤颜汐怎么成了炽阳的耻辱了?说到耻辱,那两百年前的事,应该月影的溪陌尘才是罪人吧!爹爹居然向苍溪道歉?为什么?还有,什么祖上?】

    【“唉……罢了,都那么久了!不提也罢,况且,是我对不起她在先!”

    “祖上……”

    苍溪,对不起赤颜汐?怎么会?祖上是谁?爹爹难道叫的是……苍溪么?】

    赤炎熙脑中一片混乱,他觉得自己有一个很重要事情不知道!他虽然早认为苍溪的身份不简单,可现在看来,似乎苍溪是比他想象中更加了不起的人物!而且爹爹早就知道!他们到底隐瞒了自己什么?

    赤炎熙突然很不安!

    非常不安!

    他很害怕!

    他不敢再听下去!他怕自己听到什么更加让人吃惊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门前。

    “咚咚——爹爹,孩儿能进来么?”

    ……

    ……

    苍溪听见赤炎熙的声音一瞬间失了神,这个孩子,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居然毫无察觉!

    赤烈明显也是怔住了,不可置信自己居然没有感到有人靠近屋子,不过这也说明赤炎熙已经将炽阳心诀很好的运用到了炽阳神功里,心下十分欣慰。不过还是板起脸孔。走到门前,打开门,“孽障!我已吩咐过不准进来,你好大胆子!”

    赤炎熙见到赤烈,又往屋里看了眼,“孩儿见过爹!”

    赤烈对儿子的态度很不满,他盯着赤炎熙,却见他一心向屋里看,赤烈转头看向苍溪,刚要开口,苍溪却对他使了个脸色。赤烈禁了声,随后望了眼赤炎熙,便悄然离开了!

    “待会到炽焰阁来!”赤烈临走前对赤炎熙说道。随后关上了房门。

    赤炎熙始终在门口站着,愣愣望着苍溪出神。

    苍溪等了半天,见他不过来,便起身走近他。

    “怎么了?”

    “……苍溪!”赤炎熙看着他,随后反应过来扑到他的怀里。

    “怎么了?这几天闭关很辛苦么?”苍溪宠溺的揉着他的头,微微一笑。

    “不是的!就是……很想你……”红着脸颊,小声的诉说自己的心意。

    苍溪笑了,很开心地笑,扳起他的脸颊,“听到你这么说,我很开心!”

    “……”

    “呵,你刚刚在门口站了多久?”他温柔的问道。

    “……没站多久啊!你怎么这么问?”赤炎熙心虚的回答。

    苍溪看了他半响,“是么?那便没什么了……”

    “……苍溪,你和我爹认识?”赤炎熙小心翼翼的答道。

    苍溪眯起双眸看他,淡然一笑,“有些交情……”

    “哦……”

    看见赤炎熙失望不安的低下头,苍溪心下一紧,刚刚的对话其实被他听到也并不打紧,只是,那件事现在告诉他,还是稍早了点。如若他不能接受,那就……

    苍溪叹了口气,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屋外的声音打断。

    “主子!宫里来人说,有刺客!皇上有危险!”

    “什么!”

    赤烈和赤炎熙连官服都没有换,就马不停蹄向皇宫赶。

    “爹爹把使臣送进宫的时候,应该一切安排好了才对!如今怎么会有刺客?”赤炎熙骑着墨雪大声问着赤烈。

    “恐怕控制那些使臣的人,能在京城范围外施蛊,是我太大意了!”赤烈的语气隐含自责,但声音仍是一派庄严肃然。

    “不在京城范围内?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赤烈严肃的说,想到如今巫蛊势力连回天之术都能用了,区区施蛊距离的掌握,又岂在话下!

    “无论如何!皇上的安危是最重要的!快!”

    “是!”

    说着,两人执起马鞭,想皇城进发。

    ……

    ……

    “参见国监大人,世子!”

    “皇上呢?”赤烈问道。

    “皇上正在寝宫休息!”

    “皇上可有受伤?”

    “回大人,皇上没有受伤!”

    听到这么说,父子俩才终于舒了口气。

    “本官要见皇上!快去通报!”

