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历史小说 > 蜜宠弃妃 > 蜜宠弃妃第32部分阅读

蜜宠弃妃第32部分阅读

    为他一个小小的苍穹城了!”

    这话说出来极为不敬。可却是事实。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抽气之声此起彼落。

    杨一凡到底对温微寒有所顾忌。听到此,他便轻咳了声,道,“这跪,就免了罢!哪儿有让青阳皇室跪我的道理?那不知五皇子绑这么多人来,所为何事?”

    问到这事儿,温行云情况所知不详,便一摊手道,“问我娘子。”

    杨一凡扯了扯面皮,对苏流水道,“温夫人怎么说?”

    苏流水冷笑,道,“这些人买了假的绿酒,硬说要跟咱们讨个公道,流水怕咱们给他的公道,怎样都不能让人满意,便与他们一道来此,在皇上的见证之下,还他们一个公道!”

    “既是公道,又怎会将人绑上金殿。这般不是自个儿打自个儿的脸么?”那官员又道。

    那些人一听他这么说,便壮了胆子七嘴八舌道,“咱们吃了她的酒,拉肚子拉到现在不说,竟还动手打人!”

    “还把咱们绑送上殿。简直无法无天!”

    “这般恶妇,仗势欺人!”

    苏流水听到这儿,便只淡淡一笑。道,“给你们公道了,还这么多的话!当这儿是菜市场么?皇上都没说话,你们开什么口!你当苍穹皇宫里头真的无人作主么?”

    这话,是说给那官员听的!也是说给皇帝听的!皇帝不开口,他有什么权利废话!

    皇帝见她眸现精光,并无半点惧色,心里一怔。便道,“正是如此,你们的事儿我也听得有些明白了。那现在温夫人能说说,你要如何给他们一个公道!”

    苏流水见他这么一说,便道,“皇上,公道我会给他们!不过,我却倒要请问皇上,这绿洒,到底是谁酿的?是我苏流水,还是温行云?”

    “天下皆知绿酒是绿酒坊酿出。你们就是酿酒,也绝不会酿出这么好的酒!”那官员冷笑着道。

    苏流水又问,“这位大人答得好!那皇上,这绿酒是哪个酒坊所出?”

    皇帝又见她问了一遍,心中不耐,道,“绿酒自然是绿酒坊出的。这个天下人皆知啊!”

    苏流水轻轻一笑,指着地上的人道,“现在他们吃了绿酒坊酿的绿酒,却来找我们温家,是不是强辞夺理?而且据我所知,绿酒这么些年,一直是由绿酒坊独家经营。可就是这么一家独家经营的绿酒。把人吃死了,他们竟问都不问,便直接上我们温家寻事儿来了!这不是摆明了有人找事儿么?”

    杨一凡听到这儿算是明白了。她要还他们公道是假,要他们还她公道才是真!他见温行云负手,面色瞧不清喜怒。道,“你怎能断定那就是找事儿?”

    “是啊!你这妇人怎能这么恶毒?明明是你卖假酒在先,可你现在竟还血口喷人!”

    苏流水冷笑,“我现在血口喷你了么?你这么激动作什么?还是说你是绿酒坊派来的?”

    “这不是一盆子脏水往头上泼么?绿酒坊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事,经你这么一说,便倒说是绿酒坊的酒吃死了人?你卖假酒怎么不说?”那官员一时没忍住,几乎破口大骂。

    “怎么?绿酒坊是你家的?”苏流水平淡的道。

    “怎么就不是他家的了!人人都知道绿酒坊是蒋大人家夫人的!”杨一远笑着出列。

    苏流水见他这么说,笑道,“原来如此!那么,大人又是怎么知道咱们的酒是假酒呢?”

    蒋文龙冷笑,“咱们的绿酒人人知道价值七十个铜子一斤。而你却在此时卖出了二十个铜子的低价!不是假的,你把价钱放得那么低做什么?”

    苏流水听到此,不由得好笑。她道,“皇上,原来这就是他们断定假酒是我卖出来的理由。皇上,各位大臣。大家一直是喝惯绿酒的人。也都知道绿酒的价格。那么,请问皇上,一个月前,这绿酒多少钱一斤。”

    皇帝没有说话,倒是那杨一远开口了。他道,“一个月前不就四个铜子一斤么?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涨了!”

