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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烽烟第75部分阅读

    ,事是从上月下旬开始,那时城中还多在议论殿下收缴地主土地,平均分给百姓之事,小人是商户,家中原没有一亩薄田,也有幸分了一些,正在高兴时就接到一封莫名其妙的来信,信上所说要某承认每隔三月就会在振兴镖局接一批货物,小人虽是商人,可贩卖的商品都是自产自销,在其他州县也没有生意,根本就不用去找镖局,也与镖局没有什么来往,就没将此事当成一回事。

    这月初,听说殿下又在秀州开始严抓弥勒教,小人还在店铺里与客人聊过几句,骂了几句弥勒教危害百姓,可是那晚之后突然就进府了数十歹人抢了我家麟儿,留下一张纸条,叫小人在有人来查时只承认在镖局走过货就好,过了两天又送过来这一封信笺。”张有望说完便叫管事去将第一封信和那纸条一起拿来给李从嘉过目。

    “振兴镖局,你真的没有生意来往?”李从嘉眉头皱起,问道。

    “小人不敢说谎,小人的货物都是自产自销,其他州府根本没有分号,根本就不用镖局,就连镖局的大门往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张有望苦着脸回道,很是无辜的一副表情。

    李从嘉将从镖局拿来的凭证,叫亲兵递给张有望说道:“既然你们没有往来,那振兴镖局怎么会有你取货留下的凭证?”

    “这,这……小人确实不知。”张有望看了两眼连忙摇头。

    李从嘉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他也要安心思考一下,若是张有望真的是被蒙在鼓里,他的身份也不是从这里泄露出去,那么振兴镖局就很问题,说不定振兴镖局就有可能是弥勒教教主的藏身之处,只是与胡兆明谎称送去之后会有人去取。

    想到这层,李从嘉又叫人立即找回他留在振兴镖局的亲兵,要问他一些在自己走后,振兴镖局内是否有异样。

    他在看过管事拿来的信笺和字条之后,则是继续问了张有望一些问题。

    李从嘉认为这会儿他已经越来越贴近根部了,不是张有望,就是振兴镖局,再就是外城内的卢青,他们三者之中,卢青不用多说是跑不掉弥勒教的那层关系,张有望和振兴镖局两者间也一定有一个人与弥勒教组织有关。

    问过张有望一些细节问题之后,李从嘉又问过被掠走幼儿的母亲,从他们的表情和那妇人为了儿子几日不吃不喝病恹恹的模样,李从嘉得知他们应该没有说谎之后,这才留下两百人在张有望府上,一是留下看着张有望,二是防备弥勒教再来作恶。

    李从嘉刚刚出了张府,刚刚出去振兴镖局寻找亲兵的军士就跑了回来,他们所说亲兵根本就不在振兴镖局,在四周问过都说没有见过。

    李从嘉眉头皱紧,心道他的亲兵不可能会偷懒耍滑,就算是去跟踪也会留下记号,可是记号都没有就一定是出了问题。他怕振兴镖局确实有问题,会提前逃跑便立即命令身边余下的三百人立即前往振兴镖局。

    在李从嘉往振兴镖局赶去进行抓捕时,张衡也将正在府中等待消息的卢青抓获。

    卢青正府上等着抱朴子道院送来将李从嘉击杀的消息,他本以为道院之内百十多人应该能够完成任务,哪里想到这帮人居然这么不顶用,消息没等到却是将官军等了过来。

    这会儿他想逃也逃不掉了,只能束手就擒,但也没打算说任何事情。

    李从嘉这边将振兴镖局控制下来,将镖局东家谢长生一家老小和镖局内所有人都抓去军营,又将镖局贴上封条,派人通知张衡抓到卢青之后立即回去审问,他则是又趁着天色黑下来往孙贞的宅院走去,他腿上有伤,也想好好休息一下。

    孙贞这会儿正在宅子里等着他回来,桌上摆着的酒菜已经冷了,佳鑫站在一旁,看着发呆的娘子,心道娘子从吴越的余伤之中走出,真的是对郑王殿下动了心了,也不知这段缘是喜还是悲,但不管是喜是悲,她希望能帮就帮一把。

    李从嘉拖着带伤的腿,确定除去装作路人的亲兵保护之外没有人跟踪,便一瘸一拐的拐进了孙贞的宅院。亲兵见殿下进了院子,又在四周游荡了几圈,见没有任何危险之后,这才回到军营。

