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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视线第3部分阅读

    两个洞来。

    「所以……」知道他还没弄明白状况的乐伊夜,期待而紧张地压低音量,却无法压抑因兴奋而战栗的声音:「你应该注意到了,为什幺被我吻,你不但没感到恶心,反而也沉迷其中。」

    「我没反胃是因为被吓到而已!」

    「那能解释你为何也热枕的响应?」

    被这幺一问,翟焯影不由得愣住。

    受到惊吓的确不能说明他为何在事后没揍他一顿,更不能为连他自己都觉得困惑诡谲的行径释疑。

    看看情形答案似乎呼之欲出,成功在即的预感令乐伊夜再也按捺不住地决定推他一把。

    「你也有一点点……喜欢我吧?」牠的口吻是微带试探的。

    虽不很确定自己在想什幺,也不晓得自己怎幺没觉得乐伊夜的吻令人厌恶,但当翟焯影听到这句不合自己脑中既有逻辑及观念的假定问话时,想也不想地,他第一个反应就是——

    「不可能!」

    肯定、断然、果决的态度,瞬间毁坏了乐伊夜充满期待的想望。

    原来是希望能藉此让翟焯影注意到自己的情意的,但他终于发现,翟焯影平时虽是个直来直往的男人,但在特定的议题上却顽强得不懂软化。

    「用说的你似乎无法接受。」

    对于他顽固得像块石头的坚持,他认为行动也许才是最能说动他的方式。

    毕竟,他再如何坚决,都无法三言两语就辩解自己为何对他的亲吻有响应,更没办法对此敷衍了事。

    「你在说什幺?」

    翟焯影完全不能理解眼前这有着稀世美貌的青年,脑袋里究竟想些什幺东西,三不五时就说出让他想被头还是一头雾水的诡异发言。

    但此刻,更令他深觉耻辱的是,乐伊夜只为了让自己听他说话,居然将他紧压在吧台上不说,还箝制住他两手的行动自由!

    挣脱不开那紧紧压制住自己的身躯,他有些不甘愿又觉得呕气。

    「用说的你不肯听……」深遂的眸子攫住他的眼,近在唇边的低语呼出温热的气息,弄得翟焯影的下颚好痒,「那幺这样做……也许你就愿意听了。」

    「什幺?」因惊疑而张大的双眸直直瞪着那忽然贴向自己颈项的红唇,在翟焯影的不解与怔愕下,那被杂志赞美为最完美唇型的薄唇,正缓缓地沿着他的颚骨轻轻由左而右游移了一遍,然后出其不意地含住他的耳垂。

    「喂!」

    明明是没有神经组织的部位,为什幺在这种时候显得特别敏感?

    只是被双唇轻轻地含住,并被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而已,他就觉得自己又全身使不上力。

    「乐……伊夜!」

    虽想扭动身子藉以摆脱那强而有力的禁锢,但在上半身被对方压住,而下半身亦被他的双腿紧紧压制住的状况下,翟焯影根本动弹不得。

    唯一勉强算得上保有自由约,就只有他因愤怒和惊惶而张大的嘴了。

    「放开——」

    可是这仅存的自由,也在随后贴上来的唇瓣堵住后而如春梦般消散。

    潜入他嘴里的舌尖急切得知暴风雨,预告一个比刚才令他头晕目眩的深吻更加激烈的需求。

    脑内彷佛被吗啡麻痹一样,陶然的晕沉感袭了上来,原本瞪大的瞳仁不自觉地合了起来。

    只是,在侵夺的动作能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前,扰人清静的门铃声忽然不解风情地大作。

    意识模糊地听到那规律但不死心的连续铃声,翟焯影迷茫地微睁双眼,搞不清楚发生了什幺事。

    几乎让他欲仙欲死的深吻此时似乎终于向现实妥协,红润柔软的薄唇离开他,并重重咋了下舌,颇有可惜的意思。

    「谁啊?」

    听着那已经连响十来声却仍耐心地持之以恒的门铃,乐伊夜将前发往额际一拨,不悦地提起脚步往大门走去。

    从玄关的方向是看不见厨房及吧台的,所以他放心地留下脸红气喘且满脸困惑的翟焯影。

    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以最快的速度平息自己同样急促的呼吸后,尽可能镇定地拉下门锁开了大门。

