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武侠小说 > 飘花令 > 飘花令第41部分阅读

飘花令第41部分阅读

    ,就可得到圣谕了。”

    四个大汉把慕容云笙等四人,带到后院一座陡峭的山壁之下,打开一座铁门,道:“位自己进去吧。”

    唐天宏,杨凤吟,齐丽儿,慕容云笙等相继行入石洞之中。

    但闻砰然一声,铁门关闭。

    这是一座两丈多深天然石洞,两面俱是坚硬的石岩。

    唐天宏直行到石洞尽处,缓缓坐了下去。

    杨凤吟低声道:“丽儿,受伤了吗?”

    齐丽儿摇摇头,道:“我听到姑娘指示,运气护住了心脉,中掌后有些不适,但经我暗中调息之后,已经完全复元。”

    杨凤吟道:“只要咱们无人受伤,那就不用怕了。”

    慕容云笙道:“但这困手的牛筋,十分坚韧,只怕不易挣断。”

    杨凤吟微微一笑,道:“不要紧,施用缩骨法,脱去腕上牛筋,并非难事,可是目下,我不能替你们解开腕上牛筋。”

    慕容云笙向外望去,只见那石牢门口处,高挑着两只灯笼,照得牢外近百尺之内,毫发可鉴,微微一笑,道:“金剑很怕咱们逃,他虽然擒了咱们,但心中患得患失,不安的很,所以他必将尽早把咱们送走,我想必然会把咱们分开,如是此刻我们不把困手牛筋解开,明日万一局势有变,我等就无法解开困在腕上的牛筋了。”

    杨凤吟略一沉吟,道:“如若解开腕上困绑的牛筋,必将被人一眼瞧穿,这么办吧!我给你们每人一把短小的匕首,你们握在手中,不要被人瞧见,如是我们途中无法相互照应时,你们就自断腕上牛筋。”

    慕容云笙道:“看来,那也只有如此了。”

    只见杨凤吟被困双腕,突然自动收缩,双手缓缓摇动几下,退了出来。

    那困在腕上的牛筋,仍然保持着原样未变。

    杨凤吟探手从怀中取出了三枚锋利的小匕首,分交到三人手中,笑道:“这是千年寒铁冶铸之物,锋利坚锐,专破金钟罩、铁布衫一类横练气功,我带了六把在身上,以备需要,你们好好收藏起来,不可随便弃掷。”

    三人颔首,收入掌中。

    杨凤吟又施展缩骨法,把牛筋原样套在手腕之上。

    第三十八回得道多助

    第二天近午时分,金剑、王铁山,带着四个属下,执着兵刃行了进来。

    只见杨凤吟等倚壁而坐,除了慕容云笙之外,其余三人,俱已经目失神彩,一付疲倦不堪的形貌。

    金剑哈哈一笑,道:“王兄弟,怎么样,不出在下的预料吧!”

    王铁山道:“在下之意,小心些好。”

    金剑摇摇头道:“这一男二女,只要饿上雨天,不死也差不多了,如若此刻挑断他们经脉,只怕很难撑到圣堂,唯一可怕是慕容公子,但那圣谕上说的明白,又不许咱们伤他,只有在铁笼上,再加上两条链子了。”

    王铁山一面和金剑谈话,两道目光,却不停在四人手中打量,看腕上困绑的牛筋,全无被毁痕迹,才长长吁一口气,道:”也许金兄对,兄弟多虑了。”

    金剑目光转到慕容云笙身上,笑道:“不过,慕容公子是识时务的俊杰,想来是不会和咱们别扭了。”

    慕容云笙气怒异常,冷冷说道:“大丈夫争千秋功业,一世英名,岂能以一时的得意,论成败英雄。”

    金剑笑道:“说的是啊!能屈能伸大丈夫,所以沿途之上,希望公子别和咱们捣蛋。”

    慕容云笙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金剑脸色一变,冷冷说道:“四位请吧!慕容公子请走前面。”

    慕容云笙站起身子,大步向前行去。

    只见四架用儿臂粗细的铁条做成的铁笼,铁门早已打开。

    慕容云笙行入第一架铁笼之中,杨凤吟、齐丽儿、唐天宏依序行入铁笼金剑一挥手,道:“加上铁锁。”

    四个大汉应声闭上铁门,加上了十五斤重的大锁。

    铁笼内困有一张木椅,人在笼中,可以坐下。

    但闻金剑说道:“放下垂幕。”

    四个大汉拉动铁笼顶上的活结,放下一片黑色的垂幕,遮住了铁笼四周。

    那垂下的帷子,十分厚重,遮住了四周的景物。

    王铁山突然提高了声音说道:“慕容公子,我们奉有圣谕,不许伤你,但那圣谕上也曾说明,如是公子反抗,我等只要送去公子的确体,十二个随行押送的高手,个个都带着淬毒的梅花针,只要公子等稍有反抗举动,十二个梅花针筒,六十枚淬毒梅花针,分由四面八方射向公子,不论你武功如何高强,只怕也无法闪避开去。”

    慕容云笙道:“在下听到了。”

    金剑道:“听到就好,咱们走吧!”

