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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杀手白痴公主第25部分阅读

    一喜,对芷荷话里的另一番警告也直接忽略掉,急忙道,“国母请放心,臣妾一定会为国母排忧解难,将此侍婢救活的!”

    说着,转头轻声地对从头到尾都低垂脑袋,沉默不语的陈太医说道,“父亲,您就为那个丫头看看吧。”

    陈太医低垂的头这才微微抬起,看了一眼眼角眉梢皆带着喜意的女儿,作揖道,“微臣遵命。”

    说完,便走到那宫女旁边,避嫌地不去看她的臀部,只是拿起她的手号脉,低垂的头随着诊断诧异地抬起,原先的拘束也被取代,惊讶地又诊了一次,眉头紧紧锁着,放下手,不再避嫌地认真端详起她的面部,看完之后眼神闪过了然,但随后却更加惊讶、困惑。

    这时,芷荷出声询问,“陈太医,如何?难道很严重吗?”

    梅妃从未见自己的父亲有过如此为难的表情,也很焦急地上前,“父亲,到底怎么样了?还有救吗?”

    陈太医一脸严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转而恭敬地对芷荷行了个礼,回道,“回国母,这个宫婢中毒了。”

    “中毒?”芷荷和梅妃同时诧异地出声,看着陈太医。

    “是的,而且是致命毒药,只怕很难救活了。”陈太医紧锁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芷荷惊讶之后,很快反应了过来,看着梅妃,似笑非笑,看得梅妃整颗心都发毛,“梅姐姐,本宫没想到原来姐姐是这么向着本宫的呢!”说着,还亲昵地拉过她的手,一起坐了下来。

    “不,我,不,臣妾没有。”梅妃快速地抽回自己的手,站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芷荷,不过,很快地,她就镇定了下来,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国母,您放心,臣妾既然说要救活她,就一定不会食言的。不过请您容许臣妾和陈太医单独说几句话。”

    说完,也不等芷荷发话,直接朝着右边的一个小暖阁走了进去,陈太医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里也有诸多疑问,遂对着芷荷行礼便跟在了梅妃后面。

    “父亲,那个宫婢有没有办法救?”一进暖阁,梅妃再也顾不上那些繁文缛节地回身拉住陈太医的手焦急地问道。

    陈太医抬头,一改刚才的谦虚谨慎,满脸不悦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妃一愣,随即将自己所猜测的都说了出来,“父亲,女儿猜那个宫女一定是被国母下毒了,国母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那宫女知道了,所以国母才会下毒手。可是,她又不能直接除掉那宫女,所以暗中下毒,所以今日将她带来我这她从未来过的梅宫,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毒害那宫女的罪名推到我身上。哼,这个国母真是恶毒,不过,她也实在是太小看我梅妃了!”

    陈太医听完,看似浑浊实则精明的眼睛看了看女儿眉飞色舞的神色,又想了想刚才国母焦急,听女儿要自己救活那个宫女时候的不满,有几分相信女儿的猜测,但转念一想,“不对,那宫女中的毒非同寻常,只有国主和我拥有,而你拥有的也只是解药,国母怎么可能会有?”

    “父亲,难道您说的是……?”梅妃也是一惊。

    “嗯。”陈太医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而且,只怕那宫女今晚或者明日便会毒发。”

    梅妃一下子没了主意,本来一心一意想要将宫女救活,好从她口中套出自己想要的话(即便事情不是自己所猜想的,自己自有办法让它变成是自己所希望的),但如今那宫女中毒了,而且还是那种毒药,难道是国主不想让她活了?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陈太医很快便已经有了主意。

    “我给你的解药呢?”陈太医想着,便找女儿要解药。

    梅妃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地将身上的一个贴身香囊拿了出来,“父亲,你打算救她吗?可是这解药不是很珍贵吗?难道要用在那个宫女身上?”

    陈太医接过女儿的香囊,从里面拿出三粒黑色的药丸,再见香囊还给梅妃,嘴角挂起一丝笑意,“药再珍贵只要用到点子上便是仙丹也是值得的。”

    梅妃蹙着眉头,“父亲的意思是……?”

