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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贵成双第23部分阅读

妇,到狂澜居的大堂听她训话。

    林迅乔并无夺权的意思,这些人从前将狂澜居打理地井井有条,便是有些灰色利益链在里头也没什么关系,这种东西在哪里都是有的。她没必要断别人的财路,给自己找麻烦上身。

    所以她端坐在主位上恩威并施地对底下跪着的一干人等说:“你们都是这府里的老人了,一直很上心地伺候郡王,将狂澜居打理得很好。你们以前是什么样的,现在便还是依着老样子来吧。我与郡王都是赏罚分明之人,只要你们忠心耿耿,用心做事,我们自会看到,会有提拔赏赐你们的时候的。但若有那些敢 滑背主的,我与郡王也绝对不会给他什么好果子吃的。都听懂了么?”

    底下人心思各异,齐声应道:“回郡王妃的话,小的们听明白了。”

    坐在一旁为林迅乔撑腰的元惊澜将茶杯重重一放,冷声道:“一个个的都没吃饱饭吗?应得这么小声谁听到到,都给爷大点声再说一遍。”

    底下人又齐声高呼一遍:“听明白了。”声音比之前大了几倍。

    元惊澜环视了一圈众人,又道:“以后郡王妃的话便是我的话,这狂澜居内院一应事务均由她说了算。外院若我不在,她说的话也全权代表了我的意思。若哪个胆敢怠慢轻视的,一律叫他吃了棍棒再发卖出府。这回真正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声音大的仿佛要震碎屋顶的瓦片。跪在堂下的众人这回是真明白了:这郡王妃便是三爷的逆鳞,得罪她就等于是得罪三爷,哪个不要命的敢不用心伺候。

    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地将众人震慑住后,便遣了他们各自做事去,径自回了内室休息。

    到了内室,只有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元惊澜便腻得不行,就连说话也要搂着她,时不时地在她身上偷点小香,吃吃豆腐。要不是场合不对,林迅乔都想踹他了,她哪里会想到平日里冷清的元惊澜竟这么缠人。

    元惊澜兀自缠着她的手指玩,将她洁白如玉的指头一根根放进嘴里轻轻 ,看着她的耳根和脸庞渐渐飞上红霞,元惊澜心头痒痒,忍不住又去啄她的嘴,一下一下,反反复复,怎么也亲不够的样子。

    林迅乔面红耳赤地软在他怀里,与他十指相扣,他的脸轻轻蹭着她的鬓角,偶尔 几下,林迅乔心底渐渐生出了耳鬓 的亲密感,并且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两人腻在内室里呆了半晌,偶尔轻声交谈,间或交杂着低低的笑声,周嬷嬷在外屋听了深感欣慰,看来瑞郡王对自家小姐是有几分真心的。

    未时刚过,宫里便派了人到瑞王府宣告加封林迅乔为从一品诰命夫人的圣旨,并赐了诰命礼服,让她与元惊澜明日午时过 宫谢旨。

    虽然元乾帝给元惊澜批了七天沐休日让他在家陪林迅乔,但明天要进宫,后天要回门,这么算算两人之间独处的时间也不多。

    沐休日过后元惊澜又得回到京畿卫述职,一个月只有固定的四天休息日,白日里两人几乎没有时间相处,晚饭时元惊澜才会回来,也不怪他这么腻着林迅乔。

    夜里,元惊澜洗浴过后坐在床上假装清心地百~万\小!说,只是眼睛时不时往耳房瞄去,那里林迅乔正在沐浴。听着里头传来的哗哗水声,他的心痒得不行。

    林迅乔磨蹭了很久才穿着衣服出来,将自己包得一丝不露,待看到床边的元惊澜眼放狼光看着她,不由抖了抖。

    她提了一口气,摆出平日的冷然,心下决定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让元惊澜折腾她了,自己还没缓过来呢。

    刚走到床边就被卷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元惊澜的吻铺天盖地朝她袭来。林迅乔费了好大劲才推开他,气喘吁吁地说:“我疼,你不许再折腾我了,让我缓几天再说。”语气里带着冷然也有一些撒娇的意味,算是刚柔并济吧。

    元惊澜闻言果真忍着冲动不再要她,早上为她上药的时候那里确实红肿了。他只抱着她 了几下,从后面将她圈进怀里,两人像倒扣的两只勺子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双手紧环着她的纤腰,温暖的 膛烫着她的后背,很快她便熏熏然地入睡了。

