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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宠弃妃第19部分阅读

    二人随着人流往后山而去。她笑着对张然道,“如今姣杏依旧是丫头之身,若是你有心,便给我办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儿来!今儿我便为你充当一回军师。非把那丫头打动了不可!”

    张然听她这么一说,面色攸的涨得通红。许久,才咬牙发狠道,“一切但凭夫人吩咐!”

    苏流水的法子虽是老了点儿,可却是绝对管用!她便拉着张然往那庙门口一站,对那庙祝耳语几句。

    那庙祝眸露惊喜。遂便为她办事去了。

    约莫一个时辰,来庙里头上香的人个个都瞧着张然直发笑。甚至有好些姑娘家都还到张然面前笑道,“张然,咱们一定会为你打动你心爱的姑娘的!”

    这么一说,张然倒是闹了个大红脸儿!

    苏流水立在一旁浅浅而笑。这孩子本性纯良,若是与姣杏一起了,定必是个绝好的伴侣。总比那皇帝要强上数倍!

    也比去大户人家与无数女子争一个男人要强!

    这世道如此不公,女子若想立足,却总要依附男子。她仰望着夜空,心中起了一丝苦笑,原来,他房里也有人哪。

    三更天

    平安客栈门外排了一队手执鲜花的人。他们整齐的往客栈而去。那客栈老板见着这般阵势,微微一笑,道,“缪镇长!您这是要找谁?”

    领头的缪镇长抚须笑道,“老夫今日应了一位小友的约,带着大家来给这儿的一位女子送花来了!请问,这儿谁是姣杏?”

    彼时花千树正与六王一道下楼,听得姣杏的名字,便笑着应道,“姣杏在楼上,您哪位寻她?”

    那镇长回头扬声道,“姣杏人在楼上!咱们走!”

    他们大声欢呼,一群人便朝着二楼而去!

    姣杏正气闷为何苏流水出门竟未带她一道去,却把张然带去了。突然就听到门外有人轰闹着叫她的名字。她一怔,赶紧打开房门,却见领头一人将手中的鲜花递给她,笑道,“姣杏,张然说你长得极美。”

    姣杏面色一红,第一人却已经退了下去。第二人又递了鲜花给她,笑道,“姣杏,张然说他要娶你!”

    第三人却说,“姣杏,张然说他一生只爱你一个!”

    第四个人又道,“姣杏,张然说他以后家务全他一人包了!”

    姣杏被他们说得面色越来越红。他们这么大的动静,倒是惊动了温行云,他推门瞧过来,面色一冷。

    那花千树与六王也跟上来瞧好戏来了!

    姣杏见着温行云面色森冷,气得直跺脚,硬是退进屋里,将所有人都关在了门外!

    大家见她退缩,只得面面相觑。

    温行云环胸冷道,“这是咱们休息的地儿,你们怎么就这么上来了?”

    缪镇长见他周身散发着森冷寒意,便笑着解释道,“咱们是受了张然小哥的托。过来这儿给他求亲来的!”

    花千树笑道,“这么搞法,我倒还是生平仅见!千树这倒是受教了!”

    六王掩唇笑道,“确是新鲜,普通的姑娘家见着这么多的鲜花,必然是心动得极了!”

    “可那姑娘就是没心动!真是铁石心肠哪!我见那孩子长得甚是清秀,我便把我家六丫头嫁了给他,把他招作个上门女婿罢了!”镇长长长一叹,又瞧了眼那紧闭的房门。这才领了人退了出去。

    温行云眉毛微蹙,见他们走远了,才伸手去敲姣杏的门。

    姣杏捂着双耳,怎么也不肯应门。温行云怒眸一扫,便砰的一脚踹开房门。

    姣杏见他破门而入,面色羞红,手足无措的立在一旁。他扫了眼房里,没见着苏流水,便懒懒的问了句,“夫人呢?”

    姣杏的面色由红转白。许久才小声的应道,“夫人吃了饭便出去了!”

    他冷冷的瞧她一眼,咳嗽了声,道,“你与张然的事儿,莫要多想。总是不能成的!”