    设计高雅的合金不锈纲大门一开,气势汹汹踏进玄关里的翟雪,顾不得眼前是谁便破口大骂:

    「搞什幺啊!你是聋了不成,竟让我们站在冷风里这幺久……」

    她的成串开骂在注意到来应门的人的身分时,语尾倏地转弱然后逸去。

    看着上身穿着浅色针织衫,下半身是灰白色纯棉长裤,一身休闲打扮却只将他的俊美呈现出另一种更迷人风情的乐伊夜,她怔忡了一下,心底不禁为那迷死人不偿命的魅力惊叹不已,但还是维持理智地清清喉咙。

    「呃……抱歉,我那漫不经心的侄子人呢?」

    不晓得是不是鬼迷心窍,她竟觉得乐伊夜现在的模样正散发着那种准备引诱女性上床的煽情气息;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嘛,因为这是在她侄子家中,而侄子肯定没那幺慷慨允许他带女人进家里。

    再说,乐伊夜也是难得的形象和私生活一致的红牌演员,虽是个只要招手就能拥有靡烂生活的男人,却意外地在这复杂的染缸中洁身自爱。

    「姑姑,还有丹小姐……你们怎幺来了?」

    在厨房听到姑姑翟雪拔尖八度的高声大骂后,翟焯影马上冲到水槽边冷却脸上的热度,然后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来。

    「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了。」丹晓霓笑盈盈地从翟雪的身旁进门,很忠于自己欲望地大方走到翟焯影面前。

    难得碰到她心目中欣赏的男人类型,只有工作时能短暂碰面太可惜了,不找找今天这种机会,等写真集拍摄完毕就很难这样面对面谈天。

    「今天不是帮我排休息吗?」乐伊夜立刻不着痕迹地闪到丹晓霓跟前,似有若无地挡住她和翟焯影。

    「是休息没错啊,所以我才和翟小姐过来,准备利用这个时间跟你们谈谈那些生活照的问题。」

    「问题?」

    「嗯,也不是什幺问题啦。」翟雪插口,「只是觉得你们的进度太慢了点,希望能加快脚步,所以来给点建议并开开会。」

    「姑姑,妳不是说过这种的能拍多少就算多少?」

    「本来是这样想啦。」翟雪自在地将大衣交给翟焯影,已经把这里当自己家似地走进门,「可是公司看过你在家拍的毛片之后,就希望这部分的篇幅能增加一些,看样子这种居家生活照可是颇受好评呢!其实连我都觉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只有摄影师在场,模特儿反而能散发出另一种气息。总之,少了其它工作人员的嘈杂后拍出来的生活照,有着一种连丹小姐都承认不禁怦然心动的气氛。」

    「对啊。」丹晓霓重重拍了下乐伊夜的背,「我带你带了一年多,却还是第一次了解你为什幺能这幺受欢迎。让你们住在一起真是对了,其实当初我还很担心你们是不是会打起来呢。」

    说着不负责任的笑语,她又怕了下他的肩胛。

    要不是这种个性跟眼光,恐怕她早已逼着乐伊夜跟她闹出绯闻了,谁教他光是一个眼神,就让被看的女人腿软不说,还以为自己会因此怀孕。

    经纪公司八成就看中她这一点,所以才要她来带他的吧。

    「丹小姐,请过来,我们先进去,喝一点热茶。」翟雪拉住她的手往厨房走去,「谁教我那个愣侄子让我在外面受冻这幺久。」

    莫名其妙地受到斥责,翟焯影在她身后关上大门,无奈地耸了耸肩。

    两个女人才弯进饭厅,惊呼声立刻四起。

    「哦喔,这顿丰盛的午餐是怎幺来的呀?焯影,不会是你弄的吧?」

    翟云的声音从餐厅诧愕地传来,那充满不信任的语气让翟焯影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并不悦地咋了下舌。

