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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女侠,野相公第4部分阅读

 幸亏她总是信任着他,将全部的真心送到他手上,他才有了踏踏实实拥有她的感觉。

    “冰儿,”他不擅长说爱,但是……“我会永远待你好的。”

    “嗯!”她轻笑,双手搂紧他的腰。她的夫君,只是她一个人的,她一定要好好地守着他、保护他。

    “冰儿,”邪月老人说过,他体内的合玉丸尚未完全发挥药效,应该与她多亲近。他现在就好想、好想再拥抱她。“我们——”

    咚咚咚,房门很不识相地响了起来。

    骆冰儿嘟起了嘴。她很不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受到打扰。

    他适时地在她耳边低喃一句:“等晚上吧!”

    她望一眼窗缝,金阳已落,离银月高升的时刻也不久了,心情立刻变好,唇角也弯出了美丽的笑弧。

    咚咚咚,房门继续敲,并且越敲越急。

    莫离再度轻啄她一口,笑道:“我去开门。”

    她点头,又去捣那碗药。

    莫离开了门,吃了一惊。张家、许家、李家、屈突家、程家、薛家……全是大唐数一数二豪门望族的千金小姐,居然一块儿找上门来了。

    “莫大侠。”张绣领头和他打招呼,同时,所有的姑娘都围住他。

    这些姑娘个个窄袖胡服、英姿飒爽、明艳照人,若是分别外出,必定是一幅最美丽的风景,但聚在一起,便有些恐怖了。

    “各位小姐怎么会在这里?”太白山离京城遥远,他作梦也想不到会在此处遇见这群名震京城的姑娘们。

    “我来说吧!”屈突小姐抢口道:“陛下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这几年头痛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听说太白山里有位老神仙会炼长生丹,先皇便曾得到一枚,果然身体康健,直到百年,于是皇上令李淳风道长前来求药,我们就一起出来玩玩喽!”

    其实这些小姐家里都有老人,如许敬宗、李积、薛仁贵等,她们都想孝敬自己的长辈,跟着上山碰碰运气也很正常。

    莫离心念一转,猜到皇上要找的肯定是邪月老人。只是皇上想岔了,邪月老人的长寿主要在于他习练的武功和心性,而非丹药。

    况且世上也没有长生丹,否则龙椅上坐的怎会是今圣,而非先皇?

    “莫大人。”薛小姐还忘不了莫离曾为御史一事。“你是太白山人氏,可曾听过这类传言,能否为我们指点方向?”

    “莫大侠号称金笔玉判,一双慧眼能辨天下是非,有什么事难得了他?”张诱红着脸拉住莫离的袖子。“你们不知道,刚才我在街上差点被人骗了,多亏莫大侠帮忙,才拆穿坏人的真面目。”她添油加醋地将中年汉子如何仗着身强体壮,蒙面隐在山道旁,抢劫落单的采蓼客,已经有十来人遭到他毒手。

    那老人也是受害者之一,今日偶然在街头相遇,只觉中年汉子很眼熟,便故意与他作对,想找出他是劫匪的证据,最终靠着莫离一席话,终于让中年汉子招供,老人也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你们说,莫大侠是不是很厉害?”张诱半个身子都靠在莫离的手臂上了。

    莫离想躲,但这些姑奶奶们一人一句“大人”、“大侠”、“公子”,称呼得他听着就头痛。

    而且她们把他围得如此密实,他想闪避那层出不穷的纤指玉手,也不知要往何处藏。

    “这只是巧合、巧合……”这绝非推托之辞,他认为这案子能在一个时辰内了结,全因这些姑奶奶背后靠山太大,官府才会赶紧办案,就怕惹得她们不开心,半座太白山都会被夷为平地。