    姣杏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她悄悄的偷瞧了他眼,小声的应道,“姣杏不爱张然。姣杏,心里有人。”

    温行云眉毛冷蹙,道,“这事儿也是断不能想!你的身份不同!很多事儿不能由着自个儿的性子!”他说罢,便一掀袍摆出了门口姣杏听他说自个儿身份不同,一时之间竟不知是喜是悲。便独自坐着瞧那四束花儿。这张然!这张然!她想到此,便把花儿往地上一扔,踩了个稀烂。

    苏流水听见他们的回话,便只淡淡一笑。倒是那张然却倒好似竟有些释然了。他对苏流水道,“夫人这般替张然想办法,张然真是没齿难忘。可这事儿总也要讲究个你情我愿。姣杏姑娘身价千金,咱们这些人自是配她不起。如此,便只能喜辜负了夫人一番好意!”

    苏流水瞧着这孩子面色不好,遂又笑道,“姣杏不要张然,那咱们今儿便去平安镇瞧美人去!”

    那镇长听说他二人竟要去瞧美人,遂笑着应道,“正该如此!咱们镇上的姑娘个个人比花娇!我家的六丫头长得也是眉清目秀,这事儿我为你作主了!”

    人群中有人笑道,“是啊!谁都知道缪镇长生了一窝子的金凤凰。随便站出来一个,也都是天人之姿!他家六丫头在他们当中人才也属拔尖儿。这般你可捡着好处了!”

    才这么一说,大家便都跟着起哄。直要他叫缪镇长岳父。

    张然面嫩,怎么也叫不出口。硬是闹了个大红脸儿,倒是苏流水却也跟着他们起哄,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杏。

    他听苏流水这么一说,心下自是起了绝望的念头。遂面色不喜。

    苏流水见他痴情一片,安抚的笑道,“自古痴情男子负心女,张然你只碰见姣杏一个,已属万幸。”

    张然一听她这么说,眼眶一红,眼泪就落了下来。

    那镇长见他这般,更是心喜。非把他往家里拉着去瞧瞧他的六丫头。苏流水见他被伤得挺重,自认这事儿她也颇有责任。便对大家笑道,“今儿大家都要寻那最香的一朵花儿,据人说,把那花儿送给自个儿最心爱的女子,便能与她白首共老,咱们今儿这一次送花儿不成,便再来一次!张然,你去寻那全镇最香的花儿送给姣杏!”

    缪镇长笑道,“确是有这么个说法!小哥,这法儿你倒且可一试!我当年跟我夫人便是如此订的情!”

    他这么一说,倒把个张然的小脸儿又点亮了!他欣喜笑道,“真的么?可全镇最香的花儿,究竟是什么?”

    缪镇长淡淡一笑,神秘诡笑道,“这便要瞧小哥的机缘了!”

    他们这么一走,苏流水便笑着掩唇。跟那张然道,“咱们也去寻那最香的花儿!”

    张然在人群之中疾走,到处去寻那最香的花儿!苏流水见他那股子傻劲儿,心中不由一哂。

    这孩子看着老诚,却极是聪明。李御医曾夸他有惊世之才。若是长成,定必也是个翩翩公子。

    她随手买了枝桃花儿来,放到唇边轻嗅。有多久了?自从前世被龙文章盯上以后,她出入便没了自由!更是很少享受一人独自走在人群中的寂寞。

    从前世到今生。自由似乎总是离她那般遥不可及!皇权之下,毫无自由。若然,此时她便独自一人买了匹快马远远的逃逸,不知是不是会逃得掉呢?

    身边人群熙攘,不知怎么,她竟有种这儿已是天高皇帝远的感觉。

    她捉着桃花儿,突然住了脚步。那张然就这么被人群隔散了。她淡淡一笑,便朝着平安小镇里头最好的绸缎庄而去!

    绸缎庄里头挂着新制的成衣。正欲开口,却突然听见外头有了轰闹的声音。苏流水出去一瞧,却见一个看来落拓的汉子正背着一个老妇逆着人流往回走。

    那人穿了一身看不清颜色的衣物。细细瞧时,竟是一身战甲!他发丝凌乱,垂至身前。有人靠近他身边,便赶紧掩鼻奔走。“怎么这么臭!不对!他这身战甲不是青阳所出,这人是敌国的细作啊!”

    这话一出,大家就都了。可他的眼神凌厉,竟没一人敢挡了他的道!他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身上抖落着远道而来的尘土!

    他的脸已经脏得瞧不清面貌,可他却始终轻柔的对待他背上的老人!