    苏流水瞧了他一眼,笑道,“是啊。流水也觉着这事儿不合理!本来不过四个铜子一斤的东西,怎能卖得那么高呢?正好在一月之前,流水进了一批绿酒。现在家里仓库还存着呢!也就几万斤而已!可没想到这酒价竟会涨成这般!流水是个老实商人,自然不敢赚那么多的利润,便只有拿出来低价卖出了。”

    这番话,把那蒋文龙的脸儿都气绿了。

    是啊!他那绿酒四个铜子一斤都有得赚了,现在七十个铜子,岂不是发大了?众人的面色都有些变化。

    “一月之前是一月之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绿酒的名头大了!自然是身价百倍!”蒋文龙冷冷的道。

    “你这酒也不过七十铜子,还说什么身价百倍!你还差得远!我名下圣帝酒业出产的简氏青竹酒。千秋杜康酒,桃花酒,随便一样,都比你这酒好过百倍!”苏流水冷声道。

    蒋文龙一听,怒从心起。他猛的跨前一步,斥道,“你不过是个卖假酒的!竟敢在这儿口出狂言!”

    杨一凡没出声,反到是杨一远开口了。他笑道,“嗯,姑娘说的三种酒,确是酒中极品!我就是皇室,也喝不起啊!当然,非一般酒可比。”

    这话说出来,便是直指那绿酒酒质不行。

    卷二:流水亦有情 第十六章 我是龙写意

    殿上官员虽不曾开口,可心里都产生了妒忌之心!苏流水这番话,便是把绿酒坊的家底儿全都露给众官员瞧了!财不能露白的意思,非但是指对偷儿,还指对心怀妒恨之心的人。

    见杨一远开口,杨一凡便也跟着应道,“嗯,这绿酒的价格也确实是偏高了。蒋卿,这酒你现在以多少钱的价格供给宫里头啊?”

    这话一问出来,蒋文龙的面色就变了。他若说实话,皇帝此时已经知道他最高的利润了,定必会嫌他价高。他若不说,那便是个欺君之罪!

    见他不语,杨一远便代他答道,“皇兄,皇宫里的酒价,向来与外头的价格一般。先头四个铜子儿的酒,如今却是七十个铜子了。”

    皇帝的面色一变,猛的一拍龙案,怒斥,“好你个蒋文龙!竟敢用这种价格卖酒给朕!你当朕是昏君么?”

    蒋文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皇上明察,这事儿确是与蒋家无关!柳氏经营酒坊多年,价格一直是四个铜子。可最近不知怎么,那酒突然就涨成这样了。”

    苏流水见皇帝面上有了暖色,便好心提醒道,“皇上有所不知,年前青阳帝都也曾发生过类似的情况。不过那次酒价是一直往下跌,整个青阳酒业差点儿便跟着垮了。青阳酒业一垮,青阳的粮业便也会跟着垮。青阳所有的酿酒师傅跟百姓,都会跟着垮。所以这事儿,还是六王出面平息了的!”

    蒋文龙斥道,“你青阳垮了粮业跟酒业,与我苍穹又有何干!与这次的事儿又有何干!”

    皇帝也冷冷的瞧着她,道,“是啊,与我苍穹又有何干?”

    苏流水听到这儿,淡淡一笑。道,“怎会无关?上次那酒价是跌。现在这酒价是升!皇上,您知道现在苍穹的粮价是多少么?是二十铜子一斤。那么,您又知道一个月前,您这儿的粮价是多少么?”

    杨一远立刻应道,“是一个铜子一斤。涨了二十倍。”

    皇帝袖手而笑,道。“是啊!涨了二十倍!那么百姓就能卖得更多的钱,这不是很好么?”

    苏流水轻轻一叹。道,“皇上,粮价涨了二十倍,有粮可卖的百姓确实是赚到钱了,可买粮的百姓该怎么办?他们不都该活活的饿死了么?”

    皇帝听到这儿,面色狠狠的一变。他霍的起身,从龙椅上头走下来。“这么说来,这酒价一定得压!朕怎么说最近不对劲!”

    蒋文龙一听皇帝要压酒价,面色到底是青了。他指着苏流水怒道,“皇上!您别听她乱说!让她赔钱她不赔,反倒是弄出这么多的事儿来。皇上!”

    皇帝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指着他的鼻子怒道,“蒋文明你给朕听着!你别以为你蒋家那点事儿朕不知道!你绿酒坊出的酒把人吃坏了,现在却倒要来寻人家的事儿!把人全都给朕抬去蒋家,上他们家要钱去!”