    李从嘉拖着伤腿进了内宅,佳鑫听见声音就迎了出来,见他这副模样立即叫道:“殿下受伤了?这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听见佳鑫这几句,孙贞也急忙跑了出来,焦急的说:“佳鑫快去请郎中来。”

    “不用,刚刚包扎过。”李从嘉这是箭伤,郎中一看就看能出来,他不想给外人知道忙制止道。

    佳鑫听得李从嘉这么说这才停了下来,转身与孙贞一起将他扶进屋内,借着烛光李从嘉看到孙贞一脸的担心,便笑道:“在军营中练武,给不长眼的军士的射了一箭,没什么关系,将养几天就会好了。”

    “练武就练武,怎么还动真格的?”孙贞嗔怪的看了李从嘉一眼,见他衣袍也刮烂了,沾得满是草绿和泥土,啐道:“民女这可再没男子衣服了,殿下真是不知心疼人家的心血。”

    李从嘉轻轻一笑说道:“本王那套干了明天就能穿了。”

    孙贞又白了他一眼,低头撩起衣袍看着他包着的伤处,柔声问道:“殿下还疼吗?”

    李从嘉摇头,苦着脸说:“不疼才怪,不过这点小伤当真没什么,箭矢射得不深。”

    “没伤了骨头就好,可别像民女一样一养就是三个月。”孙贞从李从嘉进来嘴就没停下过来。

    说完话抬头见李从嘉盯着自己,孙贞微微低下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太过轻浮了,随即又说道:“殿下还没用过晚膳吧,这酒菜已经冷了,我再叫人来热一下。”

    李从嘉点点头,看着孙贞借口躲了出去,想着夜里张衡能审问出什么结果来,而他所抓的这两拨人又都是弥勒教中什么人,若不是中心人物,那么自己这么做就打草惊蛇了,说不定就会让其他人警觉从而跑掉,对今后一定不利,不过他也是没办法,弥勒教已经对自己动了手,就一定会有所准备,他不能放任不抓。

    要说审问犯人,张衡的鬼主意确实比李从嘉多,李从嘉只会扒皮一招,而张衡可是想得出各种酷刑。将卢青抓回之后,张衡也不休息,直接就将卢青关押起来,他要先从卢青府上的下人开始入手。

    李从嘉坐在桌边吃着晚餐时,张衡正将卢府的管事卢衷吊在木架上,这木架可不是普通的木架,背后钉满了细长的钢针,下面地上也放着两块针板。他将人吊起来,脚趾正好可以够到地面,可是地面上放了两块针板,若是那人想用脚趾着地,只能踩着针板,若是怕疼就只能任凭两只胳膊承受着整个身体的重量,而且还要保持平衡不能碰到背后细长的钢针。

    看着肥胖的卢衷无法忍受脚趾上的刺痛,将腿半蜷起,由于两条胳膊承受着他肥胖身子的重量,还要保持不动,脸上也给憋的通红。张衡见此不禁一声冷笑说道:“卢衷,你要想活着从这走出去,那本将军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可好?”

    卢衷跟着主人享受可以,可受不了这等苦,直接就点头道:“军爷想问什么,您尽管问,小人知道的一定说出来。”

    “好,这才是痛快人。”张衡坐在胡凳上,眯眼笑道。

    “那你就先说说,那卢青跟弥勒教都是什么关系?”张衡直奔主题问道。

    “我家阿郎是弥勒教教徒。”卢衷也顺着张衡回道,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教徒?只是教徒这么简单?既然是教徒为什么帮助弥勒教那些刺客找藏身之处?”张衡不满意他的回答,皱眉问道。

    “这些小人的确不知,虽然小人在卢府管事,可是我家阿郎很多事情都不让小的们知道。”卢衷涨红着脸说道。

    “卢衷,你可不要骗我,不然本将军让你生不如死。”张衡根本就相信他一个大管事不知自家阿郎每天都做什么。

    “小人不敢欺瞒。”卢衷说的的确是实话。

    卢青是明白人,他知道府上这些人包括卢衷,为自己尽心尽力做事对他忠心是因为他供他们吃喝,可是一旦被他们知道自己太多秘密,那么凭借他所知的卢衷的野心,卢衷还是会有想法凌驾于他之上的,卢青自然不愿在自己的府上也看着别人的脸色,因此他将很多秘密都藏在心里,府上即使有人知道也知道的不多。

