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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冬第10部分阅读

朝始祖,以商星为族星。实沈被派到大夏,成为夏朝的始祖,以参星为族星。从此,弟兄俩永不相见。”公孙朔渝慢慢说完,低头看了一眼闻冬,她已经睡着了,斜斜的依在自己的怀里。

    公孙朔渝就这样看着她,过了很久,他突然轻声说道,“命运的齿轮总是在无情的转动,它很沉重,会伤人碾人。但是我们可以试着去推推看,也许我们运气好,能把它逆转。”

    作者有话要说:参商二星为百度之~~~

    啊……好困……今天早上就睡了3个小时,求虎摸!

    参商不见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闻冬躺在自己的床上,被子盖的好好的,公孙小魔头已经不知去向。她叹了一口气,昨天大概是太累了,还没有来的及问碧劫他们的消息就睡过去了。睡着之前,好像隐隐约约听见什么参商不相见之类的东西。闻冬坐起来穿上衣服,参商是什么东西,好像是星星之类的,等一会儿玉姐来了,问问她好了。闻冬走到桌前,拿起上面放着的三本谱籍,走到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

    她刚刚掀开玉竹谱,面前突然出现一双玉手把桌子上的悦兰集拿起,闻冬连忙去抢,想去掩饰上面自己的画像。余鸿一个转身,轻飘飘的就把她给甩开了。他翻开第一页,看见画上的女子眉目清秀明眸皓齿,一身青袍飘逸,衬着背后的翠竹,显得格外舒朗。边上用小篆分两排写着玉面瑾君的评注——魔教卫闻冬,性情之趣过于色相。余鸿抿嘴一笑,玉面瑾君的点评倒是十分妥帖,他接着翻到了第二页,上面的陆青衣让他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还给我。”闻冬在他身边左转右转,无奈找不到他身上一丝一毫的破绽,只能摊手去要。

    余鸿瞥了她一眼,见她因为置气而微微有些泛红的脸颊,觉得十分好笑。今早本来是接到江湖上正派结盟的书信,已经有人跃跃欲试的要来断剑派让他交出卫闻冬了。虽然盟主严卓并未表态,但诸多门派已然都抱着这样的想法,双拳难敌四手,他们的此举估计必然成行。王伯一早就来劝诫,让他交出卫闻冬,如此还能加入结盟,但还是被他一口回绝了。今日不过是来看看她的状况,若是她体内的毒素已然清尽,便让她走了就是。

    余鸿正色,把谱籍一递,扔回了石桌上,说道,“我看百晓门越来越不济了。现在排个名册也没什么规矩,连你都能排上江湖第一,我看后面的几名都比你好看上许多。”

    闻冬哼了一声,不再和他纠缠,“那是那是,我当然比不上陆小姐美貌了。”

    余鸿苦笑,自顾自坐到石凳上,冲闻冬招了招手,“过来。”

    闻冬撅着嘴看了他一眼,把头扭到了一边去。一想到他为了陆青衣来毒害自己,让自己受尽苦头,现在又为了陆青衣挤兑自己,心里就觉得十分不爽。奈何对方武功比自己高,加上身上的伤还没好,要是动起手来,自己肯定吃亏。

    “过来。”余鸿淡淡的加重了语气。

    “不过去!”闻冬怒气渐涌。凭什么你让我过去我就得过去啊,你先挤兑我,再想唤一声就让我像小狗一样的过去,想得美!

    余鸿见她面有怒色,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抚,只能又抬高了语气,“过来!”

    “哼!”闻冬转身就往屋子里走去。你让我过去,我偏不过去,还要和你背道而驰!她噔噔噔的走回屋子,因为生气,走路的时候用劲极大,左腿的伤口开始微微的泛疼。坐到床沿上,她开始微微的后悔,大毒物周围的人对他都十分恭敬,自己这样得罪于他,不知道他会不会记仇,然后不给自己解毒。但是她心里就是有一股气平顺不下去,仔细想想,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隔了半晌,她听见院子里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心里松了一口气,大毒物走了。却没想到这声音开始向自己的房间走来,闻冬的心吊到了嗓子眼——他不会这么快就来报仇了吧?

