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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不承欢第5部分阅读

    无烟。

    以夜无烟对夜无涯的了解,他知晓他是不会无缘无故去救一个女人的,纵然那个女人是他皇弟的侧妃。

    他甚少对人亲近,性子淡泊,对人对事都没有野心。他甚至于对他的母后都是轻轻淡淡,不很亲近的。对皇位更是没有一点非分之想。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偏偏拼死救了他的侧妃。

    他真是小看了江瑟瑟啊!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人要刺杀她。

    初始,他也以为是有人要刺杀他,是以才躲开那一剑。按理说,那刺客应该回身再刺向他,这回身的功夫,他估摸着侍卫们也应该能冲过来了。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刺客的剑竟然直直向前,刺向了后面的她。

    那时,他才惊悟,原来刺客的目标本就不是他,虽然看上去像是收势不住,刺向她的。

    到底是谁,想要她的命呢?夜无烟冷眸微眯,俊脸隐晦。

    其实,他心中更多的是不快,他的侧妃,虽然是名义上的,虽然是他不喜欢的,但是,竟然要别人来保护,他心中多少有些不悦。

    临江仙 024章 冷情的纠缠

    承平盛世,朗朗乾坤,这样一场王孙之宴,谁会想到会有人来行刺。怕是除了行刺者,无人想得到。

    那些王孙贵族,此时依旧衣衫华丽,服饰上的珠宝,光影潋滟地反射着暮春的丽日。他们看上去依旧光鲜,只是脸上,多少都有一丝惊态。

    他们谨小慎微地走动,生怕刺杀之罪连累了自己。

    夜无尘终究是没审问出来行刺者的身份,那个刺客在行刺之前,就已经服了毒,此时已然身亡。只是,他行刺之时,外袍穿的北鲁国的服饰。是以,许多人猜测幕后指使是北鲁国。

    夜无烟却当即打断了这个臆测。

    “北鲁国和南越刚联姻,北鲁国绝不会行刺本王。若果是北鲁国派出的,何以要穿着自己民族的服饰,唯一的解释就是嫁祸。是有人要破坏我南越和北鲁的邦交之谊。”夜无烟淡淡说道,云淡风轻的声音里,却自有安抚人心的魔力。

    “烟哥哥,谢谢你能相信我们的清白。”伊盈香闻言,清眸中泪光闪耀。

    夜无烟轻抚她的玉肩,俊脸含笑。

    风暖坐在席间,玉指执着酒杯,神色间一片从容,似乎根本不知方才的刺杀之罪几乎殃及到两国之谊。也或许,他根本就不在乎。

    混乱的场面终于平静下来,草茵之上,绿水之畔,盛宴重开。一切是那样祥和,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是瑟瑟坐在筵席上,心内却再不能平静。她担心的倒不是谁要刺杀她,要她命的人,她绝不会姑息,假以时日,定会查得水落石出。她心中的不安源于夜无涯。

    她一向自诩潇洒,但终究是年少女子,在这样一段乍然降临的情感面前,难免有些慌乱。但是,她却很明白地知道自己的心意,她不会喜欢他的。

    是以,她感到了愧疚。在这样一份坦诚纯净的感情面前,感到了愧疚。

    终熬到了宴会散去,瑟瑟随着夜无烟和伊盈香登上了马车。

    马车还未及行驶,就有夜无涯府上侍卫来报,夜无涯要搭他们的马车一同回府。虽说,夜无涯的府邸和夜无烟相距不远,但堂堂皇子,却要搭别人的马车,着实有些令人意外。

    夜无烟眸光一深,唇边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车帘被人缓缓掀开,夜无涯在侍卫搀扶下,缓步登上了马车。

    车中两个卧榻,夜无烟和伊盈香并肩而坐,瑟瑟坐在他们对面的榻上。

    夜无涯一进入车厢,便自发地坐到了瑟瑟身畔。他的脸色苍白的和肩头缠绕的白布一样,瑟瑟皱了皱眉,他不静心养伤,这是要做什么?

    “五哥,伤势如何了?”夜无烟笑的温和优雅,眉眼间全是关切之情。

    “所幸六弟有治伤良药,否则,这血不会这么快止住。”夜无涯锁眉道。

    “这是边关将士用的治伤良药,药效极好。伤口不出五日,定会痊愈得。”夜无烟含笑道,顿了顿,修眉轻挑,道:“烟要谢过五哥,否则,今日瑟瑟的命恐就丢了。”

    他从未直呼瑟瑟的名字,此时道来,语气温柔婉转,令人以为瑟瑟多么得他宠溺一般。

    瑟瑟听了,玉手忍不住微微抖了抖。

    夜无涯闻言,眸间掠过一丝痛色,他扫了一眼瑟瑟,沉声道:“六弟,我有话和你说,你到我马车上去。”

    “香香和瑟瑟都不是外人,五哥有事直说无妨。”夜无烟淡淡说道,凤眸幽深不见底。

    夜无涯沉了沉脸,欲言又止,良久终说道:“六弟,你不觉得这般待瑟瑟,有些残忍么?”

