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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颜色第10部分阅读

衣襟。

    “没听清。”

    “你是不是怀念拳头的味道?”我挑眉看他。

    “炅筠墨言水水救我……”他扯个嗓子开嚎,看那帅帅(衰衰)的样子,像是在学我。

    “哼!”丢开他,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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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柔柔的洒落在墨言身上,泛起淡淡的晕,不真实的美丽,很凄楚。他一身单薄的衣杉,轻挂在身上,修长的手指提起青色的壶,仰头将那若银河般的苦涩倒入腹,流淌,流淌……

    他周遭的一切,都无声的寂静着,全世界仿佛就剩下那一人,孤独的一人,等待的一人。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点点,线线,面面地放映在月夜里,落寞,等待,凄惶,同样地无声无息,却又无孔不入。

    我凝视着他,像片羽毛般落到他身后,轻轻环上他的腰,呼吸着他的气味,感受着他的颤抖,柔声道:“老婆,我回来了。”

    第一次,我主动吻了他……

    他的眼从我拥他入怀时的紧闭,到吻上他唇时的突然睁开,再到后来含着某种晶莹

    的缓缓合闭。那惊讶,心痛与欣喜之间的转换快得似乎没有了过度,却又是如此的生动,仿佛吸引了我一直飘荡的灵魂。

    他的唇好凉,好凉,似乎在一直等着我来温暖,他抚着我的脸,眼里的柔情使月色光华也为之暗淡,他细语的呢囔仿佛在对我说,又好象让自己相信:“别再离开我,别离开我……”

    那细微的声音萦绕在心上,一圈圈,不紧,却很痛。我想,我应可挨上一刀,也不愿意承受这样的痛!而我,又做了什么?值得墨言你如此的在意,如此的痛?心里仿佛被某种情感贮满,我拥着他的腰,摩擦着他的唇,心疼的笑语:“傻老婆……”

    我们深情的凝视着彼此,在不安中寻求坚定,在惶恐中探询着执着,用感情的神经纠缠着彼此,传达着不完全却又坚守的信心!

    如此动人情景,如果没有流水那山货,简直就是完美中的完美!可流水好象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是个山货这一事实,偏要撇洋枪,放洋炮。尽管他刹费苦心地想改变自己的货品,可物质本身的固有本质是不会轻易转变地,就像苹果和梨的嫁接,最后还不是弄出个苹果梨?因此,我觉得他还不如做回山货,至少拥护了国产文化,何必宠洋媚外呢?

    当我和墨言老婆情谊沟通无限时,流水闷马蚤地抖到我面前,摇晃着脑袋装才子:“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如斯,我们来饮酒做诗吧。”

    我看看墨言,墨言看看流水,流水看看我,我又看看天,天又看看地,地又看看我们三个,我们三个最后又看向彼此。

    我揪起流水的胸襟,呲牙嬉笑着:“佳人哈?美景哈?饮酒哈?”

    “水水,你真凶!我们都那样了,你还对我这样。人家对你是那样,你非得这样吗?

    你答应会对人家好,现在又不理人家……”他就像在埋怨着自己不负责任的老公,几分撒娇,几分气愤,几分指责,几分羞怯的往我身上靠。

    我头都大了,流水,你真是瘟神,我怎么就惹上你了呢?我怎么就那么不长脑袋,跑去‘流斋’了呢?都是我的错,自己惹的祸!真地,我不怪月亮!靠!我怎么也让流水那厮绕了进去,我们之间真的是纯情地男男关系啊。

    面对流水的纠缠,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流水,是你逼我出绝招地!我气运丹田,张口狂吼:“美人!给我往死里咬!”

