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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欲飞凡第38部分阅读

    旋飞,挥洒出蕴涵着灭邪特性的金色光辉,瞬间就笼罩了整个院落。

    杨夜上次见苍云施展纸符,还是在对付散仙阴无极,现在面前不过是十几位道修而已,至于如此卖力吗?魔宗!嘿嘿!怪不得,哪有器宗长老全部御使飞剑的道理。就见在金光的映照下,那十几人似乎经受着莫大的痛楚,正竭力运转真元抵御,周身随之升腾起丝丝黑雾,却又被金芒泯灭无形,不断发出轻微的咝咝声。

    为首之人千想万算也不会推算到有仙人在此,本以为是器宗的厉害对头前来挑衅,于是催动秦慕万体内的噬魂魔印说上几句场面话,也好择日再邀人平息此事,谁知被仙人识破手段,竟然只凭五张纸符就压制了众人的魔功,此时再无回旋余地,惟有咬破舌尖,一道血祭从口中激射而出,感到压力微松,借此大吼道:“齐施魔焰熔日诀,咄!”

    就见,随着这声呵叱,十几道血箭喷出,被金光蛀蚀化做血雾,暂时消解了纸符的威压,十几位魔宗门人彷若又恢复了旺盛的精力,纷纷施捏出古怪的手诀,周身皆燃起尺许赤红焰火,往顶门处汇聚,随后齐齐往金色纸符处喷涌而去。

    “微末魔法,也敢逞强!天仙符法禁其生,灭!”苍云仙使说完,转腕轻弹一指,正在与焰火激烈对撞的纸符,瞬间就迸射出许多金灿灿的幻形符印,生发时极快,可落下是却彷若轻飘的落叶,荡荡悠悠的洒落下来。初始触及到焰火上,就湮没掉一片,随着纸符不断的幻变击发,整个院落都飘荡着金叶,看上去眩亮之极,却蕴含着无穷的杀意。

    糟糕!院内还躺伏着数十位器宗弟子,杨夜正要提醒苍云手下留情,却见金符飘来荡去,全都朝着魔宗之人而去。每一片金叶及身,就听到一声惨嚎,身受之人好似正在被真火祭炼魂魄般痛苦不堪,身躯上也不断往外喷发青冥光雾。可有些人也煞是了得,竟然催动本命真元与金符抗衡,全身赤焰狂涌,豁命竭力支撑着。

    苍云正要再次催动天仙符法,却忽见杨夜闪身冲入金芒之中,一溜金光爆闪,仙衣防御法阵与纸符金芒激起连串的“噗嗤”声响,却止不住仙剑破势,一来一回之后,杨夜已经把那为首之人拎了出来,随即几记重拳夹杂着仙符封印的威力,生生的震散了此人的真元,杨夜也笑嘻嘻的说道:“我这人心善,就留你一命,不过,你们如何混入器宗,长老们又禁锢在何处,可都要如实讲来。”

    那人只是闭目不语,而院中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弱,修为较低者被金叶连接灌入,随即身躯生出紫金色火焰,就在这院落中无声无息的化为灰烬。还有三人在勉力支撑,却也是光焰黯淡,面色死白,已似垂死之人。杨夜请苍云歇止符法,过去把那三人也给提到内厅,四人置于一处,请许迈施法禁锢,却都是不发一言,对杨夜的问话置若罔闻。

    没多久,楼阁外,闻讯赶来的器宗门人越来越多,扶起地上门众后也知晓了事情的经过,都惊愕非常,实在没想到这些长老会是魔宗之人,兼群龙无首,而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夜见状,偕同秦意阳来到院内,表明意阳身份,又引起众人的一番混乱,有人提议请出大小姐来对质,杨夜这才知道筱宛元婴被封印,软禁在内院之中。把神智不清的秦宗主交予器宗门人护持,提醒他们谨防魔宗再次来袭,又把四个顽固分子扔进万象,与二仙暗地的交谈了一番,这才和秦意阳二人尾随着器宗众人前去解救筱宛。

    这等距离转瞬即到,三人终于见面,种种情事就不一一表述。

    相互述说离别经过后,筱宛也得知了魔宗之事,这才感到不妙,急忙对杨夜说道:“这十几年来,新进的门人弟子甚众,定会有不少魔宗门人潜藏,现见事情败露,说不定会去危害被禁锢的长老!”