    脚步声在她的门前停了一下,接着就迈了进来。余鸿仍然是一身玄色袍子,腰身上缠着一条织锦的腰带。他走到闻冬的面前,弯下腰去,伸手拉过她的手腕。闻冬一愣,她没想到余鸿竟然会在自己面前弯下身子。余鸿的食指和中指搭在她的脉搏上,就算是仲夏酷暑,透骨的冰凉让闻冬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余鸿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毒素虽然还没除净,但是身上的伤口已经差不多了。再过几天,你就能走了。”

    “你就这么着急赶我走啊?!是不是陆小姐知道我住在断剑门不乐意了?”闻冬此话脱口而出,但她立马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这是怎么了?先是无端端的生气,又无缘无故的说出这样的话,自己不是一直期盼着养好身体就离开这个大毒物吗?!

    余鸿一愣,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是。”

    “哼。”闻冬往床头一靠,“其实我觉得你倒是和陆小姐十分般配,你是心狠,她是手辣,两个人以后一定能够纵横江湖。”

    余鸿眉头皱的紧紧,“你说什么?”

    “没什么,其实我也不想呆在这里的,要不是你给我下毒,我也不必在这里,你就可以和陆……唔……”闻冬的嘴唇上突然附了一双冰凉的柔唇,按住了她的呼吸,“你……”她张嘴想说话,对方的舌头却突地缠了进来,在她的嘴里掠夺城池。余鸿的左手按在她脑后的床头板上,右手揽住她的腰身,狠狠的,用力的,把她的身子往自己的身上捆缚。闻冬脑子里面一遍空白,就好像海潮汹涌卷过的沙滩,一片涤荡。她只觉得嘴唇上虽然冰凉,但又炙热,她刚想咬他的嘴唇,又想到他身上的毒,便硬生生的停住了。余鸿完全不顾,他把她按在床上,嘴唇顺着她的脸颊一路滑到了她的脖颈上。直到碰触到温泉那晚被他咬伤的痕迹,余鸿微微一愣,张开嘴,用舌头轻轻卷着那个小小的疤痕。闻冬只觉得一阵刺痛,他的牙齿又咬破了自己的脖颈,鲜血向外涌着的感觉有些暖暖的,甚至是粘腻的冲动,它们奋不顾身的从她的体内奔到他的唇边,带着从心里压迸出来的快意,被他的轻吮吞噬,归入麾下。“你……”闻冬恍过神来,伸手用力去推余鸿的肩头,左肩刚刚合上的伤口又裂了开了,让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急速的吮吸变成了轻柔的舔舐,余鸿的唇慢慢的从闻冬的脖子上离开,他坐起身来,看着她左肩的衣服上沾满了血,伤口已经迸开。

    余鸿转身拿了药箱,看了看闻冬,她正睁着一双纯黑的眼睛看着自己。余鸿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探向了她的衣服。稍微用力的撕扯之后,她洁白的肌肤就展露在了自己的面前。闻冬右手挡在自己的胸口,白色的衬衣下,水青色的肚兜微微的挑逗着余鸿的神经。他把她原来的纱布剪开撕下,又用布子把她伤口周围的血渍温柔的擦拭干净,接着是提炼的纯酒,他沾了一点,小心翼翼的抹在闻冬的伤口上。酒精的刺激让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为了不发出声音,她轻轻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余鸿看了一眼她的表情,手下的动作不由得变得更加柔和,接着是创药,包扎。他包扎的时候把手绕在她的背后,一圈圈,一丝丝,像是在对待娇嫩的花朵,但他就算是在对待花朵的时候,也未曾有过这么温柔。

    包扎结束,他给她披上一件衣服,看见她脖子上的牙印时,不由得愣了一下。自己喜欢她温热的身体,喜欢她血液里奔腾的暖意,喜欢到想把她占有,只是……明明想放她走的……

    “你……”

    “我……”

    屋子里太静了,让人觉得有些发凉,两个人突然同时说话,但却都欲言又止。余鸿侧了侧头,示意让她先说。

    闻冬吞下一口口水,稍微镇定了一下,她第一次知道接吻是这样的感觉,好像自己在一个偌大的世界,变得无限渺小,任何的风吹,任何的涛声,都能把自己的五官封闭,只留下急促的呼吸吐纳。只是……对象竟然是大毒物!左肩仍然传递过来微微的刺痛,脖子上也是。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喜欢这种感觉吗?”