    一只白色身影,噌的穿出,以绝对服从命令的姿态狂追着流水地屁股!此情此景,真让我大感欣慰,美人啊,你这可是第一次给大人我面子,真让我感动,等会儿,准给你弄两根骨头犒劳犒劳。

    我家美人半狼半狗的嚎叫着,猛追。流水半人半疯的狂逃,边跑,还边哀叫求饶。一时间,人声狗吠比鞭炮还热闹。

    墨言揽上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颜,我想你。”

    我脸噌的就红了,眨眨眼睛,心里感觉怪怪地,突然想起了炅筠,他现在在哪?隐约觉得有丝紧张不安。

    “颜,炅筠就是桃粉吧。”墨言轻柔的问。

    “恩。”我不想瞒他。z

    “你喜欢他,是吗?”他问的很小心,声音仿佛游走在刀刃上。

    “谁说的?我只喜欢我老婆!”我用力回拥他,听着他心跳的慌乱。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他深呼吸,收紧手臂。

    “……”我的心血管有些堵,怪异的难受。

    他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左耳唇,轻颤着:“颜,我送你的紫莲呢?”

    我心一惊,知道他在明知故问,可我却必须给他个合适的理由,一个不让墨言难过的谎言,一个我们都知道的谎言,我装做轻巧的回道:“你送的礼物太不结实,跟人打架弄掉。幸好还有一只,给我带上,这回掐紧了。”

    他的手动了一下,却停了下来,温柔而又坚决的望进我的眼:“颜,有些东西,戴着也许就是一辈子,却容易忽视。但有些东西,即使没有痕迹,却是心底最真实的印记,这才是我想要的一辈子。剩下的那只紫莲,我要珍藏,等到你娶我的那天,为你亲手戴上。”

    我听出了他话里之音,那里有他想要的感情与最终的坚持,墨言他懂,他明白我的犹豫,却肯给我时间,让我明白自己。墨言是温柔,却不脆弱;墨言是包容,却不纵容。我想,没有谁会像他一样,一直静静的守侯着我,等着我,爱着我。而这种感觉,就像在漆黑的夜里,无论什么时刻,都会有那么一盏窗前的烛火为你而点燃的感觉,是一样的,那么温馨,那么安稳。

    我想着想着又失了神,墨言轻唤我:“颜……”

    “恩?”回神。

    “你……你想告诉我……你所说的现代是哪里吗?”墨言真情的凝视。

    “我说的?”心突然开始练起了空翻。

    “恩。”他点头。

    我翻了自己一记大白眼,又鄙视了一下自己的大嘴大舌,一定是喝多了,顺嘴溜了真话!即使说了,就一说到底吧:“哎……墨言,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我却不打算骗你,我来至七百年后。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个杀手,虽然和你们这些有内功的人比起来,我的力量有些微不足道,但在七百年后,我这身筋骨那可算得上是大爷级的人物了!

    既然当杀手,就知道追杀与被追杀之间是相互嬉闹的生命游戏。我就是被人追杀至悬崖,英勇地选择了自由跳跃,结果没死也没活,就神奇地穿来了这里,还被你误以为是姑娘,带回了‘墨府’混吃混喝。虽然很难相信,但事实如此,至于其中原由,我也是一点也不知道。记得青青蓝蓝绿绿吧?他们就是和我一同英勇自由跳的‘颜色四人组’,现在却都找不到人,按理说也应该穿越过来才对。”

    “悬崖……穿越……”他眼神飘渺的囔囔自语。

    “回神!”我拍拍他的脸,拉回他神游的魂。

    “颜,我们注定一起!”他的眼突然变得霍霍明亮,闪烁着激动之光,双手紧紧攥着我的胳膊,微微颤抖。

    “注定一起……”我微笑着,念着。

    “注定一起?桃粉,我们的条约,你忘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一抹黑色的身影,一双墨玉的冰眸,渐渐清晰。他每进一步,我的呼吸就混乱一分。

    墨言问我:“颜,他叫你桃粉?”

    “他没有告诉你,他七百年后的名字叫桃粉吗?”炅筠眉毛一挑,接过本该我回答的话把。其人已经站到我面前,我心跳立马开始加快,却也禁不住埋怨,这家伙,居然偷听别人说话,真够可以地!而且看那神态,明显是来挑衅打架,真不是个乖同学!

    我以为墨言会因为我曾为炅筠起名为桃粉,因为七百年后我叫桃粉,因为我看炅筠的时候眼会直,因为我现在心跳加快,因为炅筠的吻,因为炅筠的在我身上留过的痕迹而伤心颤抖心碎。可墨言没有,他只是将我紧紧的圈向他,声音旦定从容:“颜没有告诉过你,芙蓉是我为他起的姓吗?”