    “瑟瑟?想不到五哥和烟的姬妾这般亲近,竟能直呼其名了。五哥倒说说,烟哪里残忍了?”夜无烟唇角牵着浅淡的笑意,漆黑的凤眸却深不可测。

    “无烟,我素知你最恨始乱终弃,无情无义之人,可怎也没想到,你竟会成为这样的人。虽说许多事,我并没亲见,可是这市井之间,却已传的沸沸扬扬。都说,当日,歹徒轻薄她时,你是亲眼所见,却不见你出手相救。嫁到你府内,她便如同入了冷宫。这些我本不信,可是今日。今日在筵席上,你本可以阻住刺客那雷霆一击,可你为了救你的王妃,却闪身避开,将危险留给了身后之人。你觉得你这般做,不够无情吗?”夜无涯一番话说下来,太过激动,呛住了气,忍不住咳嗽连连。

    瑟瑟再没想到,夜无涯竟为了她打抱不平。一时间,心内苦笑连连,这个夜无涯,这又是何苦呢?她自己都不在乎的事,他偏要在乎。哎……

    夜无烟揽着伊盈香的纤腰,侧头听着夜无涯一番慷慨激昂,待到他说完,他仰头长笑。笑声中隐约有类似金石般的质感,又像是坚冰之下湍急的水流之音,让人听了,无从分辨他的真实情感。

    夜无涯被他笑得莫名莫妙,苍白的脸因气涨的通红。

    瑟瑟习惯了夜无烟云淡风轻的样子,没见过他这般狂放的笑,心内有些惊异。这是不是算打破了他的平静和优雅?

    “过来!”笑意凝住,他忽而向着瑟瑟招手。

    瑟瑟面色一凝,却还是依言站起身来。

    甫起身,夜无烟便长臂舒展,将她拥进了怀里,那张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影,他的头低低俯了下来,声音轻柔的不像话,在她耳畔低喃着:“本王冷落你了吗?”

    虽说他是她的夫君,除了洞房那夜,他们从未靠的如此之近。而这一刻,他将她紧紧揽在怀里,薄凉的唇在她耳畔轻轻哈着气。

    瑟瑟呆了,她僵硬地伏在他的胸前,不知所措。只觉得手底下的温热触感真实的令她恍惚。她知晓他是故意的,故意在夜无涯面前亲近她。

    可是,要她对付敌人的刀剑,她不怕,偏对于这样的怀抱有些无从招架。

    她是否要推开他?不过,相较于夜无烟的无情,夜无涯的深情更让她头痛。或许这样,夜无涯就会对她死心吧。

    瑟瑟正在犹豫恍惚,他的吻落了下来。

    好似挑逗,好似捉弄,在她唇边打着转。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瑟瑟大脑瞬间空白,所幸意识还没有彻底沉迷,保持着一丝清明,是以清楚地看到了夜无烟眸中的嘲弄和促狭。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她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被猫肆意玩弄的老鼠。

    她气恨的张口向他咬去,却被他得了机会,灵活的舌好似游鱼般滑入她的嘴里,和她纠缠在一起。

    缠绵,缱绻,火辣……

    外人看来,两人亲密无间,吻得忘形,似乎早已沉醉其中。可是瑟瑟知道,她没有迷醉,最初的恍惚过后,此时她心底一片清明。她知道,夜无烟也没有沉醉。

    两人都睁着眼,咫尺之间,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眸中的清冷和淡定。

    他吻她,不过是在宣泄夜无涯那番话给他带来的不悦,同时也警醒着夜无涯,她是他的人,无论他怎样待她,夜无涯都无权过问。

    她被吻了,却没有挣扎。不过是为了彻底斩断夜无涯对她的情思。

    他们这一吻,无关情爱,纵然外人看来,这场面是如此的火辣和缠绵。

    “够了!”一道如同裂帛般的声音响起,夜无涯急急从马车上冲了下去,虚弱的身子摇摇欲坠。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傻。

    他们郎情妾意,纵然夜无烟待她不好,但她却甘之如饴。

    他又何苦为她难过!当真是自作多情啊!

    夜无涯的离去终止了夜无烟的动作,两人好似被点了|岤般定住了。夜无烟依旧紧搂着瑟瑟,保持着暧昧的姿势。

    他的凤眸,凝视着瑟瑟清明澄澈没有一丝情欲的黑眸,忽而危险地一眯。

    他虽不算驾驭情欲的高手,但也不至于这般差吧!?他吻过的女人,竟能这般淡定和从容?这真是对他大大的讽刺!是他魅力不够,还是她是一块没有知觉的木头?