    苏流水蹙眉瞧着他。正想离去,却见人群里竟传来张然的惊呼声。先前几个送花给他的人,竟趁着人多想要将他抢回家!

    苏流水被人群远远的隔着,心里焦急,可却也鞭长莫及。那铁公子见张然粉扑扑的脸蛋甚是可爱,竟当众亲了他一口!平安镇上的人都知道铁少是个黑霸王,见着他这般,都不敢出手相助!

    苏流水瞧得心急,正欲张口,却见那浑身脏污的汉子突然之间拔地而起。他的身形甚高,背上还背着个人,那个动作做出来便有了力拔山河之势。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招的。大伙儿只觉得劲风一扫,那铁公子一伙子的人便都一个个的如同滚地葫芦,倒地不起,哀声一片!

    这下,人群可倒真是激动了!

    “他!他竟敢打了铁少!他不要命了!”大家一瞧事情不妙,便赶紧让出一条道来。

    张然见着他,赶紧追着他道谢。直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张然日后必当涌泉相报!”

    张然说得高兴,可那人却理也不理。只顾逆着人群而去!

    苏流水见着这般,心里倒是来了兴趣。她费力的挤过人群,对张然道,“去问问他背上的人!”

    张然经她一提醒,赶紧对他又道,“恩公!您这么背着她也不是个事儿!您是要来求医的么?我便是大夫!不如您先停下来,我给她瞧瞧,可好?”

    那人突然停住脚步,狠狠一眼瞪向张然,又狠狠一眼扫向苏流水。怒道,“我求不求医与你们何干!让开!”

    他说罢,便又慢慢的走着。她心中一哂。便笑道,“这位英雄,既然您有心相助,咱们也不好欠着您的人情!瞧您这身打扮,必定是有难言之隐。倒不若跟咱们说说,咱们为您想想办法?”

    那人没理她,径自往前走。苏流水与张然二人也紧随其后。约莫一刻钟后,他突然住了脚。森冷的道,“别跟着我!”

    他话儿才落,人便已经一个拔地而起飘上了屋顶。几个飞身纵跃,便将他二人远远的甩开了!

    张然轻咳道,“夫人,咱们回去罢!这人眼神甚是狠厉,此去必定是要生事的!虽然他救我一命,可我与夫人一道出来,若是生了个什么事端,回去定会被师傅揭了皮去!”

    苏流水听他这么一说,甚感奇异,只道,“眼神凶,便会生事么?那人武功高强,却又心思细密。又岂是冲动之人?”

    张然轻轻一叹,这才压低音量对苏流水道,“夫人,您道为什么他背着那老妇却不让我给她医治么?”

    苏流水见他这般,好奇道,“我刚刚离他甚远,确是并不知情。”

    张然靠近苏流水,哑声道,“那老妇却是死的。”

    苏流水心中大怔。急道,“你说刚刚那人背着个死人?”她说到此,突然住了嘴。是了!刚才人家见着他都退避三舍,掩鼻而去。她道是他自个儿身上的味儿,怎么也想不到竟会是从他背后发出来的!

    张然面色不好,淡道,“夫人,咱们还是回去罢!他这般模样确是要闯祸去了!”

    苏流水一正心神,猜测道,“为母报仇?可是不对,这般人物的母亲怎么能被人轻易杀死?可若不是为母报仇,他却为何要将她背来此处!”

    他二人一路猜测着回去。那人却已经消失在了人前!苏流水心中遗憾,这般人物她却不能结交。真是可惜。

    回到平安客栈,就见太子正坐于窗边小酌。对面坐着他的贴身婢子熹儿。她时不时的为他添酒。并坐在他对面为他抚琴。

    苏流水似是未曾见着,便与那张然往楼上而去。

    温行云见着她与张然一道回来,面色微冷。指节发白。他在这儿守了半夜的门,她倒是快活!见着他竟连个招呼也不打!

    熹儿见他面色不好,眼角余光见着苏流水正回来,面色也跟着一冷。指下的韵律便也跟着凌乱了些!