    眼神在黑空里噼里啪啦地炸开,气氛诡异紧张,两人之间的暗流仿佛随时都会兵戎相见。我夹在两人中间,左也不是,右更不是,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奕奕,就怕一个不小心,引起了战火。

    “缘分啊!这大过年的咱四个又聚到一块儿了,哈哈哈……”流水一拢浅黄|色系的衣衫,晃着逍遥的步伐,向我们渡来。

    “哈哈哈哈……我靠!你着厮造型也太丐帮了!”本来我不想这么说,可墨言和炅筠之间的气氛实在是紧张,怕一个不好,就要拉爆保险。我只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指着流水破烂的黄衫大笑不止,就差挤出几滴眼泪,证明实在是太搞笑了。

    “色色,你家美人太凶悍,真是什么主人养什么狗。看,这皮上都挂彩了,你就不知道心疼,还看着我笑?”他将胳膊抬起来,指着伤口给我看,一脸的委屈。

    “哎……”我摇头感叹。

    “色色,你为我心疼了吗?”流水的眼眯成了弓形。

    “哎……看你这伤,真让我难过……”

    “色色,你也开始关心我了,感动……”他兴奋的挤到墨言炅筠中间,我的身边,当起了第二层夹心饼干。

    “我难过啊,我家美人的功夫怎么就不进步呢?只弄出个皮外伤,真丢他主人——我的脸!”我摇头感叹。

    “啊?你……你……你还真不是普通的没良心啊!”流水哀嚎。

    “那是个人特色。”

    “我这样对你,你那样对我,你对得起我大老远的把你送回来吗?”继续指责。

    “你乐意。”

    “路上你欺负我,让我背着,我不服气,你居然让我去背马!”

    “我就算让你,你不也没去吗?”我挑眉。

    “大过年的,我辛苦的把你毫发无损的送回,看着你和他们两个亲热。”

    “非礼勿视!”

    “你不但没有请我吃一顿热乎饭,还要让你家美人欺负我,追着我后屁股咬!”

    “最难消受‘美人’恩。”

    “你去砸人家铺子偷酒,我还去给你付银子还帐,免得你让人告到衙门。”

    “衙门里的免费饭没了,你还我!”

    “我……我……我还跟你着你满道满山的跑,抗你个酒鬼回客栈!”

    “给你运动的机会。”

    “色色,你没有良心,你辜负我,你对不起我,你……啊……小狮子,你又打我!啊……别打脸!啊……别踢我……啊……啊……”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月光下,雪地上,又有一个大雪球滚来滚去,滚的炅筠墨言一脸的茫然,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呢?居然比他们出手还狠?这年过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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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年,我长了一岁,皮又厚了一层。

    新的一天,要有个好的心情,那就从微笑开始。

    天仍旧黑黑的,我一个人牵着我家美人,一步一晃地走在根本没有人烟的街道上。

    既然把话说的那么绝,就不能回头!我可是个有骨气的人!可我能去哪里呢?还有一个月,就到那该死的武林大会,我若还不能找到“神匙”,我的前程,我的事业,我的未来就都是梦喽。

    流浪吧,流浪一个月,然后去武林大会,然后……然后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以前觉得没有当盟主的希望,所以跟着看热闹,看人家拼个你死我活,鼻血横飞,我这个开心啊,乐啊,笑啊。可等那该死的老家伙跟我说,只要我找到“神匙”他就力保我当武林盟主。真是造孽啊,真是揪心跟揪面团似的,乱闹!

    哎……本来就是局外人,偏偏要一头扎进来,我一定是撞猪身上了,把脑袋撞坏了。既然会在那老盟主的迷汤下,答应帮找“神匙”。不由的感叹:去年我还年轻啊……

    随意踏着脚下的青雪,思绪飞回到离开‘墨居’的前一幕。

    墨言说:“颜,你承诺过,我们会一起,一辈子!”

    炅筠说:“桃粉,别忘了我门的约定。”

    流水说:“我被你打破像了,反正你要对我负责!”

    我说:“我要流浪,一个月后武林大会见!挡我者,我死!”