    蒋文龙何曾受过皇帝这般对待?他忍不住砰砰的磕着响头。“皇上!请您相信老臣的清白!老臣一家对皇上忠心耿耿,您怎能相信一个卖假酒的女人说的话!”

    温行云眸中现着一丝冷怒。他突然跨前几步,拔出侍卫的佩剑,抵在蒋文龙的颈间。怒斥,“单凭你这一句话,爷就能斩你十次!”

    蒋文龙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做,更是吵得不可开交,还说要用头撞墙而死,以示清白。

    皇帝眼睛里头现着森冷寒意。他便只盯着温行云手里的剑,冷笑。“来人。”

    侍卫赶紧出列应道,“是!”

    “青阳五皇子带刀上殿,欲行刺朕!劝解无效。就地格杀!”他说罢,便朝着龙椅走去。

    苏流水面色一变,赶紧想要去挡住温行云。哪料他竟在此时一剑穿透蒋文龙的身子。蒋文龙眼皮一翻,便这么倒在了血泊中。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所有大臣们都楞住了!侍卫们也不敢出声,因为萧庭,已经不知在何时拿住了杨一凡。

    不知过了多久,杨一远率先反应过来,怒斥道,“有刺客!大家给我上!”

    杨烈双目暴睁,边逃边吼,“来人,来人,杀了温行云!杀了他!”

    大殿上头乱作一团。温行云拉着苏流水边打边退。

    萧庭拉着皇帝与他们失散了。

    千百羽箭朝着他几人疾射而出。温行云挡下一些。苏流水也挡下一些。可是那些箭好多,他们怎么挡也挡不完。

    苏流水见着形势并未因着皇帝被擒而稳定,心中纳闷。遂大声道,“爷,现在发号施令的人是谁!”

    温行云听她这么一说,面色一寒。他将手中的剑朝着杨一远疾射而去。杨一远中箭倒下、死于非命!

    此时武德殿殿门大开,竹如风领着人闯进来。

    杨烈见着他,赶紧扬声道,“竹将军,你来得正好!”

    话才到这儿,但见竹如风手里的钢刀便朝着杨烈猛的飞去。那把刀,直直的刺入杨烈的胸膛。那不可一世的杨烈,便就这么倒下了!

    苏流水正想惊呼,可却被温行云拉着退至武德殿外。

    不过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他们便控制了整个皇宫!也,控制了整个苍穹!

    什么价格战!什么爱情!原来从头至尾沉迷这些事儿的人,只有她一人而已!他什么都不跟她说,便已经安排了所有的事儿!

    怎么进宫,何时进宫!怎么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拿下苍穹!怪不得他要随她上殿。怪不得他来时便不肯对他行跪礼。怪不得他要把萧庭带在身边儿!

    当竹如风对他跪下三呼千岁时,她仍觉着自个儿像是在做梦。

    她甚至不知道他何时跟竹如风有了牵涉。没有一丝动向!全无一点征兆。就那么冷不丁的,把苍穹夺下了。一切在她看来那么的轻易。他甚至没有动用青阳的兵力!

    武德殿上血气弥漫。先前还与她为了美人争执不下的杨烈,被人抬了下去。那个看来一身正气的杨一远,也死在了温行云的剑下。

    她瞧着他意气纷发,黑发飞扬的模样。突然觉着她似乎从未认识过他!也从不了解他!

    回程马车上,苏流水的面色一直苍白着。仙儿见她如此,心下焦急。道,“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吓坏了?”

    苏流水摇头。她以双手环住自个儿,身子微颤,道,“仙儿,爷不是说什么事儿都没布置好么?怎么他就一下子拿下了苍穹?”

    仙儿笑着点头,道,“小姐有所不知,这三个月,爷每夜都至凌晨回来,便是忙这事儿去了。皇上说得一点儿都没错!太子爷真是所有皇子之中,最果决的一个!小姐您知道么?咱们也是今儿个才收到爷的信儿,说是要竹将军一个时辰之内赶进皇宫。”

    “一个时辰?为何会是一个时辰?”她心里很乱。他怎么竟这么的狂妄!这种事儿他也临时决定了!

    “原来,那就是果决。”这不是笑话么?若非有人去她那儿闹事儿,他怎会送人上金殿?又怎会突然把这事儿办了?