    元惊澜轻轻叫了几声“娘子……”见她睡了,苦笑地扭动着难受的身 ,在她的两 拱了拱,结果越拱越难受,最后还是默念了几句心经才平静下来,抱着她一起入了梦。

    第八十四章 进宫

    次日,林迅乔和元惊澜还是早早起了床,先到正院给瑞王爷夫妇请安,再回到狂澜居换了诰命衣服,化了庄重的妆。打扮妥当后,两人乘坐着马车徐徐向皇宫出发。

    从瑞王府到皇宫大致要花上一个时辰,一上车林迅乔便眯着眼打盹,养足精神一会好应战。

    皇后和太后素来看她不顺眼,到了皇宫元惊澜就得和她分开先去皇帝那请安,自己得单枪匹马地面对那两个笑里藏刀的极品一段时间,谁知道她们又会想出什么花样来找她麻烦。

    元惊澜见她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盹,又好笑又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林迅乔微微挣扎,闭着眼道:“这样会不会把妆容弄花了?”

    “无事,我让他们驾稳些,只要你不乱动便坏不了。我在一旁看着呢,你安心睡吧。”元惊澜轻柔地她额上吻了一下,哄道。

    “嗯”林迅乔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不再抗拒元惊澜的好意,窝在他怀里轻轻地浅眠。

    元惊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睡颜,由衷地感到欢喜和满足。怀中的这个女人也不知何时起就扎根在他的心里,待他发觉时便已认定了这辈子非她不可。

    此刻她浓密的睫毛弯弯地翘着,带着些俏皮的味道;好看的菱唇红润莹泽,他能想象到自己 它时那种美妙的甜味。

    随着她深深浅浅的呼吸,小 脯一上一下地起伏着,他仿佛又感受到那两团雪白在掌中的软嫩滑皙,让他爱不释手。

    想着想着,他的呼吸陡然粗重了几分,他呢喃了两句娘子,情不自禁地 她的睡颜和嘴唇,双手隔着衣服 着她弹 十足的两只玉兔。

    这么大的动静林迅乔哪还睡得着,她在心底哀嚎:这刚开荤的少年精力旺盛, 强烈,恨不得时时刻刻在床上与她纠缠,自己真心招架不住啊。

    她闭着眼,伸出手挡住元惊澜不安份的手,低声说:“夫君,别闹了,这是在马车里。”语气中带着羞恼和疲累。

    元惊澜闻言身 僵了僵,狠狠地吻了她几口,终于不再毛手毛脚。他也知道这样下去难受的是自个,只得咬着她的耳垂,细细地说:“晚上再收拾你。”

    暗哑而饱含 的男声带着不可名状的 ,撞击着林迅乔的耳膜,让她的心“怦怦”剧烈地跳动了几下。她将脑袋埋进他怀里, 着唇无声地笑了一下。

    马蹄“嘀嗒嘀嗒”地响在石板路上,马车里两人依偎相靠的画面异常和谐温馨。过了半个时辰,车帘外传来车夫的声音:“禀郡王、郡王妃,到了。”

    元惊澜扶着林迅乔下了马车,宫门口早已停着两辆车辇恭候着他们。

    “娘子无须担心,我向皇伯父请完安便马上去慈宁宫找你。”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元惊澜捏了捏她的手宽慰道。

    “嗯,夫君且去吧,不用担心我。”林迅乔笑答,脸上无恐无惧。

    元惊澜转头肃着脸交待香雪和香霖:“照顾好你们的主子”。说罢,扶着林迅乔上了车辇,进了宫门后,两人便一左一右地岔开走了。

    进了慈宁宫,香雪和香霖就被留在了慈宁宫的大门口,另有领路的宫女带着她入了正殿。太后、皇后和三妃,以及品阶较高的几个嫔莺莺燕燕地坐了半屋子。

    林迅乔一一给众人行了礼,这次太后倒没怎么为难她,还给她赐了坐。她不敢放松警惕,眼观眼鼻观鼻地坐着,静观其变。

    第八十五章 赐婢

    终于,太后开了腔,说:“季氏,如今瑞郡王身边还是没有服侍的丫鬟吗?”