    哎……再感叹一个。

    天仍旧那么黑,就像我的心一样,黑乎乎的看不清方向。对于墨言,炅筠,我是分不清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还是不想分清?这一切都已经让我很烦,很乱。如今,只有不去想。也许流浪是好事,等我想通了,就了结一个。了结?怕到时候被了结的是我吧?乱!

    墨言对我的温柔,对我的好,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眷恋,在他身旁,我不用担心任何事情,可以任意的做我自己,因为有他疼着我,一直的陪伴,永远的温柔 。

    对于炅筠,我不会承认自己有初夜情节,更何况又是被他强上的。他对我一直不好,很不好!咬我,虐我,都是他。可我竟然放不下,恨不起,逃不掉。

    至于那个流水,哈哈……一想到他,我就觉得好笑。他那艳若桃花的脸,也就我能打下去吧。有时候,我觉得他很闹,可好象每次他闹人,都会为我折开一些紧张的气氛。而他明明武功比我好,却宁愿和我一样,作为一个没有内力的人一同撕打。所以,注定了他挨爷老拳的命运!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我不慌不忙的把对方劫匪的话把接了过来。

    前面的黑色人影微晃,五双饿狼般的眼,唰唰的对眨了两下,人向我扑来……

    是的,大年初一,爷我遇见抢劫的了!

    上山当大王

    清茶一杯,袅袅动人。

    为什么说是清茶呢?因为我除了看见杯底上往日残留的些许茶滞外,根本见不到一根茶叶,所以,我们称它为——清茶!

    四处漏风的墙,证明它通风良好;残缺不全的碗,证明人家艰苦朴素;瘦成杆状的长鸭,说明人家有减肥概念;双眼泛绿光的五人,说明把我当成了救星。

    这个山寨以前叫什么,我不知道,但从我来的一刻,它被正式命名为:殿杀!虽然这个名字更像杀手组织,但也有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概念原因。

    大年初一的早晨,我被打劫了。而,确切说,是我打劫了他们山寨,成了这里的霸王。

    这五个人,大家应该很熟,就是曾经想打劫我,又被我一顿改革再教育的“如花五人组”!从他们打算打劫我,到现在一直拼命叫个没完没了的肚子上看,我帮他们分析的战略步骤,没有起到什么实际上的经济改良效果。我的教育计划显然没有成功,我这位教育人士仍需继续努 力!看来,有必要亲自跟着他们做阵前指导,为了拯救饿肚子的人,我决定——出山!我不由的仰头感叹:天无绝儿等之路啊,终还是派我来也!

    反正我若寻不到“神匙”,也没脸去参加武林大会,受老盟主白眼。还不如在此处占地为王,发展一下“殿杀”的事业,等抢劫发财了,我再让它成功转型,成为真正的杀手组织!

    而墨言炅筠流水,一定想不到,我居然还在原地徘徊,想找我?哈哈……也就想想,而已!

    下面是新寨主致词,有气的给鼓个掌,没气的不强求,全看心意:

    “今天,我们抢劫;明天,我们抢劫;后天,我们抢劫;大后天,我们抢劫;大大后天,我们抢劫;大大大后天,我们当爷!”

    掌声……

    如果说人观念上的好与恶都是一线之隔,那么这“如花五人组”的喜悲就都在于一饭之间。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混到如此地步,年初一就必须饿着肚子外出打劫,还碰上了我这一流浪高手。

    因为有人肚子饿,因为时间还早,因为我的银子在发马蚤,因为他们流着口水盯着着家美人瞧,因为我承诺请哥几个吃一顿,所以,我们强硬的敲开了一间小馆子,蛮横的请人家快速的为我们饿神级人物置办出三桌酒菜!然后看着他们五人狂扫,听着他们声音响亮的喊老大,当然,其中还搀杂了此起彼伏的饱嗝声,这年,也算热闹。

    酒足饭饱,“如花五人组”也开始给我讲起了他们漫长痛苦的抢劫生涯。

    他们五人全出自一个妈肚子,一年一个,从来没有间断过。老大叫赵一虎,老二叫赵二虎,依此类推为赵三虎,赵四虎,上次扮姑娘打算抢劫我的是赵五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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