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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27部分阅读

该多好?。

    说着,若清瑜有些不好意思地浅笑,“可认识姐姐你这么久了,我除了知晓你是云皇子妃,天下首富之女外,倒也不甚了解你。可是我很是喜欢姐姐你,所以一直想找个共同的话题和你秉烛谈心。”

    以云七夜的身份,与其由陌生转为熟悉,应该不超过四句话吧?“姐姐,你会弹琴么?”

    摇头,“不会。”

    “那你会下棋咯?”

    摆手,“不曾。”

    “哈……那会作诗么?”

    茫然,“不懂。”

    “画画呢?……”

    “没学过。”

    哑然无语,明知道云七夜在撒谎,可是却也不能说什么。面上惊诧,若清瑜道,“琴棋书画,姐姐身为九皇子妃,岂能一样也不会?”

    “皇子妃就该会这些么?女人就只能会这些么?不会这些,就不是女人了么?”话不在多,一针见血便是,何况云七夜连刺三针!

    直直被逼上了死路,若清瑜实在不知道要怎样回敬,云七夜的嘴皮子太坏了!“呵,清瑜…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我知道瑜姑娘你不是这个意思。”大度释怀,云七夜不吝解释,皮笑肉不笑,“琴棋书画,阻挡不了那些妄以欺辱我的人。如此,不若不学。若学,定也不精。于我,只学一艺,如何杀掉那些妄以欺辱我的人!”

    如何?

    知道云七夜话里有话,已经挑到了明面。双目圆瞪,若清瑜面露惊惧,“姐姐开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倒是吓了清瑜一跳。”

    将那杯参了蛊的花茶放回桌上,云七夜攥住了若清瑜的眸,“瑜姑娘,有没有告诉过你,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你何等的胆量,岂会被我吓到?如你所说,难得你我独处,不若打开天窗说亮话,有话直说。也省得拐弯抹角,浪费彼此时间。”

    话音落下,女子白皙的手掌渐进转为银色,五指间的银线立时乍现,原本漆黑的瞳孔渐进转为诡异的妖红,好似泣血!

    险些被那双血瞳摄去了心神,那是云七夜起了杀心的症状!一瞬有些窒息,若清瑜只觉好似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死死地扼住了咽喉,逼得她不由大口呼吸空气!

    慌得移开视线不与云七夜对视,她低头平复着气息,放在桌上的手渐进握成了拳状!几缕乌发遮掩住了她的神情,只知晓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半刻后的抬首,她破釜沉丹般对上了云七夜,神色乖戾阴沉,全然不复以往的温婉柔顺。如同深暗里的幽灵,终于露出了獠牙。

    扯唇冷笑,若清瑜阴森森道,“打开天窗,呵,何为亮话?尊主你岂会不知?浪费时间的不是我,而是您吧?几千个日夜,沧澜万众可都在翘首盼着您呢!若您真是爱惜时间的话,那就随我回沧澜,听候教主的发落!”

    顿觉好笑,云七夜不由戏谑,“瑜姑娘的记性可真是不好。神魔之下,沧澜万众之前,我已立誓脱离沧澜,生死无关!既是如此,真正浪费时间和口舌的不是我,是你们!”

    “啧,尊主的说法可真是好笑!”这几日被云七夜欺压得何其窝囊!再也忍不住,若清瑜也顾不得云七夜的身份,张口讽刺,“尊主你是个聪明人!既是个聪明人,缘何学那些蠢货自欺欺人呢?你以为你单方的誓言,神魔会听,教众会理?哼,你岂不知沧澜的规矩?身为至高无上的尊主,你的一切,皆由神赐!你的命运,尽归魔纵!无论生死,神魔都在看着你,你逃不过自己的宿命!”

    ——堕入圣湖,于魔同生。

    此生最怕,除了师父,便是那凄寂诡异的圣湖,靠着死人生长的彼岸红花。有丝寒意,她强迫自己压下,晒摸着若清瑜的话,她一瞬有些恼了,几近自言自语地低喃,“何为神,何为魔?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断情绝义,长生不老,成为神魔的侍者。若神魔真的早已断情绝义,为何还要人去陪伴伺候他们?为何还要操纵人的生死情感?贪心的神魔,何不做他的不死不活,永生孤寂?”

