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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宠弃妃第9部分阅读

    ,她与本王再不能有任何牵扯!”话才到此,温于意喉头微哽。“她,确是在怪本王!”

    花千树眉梢带了一丝冷意,半晌,他才哑然轻道,“王爷,咱们回去吧。”

    温于意那儿的金子一还,她这儿就只剩下金二百两。

    姣杏还了金子,推门进来见她起身,急道,“小姐,您尚未退热,怎么就起了?”

    “姣杏,将这二百两金封了。”苏流水淡淡的道。

    “小姐,咱们的家当已经不多,您此时封金是要做什么?”姣杏皱眉道。

    苏流水冷笑,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来。“买凶。”

    太子府

    温行云自打那日回府后,心里知道她必是对他恨之入骨。当日他大可只把她往马车上一抓了事,可他终究逃不过自己一点私心。硬将她占了。

    若她当日随苏隐龙一道离开帝都,他不知今生可还会见着她!只有占了她的身子,他的心才踏实了些。

    这女子,终是属于他的!等过阵子,她消了心里那口气儿,他就让人把她抬进太子府。

    心下笃定,他遂放心着手将太子府的事务交接处理。

    “殿下,苏小姐的信。”管事在廊下禀道。

    他的眉梢尽是喜色,遂扬声道,“送进来。”

    管事应了声,推门进了书房。

    温行云拆了信,里头只得四个大字,“添香阁见。”

    总管见他一脸喜色,笑着退出门外。旁人不知苏小姐被何人污了清白,他却是知情的。那日抢人的马车,原是太子要接苏小姐用的。哪料竟成了他二人的洞房。

    “这么快就消了气儿。苏流水,你必是对本太子有情。”他将信纸折妥,放在胸口熨了一回。

    入夜。温行云骑了快马朝着添香阁而去。他双眸锐清,长发如墨艳带飘飘。

    那日之后,他与她已经五日未见。握着马缰的手心发着冷汗,竟是微微的颤抖了!

    马儿不知怎么突然仰天长嘶,前蹄飞扬,竟将他摔跌下马!他一跌下,就有人从后边儿用黑布将他的头一蒙。拉进一边的小巷!

    他一时不察,竟着了他们的道。未及动手,就被人一顿拳打脚踢。

    他身份尊贵,几时受过这般待遇?气怒至极,一剑刺向来人。

    那人闷哼一声,竟捉住他的领子大声嚷道。“救命!非礼!”

    他扯开黑布,只见一妖娆女子胸口有伤,发丝尽乱,衣衫不整。

    “允儿!是谁碰你!”个子高壮的黑衣大汉拿了根狼牙棒,凶恶的道。“是不是这小子?”

    “不是他又会是谁!”允儿泪水涟涟道。

    温行云大惊之下大怒,“大胆!区区女子找人来揍本太子已属罪犯滔天,你竟还敢说本太子非礼你!”

    话未落,一群大汉就与他动起手来。太子的剑极快,三两下便将人撂倒在地。

    街道之上恰有酒客散席,成群的途经此地,见着此番情景,竟个个过来看戏。

    太子殿下深夜被怡红阁的头牌花魁找人揍了这件事儿,第二日便在帝都传得人尽皆知。

    “外头的人怎么说?”苏流水剪了窗外桃花一枝,簪到发间。

    姣杏掩唇轻笑,“人人都说太子无德。小姐,您明知道允儿姑娘那些人不是太子的对手,怎么还让他们去?”

    苏流水清冷一笑,“他们不能得手,才能让他们两方人马互报家门。他皇室面子大如天,那就让他们丢尽颜面。姣杏你说,无缘无故,青楼女子怎会找人揍太子?”

    姣杏咬唇一笑,“不是小姐让她去的么?”

    苏流水睐她一眼,笑道,“那必是做了对不起青楼女子的事儿,才引得人去揍他。”想到昨儿晚上温行云吃瘪气怒的样儿,她心里的郁结总算是平复了一些。

    “若真那样儿,他们想的事儿怕是与痴情女子负心汉脱不得干系。”姣杏心道,她若不是早就知情,必也会跟着浮想连篇。把这事儿想得说多香艳,就多香艳。

    “谁说是痴情女子负心汉了?”苏流水单手托住下颌,冷笑。“传话给允儿,这三天不论是谁问起这事儿,只管回人一笑。”