    “来了……”林迅乔心下默念,面上恭敬地答:“回皇祖母的话,孙媳昨日本想从陪嫁的丫鬟里挑几个服侍郡王,但被他给拒了。郡王说他不喜丫鬟伺候,习惯了小厮们服侍,让孙媳别往他身边塞人,孙媳不敢不从。”

    刚才她行礼的时候看见太后身后站了两个容貌出众的宫女,她这问话的架势好像是想往元惊澜身边塞人,林迅乔干脆来个先发制人。

    太后微怒,冷声道:“是郡王不要,还是你自个善嫉不愿让旁人服侍他。这嫉妒,妨碍子嗣可是大罪,季氏你切莫仗着皇上赐婚就有侍无恐。”

    林迅乔受惊似地跪在地上,略带委屈地说:“孙媳不敢。孙媳出嫁前家父曾说,身为人妇,首要一条便是出嫁从夫。应当事事以丈夫马首是瞻,他说什么便做什么。孙媳牢记这条戒训,不敢有半分违逆。是以郡王说不要丫鬟,孙媳万死也不敢给他安排人,还望皇祖母明鉴。”

    整个京城谁人不知元惊澜身边只有小厮伺候,那些想巴结讨好他的人从来就不敢送他美人。因为那只会适得其反,惹他动怒,还不如真金白银来得实惠。

    太后自是知道没法从元惊澜处下手,便想着拿捏林迅乔,逼她就范。谁知她也是个刺头,四面都难以下口。

    太后憋着气,故作和善说:“兴许是你送的人粗鄙,郡王看不上眼。哀家身边正好有两个不错的人选,她们伺候哀家好几年了,最是精细周到之人。眼下你一人照顾郡王难免吃累,哀家便将这两人赐于郡王身边服侍,也好为你减轻负担。”一副全心全意为林迅乔着想的样子。

    “妈的,当我是软柿子好捏吗?这成亲才三天,你就塞人过来给我添堵,成心想让我成为全京中妇人的笑柄吗?”

    林迅乔心底暗骂,依旧装出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期期艾艾地说:“皇祖母身边的人自然是极好的,若有她们帮衬着照顾郡王孙媳心中自是千百个愿意。只是这事孙媳委实做不了主,不若问过郡王的意思再说吧。昨日因着那事郡王恼了孙媳好半天,这会孙媳却是真的不敢再擅自作主了,还请皇祖母 谅。”

    “这内宅的事一向是我们妇人说了算的,你身为郡王的妻子自然要替他打理好一切,好让他安心地做男儿的大事。现在不过是收用两个丫鬟的小小事情你都做不了主,以后还如何打理中馈,管理内宅,撑起整个瑞王府的脸面?”太后厉声说道。

    这话简直就是在骂林迅乔无能了。林迅乔掐着指尖,气得微微发抖,她深吸口气,装傻充愣地挑开天窗把话说白。

    “皇祖母教训得是。您的好意孙媳本应千恩万谢地领受,而不是如此推诿。可是身为人凄孙媳时刻谨记着出嫁从夫的祖训,不敢惑忘。但是长者赐又不可辞,这委实是让孙媳左右两难。皇祖母您贵为天下女子的楷模,聪慧无人能及,是以孙媳厚着脸皮恳请您给个章程,教教孙媳,如何收了这二人又不会惹恼郡王。孙媳作为新嫁妇,实是不敢一再惹怒郡王,失了夫心,还请皇祖母看在孙媳年少不懂事的份上,不吝赐教。”林迅乔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你不是骂我无能吗,那我就装无能;你把别人都当傻子,那我就装傻子。这么难的题我这个无能呆傻的人自然不会解,便由你这个聪明人来解好了。”这些人惯会玩文字游戏,暗中给你下套,林迅乔只能装傻挑明了说。

    太后一噎,她执掌后宫以来,还从未见过有人敢胆把难题往回踢的,这个季氏是真傻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可是她说的话有理有据,甚至还承认了自己年少无能,不会处事,请她这个皇祖母做主。

    自己若是将人硬塞给她,回头她闹起来,落在外人眼中那便是自己故意为难。毕竟他二人成亲才三天,她就给瑞郡王塞人了,这分明是在对季氏这个孙媳表示不满。而季氏是皇帝亲自赐的婚,这无疑是在打皇帝的脸了,她不能这么做。

    太后从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想威逼利诱林迅乔主动收下那两个宫女,一来是试探元惊澜的态度,二来是为以后给元惊澜赐贵妾做准备。

    她没想到林迅乔这么难缠,眼下她若将人送出去,她是一点理也不占,但若不送出去她又颜面扫地。

    本来是想让林迅乔左右为难的太后,结果被林迅乔四两拨千金地将压力转嫁回自己身上,眼下她倒成了左右为难的那个人。

    殿中一时静默,皇后和众多妃嫔事不关己地端坐在一旁看热闹,谁也不愿帮林迅乔说一句话,主要是不敢也不想得罪太后。

    正在此时,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启禀太后、皇后娘娘,瑞郡王在外求见。”

