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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5部分阅读

    远处,众人只见两人移动身形脚步愈加迅速,剑鸣声声间,白黑两色的男子,以及银白森冷的剑芒着实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惊叹连连!

    招招狠绝,不死不休!

    宁止的扇子来得霸道,甚至诡异!赫连雪心中惊叹,久病之人,却能有如此优秀的身手和速度,着实叫人震惊!

    扇面侧翻,险险刺进赫连雪的肩头。握剑,赫连雪迎风劈斩,剑气翻滚。向后退开,宁止手里的扇再次飞出,直袭他的面部!

    挥剑欲挡,赫连雪却不提防宁止猛然欺进,手里赫然又是一柄小扇!眼里的杀意迸射,宁止收拢着的小扇宛若一柄匕首,袭向赫连雪的腹部。一惊,顾不得挥挡大扇,赫连雪偏头,于扇面擦脸而过,抬腿踢向宁止手里的小扇!

    翻身躲过,宁止阴冷的看着赫连雪,伸手将大扇夺回!

    “殿下,好生霸道的功夫啊!”略有些急促的喘息,赫连雪夸赞一声,与此同时一个横扫千军,伸腿绊向宁止!迅速后退,宁止脚尖轻点身后的栅栏,借力反弹,挥扇向赫连雪!

    一时,两人打得难分难解,竟是实力相当的斗绝!一个难得碰上对手,一个难得动筋骨!两相交手,血液最深处的征服感齐齐迸发而出,誓要将对方打败,使之臣服!

    有你,便不能有我!

    一扇,一剑!

    狠辣决绝,局面渐渐险恶。围观的人也感觉到了那股强烈的戾气,不死不休!一时,大气也不敢呼一声。

    反手一击,赫连雪出手狠辣,根本不给宁止回旋的余地。一掌打上他的胸部,逼得他闷哼一声,险些跪地!

    “殿下,得罪了!”厉喝一声,剑气铺面而来!

    反应迅速,顾不上胸口的激荡翻滚,宁止硬生生以扇柄抵挡。两两相撞,火花冒出,强力的撞击震得两人虎口一颤,几处血痕瞬时溢出。

    眼里一丝诡异的光芒,不待赫连雪反应,宁止猛的收扇,激得赫连雪身子踉跄一晃,而后一脚踢向他的肩膀!趁对方无暇反击之时,宁止手腕一动,扇面寒光四射,霸绝的刺向赫连雪!

    然。

    “咳咳咳!”蓦地收手,宁止身子踉跄后退几步,剧烈的咳了起来。被赫连雪的那一掌激得肺部一阵激荡,翻江倒海般的腥甜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声喷了出来!

    “殿下!”骇然大喊,秦宜慌得奔到宁止跟前,伸手将摇摇欲坠的男子扶住,“殿下!”

    “咳咳咳!!——”满嘴是血,痛从骨髓中挥发出来。宁止抬眼望着赫连雪半空中猛然收回的剑,为何不趁机杀了我?

    “哦哟。”惊讶出声,赫连雪看着不住咳血的男子,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愧疚道:“不……不好意思啊,下手太……太狠了点。”

    “咳咳!”

    “这个……”挠头,赫连雪面纱后的眼珠微转,“告辞了!”语毕,他飞身欲走!

    却不提防,一阵锐利的风声刺过!

    疼!

    一枚小铁锥赫然刺进了他的肩膀!

    还有毒!

    该死的!

    心下咒骂,赫连雪眼前一瞬间的黑暗,激得他身形有些滞慢,却又不甘心就此倒下去!咬牙,他捂住隐隐作痛的肩膀,飞身跃上屋顶,踉跄奔走!

    房下,宁止生生吐出胸口的郁积,鲜血流过他俊削的下巴,将胸前的衣襟染红了一片。隐忍了数日的淤血被赫连雪方才一掌激出,胸口抽痛!

    “秦,咳咳!秦宜。”

    “殿下,他快要跑了,属下只有出暗器了!”焦急的看着宁止,秦宜手里的第二枚暗器被生生按下。

    “那就搜。咳,掘地三尺,给我把那人搜出来!”他中了毒,跑不远。何况,暗护,五行阵,进院容易,出院难!

    021 带路

    门墙呢?

    满眼的花红红柳绿绿,就是不见黑色的门墙!