    “郑王殿下土改,收缴了你家阿郎的田产,他可有怨言?”张衡又问道。

    “这个怎么能没有,我家阿郎几万亩良田都被收缴,他怎么能不恨,不过我家阿郎胆子小,也只能在府上骂上两句。”卢衷回道。

    “你家阿郎胆子小?只能在府上骂骂人?你是在与本王说笑吧?你可知道今天将你们抓来是为何?”张衡不禁冷哼一声,伸出手在卢衷肥胖的身体上碰了一下,只见卢衷宽厚的后背由于惯性立即贴在了木架背后上的钢针上,顿时一声惨叫在军营内响起。

    正文 第278章 制造机会

    更新时间:2013-4-5 8:32:17 本章字数:3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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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衷又被军士将身体扶正,他哼唧着努力控制着身体的平衡,忍着痛说道:“这个,这个小人的确不知。”

    张衡冷笑一声说道:“你家阿郎帮助过抱朴子道院的道士,又后与那道士借下了院子,在里面养了百人之多的刺客,今日那群人袭击了郑王殿下,这些你可知道?”

    “小人不知,这个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卢衷立即摇头,他也知道袭击郑王殿下那可是要杀头的死罪,他怎么敢胡乱承认,再说这事根本就与他无关。

    “想要活命,就把平日里你家阿郎都与什么人接触,都做过些什么勾搭给本将军说来,不然本将军就将此事安在你头上,要了你的小命,再杀了你儿子,将你妻女都送去教坊司世代为奴。”张衡瞪着一双狰狞的眼睛,恶狠狠的说道。

    “小人说,小人什么都说。”卢衷给张衡这么一吓,身体又不自主的往后一晃,再次碰到架子上的细钉上,顿时他又惨叫了一声,鲜血也顺着他后背无数的针孔中流出。

    “将军,求求您将小人放下来吧,小人说,小人什么都说……。”卢衷疼痛难忍,身体又实在是太过肥胖,胳膊似乎就像是脱节了一般,有气无力的喊着。

    “说吧,你说完就将你放下来。”张衡眯眼邪邪的一笑。

    孙贞的后宅之内,李从嘉与她对坐在一起,几案上的酒菜已经又冷了,两人都是心不在焉的,都无心去管酒菜已冷。

    这会儿李从嘉端着酒杯只顾看着孙贞红红的诱人脸庞,虽然才刚刚从秀州离开一天时间,可是之前几日他每晚不是与周宪就是宋珂欢好,这会儿喝了酒也是觉得心里燥热万分,全身都痒痒的,看着眼前诱人的女子就想将她一口吞下。

    佳鑫看到郑王殿下的目光,早就退了出去将门关好,屋内只剩下两人,孙贞被李从嘉看得不敢将头抬起,只是低头红着脸浅酌。

    原本酒量就不好,她这会儿连着喝下几杯却是也微微有了一些醉意,可是连带着醉意孙贞却是升起了久违的那种欢爱的强烈欲望。

    但她还有一丝清醒,深怕自己失去了分寸给他看低。忽然间孙贞抬起头来,凝视着李从嘉良久,还有一丝清醒的红着脸低声说道:“殿下,民女醉了,还请殿下早些休息吧。”

    李从嘉原本就给这酒迷了心,虽然腿上不太灵便,可是听她这么说却是直接误会了,放下酒杯便将她拦腰抱起往内室里走去。

    孙贞给李从嘉抱住,顿时一惊,惊得的她连说话都忘记,更是忘记了反抗,直到李从嘉将她放在榻上,她才红着脸不敢看着李从嘉,说道:“殿下醉了,还请回去休息吧。”

    孙贞如此更是激起李从嘉的欲望,美色在前,他又怎么能说退就退,大手从她白皙的脖子以及胸口白花花的一片就摸了下去,也不管她微微提醒的拒绝,便坐在榻边晃着头,说道:“贞儿就从了本王吧,从今日起本王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民女……”孙贞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媚眼,话还未说完就被李从嘉的一双唇堵住了娇嫩的唇瓣。