    姣杏应声而去。这三日,人人都在猜太子行云到底为了何事得罪了允儿。就连皇帝自己也竟找了温行云问了数回。

    温行云见都没见过这个允儿,又怎会知道他跟她到底发生了何事!可如今事儿已经闹开,他若在此时抓她审她,就显得他更是理亏!不管允儿怎么说,温行云都是皇家的笑柄。

    卷一:落花虽有意 第三十九章 宁愿血玉碎

    月上中庭。女子一身红色春装,对月浅酌。“还了温于意一千金?苏隐龙对她倒是颇为慷慨。”她掩唇,浅浅而笑。

    “那倒也不算是。简道醒那儿传过话来,原来苏家在离开帝都之前,在各商行赊了许多货物。苏隐龙一夜豪赌,筑债千金,又怕债主临门晚节不保。这才留下这些钱来让苏流水还债。苏流水怕是不知这事儿,这才把钱还给了六王。”花独秀一身黑衣,高秀挺拔。

    “不知道,就想个办法告诉她!吩咐下去,让人把千秋商行里头苏家的赊款全数买下。这钱,就由咱们去收!本宫倒要瞧瞧这个苏流水,遇着这般的难事儿该怎么着!”女子冷笑道。

    “是,娘娘。”花独秀应了声,退了下去。

    女子咬牙冷道,“原本对你颇有惜才之心,哪料你竟胆敢侵占他的心!这世上,既生本宫,又怎能再留苏流水!”

    允儿那儿的答案尚未公布,苏家倒是来了三个人。

    一个是简红烛的父亲简道醒,另两个长得高头大马,一看便知是护院的角色。

    他三人在厅中坐定,简道醒便从怀中掏出厚厚的一叠借据,交到苏流水手上,笑道,“苏小姐,这是苏家赊的帐。小姐既已是苏家大宅的主子,这钱理当由小姐归还。”

    苏流水淡淡的瞥了眼那些个欠条借据,心底沉了沉。心知这是有人存心上门寻衅了。

    “咱们点算了下,统共是一千二百金。苏老爷临走前曾跟咱们说过,那钱他会留给小姐,让小姐跟咱们结帐。”简道醒一捋胡子,冷笑着打量苏流水。这女子虽是毁了清白,毁了容颜,可若做个妾氏,倒也自在!

    一千二百金。

    恰巧是苏隐龙留下的钱。可她当日未曾多想,已经将它们挪作他用!她心中一凛,随即笑道,“买办物件儿,怎么能花这么多金?”

    “小姐有所不知,苏老爷罢官之后,心里郁结难消,最爱上赌坊赌钱。一夜豪赌,苏老爷只散尽千金而已!”简道醒掩唇咳嗽了声。“小姐若是手头不便,大可对老夫言明。咱们总要商量个折衷的对策。”

    苏流水抬手打断他,“简老爷突然前来催款,确是急了些。流水手头没那么多现钱。一个月。简老爷给流水一个月的时间,流水自会把一千二百金双手奉上。”她说罢,起身对他作了个福,转身而去。

    从来收帐之人都不易打发,简道醒眸敛精光,扬声冷道。“小姐说一个月,就一个月了么?我凭什么相信小姐?”

    “今儿既来收帐,就断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简爷,咱们今儿就坐在这儿,我看她还不还钱!”简明说罢,与简新二人端坐苏家当堂。

    苏流水身形一顿,她施施然的转过身来,对简道醒笑道,“简爷手里既有这些借据,必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怎么今儿才头天上门收帐,就要这般凶神恶煞?”

    简道醒拢袖一怒,已拔高了声音,“若是原来的苏家,爷自是不怕他们赖帐。可今儿苏家已经尽数迁出帝都!只留你一个残花败柳在这儿,若是一月未到,你却跑了。这帐我找谁要去?”

    姣杏正端了茶进来,听见简道醒骂苏流水残花败柳,将茶盘往桌上一搁,怒声喝道,“哪家的狗在吠!快走快走!”

    简明简新一听那丫头竟敢骂简道醒是狗,大怒之余拍案而起,一边一个将姣杏架住,“好个不知轻重的下贱婢子,竟敢骂简爷是狗!”

    简道醒怒不可遏,照着姣杏甩了个耳光。“你们主仆一样下贱!她是残花败柳,你也想做残花败柳么?简明,简新,这丫头就给你们尝鲜了!”