    陈太医看了一眼暖阁外,虽然明知在这里讲话,外面根本听不到,还是凑近梅妃压低声音,“只要有证据说明当今国母私自与乌国往来,并且还利用乌国的毒药害人,你说……”

    梅妃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奋地看着陈太医,“父亲,您……您说的是真的?”

    严肃的脸霎时也宠溺地笑了,“傻丫头,不管有多困难,父亲都会帮你达成心愿的。”眼中精光一闪,“更何况,对乌国最熟悉的莫过于我,只要我能证明,国母必死无疑。不过,暂时不能操之过急,知道吗?”

    正文 61、解毒

    梅妃自是没有意见地点点头。

    “还有,别那么明显地和国母作对,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依旧是这后宫的主。”陈太医不放心地嘱咐道。

    “没多久就不是了。”梅妃只要一想到自己因为她而被禁足,因为她而失去国母的宝座就生气,嘟着嘴不满地说道,不过在父亲严厉的眼神下还是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待两人出来之时,只见国母正坐在在暖炕上,手上拿着冒着热气的茶杯,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杯沿,见两人出来,也只是略微睨了一眼,看不出喜怒,但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眉宇之间隐隐藏着一股不悦。

    父女俩交换了下眼神,陈太医对芷荷作揖恭敬地回道,“国母,微臣的医术虽然不敢称天下绝无仅有,但对这个宫女的毒还是有办法的。请国母稍安片刻,微臣这就为她解毒。”

    芷荷一怔,半天,看着陈太医,原先温和的眼神顿时变得犀利,“哦?陈太医当真确定?”说着,那双犀利的眼睛也掠过神色淡然的梅妃,心下却是惊讶,没想到这梅妃也能如此迅速地将情绪掩藏起来,看来她能在这后宫屹立不倒也是有原因的。

    陈太医顿时感觉到一股皇族与生俱来的压迫力和贵气欺身压来,心下一惊,没想到这个罗芷荷竟有如此魄力,面上却是没有任何变化地回道,“是,微臣确定。”

    梅妃的柳眉也微微蹙了起来,这罗芷荷的目光实在太过让人难以招架了。

    幸好,没有多久,芷荷就收回了目光,粉唇沾了一口茶,不咸不淡地说道,“既然如此,就劳烦陈太医了。”说完,站起身子,拉过梅妃的手,“梅妃,陈太医要救人,我们就不要在这添乱了。 拿qq币你陪陪本宫吧,走,带本宫逛逛这梅宫。本宫听说这梅宫的梅花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正独自绽放着呢!”

    梅妃被她拉着,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只见陈太医虽然皱着眉头,但还是点了下头,便轻声道,“臣妾遵命!”

    陈太医看着两人出去的背影,眼神顿时变得锐利起来,这个罗芷荷必须除掉,否则女儿的国母之位必定遥遥无期。她身上有些一种天生的贵气与迫人气息,虽然眼下她没有子嗣,但万一有天她有了子嗣或者和那蓉妃联合起来,这后宫还有女儿的地位吗?

    而且,她的聪慧自己也见识到了,将自己的女儿带走,这是警告也是威胁!

    想到这里,锐利的目光转移到了依旧躺着的宫婢身上,嘴角冷冷地上扬,没关系,只要这个宫女活了,自己再对她下点毒,不怕她不听自己的话。国主那么多疑的人,但这个宫婢是他的心腹,定会相信她所说的,即使不信,对罗芷荷也会起疑心,到时候,只要自己和女儿再做点事情,她自然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拿出刚刚从梅妃那拿到的三颗解药,又从随身携带的锦囊中拿出一粒微黄的药丸,拿起一个空茶杯,将三颗捣碎,加了点水,唤了个太监进来,“喂她喝下。”

    那个太监略一怔,随即立刻明白只怕梅妃又和她父亲联手害人了,只是为何这次是这个相貌丑陋的宫女呢?但转念一想,这个宫女也实在可恶,刚刚那么仗势欺人,却是该毒,想着,更是专心致志地伺候着紧闭着双眼的小枫喝下所有药水。

    陈太医走过去,抓起宫女的手又开始诊脉,太监见状识趣地安静退下。

    过了片刻,陈太医放下她的手,“这次算你幸运遇到我,否则今夜你就该向阎王爷报道了。”

