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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不承欢第29部分阅读

在温柔的床榻上,身上的花毒还不曾解去,只能一动不动地躺着。她很请楚,这一次来到的不是摘月楼。虽然不知这处院子的位置,但是,她还是感觉到这里地势比摘月楼要高。

    为了不让她再次逃走,这次明春水是真正的将她囚禁起来了。

    她隐约听到,他冷澈的声音从外屋隐隐传来,似乎是在吩咐侍卫叫铁飞扬和他的贴身死卫过来守卫。以前在摘月楼,都是一般的守卫,这一次不仅派了他的近身死卫守卫,竟然还派了铁飞扬。

    瑟瑟在春水楼住了这么一段日子,对于春水楼里的事情,明春水倒是也没瞒她,她知晓,那个铁飞扬,是四大公子之中的大公子,乃葬花公子。

    也就是那一次在海战时,那个紫衣戴面具的公子。

    他是四大公子的老大,武艺也是最高的。而且,据说性情沉稳,冷面冷心,对敌人从未手软过,是以,才有葬花之名。

    由他来守卫,瑟瑟知晓,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更加少了,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以前,她还是像囚犯,而今,却已经是真正的囚犯了。

    在黑暗中躺了很久,坠子才拿了解药过来,喂瑟瑟吃下。坐在床畔,低低叹息道:“楼主的心,夫人还没有看清吗?”

    瑟瑟闻言,冷冷颦眉,此刻,她不仅不想再见他的人,甚至也不想听到关于他的话语,遂淡淡说道:“坠子,我饿了。”

    坠子没料到瑟瑟会将话题转到用饭上,呆了一瞬,定定说道:“夫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命人准备。”言罢,起身去了。

    在床榻上约摸躺了一盏茶工夫,身上花毒渐渐解去,身子终于可以动弹了。瑟瑟扶着床榻,缓缓坐了起来。

    坠子已经派人送来了饭菜,瑟瑟起身一言不发地坐到案前用饭。坠子本就比小钗话少,见瑟瑟不说话,也只是微微叹息,没有再言语。

    室内静悄悄的,一餐用毕,坠子派人将饭菜撤了下去。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瑟瑟起身,模索着在室内慢慢踱着步,淡淡问道。

    “已近酉时,外面已经是暮霭沉沉了!”坠子轻声答道。

    天已经快黑了吗?瑟瑟淡淡颦眉,未料到这一翻折腾,竟然折腾到了黄昏。

    “这屋内是如何摆设的?”瑟瑟在室内走了一圈,轻声问道。

    “一张大床榻,靠南墙处,摆着一个红木桌案,桌案上摆放着书籍和笔墨纸砚,还有一个花瓶。北墙处摆着一个柜子……”小钗细细将室内的摆设说给瑟瑟听。

    瑟瑟微微颔首,这室内摆设极是简单,多余的物事基本上没有。而且,一应物事皆是靠墙而设,或许是考虑到她这个瞎子不方面吧。

    “这里,原是什么所在?”瑟瑟静静问道。

    “这是楼主处理事务的居所。”坠子清声说道。

    瑟瑟微微颔首,缓步走到南墙处,感觉到有幽凉的风从窗子里灌入,荡起她一袭青裙,隐隐的还有沁凉的云气拂来。

    很显然是一处扉窗,瑟瑟心中一喜,伸手摸了摸,却发现这窗子是依石而雕,四个尺许大的窗口排成上下两排,很小,看样子是想要从窗子里跳出去是不可能了。

    瑟瑟默立在窗畔,感受着轻风拂面的凉意,不知默立了多久,忽听得身后坠子和侍女们轻声施礼道:“楼主!”

    熟悉的脚步声缓步踱来,只听得明春水冷冷澈澈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瑟瑟翩然转身,纵然看不到他,却还是冲着他的方向冷冷浅笑。长袖一拂,袖中暗器如簧般向明春水飞去。

    明春水凤眸一凝,眸底一片暗沉。

    瑟瑟虽然目盲,但是暗器打得却极准,虽然辨不清|岤道,但是,却都是冲着他身上要害而来。他不敢轻视,伸袖一拂,长袖荡开,阻挡着暗器,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将那些角度刁钻的暗器尽数接在手中。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第一轮暗器发完,瑟瑟听着风声,便知那些暗器尽数落空了。

    瑟瑟冷冷一笑,伸手从窗畔的桌案上,抓起一只花瓶,砸了过去,只要能拿到的东西,都被她当做暗器砸了过去。

    明春水一双黑眸愈加幽暗,唇角却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些物事,能躲过的,尽数被明春水躲过,能接住的,皆被他接住。他依旧毫发无伤,静静立在门畔。

    他抬眸望向瑟瑟,淡笑着问道:“还有吗?”