    头晕眼花的看着怎也走不出的花园,赫连雪顿觉背上的伤口更痛了,忙不迭又吞了一颗解毒丹,不是什么大毒,暂时可以压制下去。

    可,门墙在哪里?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武功再高又有什么用?身上有伤,他不敢使轻功走屋顶,唯有闪躲在花园小径,层层叠叠的香草花树,怎也走不出去。

    咦,方才好像来过这里!

    顿时头疼万千,男子望天无语,唯有紧握手中的剑。不远处,隐隐约约听见搜喊的声音,越来越近。环视左右,并无可躲之处。赫连雪咬牙,敏捷的跃出这一块花田,可旋即又落入了另一片花海。

    满眼粉白色的野姜花,肆意的开在月下。这种花儿,一朵两朵并不怎么吸引人。可是,当成千上万朵野姜花连绵盛开,那便是此生最美的风景,美得足以叫人忘却呼吸。晚风吹过,朵朵野姜花轻轻舞动,有甜而不腻的芳香扑鼻。

    月下花间,赫连雪看着眼前的花海,一瞬的怔愣,竟有种羽化而飞仙之感。扫眼,蓦地望见花海里的一抹红,荦荦月光下,一身红衣如炬的女子静静的躺在花间,朦胧飘忽,恍若鬼魅精灵。

    陈管家一走,她随即转换了阵地,继续补眠。凉爽却不失暖暖的晚风,几许浸入衣衫里,说不出的惬意。蓦地,原本慵懒的睡姿倏地紧绷僵硬,一股强烈的存在感令云七夜寒毛直竖,内心的警铃大作!

    有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十指一紧,却没有摸到自己的想要的东西,呵,还有一个月才能杀人呢。

    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她心下哀嚎,不曾睁眼,面不改色的继续睡觉。然,冰凉的剑刃倏地驾上了她细嫩的脖颈,丝丝的寒气,透骨,还挺销魂儿。

    近在咫尺,赫连雪目不转睛的看着云七夜,刻意变换了的嗓音,低哑中带着威胁,“姑娘,识相的话,不要叫!”

    剑刃加身,她哪里敢叫?

    深深的呼了口气,云七夜睁开了双眼。一动不动,她仰望着眼前的黑衣男子,从花圃到这里,足有几米,她居然没有听到他来时的脚步声。而且,他的呼吸比方才更轻微了,对她起疑心了?

    话又说回来,要是这男人的手不小心那么一抖,她立马可以下去报道了!视线上移,夜色有些黑,她看不清什么,只知他瞪着她,眼神毒辣,随时可能一个不爽,然后一剑戳死她!

    几不可闻的一声哀叹,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她不想死,她还想青山长在,绿水长流!亦变换了嗓音,她惊惧出口,“敢问……英雄何事?”

    面不改色,赫连雪目光深邃,一瞬不瞬地盯着云七夜,今儿见鬼了不成?方才这女人明明也感知到了他!

    “你刚才看见我了?”

    咽了口唾沫,云七夜摆手,“没有!”

    他信,因为她一直躺在高高的花丛里,那视角是看不见他的。“那你怎么知道我进了院子?”

    哑然,我忍我忍我忍啊……忍得好啊。“英雄,这个……有的人生来就是给人敬仰崇拜的,您看啊,就算您再怎么想遮掩自己的光辉,那还是会光芒四射的!黑夜,黑衣,掩不住您的光辉啊!”

    有些想吐,赫连雪面皮一抽,虽说看不清云七夜的模样,但隐约能看见那一双狡黠的眸,这女人,会武功?

    静默的对视着,赫连雪倏地诡异道:“你知不知道,我是鬼?”

    “……”像吃了个苍蝇一样,云七夜哑口无言。

    看不见她的面色,只知她的气息丝毫不乱,不似一般胆小的女子!思及此,赫连雪的目光一沉,手里的剑握紧,“你会武功?”

    “不……不会。”慌忙摇头,云七夜装作不知他的杀心,背上的冷汗四起,“我不会那玩意儿。”

    “是吗?”明显不信,赫连雪手腕微转,挽了一个剑花收剑,而后躬身蹲在了云七夜跟前。伸手,他不容拒绝的抓过云七夜的手,扣上了她的脉。半响,他微微蹙眉,“你的左手怎么了?”

    “没什么。”一脸老实,云七夜道:“早就废了。”

    闻言,赫连雪眯眼看着她,根本感知不到她的气脉,废人一个,谈何会武?