    “来人,笔墨伺候!”说完,待众人拿上文房四宝,在纸上潇洒地写下治疗今日杖责之伤的方子,转头吩咐,“去请国母和梅妃,就说人已经救了。 拿qq币”

    吩咐之后,待人走了又谨慎地再次号了下宫女的脉搏,嘴角浮起诡异的笑容,自己这味药短期内不会有任何症状,而且在毒发之前一般的大夫也没有办法从脉象中察觉出来,也不会危害到性命。但一旦月圆之夜毒发将疼痛难耐,即便是铮铮汉子也不能忍受更何况这不过是个女人,而且一次比一次痛苦,若是在十个月之内没有拿到解药的话,即使自己的师父也没有办法救活她!

    转眼间,国母和梅妃已经走到殿门口了。

    陈太医恭敬地弯腰,“启禀国母,梅妃,微臣幸不辱命,人已经救活了,这是治疗杖责之伤的方子。”弯腰之时,目光掠过两人,只见国母满脸愠怒,女儿面带喜色。

    “陈太医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接过药方,芷荷不冷不热地说了句,便转头冷冷地吩咐道,“来人,摆驾回宫!”目光掠过依旧还未苏醒的小枫,“至于她,那个担架,将她抬回本宫的宫殿。”

    说完,犀利的目光再次掠过父女两人,轻哼了一声便转身接过侍女递上来的大棉袄外套穿上离去。

    “恭送国母!”父女俩不约而同地看着芷荷的背影说道。

    梅妃压低声音,“父亲,都办妥了吗?”

    陈太医望着罗芷荷的远去的背影,高深莫测地点点头。

    ……分……割……线……

    “国母!”一回到宫殿,小雨便迎了上来,见到后面担架上的人,眉头一皱,“这是……?”

    罗芷荷不在意地回到,“这个小枫不知死活得罪了梅妃,被她杖责了一顿。对了,这是药方,你去抓一下,顺便让人熬一下,晚点送过来。”

    小雨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但依旧点点头,“奴婢遵命。”接过药方便去配药,抓药,熬药。

    罗芷荷又回头命人将小枫抬到里面小暖阁,待所有人都被遣走之后才赶紧抓起他的手诊断起来,见他体内的毒确实已经解了,也未发现有其他毒存在才放下心来,刚要抽回自己的手的时候已经被人反手一抓,握在一双温热的手心里,“不要……”

    话里的苦涩和恐惧让芷荷怔了半响,反应过来之时脸已经升起一团红晕,赶紧用力抽了回来,想要开口破骂却见他依旧紧紧闭着眼睛,眉头也紧紧锁在一起,再想到他那口气,顿时一时心软,轻轻叹口气,将他的手放到被子底下,替他掖了掖被角。

    不过,这个动作倒是让他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她那熟悉的背影,嘴角轻轻上扬,只是不知何时,她的身上总是带了淡淡的疏离感、坚强的痕迹和虽然已经刻意隐藏但依旧刻意察觉到的浓浓的哀伤。

    想到这里,眉头不禁也皱了起来,一定是皇宫的巨变,突然失去父母,失踪了弟弟这些事让她一下子坚强起来,但,也让她从此蒙上了哀愁,再想到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心中更是不是滋味。

    “醒了?”正发愣之时,她已经回神,看见自己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她,脸颊升起一团红晕,瞪了自己一眼,这若是在平时,定然已经让自己高兴坏了,只是今天却只是让担忧加深了无数倍。

    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一切,她还会愿意这样对待自己吗?还会为了让自己不要死而冒险,而进入这个她似乎很不喜欢的后宫争斗吗?还会愿意为自己出谋划策吗?还会愿意为自己设局吗?

    虽然她所做的这些并没有特殊意义,但若是那一天来临,自己是不是连这样的机会都会失去?

    芷荷轻咳一声,“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真是一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居然这样盯着一个女子看个不停。

    司徒风桦回神,眼见芷荷脸上的别扭,心中想,罢了罢了,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吧,只要能多这样一日在他身边便是再中一次毒也无所谓,想着,便跑开了那些,勾起邪魅的笑容,“你在关心我吗?”