    余鸿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闻冬说道,“热烈而致命……”她突然想起了碧劫对自己说的黑色曼陀罗的故事。她喃喃道,“你的血是黑色曼陀罗花的毒,传说中每一株黑色曼陀罗花里,都住了一位精灵,它可以帮你实现愿望,但却有交换的条件,那就是人类的鲜血。只要你用自己的鲜血浇灌那妖娆的黑色曼陀罗,在它开花的时候,花中的精灵就会满足你的一个愿望。但也只能用自己的鲜血浇灌,因为精灵们喜欢这种热烈而致命的感觉。”

    余鸿不语。

    闻冬继续说道,“此花全株剧毒,会让人产生幻觉,那我现在,是幻觉还是现实?”她心里有一句话,却没有说出口——据说千万人之中只有一个人能有机会看见花开,所以但凡遇见花开之人,她的最爱就会死于非命。

    余鸿伸出手去,把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轻声说道,“就一会儿,别推开我。”

    闻冬第一次听见他如此柔声,不由得愣住。

    “我现在让你走了,你会安全吗?”

    “一定会比现在安全!”闻冬立刻回道。

    余鸿苦笑,是,一定会比和自己在一起安全。

    闻冬为了转移自己的心境,突然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参商吗?”

    “参商,是天上的星星。”

    “恩,有什么故事吗?”

    余鸿松开搂着她的双臂,慢慢站起身来说道,“你我,就是参商。”

    “恩?”

    闻冬还在不解当中,余鸿已经转身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今日更新晚了!!!因为在研究余鸿的感情,真纠结我了。

    纠结的温柔(改!!)

    “卫姑娘,你不出去走走吗?”玉姐看着蜷在床边上的闻冬,她抱着自己的双腿,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团子,头斜靠在床头,在巨大的床上,不知道在发着什么呆想着什么事情。

    “哦。”闻冬下床,木木的往屋外走去。嘭的一声,她的右肩撞在了半掩着的门板上,整个人接着向后仰,摔在了地上。玉姐刚要去扶她,就见她眼神呆呆的,甚至完全没感觉到自己摔倒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那样躺在冰凉的石板地面上,出神的盯着天花板。

    “卫姑娘,你摔倒了。”玉姐提醒道。

    “哦。”闻冬慢慢爬了起来,继续往外走去。这回走的很顺利,一直坐到了石凳上。但她继续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连艳阳晃在了她的脸上,她也未动分毫。

    “卫姑娘,你怎么了?”玉姐走到闻冬面前,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恩?”闻冬缓缓地抬头看她,眼睛下面有着浓重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是一夜未曾睡好的结果。

    “卫姑娘,你是不是毒又犯了?”玉姐问她。

    闻冬摇了摇头。

    “不行,我得去请门主过来看看。”玉姐转身就要往院子外面走,闻冬突然伸手抓住了她,动作迅猛和刚才的迟钝完全不成正比。

    “不不不,不要让他来,我觉得身体挺好,现在神清气爽,不信你看!”说完,闻冬站起身来,往树枝上一跃。“你看!”

    “咔嚓”一声,树枝应声而断,闻冬因为没注意,踩在了一枝很细的枝干上。她一边往下坠一边悔恨,其实神清气爽也可以通过随便蹦跶两步来表现的嘛,自己干嘛要往树上跳啊。她正等着摔在地上之后,屁股短暂的分裂成四瓣的感觉,却稳稳的落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纷繁的气味从那人的身上传来,像是蛊惑,也像是迷幻。闻冬睁开眼睛,一张隽秀的脸庞落入了她的眼里。“啊!”闻冬低呼一声,迅速的往外一跳,弹出了一丈远。她脸色绯红,垂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玉姐赶忙往前走了两步,施礼道,“门主。我这想去请您来呢,卫姑娘好像有些昏昏沉沉的意识不清,我想是不是毒性上来了?哦,对了,卫姑娘左肩上的伤口好像又开了,这大夏天的,伤口好了又开,开了又合的,好不好还不一定,以后一定会落下疤痕。还有那个脖子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得,她大概是把原来那个小疤痕给自己抠开了,一点都不小心。”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另外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余鸿张了张嘴,刚要像往常一样呼喝她过来,想了想,还是自行迈步过去,走到她的身边。“手伸出来。”

