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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宠弃妃第42部分阅读

    这么大。颜色有红色,青色,紫色跟白色四种。这花神形俱艳,风骨极佳。在银星开得四处都是。可它却无甚用处,便是皇宫也只把它做观赏之用。怎么这金锁上头,竟会有这种花?”

    苏流水敛眉,她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把玩着金锁。金锁上的铃铛在她手里叮叮作响。

    “为什么我娘会把这金锁给我?暗处那人又为何要来杀我?自打回来后,我便很少理事,要说也没碍着他们什么事儿啊。她们这么做,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么?”苏流水心里始终有个结,怎么打也打不开。

    “这次他们杀了我娘,下一次呢?下一次又会是谁?温行云,不把他们连根拔起要怎么办?那日若非皇上拦着,我怎么也要在宫里大举排查,将杀我娘的凶手抓出来!”苏流水的发丝流泄身前,美貌天成。顿了顿,她又道,“皇上那天为什么要拦着我查下去?难道他要保着那个人?”

    温行云便这么灼灼的瞧着她,眼睛里头流光潋滟。“那你有没有想过,父皇想保的人也许不是她。而是旁人。”

    苏流水见他这般笃定,心里不知怎么一个格登。“温行云,你知道些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温行云敛下眉,“流水,有些事儿,知道比不知道的强。“岳母利用最后的生命为他拔去肉中刺,这事儿他记下了。

    苏流水见他没有说下去的意思,这便住了嘴。这事儿,确是急不来。

    “今儿个,竹清风来找过我。”温行云又道。

    “那你艳福不浅。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儿?”苏流水一边说一边将金锁收到怀中。温行云见她收了金锁,这才过来拉她的小手。

    他轻叹一声,灼灼的瞧着她。“她来问我为何不娶她。怎么办?我打发不了她。不如这事儿交给你去打发?”

    苏流水听到这儿,笑了。“人家是正妃,我是侧妃。怎么打发?这是太子殿下自个儿惹的事儿,就得自个儿解决。”

    “流水,马上她就不敢动你了。马上他们谁也不敢动你了。”他勾起唇角,笑得清冷。

    “你在说什么?太子殿下。”苏流水推开他一些,淡道。

    “你只要记得爷这句话就成。现在咱们几位皇子之中,最有实力的人是温老六。几乎整个朝野的兵都是他一人在掌管,再有就是这个温清零。反倒是本太子,手中握兵不多。虽有苍穹相助,可到底还是九牛一毛。所以,禁军统领这个位置,很重要。”他一边说,一边慢慢的喝着茶。

    “禁军虽只有数十万,可禁军身在帝都。若是要保皇,便必须把禁军收为己用。如今花独秀一去,这位置是空下来了。”苏流水说到这儿,双眸突然瞠得老大,“那接下来你要推荐谁去做将军?”

    温行云的食指,朝着正在院中练剑的萧庭指了指。“就他。如何?”

    苏流水唇角一扬,笑得甜蜜。“那也要本小姐肯才成。”

    温行云笑着刮她的鼻子,道:“说错了。该罚!该说本宫才对。他的事儿,爷自有计较。不过他是你的私人护卫,现在也无功名在身,所以爷怎么也要跟你说一声。”

    “他父亲是青阳叛将,皇上若是记恨,那岂不是不妙?”她蹙眉哑道。

    “他若不放过他,早就下令了。还等到现在么?咱们各个皇子都在别府养着探子,你说父皇身边会没这样的探子么?”温行云有些好笑。

    苏流水猛的一拍桌面。“探子探子!整天被探子监视着!难道咱们二人说句悄悄话,他们也都会知道么?”

    他见她发恼,心中一笑,“你现在要跟爷说悄悄话?好了,我在这儿,你说。爷保证他们不会听见。”

    苏流水见他俊眉那处拉开一个笑来。心里知道这人色心又起。便抚着肚子唉唉痛叫。她一叫,他又紧张起来。“怎么了?肚子在痛?我去叫张然。”他说罢,便要起身。

    “不是不是!他在踢我。不信你摸摸。”她反手捉住他的袖子。

    他被她惊出一身冷汗。这便蹲在她的跟前,以掌就腹。感觉腹中孩儿的脉博起跳。

    “哪儿有什么?他现在就会踢你。真不是个好孩子。看你生出来了,爷怎么收拾你。”他作势扬高手,要拍她的肚子。

    苏流水伸手去推他,二人闹作一团。

    紫月皇宫冷月殿

    苏善水着一身洁白的长纱,手里握着一把长长的剑。剑尖鲜血滴滴而落,洒了一路。她眸色乌黑,嘴唇颤抖。

    杀了!她将他杀了!她将那个恶魔杀了!她抛下剑,仰天长笑。凄厉的笑声回荡在冷月殿内。她的长裙下摆,血如泉涌。

    “苏善水,你疯了!你竟敢行刺朕!”紫月皇捂着小腹,气若游丝的道。他须长三尺,面目英俊。可这人,却是不折不扣的恶棍!