    慕容云笙只觉被人抬了起来,向前行去。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左右,感觉中,被人移到了车上,紧接着轮声辘辘,四辆篷车,鱼贯向前行去。四人各置于一辆篷车之中,重重篷罩掩遮,彼此既难相见,也无法见到外面景物。

    慕容云笙心中暗暗忖道:那杨凤吟有缩骨之能,退出这困绑的牛筋,易如反掌,但不知齐丽儿和唐天宏是否能斩断腕上的牛筋--”心中正作盘算,突觉那奔行的篷车,忽的停了下来。

    紧接着听到了一个粗豪的声音,传了过来,道:“留下四辆篷车,诸位就可以走了。”

    金剑纵声大笑道:“朋友知道车中放的什么?”

    那粗豪的声音应道:“十万两镖银,夹着一箱黄货,咱们要摸不清底儿,还会来下手么。”

    金剑道:“好啊!朋友你好亮的招子,把我们看成保镖的啦,金某人走了几十年江湖,还没有吃过镖局子的饭。”

    那粗豪的声音冷冷说道:“咱们没有时间和诸位斗口,如若诸位不留下镖车,没说的,咱们手底下见工夫。”

    金剑道:“瞎眼奴才,三圣门中的东西也敢-……”

    只听当的一声金铁大震,打断了金剑未完之言。

    紧接着一阵兵刃交击之声,起自四面八方,显然,拦劫之人早已在四面设了埋伏。一声令下,四方抢攻。

    慕容云笙心头纳闷,暗道:“什么人呢?怎么把我等当作镖银抢劫。”忍不住伸出手去,用双手中指,拉起了铁笼中的黑色惟子。

    只见四外仍是一片黑色的帷屏,原来,那篷车四周,也用黑布围着。

    慕容云笙轻轻叹息一声,强自按下心中强烈的好奇之感,放下手中的帷子。

    无法看见外面的景物,只好凝神倾听。

    但闻兵刃相触之声,急促炽烈,不时夹带着一声惨叫,想是外面的恶斗十分凶残。

    忽然间一声马嘶,篷车又向前冲去。

    但行不过数丈,篷车突然倒了下来,铁笼也滚出车外。

    铁笼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翻起了四周黑色帷子。

    慕容云笙转首望去,只见那拖车的两匹健马已受了重伤,篷车撞在路旁一棵大树上,想是健马受伤后,忍疼狂奔,失了控制,撞毁了篷车。

    四周仍有着剧激的战斗,两个蒙面人,正和王铁山、金剑,打的难解难分。

    十二随行押车的大汉,已然十伤七八,只余下四个人还在反抗。

    慕容云笙缓缓坐起身子,细看拦劫之人,都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每人都用黑市把脸包起,一律用剑,有几个受伤的黑农人,虽在一侧包扎伤势,但仍不肯解开脸上的黑市。

    但闻几声惨叫,仅余的四个押车大汉,也被那些黑衣的剑手杀死。

    这时,除了金剑和王铁出外,所有的随行之人都已遭那些黑衣剑手杀死,奇怪的是那些黑衣剑手竟不管另两个蒙面人和金剑、王铁出的剧斗,呼啸一声,疾奔而去。

    慕容云笙回头看去,只见另外三辆篷车,仍然完好如初的停在那里,唐天宏和杨凤吟等都还在车中等候。

    忖思之间,忽闻一声惨叫,王铁山突然转身向后奔去。

    那蒙面人似是已下了赶尽杀绝的决心,纵身急迫。

    只见王铁山回首扬动,一线银芒,连绵射出。

    蒙面人挥剑击挡,银针纷纷落地。

    但这一阵耽误,那王铁山已藉势奔出了四五丈。

    他情急逃命,奔行奇快,那蒙面人似是自知已追赶不及,但心中却有不甘似的,望着那王铁山的背影,直待王铁山奔行不见,才回过头,挥剑夹攻金剑。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这蒙面人不知是何来路,出手都很残忍,看来是不能坐以待变了。

    心中念转,取出掌中暗藏匕首,迅快的割断手中牛筋。

    他不过刚刚割断手腕上牛筋,两个蒙面人已合力把金剑杀死,联袂行了过来。

    这些蒙面人出现的很突然,慕容云笙也无法断定这些人是故是友,只好暗中运气戒备,蓄势待敌,准备应变,两个蒙面人行近慕容云笙的身前,挥动手中长剑,斩开铁锁,道:

    “慕容公子,请救了你的同伴,逃命去吧!”

