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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玄谈第1部分阅读

点什么平时说不到的话题。

    “苏京,你平时都是自己收拾屋子吗?”艾玛想不到更好的话题,只好从俗套切入。

    苏京抬头看了一下艾玛,不置可否地笑一笑。

    “我还以为你请了钟点工呢。”

    “我不需要钟点工的,呵呵。”苏京此时瞄了一眼周围,没看到小校“你一直一个人住吗?”艾玛感到自己正在引入正题,心跳开始加速。

    苏京还是笑一笑,算是作答。

    “苏京,其实。。。你没有想过找个女朋友吗?或是。。。”艾玛猜想自己脸上一定很红。

    苏京愣了一下,然后继续完成手上的工作,完了放好药酒,走到橱柜前,拿出艾玛早先看过的那张照片,用手轻轻地抚了一下相框,眼睛里堆起了无限的柔情蜜情,接着递给艾玛。

    “艾玛,你看她漂亮吗?”苏京说这话时脸上充满自豪。

    艾玛心里格登一跳,也许最坏的打算即将要得到证实了,不过她还是很认真地再看了一遍。照片上的笑容依然甜美,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纯净竟让她生不出一丝妒意来。

    “她是我妻子,”苏京平静地说。

    “蔼—”这话让艾玛惊讶不止,“你结婚了吗?”

    ---辣文

    回复[7]:苏京摇摇头,“虽然没有世俗的婚礼,但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屋子是她收拾的,饭菜是她烹制的,幸福也是她带给我的。”

    艾玛开始有点莫明其妙,她看到苏京在说话时神色非常安祥,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只不过,他的眼神却不象是在对她说话,而是望着她的旁边,象在对着另外一个人。可是,她早就注意到了,阳台上并没有晾着女人的衣服。

    “你也许会对这张照片感到奇怪吧,那上面的头发是小小的,这是她亲手做好送给我的。”

    “小小?”

    “哦,她叫小校”

    “那她在哪儿?”艾玛忍不住就问。

    苏京看着她的眼睛,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她就在这屋子里。”

    艾玛越发不解了,并自然地望了望对面的房间门。

    “她就坐在你旁边,”

    “蔼—”艾玛叫了一声,赶紧扭头左右一看,并没有人,于是,她转过惊恐的眼睛看着苏京。他的话令艾玛感到突然地不安,他的眼神这时候也让艾玛开始不安起来。

    “你不用怕,你虽然看不到她,但她却看得到你,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她对所有人都很友好。”苏京不紧不慢地说。

    “那她她她。。。”艾玛感到有点恐怖,这屋子很安静,她看不到有第三个人,而苏京此时却说出这样的话,主要的是他看起来并不象在说谎,或是故意吓唬她。

    “你问她人吗?”苏京看了一眼艾玛指着照片颤抖的手指,“他们说她在一年前死了,却不知道,我已经把小小带到这儿来了,没有人会把我们分开的,是不是?小校”苏京又把头转到了艾玛的旁边。

    白小小深情地看着苏京,点点头,然后又转过脸去继续她对艾玛的研究。

    艾玛感到呼吸有点窒息,她拿不定主意是否还要在此停留,身边的气氛和苏京的眼神让她不知所措。苏京深情迷人的眼神在这时候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艾玛感觉到自己正被推开,推远,推到了另一个陌生的空间里。。。

    艾玛甚至没有再看一眼沉浸在另一个世界的苏京,失魂地夺门而去。

    ---辣文

    回复[8]:二

    艾玛昨晚睡得不好,也许根本就没有睡进去,只是在床上躺了一晚上罢了。所以今天早上眼睛有点浮肿,精神也有点恍惚。应付完刘姨张姐的的好奇之后,她便埋头工作,这是真正的埋头,因为她不敢抬头,怕接触到苏京的眼睛。她以为苏京会来问候她昨晚的不辞而别,一个上午她都在期待,同时又害怕苏京真的来问她,那她该怎么说呢?矛盾交织的艾玛熬到午餐时间的时候,接到了付强的电话,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付强的吃饭邀请。这反倒让付强意外了,本来他也是随便说说的,因为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成功邀到艾玛共进午餐,晚餐倒是有几回,不过都是有第三者第四者乃至五六者在场的。