    她还是那个洞房夜试图勾引他的江瑟瑟吗?

    瑟瑟看到他没打算放开她的意思,忍不住出声道:“王爷,人已远去,戏也该散场了,否则,你的王妃会吃醋的。”

    瑟瑟冷冷清清说道,声音中暗含一丝嘲讽。

    夜无烟闻言,再次低首,修长的眉微凝,一双凤眸冷冽地瞪着她。他的眼珠子是纯然的黑色,漆黑似没有星光的夜,瑟瑟直视着他的眼,生出一种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瑟瑟被他望得心头微颤,却倔强地仰着头,不让他看出来。

    夜无烟忽而睫角一弯,眸中的凛冽化为邪气的潋滟。他嘴唇贴到瑟瑟耳畔,气息伴着羽毛一般的声音拂起她的发丝,“不,我们的戏才刚刚开始。”

    他的舌碰触着她细致的颈部,他的大手,却趁机探入她白如凝脂的胸脯,抚摸着她的浑圆,似挑逗似捉弄又似惩罚。

    瑟瑟倒抽了一口冷气,清眸忽而闭上。再次睁开,黑眸中弥漫着一丝冷凝之意。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他吻她时,眸间有着厌恶。他摸她时,神色间带着挑逗。他对她没有一丝情意,如此待她,无疑是轻薄。虽说他是她名义上夫君,但她亦不能允许他这般轻薄她羞辱她。

    她仰头冲他淡然一笑,清澈的眸中波光潋滟。然后猛然曲膝向他下身一撞。

    夜无烟被瑟瑟眸中的清澈玲珑所惑,不及防备,便觉得身下一痛。他没料到她会有此一招,大掌一松,停止了对她的肆意挑逗。手臂一翻,将她整个人钳制在床榻上,一动也不能动。

    “女人,你真是狠啊。”他冷酷的声音在她耳畔游移,令瑟瑟一颗心不断战栗着。

    “王爷,您也知道瑟瑟被轻薄过一次,所以……所以心内留有阴影,方才,方才实是下意识之举,请王爷恕罪!妾身再也不敢了。”瑟瑟娇声说道,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楚楚可怜,心底却冷笑数声。

    夜无烟眉毛一挑,唇角扯开玩味的笑意。

    “那你是嫌本王粗鲁了,既是如此,今晚你就侍寝,本王一定会温柔待你的。”夜无烟悠悠说道。

    瑟瑟心内一惊,视线对上夜无烟笑意腾腾的双眸,那眸中除了调弄,竟添了几分专注和探究。

    “王妃,你看,王爷真是坏!”瑟瑟冲着坐在对面榻上的伊盈香咯咯笑道。

    伊盈香一直静静地瞧着他们,此时,黑眸中一片水光潋滟,美丽的脸庞上,带着几分玉碎的凄凉。

    夜无烟抬起头来,笑容忽有些僵硬,缓缓站起身来。

    瑟瑟静静坐起身来,整了整衣衫,淡淡一笑,挑帘望向车厢外。

    一片片绿意随着马车的疾驰,风一般向后飘离。飞扬的柳絮在空中曼舞,偶尔有一两片落到行人发髻上,带着浓春的气息。

    临江仙 025章 勾引

    月光,宛如银色的海洋,浸润着大片的夜花。夜风拂过,花枝摇曳,就连月色也似乎荡漾起来。

    夜无烟负手凝立在桃夭院的月亮门前,抱臂凝立。他的上半身沐在||乳|白色的月光里,下半身隐在月华的阴影里。整个人好似被月光切割成两半,一半明亮,一半暗黑。就如此时他的心,一半在叫嚣着进去,一半在叫嚣着离开。

    白日里发生的一切,不时在脑中回旋。

    他的侧妃竟然敢曲膝顶他,清心寡欲的夜无涯竟心仪与她,宴会时针对她的刺杀,都让他疑惑。他的侧妃,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觉得很有必要去探寻一番。拾阶踏上回廊,轻轻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灯光从五彩琉璃罩溢出,洒出一室的粉紫流红。夜风从窗子里吹拂,床榻上纱曼轻轻飞扬,若隐若现床榻上一抹婀娜的倩影。