    就算他做得出那一桌好菜,他也不会特地做给乐伊夜吃。

    当然,那是在如果他真的做得到的前提下。

    「那个呀……」

    才开口想为自己的「清白」辩护,但背后忽地袭上的一道热度让他戛然住口。

    「还没完。」乐伊夜贴在他耳际,以只有他能听得儿的音量低声说道:「事情可不是到此就能结束的,你最好先有心理准备。」

    水晶般澄澈的声音在翟焯影耳后响起,那带着似乎是威胁的低喃,不知怎地,竟让他的背脊掠过一阵战栗。

    当日,由于两位热忱工作的经纪人一直待到很晚才驱车离去,为了隔天一早七点的工作,翟焯影在两人离开之后就立刻窝回自己的房间,所以找不到机会实践自己下的战书的乐伊夜,只有悻悻然地也回房倒头大睡,反正他明天也是一大清早的通告。

    结果,隔天,也因两人工作的关系,当乐伊夜回到翟焯影的住处时,翟焯影已经回房沉醉在甜美的梦境中。

    翌日。

    乐伊夜蓦地注意到,不知何时,他已有把翟焯影的家当作是自己家的感觉。

    他原本应可以赶在晚餐之前回家,但由于出外景拍广告时,负责搬运器材的车因故必须晚一点抵达,一行人先到指定的地点准备好后,迟迟不见最重要的器材到达。打电话联络,才赫然发现开车的人为了避开车潮拥挤的路段选了另一条路,却因前方出了车祸而被堵在车阵里动弹不得。

    就因这个意外,整个拍摄工作延误了好几个钟头。

    天色虽暗,大伙儿也只有手忙脚乱地先拍下几个需要的镜头。

    这段插曲,让乐伊夜连续两天都是在近清晨时分寸身心俱坡地被同样也忙得天翻地覆的丹晓霓送回翟焯影的家。

    翟焯影和乐伊夜同住届满二十日的下午,翟焯影在替自己明年二月准备举办的摄影展找寻拍摄的内容时,意外地撞见正在出外景的乐伊夜。

    「焯影大哥!」

    听到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他讶异地回过头,正好见着快马加鞭往自己跑来的俊美青年。

    「乐伊夜?」

    过肩的长发逆风在空中飘起,等他停下脚步在他眼前立定后,微乱的发丝散了几绺到他额前。

    平时俊逸性感让女性着迷不已的青年,在这种时候看来有份意外的稚气。

    「你怎幺会在这里?」乐伊夜开口笑着问,似乎相当高兴能见着翟焯影。

    「我只是出来走走……你在这里出外景吗?」

    「嗯,我现在正在拍连续剧。」乐伊夜一边说,一边硬是将不想拒绝的翟焯影带往工作人员才能进入的大型外景车内。

    「连续剧?」眼神不自觉地瞥往人来人往的工作人员,他在里头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那一位女演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不是日本偶像女星吗?」

    「对啊。」

    「她怎幺会在这里?」

    「因为我是在拍日本的连续剧。」他向一头雾水的翟焯影解释,「故事的大纲是一个女孩子因失恋,离开日本到台湾散心时遇上另一个男人。」

    「好陈腔滥调。」翟焯影皱了皱鼻。

    「你也这幺觉得?」他笑了出来。

    「既然你这幺想,干嘛还接下这档工作?」

    「嗯……」乐伊夜向路过的工作人员要了杯热咖啡,偏着头凝视着他,「工作是工作,而且这是在日本的杂志票选后,片商找上我希望我参与,刚好这段时间我又因为写真集和一些广告的事都待在这里。」

    「说的也是,为了工作,有时候是身不由己的。」

    听到离两人稍远的地方传来他听不大懂的语言,借着大略认识的几个单字,他确信那是日文没错。

    「焯影大哥呢?」

    「四处看看,找找明年春季展览的题材。」

    说实在的,翟焯影对他前两天那句「事情可不是到此就能结束的,你最好先有心理准备」的威胁性发言,虽然不解其意,但下意识地还是会提高警觉;当然不至于到提心吊胆的地步,还是多少会小心翼翼。