    付强放下电话还愣了好一会,然后才醒过来,看一下表,给他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了,从市公安局到艾玛上班的地方正常行驶怎么也得半小时埃不过付强不愧警察世家出身,半分钟后他已经下楼钻进车子里了,想也没想就掏出警灯啪一声贴到车顶上,一路上冲红灯,上人行道,逆单行线,总之,在坏事干尽之后,他竟然奇迹般准时到了艾玛楼下的餐厅里。

    “大侦探,你迟了二十七秒,一秒都可能出人命的。”艾玛不冷不热地说。

    “嘿嘿。。。”付强并不在意艾玛的嘲讽,相反,他喜欢艾玛的嘲讽,这也是他自认唯一犯贱的事。“你放心,我的工作是等人命出来了,再去找偿命的人,no blood,no work!”“呸,就你这英文水平,还敢到处卖弄,最近还在上补习班?”

    “嗯,除了想你,就是想单词了,”付强从不会放弃一个表达的机会的。

    艾玛笑了一下,她对付强这种油腔滑调习以为常,这也是他的性格,热情外向,幽默风趣,和他在一起别人永远会感到轻松和随意,不知他对犯人是否也如此。艾玛也知道付强一直对自己的心思,只是她对付强却一直找不到她所要的感觉,也就是爱情的感觉,也许是他的话太多了吧,什么事到他嘴里总是清清楚楚、条理清晰的。这让她感觉不到两人在一起的浪漫,艾玛认为浪漫应该是朦胧的,很多东西只可以意会,让两人在各自的感觉中找到碰撞的点,然后火花便在那个点上产生。

    “你有心事?”付强对人的感觉很敏锐,职业使然。

    艾玛重重叹了口气,又摇摇头,然后看着付强说:“我爸妈过几天来看我,你的车子不是可以开到站台上吗?和我一起去接他们吧。”

    “这个没问题。”付强点头说。

    “你吃点东西吧,要喝啤酒吗?今天我请你,”艾玛浅笑了一下。

    付强有点受宠若惊了,不过他的头脑总是很清醒,即使是在爱情上。“你等等。”说完他掀开了旁边的窗帘,抬头张望着外面。

    “你干嘛?”艾玛莫明其妙。

    “哦,我在看看今天太阳打哪边出来的,”付强收回眼光,嬉笑着答。

    艾玛扁扁嘴,没理会他的玩笑。

    “还好,不是打西边出来的,看来这事还算正常,你的样子昨晚象一晚没睡似的,在看我的照片吗?”

    “是照片,不过不是你的。”

    “有第三者了?天啊,”付强拍拍脑袋,“我这第二者还没伸进去呢,第三者的脚就已经插进来啦。”

    “是一张女人的照片。”

    “第三者竟然是女人?y god!”

    “她死了。”

    “还是一只女鬼啊,完了完了,我是没指望了,原来你喜欢的是女鬼。”付强一副极其丧气的样子,惟妙惟肖。

    “你也认为这世界真的会有鬼?”艾玛瞪着眼睛问。

    付强收住了夸张的表情,他看到艾玛神色严肃,好象并不是在开玩笑,况且她今天的脸色很差,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他也正色地看着艾玛,摇了摇头。“我不信鬼的。”

    “是啊,其实我从小接触的是藏族的黄教,也是不相信鬼神论的,可是。。。”

    “可是什么?”付强习惯用最快的反应追问。

    “可是昨晚我真的感觉到了她的存在。”艾玛眼睛闪烁了一下。

    “她是谁?这是怎么回事?”付强感觉到了事情有点异样,也许艾玛真的遇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他必须追问清楚。

    “那是在我一个同事的家里,他的眼睛、眼神都很真切,当时我好害怕。。。”艾玛说这话时心有余悸。

    “倒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头给我说说。”付强急了,半个身子已经快趋到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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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9]:“昨晚我们去了一个同事家过生日,后来。。。”艾玛慢慢地把昨晚的经过细细诉说着。