    闻冬乖乖的把手递了上去。

    余鸿把食指中指并放在她手腕的脉搏处,过了一会儿,他淡淡的摇了摇头,“没事了,毒素也只剩少许了。果然放点血是有用的。”

    “啊?”闻冬猛的抬头,放血?难道昨天他只不过是在给自己放血治毒?她抬头看他,过了半晌,她才哼了一声,“多谢余门主为我放血治疗了!”说完,她走到石桌边坐了下来,自言自语的说,“自己的地方就是这么小,不是石凳就是床沿,别的地方也不能去,上了树总是会掉下来,自己自从遇见这个大毒物之后就厄运连连,就连坐在床上都会被人揪来放血。”

    余鸿听她这么说,知道她有些生气,苦笑了一下,转身从拱门走了出去。当日一整天,他都未再出现。闻冬左晃晃右晃晃,平时再不济,这个大毒物也是会来和自己一起吃饭的,怎么今天连个影子都不见?自己怎么会惦记他?不对不对,自己是惦记他碗里的肉。

    晚上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过了半晌又觉得热,把被子蹬掉。翻来覆去的折腾个不能停休,她总觉得心里就像堵了一口气,憋的自己难受,但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便以为这是毒素上涌的原因。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折腾够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房间的门被轻轻的打开了,余鸿走了进来。他看着睡姿不正的闻冬,嘴角微微的上翘。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周围万籁俱寂,只听得见两个人此消彼长的呼吸声,延延绵绵,不尽不绝。余鸿把床边的木板轻轻打开,想了一想,右手在闻冬的左颈|岤道上轻轻一点,她便睡得更加香熟。他给她正了正身子,又把被子给她盖上。但没过一会儿,闻冬又嫌热,把被子踢开了。余鸿把被子的一角拉了过来,盖在她的小腹上,省的她肚子着凉。他伸手搭在她的脉道,缓缓的把自己的内力往里面输送,闻冬在睡梦里,只觉得一股舒服温和的感觉顺着自己的左腕缓缓的流淌了全身。她翻了个身,睡的更熟。

    接连几日,闻冬都精神奕奕,心里十分开心,最近脑袋也不觉得昏昏沉沉的,如此看来,离开断剑门和大毒物指日可待!只要到了外面,自己就又是一条好汉,只要不再遇见大毒物,自己就仍然可以纵横江湖!果然,自从大毒物不来自己这个小院子,自己的伤势好的就比什么都快!想到这儿,她不由的嘿嘿笑了起来。

    玉姐倒是愁眉苦脸的看着她,刚开始看她伤口的时候觉得奇怪,左肩上最深的伤口都开始慢慢的缓和了起来,好似比之前的恢复又快了许多。直到前一日夜里,自己忘记把食盒带走,回来取时,才发现原来是门主在夜里给卫姑娘输入内力助她疗伤。而且最近门内开始有了各种传言,说江湖上的正派结盟,要来断剑门要杀人祸首魔教妖女,而那个人竟然就是自己面前的这位看上去总是少根筋的卫姑娘。本来门主应该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出门,今天已经是初二了,早上却还在门内见到他。他只是命令自己不准把最近听到的看到的告诉卫姑娘,而神色倒像是极度的疲惫。“卫姑娘……外面……”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听说的事情告诉闻冬,毕竟她是当事者,应该有点准备才好。玉姐刚刚张嘴,就听见门外轻咳一声,余鸿迈进了院子。他走过玉姐的时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已经知道她刚才的打算,玉姐连忙垂下头去,不敢说话。

    闻冬已经好几日没有见过他了,对他的抵触感稍稍减少,加上自己身子恢复的七七八八,心情大好。她抬头看余鸿,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手甚至有些透明,可以看到里面暗涌的青色。“你身体不好?最近累着了吗?”闻冬轻声问道。

    余鸿一愣,第一次听她说关心自己的话,他并未回答,只是说道,“今日我晚些时候要出去,大概有两天不能回来。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一定要记得,就呆在这个院子里,哪里也不准去。”他的语气有些凝重,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如果是碧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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