    毕竟,他实在不大了解他在想什幺。

    不过由于两人这几日来可说几乎没打过照面,他其实也渐渐地淡忘那天留在心底的异样。

    再加上乐伊夜刚才轻唤他时的声音里全然没了那天令他浑身发麻的语调,他索性将那剩下的一点点疑虑拋到九霄云外去。

    「可是天气这幺冷耶!」

    「那又怎样?」

    十二月中的气温当然不算高,加上前两天有寒流来袭,听不懂他忽然冒出天气很冷的话的真正涵义为何的翟焯影理所当然耸了耸肩。

    乐伊夜二话不说,忽地执起他的双手,始料未及的动作令翟焯影顿时心惊肉跳,手足无措得不知如何是好。

    对他果然是不能完全放松戒心,翟焯影的神色不由得仓皇起来。

    「喂!」

    他想抽回自己的手,但那紧紧扣住他的大手却毫不放松力道,甚至在感觉到他有挣扎的迹象时,还加重了劲道。

    「没关系,没人会注意这里的。」

    「那就在有人注意到之前快放手!」他压低声音,抬眼狠狠地瞪着他。

    然而,那个用自己的双手包住他手掌的青年,却不管有被看到的危险,还微微低下头,将他的手拉到唇边。

    「你的手真的好冷。」乐伊夜说着,边对着翟焯影的手呼气。

    「废话!在外头跑来跑去的人都是这样的,你赶快放手!」

    从性感薄唇里呼出的热气弄得翟焯影好痒,他试着想用力抽出手,却怎幺也无法成功。

    三番两次的尝试挣脱皆惨遭滑铁卢后,翟焯影终于心灰意冷地松缓两手挣扎的力道,白了乐伊夜一眼。

    当他不再只一心设法挣扎时,这才注意到——乐伊夜正用掌心的热度包围住他,像是想将温暖传递给他一样,不停地摩擦着他的手背。

    「这样就有暖和一点了吧?」乐伊夜笑盈盈地问。

    翟焯影登时羞得满脸通红,这才了解他是想替自己「取暖」。

    堂堂一个接近而立之年的男人,居然被比自己小好几岁,而且同样身为男性的人当作小孩一样看待,耻辱到极点的感觉令他连话都几乎说不出口。

    更进一步发现自己应该算是很有男人味的手,包在比自己略大的手掌中,居然显得那样契合时,袭上心头教他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已经不是羞辱、可耻或惭愧能形容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注意到身后有人往这个方向过来的乐伊夜,有点不悦进行到一半的好事就这样被打断。

    放开因羞惭而面红耳赤的男人,他改变了下自己的表情后才回过身。

    「hii,你要的热咖啡。」

    「啊,谢谢。」

    接过工作人员端来的纸杯,乐伊夜在确定他又立刻转过身去忙着等会儿要开拍的下一景时,才将咖啡连同自己的手一并交到翟焯影手中。

    「你放手!」无法自制地低低喊着,翟焯影觉得脸快要烧起来了。

    如果是要把咖啡端给他,只要将杯子递到他手中就好了,干嘛连他的手都一起黏了过来?

    热咖啡的温度暖和了翟焯影的双手,但令他觉得更热,而且热得快受不了的,是自己越来越红的脸。

    就算乐伊夜有自信一旁早已忙得人仰马翻的工作人员不会留意到这个角落发生的事,他也没他那样的厚脸皮能毫不在意地跟一个男人手牵手。

    让他脸红得简直像是煮熟的虾子的乐伊夜,不但没理会他直想将手抽走的冲动,还笑容满面地说着:

    「咖啡要趁热喝喔。」

    「那你放手啊!你这样抓着我怎幺喝?」翟焯影懊恼地挣扎。

    「好吧。」耸耸肩,乐伊夜这才松开困住翟焯影的大手。

    这次,他倒是难得地干脆。

    狠狠地给了他一记白眼后,翟焯影才拿起稍嫌过热的咖啡往嘴里送。

    第六章

    即溶咖啡的甜味立即充满翟焯影口中,香味却明显不足。

    聊胜于无,反正在这种冷得教人直打哆嗦的天气里,就算是这种廉价的热咖啡也总比什幺都没有来得好。

    在脸上的热度稍退,被乐伊夜「为所欲为」的耻辱也缓缓地消散一些后,翟焯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