    杨夜闻言哈哈大笑道:“勿需担心,无论那些魔宗弟子逃往何处,都会有二位高人等着他们呢!”

    没过多久,就见凡仙许迈满脸得意的飘然飞落,笑言:“五柄信剑,三枚信符,七位御剑的器宗弟子,皆往西南方向飞去。”

    筱宛大惊,对杨夜说道:“他们定是去往禁锢之地,再迟就追之不及啦!”

    许迈摇手道:“不忙不忙,所有飞物皆被擒获,那些低阶魔宗弟子无甚骨气,已经供出禁锢之所。”

    杨夜问道:“可信吗?”

    “苍云前辈和我分别询问,其应答时心脉虽乱,却无大起伏,定然无误。”

    “真是有劳二位前辈了,那禁锢之所在何处呢?”

    “莞南城外清涧山。”

    清涧山?莞南城?元极门!

    杨夜终于想起,元极门就在清涧山,魔宗的请柬出至清涧山,弥光罗汉也是在清涧山俘获护法四老,现在器宗长老们也被禁锢在清涧山。嘿嘿!看来这次是非去不可了。

    前篇  第十章 【道观佛堂】上

    三百多道御光从天空极快划过,形成一条极为眩亮的光带破入连绵的云海飞往清涧山。前面是筱宛挑选的几十名器宗高手带路,后面则是随意肆意二堂的凡器斋道修,都是驾御着灵器急速御飞。可杨氏一族的高手们实在是太兴奋了,不是为除魔卫道,只为能大战一场而感到浑身精力无穷,卯足的气劲因器宗高手飞得太慢而无处发泄,这灵气就从全身向外直冒,破开了成片的云雾,留下无数道四溢的灵光,把整片云海撕开一条笔直宽阔的裂缝,带着震耳欲聋的呼啸,使得整个队伍显得嚣张之极。

    杨夜见状,真想把他们全数纳入万象才是,如此飞法,连地面的凡人都能看到这天边奇景,何况修道之人。好在二仙已经瞬移前往,先期查探魔宗所在,按其连低阶弟子都剿灭的手段来看,要是去的迟了,只怕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筱宛和秦意阳留在宗门整顿门内事务,清理残余魔宗,还要设法救治秦慕万,也不知能否应付。好在秦意阳修为大涨,隐隐有晋升幻真境界的趋势,应该能够震服器宗剩余的门人。杨夜想到这,颇为担心,前次让意阳收纳巨兽内丹,又被真界仙人们施法让其全盘吸纳,这体内真元浓厚无比,可神念却无法完全掌控,就如三岁孩童拥有一柄重锤,能提起挥动,可一不小心就会失控,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一路无话,在停歇调息几次后,大队道修终于飞至清涧山。

    名为清涧,实则可以称为荒山。到处都是硕大的岩石,层层叠叠的堆积起来,而巨石间的豁缝里也填积着碎石,看不到一丝水的痕迹,更不用说清涧溪流。点缀在石缝上矮树短草,也是靠着顽强的生命力从夹缝中挣扎出来,没有水的滋润,呈现出土灰之色。整座清涧山死灰一片,透出无尽的荒凉和凄冷。

    就在着荒芜人烟的地方,山腰间,依靠着如刀削般的岩壁修筑着一座道观,空中看去,不过就是十几间屋舍围成一个院落,屋顶早被山风侵蚀的失去了颜色,融入到死灰之中,显得毫无生气。

    杨夜和二仙站在道观门前不远处,正驻足观看,实在是无法理解,身为修道之人,为何会选择此地居住,一定有古怪,不然就是有怪癖。杨夜低声询问二仙,探察的情况如何。苍云仙使叹道:“此山就是此山,此观就是此观,无任何异处,观内不过十数人,修炼的虽不是道门正宗,也算是道门分支,实在看不出异常来。”

    许迈狐疑的说道:“难道是那些魔宗弟子撒谎?”

    苍云仙使不以为然的否定道:“你我分开询问了数人,答案却同为此地,在你我神念掌控下,岂能撒谎!”

    杨夜插话道:“会不会是山腹里有古怪?”