    简明简新一听,欣喜若狂。这女子虽无十分姿色,倒也生得精致伶俐。遂不顾姣杏哀号挣扎,将她抬至案桌,撕开她的衣襟。

    苏流水眉毛一挑,也不上前抢她,竟只拿了茶盏,闲适坐定中厅慢慢的啜了口新茶。

    姣杏见她不急不忙,遂呼救道,“小姐!救命!”话音才落,她身上的衣物已被人剥得只剩一件鲜红肚兜。

    苏流水托腮,凉薄的道,“姣杏,这会子苏家有难,你这价值千金的婢子就牺牲小我,成全了小姐罢!简爷,这么一来,苏家是不是只欠您二百金了呢?”

    简道醒大震,赶紧扬声道,“还不给我放开她!”

    那简明架住姣杏的腿儿,的正要顶入,被简道醒一吼,竟只能生生的住了身子。

    简新赶紧上前将他拉开。眼光却留连在姣杏的身子上头不去。姣杏边哭边捡了地上的衣物穿起来。

    “苏流水,今儿你就是没钱还了是吗?”简道醒怒声道,“没钱还,就拉回府里给老爷做妾!”

    苏流水摇头一笑。“今儿想要钱么?好!我拿给你。”

    她说罢,捋起自己左边儿的袖子,露出玉白手腕上头一只鲜红欲滴的鸡血玉镯来。

    “这个镯子是凤妃娘娘当日赏下的。虽说不是贵重之物,可却终是出自皇家。”她声音清清淡淡,惹人心疼。

    “你要用这镯子抵债?这镯子最多只值十金!”简道醒嫌弃道。

    苏流水将鸡血玉镯褪下,朝着地上狠狠的摔去。啪的一声,那鸡血玉镯碎了一地。

    “你做什么?这是皇家之物!”简道醒大惊之下,声音竟有些变了。

    “简爷!您做什么?摔碎皇家之物可是罪犯欺君!祸连九族!您怎么就把这镯子摔碎了?”苏流水惊愕道。

    “苏流水!你竟然栽脏我!”简道醒恍然。“我女儿是二王新宠,你以为我就这么好冤枉了?”

    苏流水掩唇一笑,“新宠哪!不过是个没名没份的女子!不知这种女子是不是也该叫做残花败柳呢?简爷生了那种女儿,是不是该叫,残花败柳的父亲?”苏流水语意一转,正色道,“咱们把这事儿交给皇帝评理,看看皇帝是信我,还是信您!”

    “去就去,我还怕你不成!爷也不是被吓大的!”简道醒出生绿林,从不受人威胁!

    “姣杏,取笔墨!我把遗嘱立了!今儿个我提头上殿,就没打算活着回来。简爷,您要不要顺便也立一份?”苏流水浅笑安然,成竹在胸。“啊呀,忘了!简爷若是罪连九族,是不必立遗嘱的!”

    卷一:落花虽有意 第四十章 月入一千金1

    姣杏应声而去。

    简道醒老脸儿涨得通红。怒喝道,“我简家一门不过十万人,你苏家上下统共几十万!到底谁划算一些,苏小姐要算清楚才好!”

    苏流水坐下抿了口茶,不咸不淡的道,“流水被苏家弃于帝都,已是人所共知的事儿。如今苏流水九族之内不过区区一主一婢而已。两人抵十万,这倒是门一本万利的好生意!”

    简道醒面色青一阵,红一阵。想他当年英雄一世,知交好友遍天下,从不受人威胁。可今儿个,他的心里竟没了底。

    温微寒此人从无情面可讲。纵是亲母也会痛下杀手。他一门十万,在他而言不过区区蝼蚁。

    他大怒之余,却又只得隐忍退让。“小姐想要赖帐?”

    苏流水见他有了服软的意思,眸光在他脸上锐利的一划而过。“我从未说过要赖帐。不过是请简爷给流水一个月罢了。一月之后,一千二百金,苏流水双手奉上。”

    “既然苏小姐这么说了,咱们这就回去静候佳音。一月之期一过,就别怪咱们不客气!”简道醒说罢拂袖欲走。

    “简爷慢走!流水一月之后若能付出一千二百金,流水斗胆,要请简爷给我这婢子一个交待!”她挑眉,淡然扬声。

    此时姣杏正捧着趣房四宝走进客厅,耳中听得苏流水竟说要为她讨个公道,心中一热,眼泪儿就落下来了。

    简道醒震怒,却无奈转身。“只要你能付出钱来,简明简新二人随你处置!”