    “莫大侠太谦虚了。”一阵推挤中,张绣乘机抱住莫离的腰。

    莫离想避开马蚤扰,但房间这么小、人又如此多,他根本逃无可逃,急出一头一脸的汗。

    唐朝风气开放,众家小姐也不觉得这样围着一个男人有什么了不起,况且莫离在朝时,宫声甚好,很得众家闺秀的青睐。

    “莫大侠,这回我们上山找老神仙,你一定要陪我们一起去。有你在,我们才有信心完成任务。”张绣便是用这理由将这些姑奶奶拐来的。

    她打的好主意,近水楼台先得月,论美貌、谈家世,她样样比骆冰儿强,欠缺的就是跟莫离相处的时间。

    但莫离与骆冰儿形影不离,怎么办呢?那就搞热闹点,弄一堆人一起行动,再想办法拆散莫离和骆冰儿,她便有机会乘虚而入了。

    “张小姐,古往今来多少人求长生,谁又如愿了?可见长生之说不可信,诸位还是回家吧!”他努力地推,但张绣像块牛皮膏药,就这么黏在他身上了。

    “以前也许没有,但这回陛下可是看了先皇遗稿,才出此令,足见事情的可信度极高。莫大人若能助我等得药,不止皇上会大大有赏,许家上下同感恩德。”许小姐说。

    “是啊,莫大侠你就答应吧!”很好,张诱已经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了。

    忍无可忍,毋须再忍,莫离可不是任人轻薄的傻子。

    “张小姐,请自重。”他的手才抬起,想推开张绣,她的人已经跃过了众人头顶,落在房门外。

    骆冰儿冷着一张脸,双手一使,似推还拉,众女便觉得身体被一股柔劲拨了开去。

    这些千金闺秀虽出身世家,可胆敢从长安一路来到太白山,个个手底下都有几把刷子,但她们的花拳绣腿又怎么及得上骆冰儿的高深武艺,不由得面面相觑。

    况且,骆冰儿的脾气如天底下最烈的马儿,除了莫离,谁也驾驭不了。

    骆冰儿穿过人墙,笔直地走到他身边,拉起他一只手,卷高袖子。

    他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也没拒绝。

    她取出刚合好的药,纤指捻上艳红粉末,在他赤裸的臂上写下四个字——冰儿专属。

    一时间,所有人都呆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骆冰儿寒凉的、如八月秋风似的声音道:“莫离是我相公,请你们不要随便碰他,不小心就算了,如果是故意……哼!”恶狠狠的一眼瞪向倒在门外的张绣,那一掌只是一点小小教训。

    莫离怔住,随即莞尔一笑,薄唇勾出的笑容里是无限宠溺,眼底渗着满足。他并不讨厌她对他的占有,如此直白的表现反而给了他一股畅快。

    他久历官场,又浪迹江湖,见过太多的虚伪,就像……他的手忍不住抚向胸膛,那笑里藏刀的一下砍得多深啊,即便现下伤口已经痊愈,不见丝毫疤痕,他永远都忘不了,人性可以丑陋到什么程度。

    相较起来,她的率直和单纯便成了世上最美丽的宝贝。就算别人会用奇怪的眼光看他们,他也不在乎,就爱她的真诚。

    众女彼此看了看,突然一阵大笑。

    骆冰儿的表现也许很剽悍,但她们并不讨厌。事实上,房里的女子,又有哪个是温柔软弱的?

    “你不错,很有房夫人的风范。”

    房玄龄的夫人以善妒闻名,昔年先皇曾欲赐美女予房玄龄为妾,房玄龄不敢受。先皇知其因,便召房夫人来问,是想饮鸠酒或允妾入门?房夫人毫不考虑便饮了鸠酒,谁知那原来是醋,一时传为趣谈。

    薛小姐一向仰慕房夫人,如今再见一位同样性情的,自然引为知己。

    屈突小姐也跟着拍手。“好,就该让那些男人知道,我们女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莫夫人,我也支持你。”李小姐笑道:“以后谁敢刁难你,就报我的名号。”由她带头送出自家联络令牌,跟着几位小姐也掏了联系物件塞过去。

    一时间,莺莺燕燕把骆冰儿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她不禁有些发呆。

    莫离微愣,半晌之后大笑。是谁奇怪?又是谁正常?或许只要一个人心胸开阔,便没有太多的普通与特殊之分。

    直到过了子时,那些兴致勃勃的姑娘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她们住宿的客栈。

    莫离和骆冰儿累得像脱了一层皮。

    “她们好热情。”而骆冰儿很不擅长应付这样的人。

    “因为她们喜欢你。”他不知道该为她开心,还是唉叹?这些姑奶奶每一个都来历不凡,她们若联合起来,甚至可以左右朝局的走向。

    长安、洛阳不晓得多少人想博得她们欢心,求一条晋升之路却功败垂成,而今,她们却把这份殊荣送给骆冰儿。

    偏偏,骆冰儿毫无攀龙之念,这些青睐便成了一种负担。

    她想了想,低吁口气。“我也觉得她们不错,但……太多人了,好吵。”