    瑟瑟定定立在窗畔,衣衫轻轻飘飞着,面色苍白如雪,神色却极淡然,淡的几乎没有颜色。唇角勾着一抹笑意,清艳而绝丽。

    “从今日起,你我要兵戎相见吗?”明春水淡淡问道,清澈的声音里,分明透着一丝苦涩。

    他跃过一地的狼藉,向瑟瑟漫步走来。

    瑟瑟听着他的脚步声,心内一阵悲哀,她依旧不是他的对手,看来,还是要苦练武艺了。听着他渐行渐近,瑟瑟运起内力,长袖一鼓,好似鼓风的帆,向明春水攻去。

    明春水闪身避过,瑟瑟循着风声,如影随形地追了上去。

    一瞬间,暗器攻击转为了贴身肉搏。

    瑟瑟是存了要击败明春水的心思,明春水是打算要制服瑟瑟,让她不再胡闹。一来一往,两人在偌大的室内,缠斗了几十招。因明春水不敢用全力,是以,瑟瑟也并未占得下风。

    “江瑟瑟,你真的不听我解释?”两人的手掌击在一起,明春水沉声问道。

    瑟瑟唇角露出一抹惨淡的笑意,淡淡说道:“不听!”

    或许他真的是有苦衷的,但是,她不打算听。在这一场情爱里,毫无疑问,她是输者,她不想再品尝那种心碎的滋味。

    “明春水,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我都不在乎。因为我已经不在乎你了,你愿意和哪个女子生孩子,便和她生去。我现在只关心我的自由,你何时放我走?”瑟瑟收招,淡淡站在床畔,冷冷说道。

    她的声音出奇的镇定,而且冷静,语气里有一种四平八稳的味道,很显然,她绝不是头脑发热说出来的这句话。

    明春水闻言,几乎站立不住,他怎么能够忍受她不在乎他?看最新直节请到小浇凉,跚x曰,畿c毗

    这句话彻底将明春水强大的镇定击的粉碎,幽深的凤眸中,瞬间墨霭深深。

    他向前猛跨一步,伸手一揽,将瑟瑟拦腰抱起,动作极快,瑟瑟根本就不及反应。

    “可是,我只想和你生孩子。”他的声音,在她耳畔低低响起,冷冷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温柔。墨黑的眼底,亦是冷寂一片。

    他伸袖一拂,外衫尽数褪落在地。他抱着瑟瑟,翻身上榻,一只大掌,将瑟瑟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大手,伸指一拂,只能得撕拉一声,瑟瑟身上的衣衫已经尽数化为碎片残布。

    “明春水,别让我恨你!”直到此刻,瑟瑟才知晓,方才那一场酣战,不过是他在让着她。而此刻,自己被他压在身上,竟是一丝也不能动。

    如梦令 041章

    明春水俯身,脸上面具已褪,惊世俊美的容颜上,满是清冷。听到瑟瑟的话,他眸光一凝,然,却未曾停下动作。

    他纵横天下这几年,不管做什么,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后才进行,而偏偏,自从遇到了她,他的情绪便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眼前这个女子,总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怒火。

    她的淡定,她的清冷,让他感觉,一直以来,她就像他手上的清风,感觉得到,却抓不到,根本就不是他的心可以谋划得了的。

    此时此刻,他竟然发现,纵然是让她恨他,也好过她无视他。

    他低头,薄唇欺吻而下,初而清浅,渐而深重,从她的薄唇,吻到她的酥胸。同时,大掌托起她纤细的腰肢,长身一挺。

    一阵疼痛袭来,瑟瑟咬牙,几欲将薄唇咬破。

    他却没有再动,强忍着自己,沉声道:“说你要我!”

    求而不得,便要强取。这一瞬,明春水不再是叱咤风云的春水楼楼主,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为爱癫狂的男子。

    瑟瑟闻言,冷然而笑,纵然咬破了樱唇,她也不肯出声。

    她的冷笑,让他的心彻底坠入深渊。他唯有不断地动作,似乎才能证明,她还在他的怀抱里。

    疼痛一波一波袭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瑟瑟倒抽了一口气,忽而张口,咬住了他贴在她身前的脖颈,狠狠的,一股腥甜的味道充斥在齿间。明春水痛的深深颦眉,眸光一深,却依旧不肯放松对她的动作,甚至伸臂,将她柔软的纤腰更深地契合于自己,让欲望更加深埋。