    林迅乔当下松了一口气,元惊澜再不来她也不知道太后会怎么对付她了。

    太后眼底锐光一闪:这个皇孙对季氏还真是上心,才这一会功夫就急急地赶来了,难道自己还会吃他的妻子不成。心下对林迅乔更加不满。

    元惊澜进了屋就看到满殿坐着的女眷,唯有自己的妻子一个人跪在地上。纤瘦挺直的腰身让他心中一疼,他敛去眼中的情绪,给众人规矩地行了礼。

    “皇祖母,不知道孙儿的这个媳妇做错了什么,怎地被罚跪在地上。她还小,难免言行无状,若是不小心冲撞了皇祖母和众位娘娘,还请看在本郡王的面上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她这一回。”元惊澜赔笑,故作轻松地说。

    太后笑容微僵,元惊澜这话是在责怪满殿的女人欺负他的小妻子了。她摆出一副疼爱的模样,和蔼地说:“季氏很是乖巧,她不过是有些问题请教哀家罢了。她就是太知礼了,哀家都说了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她还是坚持行礼。”

    元惊澜转头平静地说:“季氏,你也听到了,皇祖母让你不必多礼,你便从了她的意思起身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吧。”

    林迅乔应了声:“妾身多谢皇祖母赐坐,多谢郡王。”起身垂着眸安静落坐。

    皇后嘴角撇过一笑,端着茶悠悠地喝了一口道:“郡王大婚,本宫在此先行恭贺一声。其实今日还得恭喜你双喜临门才对,太后娘娘说要将她身边伺候了多年的玲珑、珍袖赐于郡王呢,郡王新婚便能尽享受齐人之福真是羡煞旁人啊。”

    元惊澜俊眉微拧,心下顿时明白:原来阿乔适才跪在地上是因为此事。

    他朝太后作揖,正儿八经地道:“皇祖母的好意孙儿心领了。孙儿怎敢要您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人呢,没了她们在旁服侍,皇祖母岂不是很不习惯,孙儿自是不能做这不孝之人。何况孙儿俸禄有限,这才刚娶了妻子,日后还要养儿,这手头难免拮据,实是养不起一些闲人了。孙儿还打算过些日子发卖院子里的一些下人补贴家用呢,两位姐姐身娇 贵,孙儿实是负担不起,还望皇祖母收回成命。”

    林迅乔差点就要笑喷了,这元惊澜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堂堂瑞王府怎么可能连养个丫鬟的钱也没有,他睁眼说瞎话也说得太瞎了吧。

    太后和皇后等人显然也被他这段说辞也震住了,可是偏偏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非常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而是很认真地向在你陈述一件事实。

    这下太后不紧是愤怒,还有骑虎难下的尴尬。她没想自己一向疼爱的元惊澜,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当众顶撞她。

    她心下一横,今日自己还真要把人送出去了不可,否则自己这脸就丢大方了,以后还如何在众妃嫔面前树立起威信。

    太后干干地一笑,说:“孙媳以后要养儿育女,打理内宅,对你难免会疏忽照顾。哀家心疼你身边没个仔细人,所以才将玲珑珍袖赐于你,大不了她们的月钱还是由哀家出,这样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了。”

    元惊澜笑道:“若是皇祖母真想将两位姐姐赐于孙儿,那一并将她们的卖身契给了孙儿吧。万一日后孙儿手头紧了,以两位姐姐的容貌气度卖到青楼做花魁也是不在话下的,那可是笔不小的银钱,正好给孙儿补贴家用。”

    元惊澜混世魔王的头衔真不是盖的。他与章煜辰我行我素惯了,一向说得出便做得到。谁让他一时不痛快了,他便能让人一世不痛快。

    太后与众妃嫔见他毫无顾忌地在她们面前说什么青楼、花魁,便知他真是恼了。再看他嘴角 的分明是一抹讥笑,眼中闪着冷冷的幽光,直直地 玲珑珍袖二人。

    那二人在太后身边服侍多年,哪会不知道瑞郡王是何等人物。她们已经到了出宫的年纪,当太后说要将她们指给瑞郡王作妾的时候她们本是不愿意的,后来想着有太后作靠山,依自己的才情容貌在瑞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