    “回大人!皇上说谁都不见!”

    “什么?”赤炎熙叫了起来,“如今都出了这样的事,他却说谁都不见!”

    “炎儿!不得无礼!”赤烈皱起眉头,赤烈对侍官说道,“不论皇上见不见,你先去通报!”

    那侍官十分为难,“老实跟大人说,皇上虽为未受伤,但是紧要关头洛公子为皇上挡了一剑,伤势过重,御医都没了辙,皇上在寝宫大发雷霆,所以现在小的实在没办法进去为大人通报!”

    “洛公子?什么人?”

    “额……这个小的不敢乱说,总之皇上近来十分宠爱这位公子!”

    听到侍官的解释,父子两人心下都有了底,

    “算了,你不用通报,本官直接进去!”

    “可是,这样小的没法交代啊……”

    “放心吧,本官保你的小命!”

    “……是……”

    随后赤烈赤炎熙便进了寝宫。

    只见外殿站满了御医,个个都是表情严肃,恐慌不安的样子。

    看见赤烈走进来,御医们都向他行礼。

    赤烈摆摆手,就就向内殿走去。

    “国监大人!请留步!皇上正在气头上,大人进去,会被迁怒啊!”

    “无妨!”赤烈随口道。

    赤炎熙紧随赤烈身后进入内殿,只见内殿空无一人,偌大的龙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一国之君珏棣跪在鞋踏上紧紧握着男人的手。

    空旷的内殿里,可以听见微弱的呼吸声,和珏棣哽咽的叫唤。

    “朕不允许你死!你给朕睁开眼睛!”

    “白痴……”男人闭着眼睛,轻轻地发出声。声音微弱沙哑,飘渺的好像随时都会随风儿飞走一般!

    “庭柯!庭柯!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死!只要你健健康康的活着,我,就还你自由!所以……”抛开帝王的语气,珏棣苦苦哀求着,最后,珏棣几乎说不下去,眼泪滑落两颊。

    赤炎熙何时看过如此狼狈的珏棣,平时那个有些不正经,但总是笑嘻嘻的珏棣,如今就像个断了线的风筝,全身无力,拼命想找回自己的方向,却是无功。如此的彷徨,无助……

    赤烈叹了口气,慢慢靠近珏棣。

    “皇上!”

    听到赤烈的声音,珏棣身形一颤,随后扭过头,他双眼失神,泪迹未干,“赤烈……”轻声的低喃,随后疯狂的抓住赤烈的衣襟,“赤烈!你救救他,你救救他!”

    “皇上!你冷静点!”赤烈按住珏棣的双肩,大声喊道。

    珏棣被赤烈的叫吼给愣了,在一旁不动,他转过头,对着床上的男人发呆,“如若,你真的去了,那我就随你吧……”口里喃喃的说着,尽管声音很小,但赤烈和赤炎熙都听得清楚。

    赤烈现在只想狠狠教训珏棣,身为帝王,竟痴恋一个男人到如此,但眼下却不好发作,他走到床边,打量床上奄奄一息的男子。执起他的手腕,诊着脉象。

    赤烈双眉皱起,眼前的男子胸口的血液不止,尽管伤口已经处理,但剑刺得位置离心脏太近,几乎已经划过划过心脏,能撑到现在,已经非常不易了!

    放下那人的手腕,拿出一颗黑色的丹药,让男人吞下,随后赤烈站起身,“皇上,请随我出来,这里交给炎儿就可以了!”

    “你是说,炎熙可以救他?”珏棣呆呆的看着一切,不可置信的问着。

    “炎儿,封住他的脉络,止住血,随后帮他把伤口复原!要快,他这个身体伤得太重撑不了多久!先从心口下手!”

    “是!孩儿明白了!”

    “皇上,你跟我出去,疗伤不便打扰!”

    “……所以,他不会死了?!”

    “恩!”

    珏棣失神的眸子终于有了神采,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内殿。赤炎熙便在龙床上开始运功,为那人治疗。

    东方既白,赤炎熙疲惫的从内殿走了出来,珏棣立刻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