    他一次又一次地折磨着她,同时,也折磨着他自己。

    偏偏在这痛楚之中,一股熟悉的蚀骨的快感在休内涌出,一波又一波,瞬间将两人淹没。两人的身子,就在这排山倒海的侵蚀下,忍不住轻颤起来。

    瑟瑟松开咬着他颈间的唇齿,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滚下。明春水这个恶魔,让她的身子起了反应,让她彻底沦陷在他的身下。

    她恨他,连带的也恨她自己。

    这一夜,他不知餍足地要她,一次又一次。第二夜,第三夜,夜夜复夜夜,他将她的身子点燃,让她好似翩飞的蝶一般,随着他在暗夜里曼舞。

    他们就在互相折磨和争斗之中,度过了一日又一日。

    因了浮云阁的闭塞,莲心的消息,瑟瑟再不曾听说过。

    转眼,秋已尽,冬,在一场薄雪中不期而至。

    若在帝都绯城,十月,应当还是落叶纷飞之时,而在绵云山,却已经是严严冬日。

    冬日的萧索与苍凉,将柔软和尖锐会部包裹起来,一切,不再柔情万千,亦不再棱角分明。

    浮云阁的暖阁内,生着几个炉火,温暖而静谧。几案前的花瓶里,插着一枝腊梅,朵朵绽放,生动了一室的黯淡,飘溢了一室的暗香。

    瑟瑟盘膝坐在床榻上,雅黑的发髻低低挽着,衬的一张玉脸愈加白皙清丽。她运了一会儿内力,感觉到真气源源不断在体内流转,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她的内力已经练至第八重,今夜,或许她便能够敌过明春水也未可知。

    瑟瑟舒了一口气,缓缓睁开清眸,眼前竟不再是一片浓郁的黑,而是有隐隐约约缥缈的光亮在闪耀。瑟瑟呆了一瞬,才石破天惊地发现,她的目盲,竟然渐好。

    瑟瑟兀自不信,她眨了眨眼,环视室内,桌椅床榻,竟然瞧得见了。虽说,那些景物,朦朦胧胧的,好似笼着一层轻纱,但,却的的确确是能够看到了。她,在黑暗中度过将近两月时,终于重见光明了。

    不曾在黑暗中度日的人,是决不会了解这种重见光明的欣喜的。

    瑟瑟从床榻上起身,疾步走到窗畔,从那尺许宽的石窗内,向外遥望。

    窗外,是一片银琼冰封的世界。才下过一场雪,院内的腊梅在雪中朵朵绽放,整个院子都飘溢着疏梅的暗香。

    瑟瑟是极爱梅的,虽知院内有梅,却始终不得见。如今看去,但见的几树寒梅,竞相争放,幽风荡来,清丽妖娆。花影飞雪之间,有若隔世遥云。

    终于看见了,自此后,可以看天看地看世情,亦可看花看树看风景了。

    瑟瑟掩下心底的感慨,披上纯白色狐裘大衣,起身要到院子里赏梅。在门外候着的侍女见瑟瑟步出,慌忙过来搀扶,瑟瑟拂袖拒绝,缓步向外走去。那侍女并不知晓瑟瑟目盲已好,在瑟瑟身后,不即不离地尾随着。

    瑟瑟漫步在小院里走着,因为眼睛初好,眼前景物还有些模糊,是以也并没有走的太快。

    墙角处一处红梅,十分俏丽,在雪光中开的清丽妖娆,瑟瑟情不自禁走近两步,那清洌洌的梅香便扑鼻而来。

    瑟瑟嫣然轻笑,缓步走向院门,院门口有四个侍卫在那里侍立着,看到瑟瑟出来,皆低首施礼。

    瑟瑟也不理睬,径直穿过院门,来到大门口,遥遥向下望去。

    浮云阁果然是地势偏高,是建立在一处山坡上。站在此处,整座春水楼皆在眼底,但见的远山素裹,近水生波,楼台凝雪。碎玉乱琼之中,看到一辆朱红的丰撵停在烟波湖畔,在一片雪色之中,分外扎眼。

    一个素衣女子迈着轻盈的步伐向车撵走去,隔得距离稍远,并不曾看清那女子的模样,但是,那女子是从烟波湖畔的小院走出来的,从这一点,瑟瑟便猜测到她是莲心。

    她本已登上了车撵,似乎是无意间回首,看到了站在浮云阁门前的瑟瑟,竟从车撵上缓步下来,向着瑟瑟这边缓缓走来。

    瑟瑟定定站在那里,望着她渐行渐近。

    先是隐约看清她穿了一袭淡粉色衫裙,在皑皑白雪中,看上去格外俏丽。外披着一件纯白色狐裘斗篷,雅黑的发梳成俏丽灵动的灵蛇髻,鬓边斜插着一支凤尾玉钗,一身装扮清雅而别致。

    再近些,透过眼前朦胧的轻雾,隐约看清了那女子的眉眼五官。

    娥眉黛黑,杏眼流波,琼鼻翘挺,樱唇含朱,五官无一处不美,且美得动人。这女子不仅生的绝美,气质也尤为出众,超凡脱俗,有如月下仙子。

    瑟瑟眨了眨眼睫,不为别的,只为这女子生的竟然和北鲁国的祭司伊冷雪一模一样。

    世上怎会有生的如此相像的女子?