    夜无烟修眉一挑,黑眸闪过一抹异彩。他踩着一室旖旎的光影,向着床榻而去,站定在纱曼前,凝立。

    纱曼底下露出一只绣鞋,鞋尖高翘,鞋面上织满了桃红和艳紫交错的花纹,彩鞋衬着雪白的袜,更显得玉足纤纤如月,不盈一握。

    夜无烟眸光一深,轻轻挑开了层叠的纱曼,凝视着坐在榻上的人儿。

    江瑟瑟半拥着锦被,慵懒地靠在榻上。

    乌发梳成了慵懒风情的坠马髻,黛眉描成明艳的文殊眉,白皙的额上贴着花钿,朱红的唇只轻轻点了一点丹朱,好似含着一粒红丹。紫罗兰色的衫子很薄,领口还微微敞开了,露出了粉致白腻的颈项。玉手纤白,十指如葱,只是指甲上却染着凤仙花汁,很是红艳。指甲在华丽的锦被上轻轻画着圈儿,玉腿悠悠荡着,极尽挑逗之能事。

    瑟瑟见到夜无烟,不满地撇嘴道:“王爷,你怎地才过来,妾身可是等了你好久了。”嗓音甜腻而娇嗔。

    她一边说,两只粉臂早已像蛇一般缠绕上来,勾住了夜无烟的脖子。

    一股甜甜腻腻的脂粉味袭来,夜无烟忍不住皱了皱眉,下意识推开瑟瑟。

    瑟瑟娇嗔地嘟起嘴,双眸含泪道:“王爷,你不是说今夜要妾身侍寝吗,为甚推开妾身。难道还在为白日里的事生气?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王爷莫要生气。”

    “不,本王没生气!”夜无烟有些恼恨地说道,心内不知为何竟涌起一丝失落。

    “王爷既然不生气,那就让妾身侍候你吧!妾身原以为王爷终其一生都不会碰妾身的,没想到今夜王爷真的来了,妾身真是喜欢的紧。”瑟瑟软软娇笑着,如蝶一般再次扑了上来。

    刺鼻的香气袭来,夜无烟惊恐地后退两步,沉声道:“本王也只是说说而已,你以为你真有资格侍寝了?本王早说了不会碰你的,你也别做梦了。”

    若不是这还是他的府,他的屋,他真的怀疑进了青楼,眼前的人也是青楼里的艳妓。

    一股怒气不知从哪里就升了起来,他冷冷微笑着,咬牙道:“以后别打扮的像个人尽可夫的妓子,本王可丢不起这个脸面。”

    夜无烟甩袖离去,俊脸上遍布着隐晦,临走前,连房门都忘了关。

    瑟瑟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脸上甜腻的笑容一点点褪去。她扯下发簪,让云一般的发披散而下,甩开绣鞋,光着玉足,到门前将房门紧紧插牢。

    又被他看了一次,瑟瑟有些无奈地叹气,难道是前生欠他的?不过,被看光总好过失身。瑟瑟坐在床榻上,拥着艳丽的锦被静静沉思。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啊,每日里戴着假面具过活真是烦心。何况,夜无烟又不是一般男子,和他过招,还真是累!

    不过,也不知夜无烟是不是被瑟瑟晚上的样子刺激到了,还是大发慈悲,第二日就准了瑟瑟回家探亲,一辆马车直接将瑟瑟送回了江府。只是少了一纸休书,否则事情就圆满了。

    到了江府瑟瑟才知晓,娘亲的病情又加重了。

    一室的药味缭绕,曾经叱咤风云的骆氏躺在靠窗处的卧榻上,半眯着眼,日光透过半开的小窗笼在她的青白削瘦的脸上,使她的脸显得愈发苍白而透明。

    窗外的蔷薇木槿开得正盛,只是谁能知晓,未知的暴雨凌虐,是否会将盛开的花摧毁。

    “娘……”瑟瑟一开口,便发现嗓音好似哑了,竟是哽咽不成语。她将头埋在娘亲的膝间,忍住了即将滑下的泪珠。她不能在娘亲面前哭泣,娘亲已经经不起情绪的波折了。

    骆氏轻抚着瑟瑟柔顺的墨发,低低叹息着。

    “孩子,你受委屈了!”她低喃着说道。

    瑟瑟擦去眸中的泪,抬首轻笑,明媚的笑脸,好似皎月一般亮丽。

    “娘,孩儿哪里受委屈了?孩儿好的很,就是太惦记娘亲了。这次回来,孩儿一定要多陪陪娘亲。”

    “傻孩子,王孙宴上的事,娘都听说了。璿王没将你放在心上,你真的就一点不在意?”骆氏含泪问道。

    “娘,孩儿自然不在意了,孩儿要是喜欢他,早将他的心虏获了,只是孩儿不屑。”瑟瑟轻笑着道。

    骆氏咳了几声,望着瑟瑟清亮的眸,低低叹息:“不屑,也好。”

    当年,她就是看上了江雁,陪着他征战疆场,九死一生。最终虽虏获了他的心,做了他的妾,可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