    身为沧澜教众,何其敬奉神魔,甚至超过了自己的生命!云七夜的话立时激怒了若清瑜,火药味一触即发!拍桌而起,若清瑜愤愤地瞪着若清瑜,大声叱喝,“身为尊主,竟敢如此大言不惭,亵渎神魔沧澜!云七夜,你就不怕遭天谴!”

    不怒不燥,云七夜的声音淡漠,却有些不容忽视的力量,“你有你所信奉的,我也有我所追求的。神归神,魔归魔。而我,理该归我。我只知,此一生,生尽欢,死无憾!纵是神魔,也不能决定我的命运。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由天!

    何曾听过如此的厥词!

    震怒万千,若清瑜瞪着云七夜,“好一个不由天!尊主真是厉害,厉害呐!好,就算神魔操纵不了高贵的尊主。不是还有教主么?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教主么?!”

    “你说呢?”眼里的血色更盛,衬得女子的容颜一瞬妖诡,睥睨之态!

    竟是不畏惧了,若清瑜转而咯咯笑出了声,阴森至极,“若我说,尊主你非但逃不过宿命,也逃不过教主的手心!因为他握着你的死脉,操控着你的生死!”

    不屑一顾,云七夜揶揄道,“想法是不错,但是恐怕要叫瑜姑娘失望了,我全身上下没有死脉。莫说教主,就算是神魔,也奈何不了我。”

    为了活下去,为了回乾阳见她爹,她四岁开始吃毒,一直吃到百毒不侵。七岁到十一岁,她更是残忍!足足六年,何等非人的痛楚?她硬生生将自己身上的三处死脉刺激到麻木,险些丧命!

    毫无失望之色,若清瑜的神色诡异至极,蓦地娇笑出了声,“自是知道尊主的身上已没有死脉。可是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啊。”说着,若清瑜缓步靠近了云七夜,附在她的耳边,阴森低声,“尊主,你的死脉,便是宁止。”

    ——宁止。

    080 夫妻决裂

    “呵,只消一个他,你便是万劫不复捉襟见肘……”附在云七夜的耳边,若清瑜的声音愈发低沉阴诡,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地传进了云七夜的耳里而后渗进骨血,心脏倏地便是痛楚的揪扯!

    不若心下那般起伏,云七夜闲散地看着若清瑜,状似毫不在意,“万劫不复,捉襟见肘?呵,瑜姑娘你不用如此开心,我定不会有这么一日,你犯不着在宁止身上做文章。”

    一声嗤笑,若清瑜鄙夷地揶揄,“未出圣教之前,清瑜常听旁的教众说起尊主你,他们说您少言寡语,对谁都是笑眯眯的,可亲极了。可人说百闻不如一见,我看尊主你分明是薄情寡义,笑里藏刀!哈,也难怪,教主养你育你,教众敬你仰你你都可以背离沧澜亵渎神魔!厉害,厉害呐!清瑜……好 生佩服您。”、

    说着她猝不及防地凑到云七夜的跟前“可你以为我是傻子么?谁会相信你不爱宁止的说辞!简直就是自欺欺人,好笑至极!我到要看看,你能虚伪到何时?你就好好等着,好好看着!看你的死脉,看你的宁止,看他的将来何等的苦痛,何等的生不如死!!”

    静静地听着若清瑜的阴怨,云七夜垂眸,血瞳不起一丝波澜,只是颜色愈发的深邃了些。半响,她坚定的开口,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我不否认我是虚伪。试问瑜姑娘,一个虚伪成性的人,会给旁人欺辱他的机会么?

    我说宁止不是我的死脉,那他定然不是!他生,我生。他死,我亦死!这世上,谁也无法拿他的生死来威胁我!”

    怔愣若清瑜一瞬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回击云七夜,本以为拿宁止威胁她定能够稳操筹码,手到抢来!谁知,竟会是碧落黄泉同生共死!

    要爱到何种的地步,才能如此?半响的失神她的眸里尽是云七夜影像,何等睥睨不羁全然不受束缚。血瞳银线沧澜,流凰,宁止……一瞬,竟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恨从骨血溢出,她窒息!

    “哈哈哈!!”蓦地她近乎疯狂的大笑起来顷刻便笑出了泪花!胸口的郁气愈发憋涨,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云七夜,你可有心?要有,那你怎会如此忘恩负义?弃离神魔,背叛沧澜!可若是没有,你怎还不能断情绝义,接受自己的宿命!云七夜,你叫那些苦苦期盼你归教的教众情何以堪!”