    想到杨烈。鼻里头流着血,胸口刺着一把大刀的死相,她突然很想吐。遂干呕了几声。若是今儿个事儿不成呢?如果,那把刀刺在他的胸口呢?

    她到底是现代的女子,从来死人都只在电视电影里头见过。如今亲眼所见,心中难受。

    “小姐是将军之女,怎会怕这些刀剑血气?婢子记得小姐出生时,还被人追杀。当时苏将军在小姐面前斩了数百人,才换回小姐一命。所以小姐应该不怕死人才对。”仙儿理所当然的道。

    苏流水面色苍白,她轻声哑道,“我被人追杀?为何我会被人追杀?”

    仙儿忽闪着大眼瞧着苏流水,道,“仙儿不知道。不过这件事儿却是青阳上下都知道的事儿!这事儿最好便是去问夫人。再不然就是问苏将军。”

    苏流水没有说话,便只把头靠在马车边儿上头。“仙儿,我突然觉着没力气。嘴里没味道。”她才说到这儿,人便已经倒下了。

    醒来的时候温行云坐在她身边。一见她张开眼睛,他便开口道,“身子不舒服,要早些说!”

    苏流水轻轻的摇头,她哑道,“爷,您什么时候布的这个局?”

    他瞧着她淡淡一笑,道,“流水,若有法子,爷定不能这么做!可是爷离朝太久,对爷很不利。若爷不能漂亮的把苍穹拿下,那便很难再在青阳朝堂立住脚跟。”

    “所以你就选在朝堂之上起事?那时咱们不过三个人!”三个人,他就敢拔剑把朝廷重臣杀了!三个人,他就敢去行刺皇帝!

    “原本计划是要往后推一些的。可他们闹上门来,加上杨烈最近逼得太紧。朝中局势又对爷不利,这才会动了念头!竹如风的军队就在帝都城外守着,拿下苍穹并不难!”他眸中现着一丝慌乱,就在他决定突然行动之时,他的眼睛里头也未见慌乱!现在他倒却来慌乱了!

    “并不难?可若这件事儿没成呢?他没能来得及杀进来呢?咱们怎么办?”苏流水哑声问道。

    温行云伸手去拉她冰冷的小手。道,“那现在死的人就不是杨烈,而是爷。流水,你怕了是么?”

    苏流水缓缓的摇头,道,“我不是怕。而是气你把我蒙在鼓里。前阵子爷还说偷不到地图。这会子却倒把竹如风都收买了。条件是什么?”

    他一怔,接口道,“什么条件?”

    “竹如风帮你拿下苍穹,条件是什么?为钱?为权?”她一边说,身子一边颤抖。

    他沉默了下,道。“苏流水,你要说什么?”

    “最是无情帝王家,爷,您告诉我,您何以打动了竹如风?”她的声音忍不住拔高了。

    温行云蹙了蹙眉,面色由白转青,他咬牙道,“苏流水,你在怀疑爷?你在怀疑爷拿下苍穹是因为答应了竹如风联姻是么?爷跟你说过多少遍?爷不会轻易妥协,可你回报爷的是什么?是一次又一次的不信任!苏流水,你想错了爷!”他说罢,便推开她摔门而去!

    苏流水静静的瞧着门外,泪珠儿自眼眶里头落下。

    这么快拿下苍穹,他还能让她怎么想?她恨恨的抹去泪水。

    那天后,温行云便没来过她这儿。她跟他一个坐在马车里头,一个骑在马背上。就是吃饭的时候也没说过一句话。

    这一回不是假装,而是真的互相不理对方!

    马车外,竹清风骑着马儿与他并肩而行。她掀帘瞧他们。却见她不知说了句什么,两人笑得前仰后合。

    苏流水放下车帘,闭眸不语。

    仙儿也见着外头的情况,赶紧道,“小姐,您别气。那清风姑娘早就跟爷熟识,您别往心里去!”

    苏流水心里苦,面上倒还递着丝笑。“我气什么?我跟他那么久,他什么事儿都不必跟我说,我气什么?”

    仙儿见她还在说着反话,叹道,“那时小姐不正跟他闹别扭。门都不让他进么?”

    苏流水清眸一瞠。道,“是啊,我就该永远也不让他进门!现在他身边儿有了竹姑娘,难道还会稀罕我么?”她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