    芷荷这才总算放下心来,这个轻浮,浮夸的男人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人,挑起柳眉,“行了,你的毒已经解了,相信你这伤也碍不了事。什么时候走?”

    司徒的神色顿时黯淡下来,“啊?你要赶我走啊?!可是我舍不得离开你耶!”

    “少来。”芷荷睨了一眼司徒,“是不是事情还没办妥?”

    “嗯嗯。”司徒点头如捣蒜。

    “和我有关?”

    “嗯嗯。”

    芷荷皱皱眉头,“别告诉我,你是准备来将我劫走的?!”

    “嗯嗯。”司徒点头点得成了惯性,见芷荷柳眉微挑,急忙摇头,“不,不是的。我是来陪你的。”

    “我不会走的。”芷荷也不管司徒的回答,站起来,看着墙上的那幅画,幽幽说道。

    司徒一愣,有些艰难地问道:“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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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62、她是谁?

    彼此心知肚明,他,便是段轩颐。

    芷荷轻轻摇头,司徒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望见那幅画,顿时一滞,半响,开口问道,“你担心你走了燕国出事?”

    那幅画,只是一幅极为普通的风景画,但在两人眼中却不是,因为它画着的是倚栏殿里的一草一木,它代表的是芷荷眼中的祖国,燕国。

    等不到芷荷的回答,司徒瞬间明白了一切,“所以,你特意从燕国赶到文国,赴这场和亲?所以,你放弃了辛苦在叶楼的经营出来的身份?”

    “所以,你并不是因为喜欢他而嫁给他?”司徒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话脱口而出,完之后就立刻后悔了,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不问不,偏偏问这种敏感的话题。

    果然,司徒问完之后,整个内室就变得异常沉默,压抑的气氛席卷而来。

    过了好久,司徒仍自懊恼的时候,芷荷开口了,“我救了你一命,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好!”司徒赶紧答道,“别是一件了,就算是一百件都答应,即使上当山下油锅都愿意。”

    芷荷倪了一眼他,“你不先问问是什么事?”

    司徒深深地望了一眼芷荷,轻轻叹口气,用不同于平常的戏谑,换上的是无比认真的语气,答非所问,“即使你没有救我,只要你开口,我都无条件答应你。”

    芷荷一滞,半天才反应过来,幽幽叹口气,“是吗?”但似乎也并不想得到回答一般地,直接出自己的那件事,“你放心,我这件事对你来极为简单。”着,从衣中拿出早已准备多时的一封密封信,“帮我将这封信交给林炫阳。”

    “好!”司徒想也不想地答应,伸手就要接过那封信,不料,自己竟没能将它从她手中拿出,抬起头,只见她的眼眸之中尽是希冀与寻求保证的痕迹,司徒心中忽然一痛,面上却没有表露,而是放开拿信的手,对天发誓,“若司徒风桦偷看或者没有将此信交道林炫阳手中,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个时代的人极为重视誓言,所以见司徒发下这种毒誓,芷荷才放心地将信交到司徒手中,嘴角浮起一丝苦笑,“若是你觉得我太过分,不必帮我。”

    芷荷自己心里非常清楚,为了报这个仇,自己隐忍了太多,背负了太多,也因此辜负了更多,利用了更多,自己的手上,心中不知沾上了多少饶冤屈,不知用了多少心机阴谋,连自己都已经快要不认识这样的自己,厌恶自己,更遑论他人。

    司徒的心因为她这句话狠狠地抽痛了,那双总是闪烁着戏谑的促狭眼此刻却波涛汹涌着,怔怔地看着芷荷好久竟是忘了回话。

    “枫的事情我会解决,你不必担心。”当司徒回神的时候,只听到芷荷的最后一句话,心知自己刚刚没有回答她,只怕她已经误会了,赶紧解释道,“芷荷,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是你让我做的,我都答应。”

    芷荷怔了一下,正要话的时候,外面有人回报,“国母,蓉妃娘娘有事求见。”

    条件反射性地回头看了一眼司徒,扬声道,“请她到书房旁边的那间暖阁去,本宫这就过去。”

    司徒知谍在担心什么,心中苦笑,索性佯装受的杖刑太重,身体极为不舒服地闭上眼睛,不去看她的表情。

    “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