    付强一直沉默着,他一边听一边在紧张分析艾玛话里有什么漏洞,艾玛说完的时候,他还在沉默,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他,一切看似异常的事物背后总会有迹可寻的,所有故弄虚玄的东西也都是人为的,之所以这样做,一定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艾玛的告诉他的事却让他迷惑,那个苏京看来并不象有什么隐藏的目的,倒象是。。。

    “付强,你说苏京是不是遇鬼了?”艾玛看他沉默的样子,便问。

    付强想了想说:“艾玛,这世上是没有鬼的,我倒是认为你那同事苏京很可能是患了妄想症。”

    “什么是妄想症?”

    “妄想症是一种精神疾病,也许他是接受不了心上人的突然死亡,所以导致精神分裂,出现幻觉,以为对方没有死,并且一直活在自己身边。”付强分析道。

    “不不不,我并不这样认为,要是他真象你所说的妄想症,那么他怎么会在和我说话时很清楚地告诉我,他的小小其实是死了呢?这说明他很清楚对方已经死亡的现实。”艾玛说。

    “这个问题太专业,我也解释不好,那你是怎么认为的呢?昨晚你就想这个想了一晚上?”

    “是的,想了一晚上。我认为最好的解释是苏京很正常,他也知道小小死了,不过那小小的灵魂又回到了他身边,只有苏京才能看到她,和她交流。我当时看到苏京和小小说话时,那神态、那表情都非常真实,根本不象一个病人,尤其是他的那对眼睛,非常。。。”艾玛一想到苏京昨晚的眼神时,就禁不住心跳起来,乃至突然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苏京的眼睛。

    “精神病并不象其它身体器官的疾病,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平时他们和常人无异,只有在特定时候的特定思维中表现出来,这类病人我接触过的。”付强并不赞同艾玛的分析,尤其是她的灵魂说法。

    艾玛沉默了,她知道付强不会相信她的话的,因为当时他不在场,那种情形、那种感觉不在场的人是无法体验到的。

    付强眼看艾玛不出声了,便提议:“艾玛,我有个方法,可以让你知道苏京倒底是遇鬼了还是精神分裂。”

    “哦?那你快说。”艾玛急急道。

    “只是有一点我想先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紧张那个苏京的事情?人家就算遇鬼了,又关你什么事?”付强这话有点酸溜溜。

    “我们是同事嘛,关心同事不行吗?再说我自己也好奇埃”艾玛白了他一眼。

    付强瞪着她说:“但愿你说的是真话,不然我气死了也会变鬼来吓你的,”话虽这样说,但付强相信自己的感觉应该不会差太远。

    “你倒是快说啊,”艾玛不耐烦他的喋喋不休。

    “俗话说,阳光下没有鬼,你找一天再去他家一趟,当然是白天,然后和他谈起那个。。。小小是吗?和他谈小小,观察他的反应,如果他依然认为小小就在他家里---辣文回复[10]:艾玛带去的人选是她姐的女儿,一个六岁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因为胖胖的,所以起个小名叫猪猪。那天是周末,上午艾玛带猪猪去儿童公园玩,中午她们在麦当劳消磨了一个多小时后,艾玛便带着猪猪一起去了苏京家里。

    对于艾玛的突然来访,苏京有点意外,但还是热情地把她们迎进了家门。

    “我带猪猪去玩,经过你楼下,就顺便上来坐坐,”艾玛说。

    苏京看到猪猪似乎很高兴,蹲下来摸摸她的脸蛋问:“好漂亮的小妹妹,你多大了?”

    “六岁。”猪猪大声回答,

    “哦,六岁了,那你叫什么名字啊?”苏京好象很喜欢小孩子,一脸笑容地问。

    “猪猪,”小女孩自豪地说。

    “哈哈。。。好名字,”苏京开心地笑了起来。

    艾玛牵着猪猪走进屋子,刚想在沙发上坐下,想了想还是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他们随意拉了一下家常,而苏京的注意力似乎更多在小女孩身上,不时逗她两句。

    “苏京,你休息也不出去转转吗?”艾玛问。

    “哦,我平时很少出门的,喜欢呆在家里。”苏京这时又转向小女孩,“猪猪,你平时喜欢玩些什么?你喜欢什么玩具?”