    废人一个,他们才好欺负她。心下哂笑,云七夜随即问,“英雄,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喊?”

    侧耳听见搜喊声,赫连雪眉头皱得紧,转头冲云七夜道:“姑娘,劳烦送我到门墙。”

    原来是个路痴啊。可是——“你就这样走吗?”不先杀个人再走么?宁止和柳家小姐还在喜房里呢!

    “方才失礼,还望姑娘海涵。”以为云七夜想要叫自己道歉,赫连雪轻道了一声,手里的剑却没离她的身,宁止的手下,各个老j巨猾!

    呵,想要借刀杀人,可人家不如她的意。

    眼看那把移到自己腰间的剑,云七夜挑眉,慢慢站起了身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家说什么那便做什么吧。不过,这男人的功夫使得极为复杂,甚至是杂乱,叫她暂时猜不出他真实的身份。轻功用的是华山宗法。但翻转剑花的时候,隐约又是武当剑法,更甚的是,扣她脉的时候,竟然用了少林密不外传的小擒拿手。各大门派的武功路数,他用得如此融会贯通,丝毫不显突兀。单这一点,不容小觑。

    九宫八卦阵,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眯眼看清所在花园的阵型,云七夜低头唯唯诺诺,“英雄你不要杀我,我……我可以带你出去的!”

    “有劳。”

    转身走在前面,云七夜连回头都不曾。远处有灯光,要是叫她不小心看清了他的身形,杀人灭口怎么办?

    亦步亦趋,赫连雪不远不近的跟着云七夜,始终不超过三步,那把紧握在手里剑更是蓄势待发。

    走了半响,也不知云七夜怎样带得路,却偏偏刚好闪躲开了那些搜查的人,一路出了花海,走过湖面小桥,步入小道,隐隐可以望见远处的门墙,赫连雪不由松了一口气,“多谢姑娘领路。”

    这声音,带着谢意,也有隐隐的歉意。

    挑眉,云七夜不言语。

    身后,剑刃向后抽离的几许,见云七夜不搭理,赫连雪忍不住问道:“姑娘是院里的什么人?”

    “丫鬟。”她答得利索。

    丫鬟?看她一身红衣华服,赫连雪明显不信,“只是个丫鬟?我看不像。”

    “呵。”一笑,云七夜摆摆手,“英雄你太看得起我了。”

    “不会,我的眼光一向很准。嗤——”说着,冷不防背上的伤口作痛,赫连雪咬牙不发声,该死的秦宜,下手倒是挺狠的!可一想到宁止,他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在北齐的时候不是没听说过他擅使暗器,只是没想一把扇子居然被他使得如此狠辣!

    不过,怎也没有流凰那厮毒辣!别说是惹毛了他了,只要一个字不顺他的意,他可以皮笑肉不笑的毒死一城的人,连眼都不眨一下!男女老少,妇孺小孩,阿猫阿狗,甚至蚂蚁小鸟,一个活口也不给留!

    想着,赫连雪又吞下一颗药丸,正了正脸色,眯眼看着前方的云七夜。红衣衬得她脖颈间的肌肤嫩白似雪,夜来风起,她穿的单薄,但全然无萧瑟之意。

    “敢问姑娘芳名?在下定当铭记带路之恩!”欠什么都行,反正欠了也不还!但是,不能欠人情!

    汗流浃背了。别,英雄你千万别记!要是叫宁止知道了,还不拔了她的细皮?“呵,您说笑了,不就带了路吗?呵呵。”笑得干,云七夜不着痕迹的擦了把额上的冷汗,撒谎,“至于这个芳名,我叫桂花。”

    “桂花?”咂摸着这个名字,赫连雪猛的停步,压低声音道,“有人。”

    话音方落,一记大喊惊了云七夜一大跳,“皇子妃!!”

    冷汗如泉涌,她的身份暴露了。转头,黑衣英雄已然不见。不过,隐约感知到他在头顶的树上,灼人的视线几乎能射穿她的后脑勺!

    022  左手

    “皇子妃,是您吗?”黑漆漆的,一干侍卫向两人这边跑来。

    为首,陈管家气喘吁吁的看着跑着,时不时拿出帕子擦擦额上的汗水,“哎哟,累死我了。果然……是您呐。我说皇子妃啊,您……您怎么跑到这里了?哎哟,容我喘口气。皇子妃啊,快,赶紧回房去吧!方才府里……呼……府里进刺客了,您可别乱跑,莫说院子里全是机关阵法,也得小心被贼人伤到啊!”