    他大笑。“没关系,以后你要找她们,就一个一个来,不凑到一块儿就没那么吵了。”

    她点头。“你呢?要跟她们去找神仙吗?”她也猜到了她们要找的是邪月老人,但长生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带她们找到目标只是添一分绝望。

    “我们还要去追查在太白山中滥开杀戒的凶手,哪里有空去寻那根本不可能的长生不老药?”

    说完,他便去请小二准备热水。忙了一整天、又被吵了大半夜,他与她都需要一个热水澡来涤尽满身疲惫。

    “梳洗完后,再睡上一觉,我带你去天马山庄。”现下,他已经能够开口说出这件事了,尽管心情仍有起伏,但他有了面对的勇气。

    热水送过来,莫离特意打赏了小二一百钱,毕竟这么晚了还麻烦人家,是需要点补偿的。

    一见热水,骆冰儿就迫不及待地脱衣裳。

    待她心满意足地将身子沈入浴桶中,舒服暖意好像从骨子里透出来似的,她闭上眼,长长地吐了口气。

    “太棒了……”她呻吟着,良久才睁开眼,;却见莫离背对她,正坐在杨上,眼观鼻、鼻观心。“莫离,你不洗吗?”

    “我等你洗好再洗。”声音有些沙哑。

    “为什么?一起洗嘛!”

    “可是……”他终究太害羞了。

    “哪这么多可是?我们是夫妻耶!”她语气是如此理所当然。一生的伴侣,莫非还要守礼遵仪日日夜夜,那有多累?

    他怔了一下,眉眼飞扬了起来。“你说的对。”站起身,脱下衣物,他踏入浴桶中,热水溅出了少许。

    “呼!”果然,忙碌过后的梳洗是最畅快的一件事,他掬了一把热水,浇了满头满脸。

    她笑着,也捧起水,搓着他的脸。“舒服吧?”

    “很好。”他甩去满脸的水,黝黑的眼凝视着她。

    “怎么了?”

    “没事。”他摇头。“只是想看着你。”单纯地互望,看那双琥珀色的眼瞳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流淌着甜蜜的柔情,他的心也变得温柔。

    “那就看吧!让你看一辈子。”她是很大方的。

    他笑着,倾过身去,轻柔的吻印上她的唇。

    她欢快地回应他,四唇相贴,紧紧纠缠。

    多喜欢这个男人啊……只要碰到他,芳心便响起幸福的乐曲。

    一吻既毕,他拉着她的手,额头抵着她的。“冰儿,这次去天马山庄可能会碰上一些不开心的事,但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也会保护你。”她很认真地说。

    他好感动。“谢谢。”

    “不客气。”夫妻之间哪有这么多礼?互相扶持,天经地义。

    “冰儿。”他眼角余光瞥见臂上的鲜红字体——冰儿专属。在水中,它们依然鲜艳,真的是水洗不掉。“这个是只要与女子行巫山云雨之事,便会消除吗?”

    “对啊!”

    “那如果我跟你一起……这些字是不是也会不见?”

    “没错。”

    “如此字体消失后,岂非还要重写?”这样想来,还挺麻烦的。

    “你不喜欢?”