    “空口无凭,立字为据。”苏流水朝姣杏一招手,姣杏立刻奉上趣房四宝。

    她挥笔立下字据,落款按印。一气呵成。

    简道醒心中一凛,接了她递来的狼毫,写下自个儿的名字,盖印。

    从苏家出来,简道醒眸生冷意。他为商多年,凭的也不过是个信字!可苏流水却精明如鬼,坚持白纸黑字,条条款款,竟无一丝漏洞。普通小姐,怎会懂得立字为据?

    “简爷,她若还出一千二百金,您真就要把我二人交给她处置么?”简明对简道醒道。

    简道醒厉眸划过他二人。口里却温言安抚道,“你二人与我虽名为主仆,可却总是我简道醒的亲侄。道明为了救我牺牲性命,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会周全你兄弟二人。”

    简明简新听他这般说法,遂放了心。

    姣杏深锁愁眉,问道,“就是把小姐所有嫁妆物件儿全数变卖,也不过区区百金。大宅最多只值五十金。小姐,您要把太子殿下给您的金子拿出来还给他们么?”

    苏流水笑着摇头,“太子的钱绝不能动。咱们手头还有多少金?”

    姣杏低头算了下,回道,“今儿早晨付了买米买柴的钱,就只留下五十金了。”

    “五十金?让我想想做什么才能月赚千金。”她闲适安然的道。

    “月赚千金?绝无可能!您还是拿太子的金去还债吧!”姣杏瞠目结舌。

    苏流水清浅一笑,“普通生意自然不能月入千金。可若从不良商家身上赚取。这钱,就容易得多。”

    龙锁骨跟孤城一进帝都,就听到帝都处处谈论太子行云的荒唐情事。

    青阳酒肆坐着三两酒客。临街的角落里头坐了两个布衣荆钗的女子。女子对面而坐,隐约像是一主一婢。那主子背面而座,瞧不见容貌,婢子正面向人,远远瞧去,虽无十分姿色,却也有几分意思。

    龙锁骨与孤城二人坐到另一角落,叫了一壶招牌好酒,几个佐酒小菜。他单手支额,眉锁勾魂,不解道,“青阳这流言变得真快。怎么前几日还在传青阳第一美人的事儿,一进帝都,大伙儿反倒在传太子的艳事了?”

    孤城未开口,周身就散出一层森冷寒意。“哪位皇子没几件儿艳事?不过说到被人揍,这事儿倒真透着三分古怪。”

    龙锁骨笑道,“孤城也觉着古怪?青阳皇室对皇子血统管制极是严格。就是身边小宠,也大多是清白人家的闺女儿。甚少会有上青楼这种荒唐事儿。这太子行云,该是众皇子的表率,又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既是古怪,此事必有下趣。咱们只须闲看好戏即可!今年本想趁着青阳大雪狠赚一笔,岂料竟被人捷足先登,占了先机。此次进青阳,定必要将损失的钱物赚回来。花千树这一仗打得极是漂亮!竟能早我一步将所需药材低价购进!这次咱们可不能输了回去!”孤城抿了口酒,眉眼微弯。

    “此事是苏家办下的,孤城怎么说是花千树呢?”龙锁骨淡道,看他模样,双眸含笑,却是不痛不痒。

    “区区苏家,不过一些莽夫书生而已。打仗出仕许是前途无量,说到做生意,他们一个都不成!若不是花千树从旁指点,他们连一两便宜药材都买不着!”孤城微微皱起眉额。

    “胜败乃兵家常事。”龙锁骨眉梢隐着一丝诡笑。

    “想笑就笑!今年青阳粮食必然丰收,咱们就去米商那儿订些大米白面,只等青阳谷物一收,咱们就来运粮。”孤城说罢,但觉这酒入口甚是苦涩,遂皱眉说了句,“这酒甚苦。”

    “这酒怎么苦了?你怎么不说你嘴儿太挑?”酒肆小二将桌子一拍,怒道。

    “苦酒有苦酒的好,若是用来做菜,必是美味已极。”一直背对着他们的布衣女子出声道。

    那一句,听在人耳里说不出的舒服受用。既为孤城说了酒苦,又把小二的毛理顺了。

    小二面上虽无喜色,却柔和了许多,口气也软了些。“青阳酒肆就是卖的这种酒!”

    “这儿的酒苦,你让客人怎么上门?”孤城环胸,甚感兴味的瞧着那女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