    此时,他腹中鲜血直流,整个人倒在血泊之中。身上的紫衣被血染得精透。可他却依然双目炯炯。

    苏善水听到他的声音,突然指着自个儿的裙子下摆的血渍。“你瞧瞧。龙星柏你瞧瞧!这是你的儿子!可他现在没有了!他没有了,你还活着干什么?不如下去陪他!”

    龙星柏面色一寸一寸苍白下去。“你这疯女人!朕早跟你说过,朕不要你的子嗣,你偏不听!”

    苏善水听了他的话又笑。“你太可笑了!你堂堂紫月皇,到如今膝下竟还尚无一子。你这皇帝是怎么当的?你后宫佳丽三千,个个不能生么?那我肚子里的种又是谁的!”

    龙星柏无力的垂下头,哑然失笑。“这个蠢货。这还不明白么?朕的皇位是要给紫月数百皇子来争的。你这么蠢的女子生下的孩子,若是聪明,便会被人陷害至死。若是蠢货,那便更是不如不生!”

    “就因为我不是苏流水,没有她那么好的头脑。你就不让我给你生皇子?可你现在连一个孩子都没有。谁都想把自个儿的基业传给下一代。可你呢?你又做了什么?你竟然派人来给我落子汤!”苏善水说到这儿,又开始发笑。

    “紫月的皇位,自古都是能者居之。紫月数百皇子,能从中脱颖而出者,必是强者。这样,才能得保紫月千秋万代!什么父业子承,承什么?只要把皇位传给龙姓子孙,有什么不好的。”龙星柏说到这儿,咳嗽两声。

    “所以你就要杀自己的儿子?你怎么知道他就不是帝王之材?你这都是借口!我有一个孩子怎么了?那就该杀千刀了?哪个女人不想要有自己的孩子?”她的声音嘶哑而悲凉。

    “那当初你就不该来嫁给朕!也不该在朕把你丢在后宫一角之时,下药勾引朕!你这是自找的!朕后宫虽有三千,可真正宠聿过却不过十人。就你这样的女子,你也配朕来宠幸么?”他说到最后,声音毕竟是有些哑了。

    “我什么女子?当初是你派人去青阳求着苏家送个女人给你。可你现在却这样待我。你已近五十,可我却还只十六而已。你真当我愿意跟你一起么?你那数百皇子们,个个都比你年轻比你强!”她说到这儿,脸便被人打得偏了。

    紫月皇怒气森然的站在她的面前。面色苍白得像是一张纸。“你个贱人,朕早就觉着你不安份。他们都是你的小辈。这也是你能觊觎的么?”

    苏善水被他打得有些晕。清晰的掌印在她脸上慢慢浮现,衬得她的小脸更是苍白。“龙星柏,若今儿个这儿站的是苏流水,你还会不会让她把孩子打掉?会不会?”

    龙星柏实在觉着她无理取闹。他指住她的鼻子冷笑。“谁是苏流水!朕认得么?能为朕生孩子的女人早就已经死了。所以不管是你还是任何人,都不配拥有朕的子嗣。”

    苏善水这次似乎终于满意了。她往后退了三大步,哑道:“原来本宫不是输在了美貌上。原来本宫,没有输给任何人。原来!”

    鲜血染红了白裳,滴落冷月殿。血的腥味缠绕鼻尖,她一步一步的朝前走着,嘴里还喃喃的道:“孩子没了,我还活着做什么?你也不待见本宫,你也不疼本宫。本宫在这儿什么朋友都没有。孤独得想死。龙星柏,你个蠢货!本宫真心爱你,你却不拿本宫当回事!你死了好!死了,本宫心底就没那么多的牵挂。”

    龙星柏的面色开始铁青。鲜血自他的指缝里头滴落。她那一剑,用了十足的力道。可他却还不能倒下。他倒下了。紫月怎么办!手,探入怀中,摸索半晌,终于找到那熟悉的金属。他这才满意的笑了。

    “来人!将闲亲王跟众皇子宣进皇宫。青阳苏善水,竟敢行刺朕。罪犯滔天。押入冷宫,听候发落。”皇帝说到这儿,眼睛慢慢的闭上了。

    休息一下。他只休息一下。砰!龙星柏身子一软。终于倒了下去。

    当龙锁骨与数百皇子进宫时,龙星柏早已气息奄奄。皇族之间感情淡漠。一众皇子竟无一人流露出悲凄之意。几百双眼睛全都集中在龙星柏的身上。一时之间,冷月殿鸦雀无声。

    经过数日的治疗,他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龙星柏缓缓的睁开双眸,他望着金色的蛟纱帐,哑声道:“都来了?”