    一瞬间,瑟瑟还以为自己的目盲根本就没好,眼前所见,不过是自己的幻觉。她眨了眨眼,再细细看去,是伊冷雪的模样无疑。难道,莲心竟然便是伊冷雪?

    那女子走到瑟瑟身前,盈盈一拜,道:“莲心拜见夫人。”清冷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柔婉娇脆。

    伊冷雪的声音是清冷无波的,莲心的声音比之多了一丝婉转和娇柔,竟是有三分相像,怪不得当日目盲之时,初见莲心,便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伊冷雪的模样是圣洁肃穆的,冷艳逼人的,眼前的莲心明明是伊冷雪的模样,却是粉颊含晕,眉梢带情,唇角含笑。比之伊冷雪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人气。

    她分明就是伊冷雪的模样,看上去却和伊冷雪有些许不同。

    如若瑟瑟那夜不曾在帐蓬内看到和夜无烟亲吻的伊冷雪,或许会认为眼前的女子和伊冷雪根本就是两个人,只不过是模样生的一样而已。可是,瑟瑟见过伊冷雪粉脸含春的样子,这一瞬间,瑟瑟几乎可以肯定,眼前的人便是伊冷雪无疑。

    莲心是伊冷雪,伊冷雪便是莲心。

    瑟瑟几乎被这个认知震得乱了方寸,胸部又好似被人重重击了一锤,一颗心,缓而重地跳动着。良久,瑟瑟才压下心头的狂乱,将视线从她身上转移到皑皑白雪上,淡淡说道:“起来吧。”

    伊冷雪轻盈起身,一双涟水清眸从瑟瑟清丽的玉脸上扫过,唇角含笑,娇声说道:“夫人,这些日子,莲心因为害喜,不曾来拜见夫人,还请夫人见谅。今日莲心就要离开春水楼了,原本无论如何也是要来向夫人辞行的,但楼主说雪重路滑,莲心又有身孕,生怕有任何闪失。谁曾料到,夫人竟然会亲自出来为莲心送行,莲心感激不尽。”

    这是伊冷雪吗?

    神一般的女子竟然也会如此说话吗?

    瑟瑟淡淡挑眉,问道:“怎么,你要走?”

    瑟瑟对她其他的话别无兴趣,只对她话里的辞行很感兴趣。不管她腹中的孩儿是否是明春水的,既然明春水已然认下,何以又要将她送走?

    “是,莲心持来知会夫人一声,莲心就要离开春水楼,不日便要嫁人了。”伊冷雪声音轻轻柔柔地说道,玉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说不出的娇羞。

    嫁人?瑟瑟微微一呆,她要嫁给谁?

    她不是喜欢着夜无烟么?

    夜无烟这个名字一旦从脑中冒出来,瑟瑟便乍然明白,方才自己看到伊冷雪何以心头紊乱了,这个和夜无烟牵扯不清的女子,现在正和明春水不清不楚。

    喜欢着夜无烟的伊冷雪,怀了明春水的孩子,失忆后,又恋上了明春水。而此刻,她又要嫁给别人?

    “莲心姑娘要嫁人吗?不知是哪位公子何其有幸,能娶到姑娘为妻。”瑟瑟不动声色地问道。是明春水还是夜无烟,抑或是,这两个人本就是一个人。当看到伊冷雪的那一刹那,瑟瑟便无形中将明春水和夜无烟这两个人看作了一个人。

    伊冷雪盈盈浅笑道:“夫君的名讳小女子不便说出,不过,可以告诉夫人,他是莲心的良人。莲心要走了,夫人保重,后会有期。”言罢,娉婷转身,她腰肢比之以前略显粗大,身量也略显丰满,她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欲要离去。

    斜坡上雪积得极厚,伊冷雪一脚踩了上去,脚下忽然一滑,身子一个踉跄,竟然趺倒在地。瑟瑟本和伊冷雪对面而立,相距本不远,见状下意识去扶。伊冷雪似乎根本就不需要瑟瑟去扶,伸臂挡开瑟瑟的手,身子径直朝着斜坡下滚去。

    瑟瑟看了看抓空的右手,淡淡笑了笑。

    这一瞬,瑟瑟几乎可以肯定,伊冷雪腹中的孩儿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