    他耸肩。“我无所谓,不过你得多制点药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迷恋她,随着时光流转,激|情不仅没有转淡,反而不停升温,可能,他永远也爱不够她。

    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细细地亲吻,感受她的柔软在他心湖掀起情潮。

    她娇吟着,在他怀里喘息。

    “莫离、莫离……”她的心绪被推上了云端,享受到无法言喻的快戚。

    “娘子……”他将她抱得好紧好紧。

    这不同于以往的呼唤让她娇躯频颤,快乐好似没有尽头,一波接着一波。

    直到云收雨歇,她像只餍足的小猫,软软地偎在他的胸膛上。

    他看见自己的手。“冰儿专属”四个字鲜艳依旧。

    她永远都搞错药。他忍不住放声大笑。

    “怎么了?怎么了?”她眨着眼,疑惑地四下张望。

    “没事。”

    这些字一辈子都消不掉又如何?就当见证他俩间的金石盟誓,一世不变。

    第八章

    时隔近月,再度回到天马山庄,莫离百感交集。

    骆冰儿站在他身边,一语不发。

    其实他们可以提早三天到的,但他的眼神却在犹豫,黑白分明的眸里又染上雾。

    于是,她知道他这一趟归乡路兼追凶的旅程,走得多么沈郁。

    要她说,不想做的事就不要去做,何苦为难自己?

    但责任心强的莫离却无法见危不救,哪怕这一插手会让自己心碎肠断,他依然会取义而舍生。

    她唯一能替他做的就是——拖延这条路的行程。

    只是再怎么拖,总有抵达的一天,他还是必须面对他最不想面对的事。

    深吸口气,他的手摸向藏在腰带里、那碎成两片的玉佩。

    “冰儿,我可曾告诉过你,我是如何身受重伤,卧倒太白山区?”

    她看看他,又望一眼面前那高门大户。“你是在这里头受伤的?”

    她很聪明,只要给她点提醒,往往她就能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也很体贴,知道他近乡情怯,便拉着他,用最慢的速度走这一程。

    她更懂他,所以很多他说不出口的事,她也下问,只是默默地陪着他。

    在这番知心中,不知不觉地,她成了他心里最大的一根支柱,不纯是爱恋,更多的是彼此的依偎和扶持。

    拉着她的手,光是这样牵着,他便有了一股力量。

    “我在这里长大。师父总共收了三个徒弟,师兄、师姊、和我……”缓缓地,他道出了自己的过往。年少的快乐、师兄弟间的情谊、师姊的爱恋、师父师母的宠溺……每一段都是他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

    “你们的感情很好。”

    他点头。“我入门的时候师兄已是少年,所以很多基本功都是师兄代师父传授予我。”

    “在你心里,师兄几乎跟师父划上等号。因此当你发现师姊暗恋你,而你师兄也同样喜欢她时,你选择了退让。”

    “与其说退让,不如说当时我并不清楚要相伴一生的感情是什么?”拉着骆冰儿的手,细看她清秀的容颜,清冷如同在树梢上嬉戏的山间凉风,吹拂过他炽热的心,让他整个人从头到脚变得一片温暖,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如今想来,我离开是怕自己承担不了师姊的深情厚谊。”

    “那你想的这些事,曾告诉过你师兄和师姊吗?”

    他摇头。“我一回来,庄里就出事了,师兄去收拾善后,我一个人在练功场回忆过往,接着便遇到了袭击。”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按理说你的武功也不错,这么轻易就被砍伤?”

    “那个人对我的招式了如指掌。”

    她眨眨眼,看着他,不知该不该说。

    他替她解答了迷惑。“你猜得对,我对蒙面人的武功也非常熟悉。”

    她想了想,还是直说了。“遇袭的那瞬间,你是怀疑你师兄因妒成恨,才谋害于你。”

    他咬牙。为何记忆里的师兄永远都是陪着他打虎、手把手教他习武练字的样子?

    “对,我是曾经怀疑过。”但同时,他也一直告诉自己,他看错了,师兄绝不可能害他。

    “可是我们在太白山里发现一连串血案,和两具被禁锢至死的白骨。那么凑巧,在白骨附近,还藏了一块你送给师父做寿礼的玉佩。”一次的变故是意外,两次、三次……那是什么?她只是个外人,并不清楚他师门间的恩怨纠葛,但她知道,如此多事碰在一起,很可能成为一场阴谋。

    他闭上眼,胸口剧烈地起伏。

    她不再说话,静静地等待他情绪平复。

    终于,他吐出一口长气,黝黑的眼瞳里暗藏精芒。

    “是的,我怀疑过师兄,但我不在乎,毕竟,师兄是如此爱着师姊,若因为我的存在而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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