    慕容云笙心中好奇,暗道:好啊!他们早已经知道是我了。

    两人说完话回头就走,竟是片刻也不停留。

    慕容云笙大声叫道:“两位止步。”

    其中一人突然放快脚步,疾奔而去,另一个闻唤却留了下来,但却不肯转过身子道:

    “慕容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慕容云笙道:“阁下贵姓?怎知在下遇难,赶来相救。”

    那蒙面人仍是不肯转过身子,道:“三圣门实力庞大,耳目众多,公子此刻尚未脱离险境,我等不便奉告身份,还请公子海涵,日后可奉告之时,自会说明内情,公子保重,在下去了。”

    不再待慕容云笙答话,急急放腿向前奔去。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你们坏了我们的计划。但想到别人一片好心,却又忍下未言。

    那人去势奇快,眨眼之间,人已走的踪影不见。

    慕容云笙望着那人背影,长长吁一口气,正待回身去打开囚车,却听身后一声轻轻叹息,道:“帮你的人太多了,只可惜这些力量太过分散,无法把他们集中一起。”

    回头看去,只见那说话之人,正是杨凤吟,婷婷玉立,站在身后。

    只见另外两辆马车上篷布翻动,唐天宏和齐丽儿先后飞跃而出。

    敢情他们都己斩断了腕上牛筋,脱出铁笼。

    慕容云笙槛尬一笑,道:“这些人坏了咱们的事。”

    唐天宏道:“慕容兄,可否告诉在下,这些人都是何等身份?”

    慕容云笙道:“这些人是何身份,兄弟和唐兄一样茫然。”

    唐天宏奇道:“慕容兄也不认识?”

    神色之间,大有不信之疑。

    杨凤吟缓缓接道:“这些人身份不难了然。”

    慕容云笙道:“姑娘已经知道了?”

    杨凤吟道:“嗯!他们是三圣门中人。”

    慕容云笙道:“什么?三圣门中人!”

    杨凤吟道:“不错,骤听起来,确是有些叫人难信,但如仔细推敲一下,那就不难了然了,咱们被擒之事,不足一日工夫,除了三圣门外,还有什么人能够这样快知道这消息?”

    唐天宏道:“姑娘的推论不错。”

    杨凤吟道:“慕容大侠在世之日,恩泽广被,很多人受过他的恩德,慕容大侠虽不望报,但那些身承恩德之人,却牢牢记在心中,慕容大侠被害之后,这些人为势所迫,投入了三圣门下,自然,有不少已身居高位,得悉慕容云笙被擒之情,结伴相救,也许他们和金剑等相识,故而蒙脸,只看他们下手的毒辣,不留一个活口,用心就是害怕泄露了身份……”

    目光转到慕容云笙身上,笑道:“他直呼你慕容公子,显然认识你了。”

    慕容云笙怔了一证道:“姑娘推论有理,不过,他们破坏了咱们计划啊!”

    杨凤吟道:“世间原本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目下咱们只有别筹良策了。”

    唐天宏道:“还有什么法子,能使咱们混入三圣门去。”

    杨凤吟道:“要偏劳唐兄和慕容公子了。”

    唐天宏道:“怎么说?”

    杨凤吟道:“你和慕容公子,扮作赶车之人,躺在此地,装作受伤模样,我想那三圣门,很快就有人赶到。你们身份虽然不高,但却是仅有的两个活口,他们为了推卸责任,可能把你们送往圣堂。”

    唐天宏道:“这法子倒是不错,但花主和齐姑娘呢?”

    杨凤吟道:“我们两人要扮作两位身份,故意现身几次,起三圣门中人的注意,再找机会混入圣堂。”

    唐天宏道:“我们混入三圣门之后,要做些什么事?如何联络,还望姑娘事先有个安排。”

    杨凤吟略一沉吟道:“三圣门中的情况如何?我也是全然不知,你们如何对付,要看你们的随机应变了,至于如何连络,我想不作此计,因为,不论咱们用如何隐秘之法,都无法瞒过三圣门口中人的耳目。”

    唐天宏道:“姑娘之意,在下明白了,我们进入三圣门中之后,要各凭机智,应付遭遇的困难了,是么?”