    原来是来行刺宁止的,那男人真是歹命,第二次洞房都不得安生!

    目不转睛的看着陈管家,云七夜面露惊恐,双肩颤抖,胆怯的模样尽入了众人的眼,再滛荡的女人,也是女人啊。

    “谢谢陈管家您提醒!我……我这就回去!”

    “这就对了!您赶紧回房去吧,别乱跑了!咱们要去看看殿下有没有事!”语毕,不待云七夜回话,陈管家焦急的领着一干人向新房跑去。

    待人走远,树上,男子戏谑一笑,目光不离开云七夜,仍是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丫鬟,桂花,皇子妃。”

    面不改色,云七夜转身望着树上的男子,脸不红心不跳,“伺候殿下不就如同丫鬟伺候主人么?至于桂花,那是||乳|名,奴家闺名柳思月。”

    柳思月?

    立于树上,赫连雪笑,“我记得皇子妃乃首富之女,按理,应该姓云呐。”

    歪头,云七夜玩捏着手指,笑的娇媚,她在赌,“奴家是殿下新纳的妾,方才在新房,英雄没看见我么?”

    “哦?”眯眼,想看仔细云七夜的模样,方才他只顾看宁止了,可没顾上看柳思月。然而逆着光,他只能模糊看见她那双流转的水眸,脸上应该有疤吧?眼珠微转,她身上的红衣很符合新嫁娘的身份,而且方才下人对她还蛮恭敬,倒不像是云家那位不洁的皇子妃,“呵,皇子妃的腿脚好快,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就从新房跑到花园来了。”

    “英雄见笑了,奴家生性胆小,曾经被人行刺乃至面容毁伤,可谓是身心俱伤。所以一见刀剑,也顾不得其他,闭眼就冲到花园里了。本以为花园的阵法能够阻拦英雄您,可不想我和您竟如此有缘,还是碰见了。”这样的理由,毫无破绽。语毕,云七夜径直转身,缓步前行,“趁现在,您还是赶紧走吧。”

    闻言,赫连雪忙不迭从树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云七夜身旁,有微弱的光,她的左脸上好像真有块疤。“不想您居然是皇子妃,在下失礼了。”可是,这女人太过淡定,淡定得叫人生出一股诡异。“皇子妃为何不问我的名字?”

    为何要问?问了你会说真名么?再说,记太多的名字会增加她脑子的负荷。转头,云七夜很配合地问,“敢问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雪花。”

    “……”一个大男人叫雪花?真是……恶!瞧他那双笑弯了的美眸,明摆着,对不起,我在说谎,你就当我放屁吧!

    不由地打了个寒战,云七夜转头不看赫连雪,他明显在揶揄她方才的“桂花。”

    “柳思月……”蓦地,赫连雪扑哧一笑,丝毫不避讳对方的“身份”,似乎觉得这三个字很有意思,重复了好几遍。“柳思月……好,我记住了!”

    记吧记吧,反正不是她。

    不刻,门墙立于眼前,赫连雪笑的轻松,“多谢柳姑娘!”不曾叫她皇子妃,他逆光一笑,带着隐隐的趣味。伸手,他随即解下一根白玉发簪,不容拒绝的塞到了云七夜手里,“此乃在下的信物,留住他日相见之证。”

    发簪,定情?一个恶寒,云七夜面不改色地将发簪收回衣袖里。

    “他日柳姑娘若是有差遣,只消出此发簪,整个江湖,为你所用!”

    闻言,云七夜挑眉,待抬头之际,赫连雪已然跃上墙头,正欲出墙之际,却又蓦地回头问,“柳姑娘,你怎么嫁给宁止了?”

    微怔,云七夜道,“圣上下旨。”

    面皮一抽,赫连雪抿唇,思量片刻后,真诚道:“太不幸了。”

    墙下,云七夜笑,但见赫连雪敏捷地消失在夜色中。随手将脸上那块匆匆粘上的伤疤扯去,借着微弱的光,她低头看起了手里的玉簪,样式简洁,却是上好的蓝田玉打制,通体晶莹似雪,剔透无暇。

    眼珠微转,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这可是勾结外敌的罪证啊。

    赫连雪。

    一笑,云七夜手指一紧,本想捏成粉末,可惜啊,武功不济。仰头望月,叹息声声,还是规规矩矩的毁尸灭迹吧。一甩,雪色的簪划过夜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