    起身,云七夜平视着若清瑜,“情何以堪?你不知我有没有心你们何尝不是如此?既要断情绝义,那还说什么情何以堪!”

    渐进升起的语调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若清瑜“你问我情何以堪?那我告诉你!我不想对你们有任何的情!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沧澜尊主教主之位,你们一厢情愿可我不愿!被人当成传奇膜拜观仰的感觉恶心极了由里到外上上下下,一身的恶心!像个伪君子,我不想做伪君子我宁可做个快乐的小人!自我叛离,我已和沧澜没有任何关系!我生在乾阳,长在乾阳,我叫云七夜 —— 云德庸的女儿,宁止的妻子!”

    十指握成拳状若清瑜吸气,眼里的庆气愈发旺盛,“如此说来,尊主是在怪我们自作多情,却又不配谈情了?!一片好心,你当成狼心狗肺,如此线踏!你恶心自己的宿命,我何尝不恶心你!你什么都有,沧澜尊主,公子流凰,云家小女,九皇子妃,地位和财富,你什么都有!站着说话腰不疼你不用努力便可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人事!你可曾想过旁人?你知道旁人是怎样的过活吗?!……”

    手指颤颤地指着自己的脸颊,若清瑜的面色渐进有些扭曲,气息不顺,“我一出生,便被父母抛弃,我有什么错?为何要我一开始便如此的猪狗不如!好容易进了沧澜我日夜苦修生怕落于人后!整整七年你知道我的苦么?我不惜以自身为饵,自愿孤苦一生,以供毒物术法!我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可以暖心的人!我能要的我想要的,少得可怜!直到有一日,我告诉我自己,我要做沧澜尊主!可是有个你!好我自知不如你,我放弃!可是你呢?你居然一副不屑的模样恶心这个地位!你凭什么恶心它

    凭什么恶心我唯一的夙愿!”

    眼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汹涌地落了满面,若清瑜颤抖着身子,恨!恨!!她恨每一个人!甚至连自己都恨!那样的恨,第一眼张望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纠缠入骨!

    “从我懂事那天我就是为了恨而活下去,生命是痛苦的我忍不住去幻想死的快乐。可是很苦……所以我尝试过尝试过做个善良温顺的女人,尝试过……可惜不行。老天不允许我也无法。只能恨恨你们…恨我自己,恨我的力量不够。若我有那般力量我恨不得将所有的人都杀死

    全部杀死……全部……那日神祗般的师父居然亲口开导我,他说得好对,我不应该纠结着杀不杀,我应该先做个恶人,比命运还恶的人!然后……杀!杀!把所有人杀的干干净净!得不到,我就毁!”

    瞧着歇斯底里的女子云七夜面上毫无同情,“你以为,别人就比你过得你幸福?你以为,你是最惨的?你出生被父母抛离,可你还有命活下去。

    而有些人,他们刚出生就死去,甚至死在父母手里!连外面的阳光都不曾望上一眼就要长眠黑暗!以身苦修你不过七年甚至是最基本的蛊术。你以为这就是苦?你以为没人比你更苦!简直多到不可计数!他们比你更活得更加堵狗不如,生不如死!你恨他们谈何不恨?所以你想杀光而他们

    他们想去追求幸福,要自己不再痛苦!”

    伸手擦掉面上的泪水,若清瑜不屑的狂笑,“云七夜,你倒是会说教!

    有本事你给我揪出来,把这种惨得早就去自杀了的人揪出来叫我看看!你总是把我当成傻子看么?你出生便是天下首府的掌上明珠,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沧澜尊主都叫你当上!天下第一,云皇子妃,你更是唾手可得,叫多少男男女女红了眼睛?所以你就该站着说话腰不疼,来教训我么?!那我告诉你,你已经把我逼急了!我第一个要毁的,就是你!!”

    周身尽是戾气,若清瑜垂眸眯眼看着云七夜手里的银线。临行来,教主教过她控制那银线的门道,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她五指成爪状蓦地朝云七夜伸手

    立时还击,云七夜快若闪电般的挥掌袭向若清瑜,却不想对方竟是虚晃一招,翻转了手腕朝她的右手袭来!