    杨凤吟道:“这是一场赌,而且是一场豪赌,咱们没有掌握胜机,全凭智慧和勇气,进行这一场冒险。”

    慕容云笙轻轻叹息一声,道:“在下进行这一场冒险,那是理所当然,但唐兄和两位姑娘……”

    杨凤吟接道:“我不是为你,是为了我们飘花门,我们不和三圣门对抗,三圣门也不会放过我们飘花门,所以,你不用对我抱疚。”

    慕容云笙道:“但是唐兄和此事,毫无关连,似是用不着冒这等大险。”

    唐天宏望了齐丽儿一眼,道:“不要紧,兄弟对三圣门,已有着好奇之心,希望能够一查究竟。”

    齐丽儿道:“可是很危险啊!”

    唐天宏道:“一个人,活上一百岁,也是难免一死,如是为了揭发这一场江湖上的神秘内情,死而何憾。”

    齐丽儿婿然一笑,道:“你很有豪气嘛……”

    唐天宏道:“姑娘过奖了。”

    齐丽儿道:“我是由衷之言。”

    她娇痴无邪,说来一片纯真。

    杨凤吟道:“唐兄既有此英雄气度,慕容兄也不用放在心上了。”轻轻叹息一声,又道:“目下除了咱们这些少不更事的年轻人,老一辈的武林名宿,只怕也没有人敢和三圣门正面为敌。”

    几句话,只说的慕容云笙和唐天宏豪气奋发,相视一笑,大有慷慨赴义,视死如归的气势。

    杨凤吟抬头看看天色,道:“时间不早了,你们也该易装了。”

    唐天宏道:“花主和齐姑娘请上路吧!在下相信我等能够应付得来。”

    杨凤吟道:“凭两位武功,就算三圣门中围攻,也有突围之能,记着我一句,一旦惊变,不可恋战,咱们只是想瞧瞧三圣门的巢|岤何在。”

    带着齐丽儿,急急而去。

    唐天宏目睹两人背影消失,才和慕容云笙动手改装,找到两具车夫的确体,脱下他们衣服换上,移去尸体,并且把身上划了几处伤痕。

    两人改装之后,相互检查了一遍、不见有何破绽,才躺到地上。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耳际间传来了急促的马蹄之声。

    两人选择的停身之处,也经过一番心机,启目张望,可见地域甚广,且不易为人发觉。

    只见两匹奔行的快马,行近了篷车之后,突然间停了下来。

    当先一人,年不过二十五六,一袭白色长衫,赤手空拳,看上去十分斯文。

    白衣少年身后,紧随着一个十六七岁的青衣童子。

    那白衣人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翻身跃下马背。

    青衣童子急急下马,接过那白衣人手中的绳绳,牵着两匹马,随在白衣人身后而行。

    白衣人低声说道:“把马拴起来。”

    青衣童子应了一声,把两匹健马,拴在道旁一株树身之上,一探手,从马鞍前取下一支长剑,捧在杯中,追上那白衣人。

    白衣人很留心那些倒卧在地上的确体,每一具,都看的很仔细,有时,还蹲下身去查看那些尸体的伤口。

    逐渐的,白衣人行近了两人停身之处。

    双方距离近了,慕容云笙才发觉那斯文的白衣人,有着两道冷电一般的眼神。

    就是那两道冷厉的眼神,使得那形貌斯文的白衣人,透出了一种冷肃的杀气。

    慕容云笙心中暗暗震骇道:这人决不是好与之辈。

    只听那白衣人冷漠地说道:“对方的手段很毒辣,纵然一剑不死,第二剑必被对方刺中要害,我查过了九具体体,人人如此。”

    那青衣童子只有连连应是,却是不敢接口。

    突然间,那白衣人两道冷厉的目光,射到自己身上,说道:”那边有个活人,快把他抱了过来。”

    青衣童子应了一声,急奔而来,抱起了慕容云笙。

    慕容云笙运气闭住了部份经脉,使呼吸微弱,以便让人觉着他伤的很重。

    那青衣童子把慕容云笙抱到白衣人身前缓缓放下。

    白衣道:“那边似是还有一个活人,去把那人也带过来。”

    青衣童子应了一声,片刻之后,把唐天宏也抱了来。

    白衣人只是冷冷地望着两人,良久不言。

    慕容云笙和唐天宏都知道遇上了厉害人物,心中也暗作准备,好在两人早有了默契,还能沉得住气。

    足足等过一刻工夫之久,那白衣人才冷冷的说道:“你们是赶车的?”

    唐天宏有气无力地应道:“是的。”

    白衣人冷漠地道:“你会武功?”

    唐天宏仍用着微弱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