    孙贞只觉这久违的感觉让她全身舒爽,男人的气息在她口腔里横冲直撞直到心间,刚刚还微微抗拒的心,这会儿却是给冲的荡然无存,只希望抓紧眼前的男人。

    李从嘉和孙贞这般吻在一起,哪里想到酒里给人下了药,使得两人迷失了心性。

    佳鑫早就想给两人制造机会了,之前符静姝在这里时她也找不到机会,好在等到今日,她便趁着热酒菜时将药给加了进去。

    这会儿佳鑫就站在门外,听见内室里轻柔的声音,脸上不禁一红,心道明日娘子和殿下醒来可千万别发现她动了手脚。

    内室的李从嘉和孙贞这会儿已经赤裸相对了,李从嘉眼里只有美色,身体里无名的火在乱窜,也不顾仔细欣赏着美人美色诱人的身体便扑了上去。

    两人皮肤刚刚接触在一起,孙贞就感觉到一阵如火般的炙热,还没等他真来,身子瞬间就酥软了下去。

    听见屋内响起逐渐高亢的媚声,佳鑫站在外边抬头看着月色,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直到子时,月挂云稍后,屋内的喘息声才逐渐停了下来。佳鑫是孙贞的婢女,在宫内就经常伺候孙贞和钱俶的好事,哪一次两人都是很快便结束,哪里想到郑王殿下居然这么勇猛,从戌时一直到子时。佳鑫红着脸端着铜盆进屋给两人收拾残局,看到两人浑然不知的抱头睡在一起,便想到是那药太过厉害了。

    匆匆的为两人清洗之后,佳鑫退了出去,躺在外间的榻上却是忘不掉她听了半夜的房。

    天色大亮榻上的两人还抱在一起未醒。往日这时李从嘉早就醒了,可是佳鑫下的那药着实太多,那药一点便可以让一头牛发情,她买来的若是给人用也足够用上十次八次且事后浑然不知,她第一次下药也不知分寸,心里着急,就忘记了卖药人的嘱咐,居然都给放了进去。

    军营那边张衡虽然没从卢衷嘴里抠出有用的信息,但也让他把他所知的事都讲了出来,张衡也从其他人嘴里抠出了一些琐碎的消息,虽然消息琐碎,但是拼凑在一起就能将整件事情整理明白。

    张衡想等着殿下回来禀告此事,可是等到正午也不见人过来,深怕他出了事情,急忙叫来李从嘉的亲兵化装之后往孙贞的民宅走去。

    这会儿李从嘉两人还抱头赤身的睡在一起,张衡过来敲门说有要事禀告,佳鑫这才将人请进前厅,又急忙跑去后宅想要将两人叫醒。

    见两人被自己叫的有了反应,她也吓得躲到了前院,佳鑫知道自己下药过量,居然让两人昏睡了这么久,两人醒来一定会责罚于她。可是她没有想到两人给她一吵动了一下,又继续沉睡下去。

    从午后进这宅子起,张衡一直就坐在前厅等着,一直等到天色黑下来,他才听见后院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响起。

    孙贞比李从嘉喝的少,她先清醒了过来,看到李从嘉居然抱着自己,两人赤身的睡在一起顿时大叫起来。

    虽然她早对他有了好感,可是这种事情也是要两心情愿的事,这会儿她就认为是李从嘉趁着自己醉酒做下了坏事,可是她又不想被外人知道。

    感觉下身火辣辣的疼,孙贞瞪着眼推开李从嘉,见他居然没有反应依旧睡着,不禁一皱起眉头,再看窗外天色似是天明了,便急忙穿衣往外走去,哪里想到她出来看到天色已经暗了,这会儿还觉得头有些痛,便想到两人的酒有问题。往日她也会喝一点但从来不会醉得这么死,不是酒有问题怎么可能睡了一夜一天。

    孙贞站在门外,见佳鑫听见声音慌张的跑进院子来,看到自己便低下头去,她便知道定是佳鑫做得好事。

    “佳鑫,你真是不知死活,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孙贞皱起眉头厉声道。

    “娘子,婢子也看到您对殿下动了心,不想您忍受日夜单相思的痛苦,这才……。”佳鑫直接承认道。

    “你,真是气死我了,等殿下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孙贞皱着眉头回头看了眼室内,又说道:“殿下那里你什么都不要说,殿下若是问起,就说殿下醉酒睡在我的房里,我一直睡在殿下的房里。”

    “婢子明白。”佳鑫点头,往内室看了一眼,听见殿下呼呼的鼾声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便将外边有人等着的事说了出来。

    孙贞微微一叹说道:“殿下看这样怕是明日才能醒来了,你去给我弄些水来,我梳洗一下,将那三人打发离开。”

    一番梳洗之后,孙贞才往前厅走去。

    面对张衡,孙贞只能说她是郑王殿下在这里的女人,见张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