    手掌一扭,若清瑜迅速触向了云七夜指间的银线“出!—— ”话音方落,银线蓦地脱离了云七夜的五指朝若清瑜而去!

    师父告诉了若清瑜如何操纵银线!

    愕然云七夜慌得伸手抓扯飞离的银线奈何速度太快,她只是勉强拉住了线尾!见状,若清瑜拉扯着银线的手腕一绕,转瞬便将银线缠到了自己的脖颈间!

    看着蹙眉不解的云七夜,若清瑜诡异的笑猛的使力拉扯银线缠在脖颈间的银线立时将她细嫩的脖颈勒出了一道血痕,猩红溢出触目惊心!

    似乎根本不知什么是疼,若清瑜伸手摸了摸脖颈间的血液只觉它们源源不断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流去,有些浸在了衣襟胸口,有些滑进了肌肤里!

    “啊啊啊救命啊——  ”一下一瞬,尖利凄惨的嘶喊乍起!

    带着内力若清瑜的声音直直穿透了营帐,伴着呼啸的晚风传进了巡逻士兵的耳朵里!大惊,离得最近的一列巡逻兵慌得侧耳判断迅速确定了声音发出的帐子!

    为首男人皱眉,“是瑜姑娘!快跟我走!”话音落下,众人忙不迭抽剑,大步朝若清瑜的帐子奔去!

    顾不得忌讳,任校尉带着众人迅速冲进了若清瑜的帐子,入眼,众人皆惊!但见咫尺,云七夜拉扯着一根怪异的银线,未端,银线竟是缠绕在若清瑜的脖子上勒得女子的脖颈鲜血直流惨不忍堵!

    “任大哥,郭大哥!各位哥哥,救命啊!”恐惧的瞪大了眼睛若清瑜泪流满面的望着众人,身子不住的颤抖凄楚至极。脖颈间的血越流越多

    她伸手拽扯着银线,外人看来以为她是在挣扎,殊不知她是在操纵,将银线牢牢缠在云七夜的手上!

    眼见若清瑜被勒得直翻白眼脖子也好似要断了指不定下一瞬就要身首异处了!惊得脸色刷白,众人慌得望向云七夜,哀求劝说,“宁七,有话好好说啊!快把你的绳子收回去!”

    “小七你听话,快放开!人命一条,你可得赔命的!”

    “宁七,有什么想不开的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啊!你可不要一失足千古恨啊!”

    “瑜姑娘,你坚持住啊!”

    “瑜姑娘,哎呀!瑜姑娘,你不能死啊!宁七,你小子他娘的混蛋!有种你放开瑜姑娘,瑜姑娘平日里对你多好?你恩将仇报,还是不是人啊”

    “宁七,你放开瑜姑娘!要是瑜姑娘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们兄弟们绕不过你!定要你血债血偿!!”

    “你们几个,赶紧去报告郑将军和周将军!”

    “可是他们正在殿下帐内议事啊,这…”

    “这你娘的屁!人命关天,赶紧给老子去,瑜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担当得起!”

    “是!”

    人声嘈杂,云七夜的血瞳早已不见,黑眸澄净。目不转睛地看着若清瑜她静默不语缠在五指间的银线被若清瑜操纵得死死的,直直嵌进了她的肉里,亦是鲜血不断。一滴,两滴……顺着她的手背流入袖口,外人全然望不见,他们望见的,是她要杀若清瑜。娇弱的瑜姑娘,她泪水满面,楚楚无辜,她的脖子流了好多的血……一定很疼。

    “宁七!你他娘少装死人!识相的话,赶紧放开瑜姑娘!要不然,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刀剑无情!”恼怒地大喊,众人手里的刀剑直直指向云七夜,大有鱼死网破之势!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巡逻军闻声而至,不刻便将不大的营帐挤了个水泄不通,帐外亦是围了好几圈,人声鼎沸!

    “嘻嘻,尊主……”秘腹传音,若清瑜诡异的笑,“你爱宁止,可他爱你么?我真是好奇,当他看见尊主此等残暴的模样,还敢拿什么来爱你?我要看看,当你受到最大的伤害时,还会不会回头!”

    “让开,小子们都让开!”帐外,王副将焦急地大喊出声,挥手将堵在前面的众人推开,踉跄着奔进了帐内。不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