    苍云仙使摇摇头,说道:“在吾之感知下,一览无遗,山腹内无洞|岤藏身,也无灵力感应,断然不会。”

    “这就奇怪了,前次本门护法四老就曾来此探察,却言杀伤过魔宗门人,更被弥光罗汉擒获,魔宗巢|岤应在此处才是,为何我们却偏偏感应不到呢?”杨夜自语道:“难道我连四老都不如”回想起四老所言,却是闯入魔宗内室,难道这道观里另有乾坤不成?

    “想来想去,煞是费神,不如进去一游来的直接。”杨夜说完,就往道观行去,二仙也惟有收敛仙气,漫步跟随。

    三人来到门前,见其上悬挂着‘元极门’的牌匾,字迹已然暗淡无光,上面蒙着厚厚的一层灰尘,显然很久无人擦拭。还真是有古怪,哪有宗门不珍惜自家观门牌匾的,惟有用‘元极门’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宗门来解释。

    “里面有人吗?”杨夜大声问到。

    没多久,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一位初窥境界的道修,稽首道:“三位有何事?”

    杨夜心念一动,淡淡笑道:“特来寻访故人!”

    “不知贵客要寻何人?”

    “三十年前,我与贵门的张非崖道友共过患难,这次路过此地,特意来寻他叙旧。”

    道修颇为疑惑,没有听闻过此人,就再次顿首说道:“很抱歉,本门内并无此人。”

    “不会呀!才短短三十多年而已,难道张非崖道友已然飞升了不成?”

    道修听到此话感到很是别扭,板着脸回道:“晚辈已入门四十多年,还从未听过有此人。”这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四十年前我就在,没听过就是没听过。

    杨夜本就是来纠缠的,当然不会罢休,正与道修胡搅蛮缠之时,听到观内有人说话。“谁找张非崖啊!”接着,一位长须道修慢腾腾的走了出来,接着对三人施礼说道:“我这弟子久居此地,不知同门的俗家名姓,故此才断定无此人。在观内张师兄道号玄因,想来三位并不知晓,才闹出误会来,还望见谅。”

    “哦!那还请通传一声,就说故人夜长风来访!”

    “夜长风!”长须道修微微色变,但极快就恢复原态。“还请三位稍待,我这就去告之玄因师兄。”

    说完,转身进入观内,没多久,三人都感应到里面一阵慌乱,频繁传音引起的空气震动,和急促的脚步声。接着观门大开,出来十几位道修,个个神情紧张,暗转真元。当先一人正是好久未见的张非崖,微一愣神就认出杨夜来,身躯微微有些颤抖的喝问道:“你你你来此寻我作甚?”

    杨夜哈哈一笑,说道:“怎么说我也曾是元极门的长老,自然要来宗门瞻仰瞻仰,有必要如此剑拔弩张的吗?难道不想请我进去吗?”

    初见的震骇已慢慢平息下来的张非崖深吸一口气,也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起来,极为和气的说道:“拒客于门外,岂是待客之道,夜前辈想进观我求之不得,请!”说完,侧身示意,道修们也分做两边,让出观门。

    杨夜满脸堆笑的上前抓住张非崖的手腕,嘿声说道:“我不知张道友道号,与门卫纠缠了半天,还以为你度劫飞升了呢!见你依然健在,实在是太好了!请!”说着,就不由分说的拉着张非崖往里走。

    这番话听得张非崖直翻白眼,有心想挣脱,可手腕处竟似被禁锢了般,连运真元都甩脱不掉,跌跌撞撞的被杨夜拉进了观内。

    前篇  第十章 【道观佛堂】下

    “简陋,实在是太简陋了!”看到院内的陈设,杨夜不禁大声感叹道:“各位居然能在如此荒凉粗陋的地方修炼多年,实在是让我钦佩。只是我不太明白,一共也就是十二栋屋舍,为何竟然有八间是锁着的呢?难道诸位喜好挤在一起修炼吗?”杨夜一幅实在无法理解的模样,对死盯着手腕百思难解的张非崖问到。

    “啊!哦!这个是因为我们离开屋舍即会上锁,习惯了。”

    杨夜恍然大悟,可接着皱着眉头赞叹道:“诸位道友的修为真是让人敬服,开锁上锁竟然连灰尘都未触动,定然都是施展的凌空御物的手段。这些微末小事都要施展道法,如此勤勉的修炼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众道闻言皆色变,此话不仅语含讥讽,更是直指某种避讳,气氛顿时更为紧张,个个都拿眼死盯着三人看,连观门也吱呀一声给关闭了。只是见张非崖还在杨夜手中,才按奈住性子。而缩在宽大袍袖的手里,已暗扣玉符、符咒,或是捏着手诀,随时准备雷霆一击。

    杨夜彷若毫无所觉,依然口无遮拦的说道:“说各位修炼勤勉还真是无错,随时随地的狂转灵力,默诵道诀,佩服!佩服啊!不过,道之修炼,还需有张有弛,动静合宜才是,张道友,你说呢?”