    苏流水回到二楼,却见温于意正环胸立于门外,似乎正在等人。见着她,他清冷的面色才暖了些,“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的声音如同三月的春风,暖人心脾。

    苏流水咳嗽了声,道,“瞧花灯瞧得晚了些。又遇着了些事儿。”

    他俊眉一挑,笑道,“什么事儿?难道有人送你花儿了?”说到此,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枝粉色桃花儿来,递给苏流水。道,“这是三月桃。正是最香的时节。我问过人了,这该是镇上最香的花儿!”

    苏流水接倒是已经接下了他的花儿,可心里却想到那个浑身脏污的男人。遂掩口轻笑了声,道,“花儿倒是没收着,却倒是闻了一鼻子的臭味儿!”

    六王见她灿笑若花,面色也跟着和暖起来。他负手淡道,“今儿这百花节,又称为闻香节,人家那儿都是闻着一鼻子的香,你怎么反倒闻出臭味儿来了。”

    苏流水轻然一笑,兴致倒也颇高,遂道,“今儿个我与张然一道碰见了人抢亲。”

    话才到这儿,他便瞠大眸子道,“抢亲?怎么这世道还有人抢亲么?有没有伤着哪儿?”

    苏流水想到那事儿就觉好笑。遂掩唇笑道,“人家瞧我作个妇人打扮,谁还来找我的事儿?那人以为张然是个女子,先是给他送花儿。张然自然不应。接着便有了抢亲的事儿!”

    温于意眸间锁着一点柔情,一丝笑意。听到这儿,便隐忍的轻笑出声。“我倒却是不知,这儿的人倒还好男风!”

    苏流水心中思索良久,才淡然笑道,“确是如此,王爷今后可不能独自出门,以免被人抢了去!”

    温于意见她似乎心情颇好,狠狠的剜了她眼,“若真怕抢,今儿晚上便不该出门!”他才说到此,便又笑道,“今儿晚上平安镇上通宵不眠。你肚子饿不饿?咱们出去寻些吃食。”

    苏流水被他这么一说,倒还真觉着有些饿了。她漠然一笑,道,“可半夜吃食,容易长肉。”

    他瞧了她眼,笑道,“你若真是长了些肉才好。”说到这儿,他突然话锋一转,道,“流水,你怎么跟姣杏睡一房?”

    苏流水心里一怔,随即便释怀了。“这几日我身子不好,住在姣杏那儿好就近有个照应。”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温于意是何等人物?他到底还是起了疑。

    他的唇边隐着一抹意味不明,与她一道往楼下而来。

    才下得楼来,却见花千树手里捧着一束桃花笑着进门,道,“今儿我可找着镇上最香的花儿了!”他抬眼瞧见苏流水正迎面而来,便赶紧长长的打了个揖,将手中桃花双手奉上。

    “今儿小姐美若天仙!请小姐接了这花儿!”他油腔滑调的道。话音才落,却见苏流水便已经接下了他的花儿。

    他笑逐颜开,正想说些话,却感觉有两道冰冷视线正远远的刺向他!

    遂笑了下,提高音量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苏小姐这般美貌动人,想必今儿定是收了不少花了罢!”

    苏流水情知他有意为之,遂狠狠的瞪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收到又如何?”

    花千树见她这般,轻咳着转移话题。“今儿外头可热闹了!刚刚咱们竟见着个背着死人的男子。这么喜庆的节日,他竟背了个老妇在平安镇太守府前叫嚣。”

    苏流水一听,赶紧问道,“那人可是身长七尺,浑身脏污,穿着一身盔甲?”

    花千树闻言一笑,道,“确是如此!而且他穿的是将军盔!却倒还是个将军呢!只是那人却甚是痴傻,竟对着几千军士叫嚣着,看来今儿他定必要死于此!”

    苏流水听到此,将手中的花儿一放。道,“他现在何处?咱们去瞧瞧那人!”

    花千树一听她竟要去瞧那人,赶紧摆手道,“今儿还是罢了!那地儿说不得就要血雨腥风,你还是不去为妙!”

    苏流水咬牙冷道,“我欠了这人一个人情在!今儿他若死了,我还怎么还他?温行云,你去不去?”她扬声问那正喝着闷酒的温行云。

    温行云见她接了他二人的花儿,心里正不痛快。冷不妨她竟还在此时叫他同往。遂冷冷的瞧了她一眼,咬牙道,“不去!”

    苏流水见他说得甚是坚决,遂冷笑道,“不去我自个儿去!”她说罢,便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