    “洋娃娃,我喜欢芭比,我有好多芭比,都是小姨给我买的,我爸爸很小气,从不给我买芭比。”猪猪嘟着嘴巴说。末了看看艾玛,又讨好地加了一句,“所以,我喜欢小姨,不喜欢爸爸。”

    猪猪纯真的话让艾玛和苏京都笑了起来。苏京这时站起来走进房内,不一会双手放在背后走了出来,走到猪猪面前说:“猪猪,那叔叔就送你一个芭比,”说完变戏法似地从背后拿出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

    猪猪一见高兴极了,连声说:“太好了太好了,是结婚芭比。”艾玛这才看到他手里的是一个穿着婚纱的芭比娃娃。

    “那你会不会也喜欢叔叔啊?”苏京问。

    “喜欢,”猪猪眼睛瞪着手里的芭比,想也不想就说。

    “那以后多来叔叔这里玩,叔叔还送你芭比,好不好?”

    “好”小女孩嘴里应着,心思早跑到洋娃娃身上了。

    艾玛一边奇怪苏京家里竟然也会有洋娃娃,一边说:“你太客气了。”

    “呵呵,小孩嘛,她喜欢就好,”苏京看着猪猪说。

    “没想到你这个大男人也喜欢玩洋娃娃啊,”艾玛打趣说。

    “哦,不是我玩的,是给小小买的,她一直想要个小女孩。”苏京说。

    “小小?”艾玛突然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小小现在也在这儿吗?”她说话时不忘环视一下四周。

    “在啊,所以我除了上班都不出去的,我要陪小小埃”苏京的眼神又落到了空空的沙发上。

    艾玛今天由于是有备而来,再加上又是白天,还有猪猪在旁边,所以她并不是感到特别害怕,于是接着问:“她。。。她在哪?”

    苏京用眼睛指了一下沙发的方向说:“她就坐在那儿,小小今天有点累了,一上午我们都在收拾屋子。”

    “那。。。小小就躺在那儿吗?”艾玛看着空空的沙发问。

    “不,”苏京摇摇头说:“她在坐着,正在看猪猪玩洋娃娃呢,她很喜欢小孩。”

    “哦——”艾玛重重点点头,心里开始认同付强的猜测了,苏京果然是患了妄想症。这时她不再看那张空沙发,而是看着苏京,他有一张英俊的脸,黝黑的皮肤,挺挺的鼻子,最令人心动的是他的唇,总是抿得紧紧的,似有满腹辛酸在里面藏着。艾玛突然感到心痛,一种慈母般的心痛,此时苏京在她眼里就象一个藏着委屈的孩子,一个人漂泊在外,找不到诉说的人,看不到未来,望不到故乡,只好关起自己,默默承受着沉重的包袱。。。

    ---辣文

    回复[11]:艾玛从苏京家出来后,就把猪猪送回姐姐家,然后自己回家,刚进门,付强的电话就追到了。

    “艾玛,怎么样?你没事吧?我打了一下午你的电话,你都关机了,急死我了,生怕自己还没结婚就成了鳏夫。”

    “呸呸呸,我能有什么事啊,”艾玛没好气地说。

    “好,呸——”付强在电话那头吐了一下口水,等于就把刚才的不吉利话吐掉了,然后再追问刚才的话题,“那个苏京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挺好的,你有心了,”艾玛感到浑身疲乏无力,不太想讲电话。

    “他是不是撞鬼了啊?你试了他没有?”付强看样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试了,没撞鬼。”

    “那我说的是对的了?哎——这种人啊,你还是少惹为妙吧,发病时会认不出人来的,多数还有暴力倾向,你要小心点。”付强谆谆叮嘱。

    艾玛听着付强的话,突然嘤嘤地哭了起来,继而越来越大声,把一边的付强急坏了,连声大喊:“艾玛,艾玛,你怎么了?你哭什么?是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