    此时,张非崖冷汗直冒,没留神被其抓住手腕后,始终无法摆脱,就感到杨夜手掌处,有一股牢不可摧的力道死死的箍住手腕,不仅真元无法流转,好似连血液也给扼断,进来也没多久,却已失去知觉,苍白一片。听到杨夜问话,几乎哭丧着脸说道:“是的,是的。”

    杨夜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环顾四周,漫不经心的问道:“为何未见你家门主?”

    张非崖呆了一下,紧接着说道:“门主此时正在内堂等候夜道友。”

    杨夜觉得蹊跷,故意试探着问道:“咦!为何要在内堂?应该出来迎接才是。”

    一片寂静,奇怪的是众道并没有发怒,只是呼吸略微急促了些。

    张非崖哼哼了几下后,说道:“元极门虽小,可也要依循礼法,夜道友虽是散修,散漫惯了,可也应该去晋见才是。能不能把手松开,好让在下引见。”

    杨夜本就无所惧,二仙更是对这些人视若无物,感到张非崖话语不实也毫无顾忌,杨夜放开手掌,朗声说道:“晋见就晋见吧!希望不要让我太‘失望’才好。”

    张非崖一边引路一边搓揉着手腕,心里也狠狠的骂道:“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等着去死吧!”张非崖以为夜长风是特意来此寻仇,根本没想到魔宗之事已然败露。而杨夜则抱着不入虎|岤,焉得虎子的心思,早就想张非崖‘引路’,陷阱、阴谋随其来者不拒。这几人都各有心事,也都心照不喧的进入内堂。

    还是简陋,堂内一目了然,除了桌椅外,只有一处挂着厚重门帘的偏门。宗主并不在内堂里,就见张非崖很自然的掀起门帘,侧身道一声“请”后,就进入偏房。

    杨夜正要举步进入,却被苍云仙使拉住,传音说道:“此门不简单。”

    “不简单?就是知道里面不简单才要进去啊!”杨夜分出神识答道。

    “非内里有古怪,而是此门非凡。”苍云神色极为慎重,竟然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张非崖又抬帘而出,正色问道:“夜道友,为何未曾进来,我家门主极为和善,夜道友无需顾忌。”

    杨夜也感应到张非崖出来时,屋里趁隙散发出来的异样气息,神念急转,估算所有可能。可见到张非崖略带嘲讽的眼神,顿时豪气骤生,哈哈大笑道:“我随心所欲惯了,不想进去就不会进去。”见到张非崖流露出一丝失望,这才嘿笑道:“不过,我现在非常有兴趣去见识一下,你所说的和善门主。”说完,也没招呼二仙,径直走入偏门。

    掀起门帘时,杨夜就见到里面坐着一人正对着自己微笑,可迈脚跨入后,眼前的景物刹那间幻变,已身处一处偌大的空间里,地面长满齐腰的绿草,看去无边无际,随着气流涌动如波浪般起伏,更如精心剪裁一般齐整,每株绿草都一模一样,毫无分别,色泽饱满的竟似要渗出水来,随风翻涌时发出催人欲眠的沙沙声。

    远处有一座微微凸起的山丘上,在茂盛异常的草海里树立着一棵金光耀眼的巨树,如波涛翻卷的圆形的树冠上垂下无数条气根,随风轻轻拂动。枝叶繁茂至极,并随处可见成双成对的金色扁形果实,散发着淡淡的金色雾气,使巨树蒙上一层如虚如幻的奇异面纱,让杨夜感到无比圣洁不容亵渎。

    杨夜不禁自语道:“这是什么?”

    “神圣之树、思维树、毕钵罗树,也是佛界菩提树。”苍云仙使在杨夜身后突然回答到。

    杨夜转身颇有歉意的说道:“二位也进来了”

    苍云仙使一幅漠视这里奇异景色的模样,淡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