    众皇子见他醒来,便低头道:“是!陛下。”

    “跪下。”

    从来紫月国重病榻前不许下跪。因为跪,便代表他将要仙逝。他们互瞧了眼,都一掀衣袍跪倒在地。

    紫月皇无力的咳嗽两声,用手压住伤处,不让它爆裂。“青阳苏善水行刺朕。锁骨,这事儿你说该如何处置?”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都面面相觑。龙锁骨嘴角弯弯,笑道:“刺杀皇上,自然是死罪。”

    “可那毕竟是青阳公主!又是苏家的人。若是就这么将她斩了,岂非麻烦?”鳞王龙必胜道。

    “她刺我紫月陛下,这等恶人,怎么就不该死了?苏家人?青阳公主?那就该让她任意妄为了?若是紫月皇子犯事,大家可还会这般容忍?”龙锁骨细眉微蹙,声音森冷。

    数百皇子之中,能得封号的不过区区数人。被封为亲王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他的话,在他们来说也是很有份量的。

    “虽是恶人,可却也是闲王带回来的。发生这等事,闲王就全没责任么?”鳞王再度开口。

    龙锁骨淡淡一笑,风流自现。“锁骨虽是带她回来,可却到底还是与她没有任何牵连。反倒是鳞王,似乎对于这女子过于关心了。”

    鳞王怒目一瞪,气得面色涨红。“闲王,说话可要有凭证!”

    龙星柏冷哼一声,道:“好了!朕召你们来不是为了听你们吵架。苏善水固然该死,可她却到底还是朕的女人。此番她失子之痛,做下这等事来,也是情有可原。就把她囚于冷宫罢了。”

    “皇上,您就这么恕了苏善水?这可以是弑君大罪哪!”皇子之中有人大声的回话。

    皇帝轻叹一声,“这几十年,朕与青阳连番恶战。好容易才得了这半年的太平日子,难道就要为朕一个人打破么?朕不是温微寒。朕向来以百姓为先。朕是如此,希望将来锁骨也是一样。”

    话说到这儿,众皇子已是明白了皇帝的心意。他们面面相觑,原来他这是要召告他们,他要传位龙锁骨!

    一时之间,众人各怀心思。

    “众皇子听旨,今封龙锁骨为紫月太子,直到太子登基为止,各位皇子都暂时住在西宫里头罢。西宫里头歌舞美人一应俱全。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朕提。朕怎么都会应下你们所求。等他登基,便会依着各人长处,封官加爵。”他说罢,便又轻轻一咳。

    众皇子骇然。进西宫!那就等于是软禁夺权了!他们手中有兵有权的,都想趁着龙锁骨势力不厚将他暗杀至死。皇帝这么一来,便让他们的计划胎死腹中!

    “皇上!您这样是要夺咱们的权么?”鳞王怒喝道。

    皇帝嘴角弯着,可笑意却那般的冰冷。“既然已经知道了,还在问什么?原本杀谁留谁,该由太子亲自决断。可朕老了,不想看着紫月皇室血流成河。便替他做了主。”

    “皇上!龙锁骨办事屡屡不力,您还把太子之位相传。咱们不服!”鳞王飞快的道。

    皇帝敛下眉毛,笑道:“他已经办到最好。鳞王,你是朕最早封王的皇子。可你空有封号,不思进取。自然不是为帝之才!”

    “小王的封地年年上缴数十万两黄金的国税。又怎会不思进取!”鳞王的声音到底是拔高了。

    “地产富饶,自然交税颇丰。锁骨得的地是最贫瘠的地。收成不到你的一成!可他却凭着自己的实力,短短半年,就交了十余万两金的税!你底下的百姓个个骂你税重,可他那儿的百姓却个个夸他仁德。紫月不同青阳,温微寒为帝数十年,他青阳有何建树?是兴了农还是兴了工?他青阳最多的钱都用在了兵上了!”

    “这样的人你道能守青阳多少年?兵富而民穷,土地再富饶又能如何?还到处打仗!这人根本不配为一国之君!”他说到此,气息微乱。

    “仁者治国,方能千秋万代。锁骨能治理一方,便能治理紫月天下!要得土地还不容易么?打就有了!可打回来之后,就什么都不必管了?”

    龙锁骨眉毛微微一动,他咳嗽两声。道:“皇上仁德,人所共知。”

    “成了,你们都下去罢。锁骨,你留下。”他说罢,身后便出现一队禁军。将他们请去了西宫。

    见他们全都走得尽了,龙锁骨才跪到他的榻前,哑道:“皇上,您为锁骨做这么多事,锁骨无以为报。”

    “治理好紫月,便是最好的报答。若是没能力,朕又怎会提你上来。”皇帝说到这儿,又开始咳嗽。他每咳一声,伤口都会跟着痛。

    “皇上,您真的不治苏善水死罪么?”龙锁骨蹙眉哑道。

    “死罪?朕查过,她不止行刺过朕,还行刺过温微寒。这女子的胆子也是不小。想来当日温微寒要对她妥协,定是很难受的罢!她是温微寒的耻辱,朕怎么也要留着她。”他说到这儿,再度咳嗽。

    “朕今儿说得已经够多了,你下去罢。你现在去接手鳞王的封地。他们若有不服,全数毒杀。虽是实行德政,可也要看对谁。对于自个儿的敌人,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他说到这儿,挥了挥手。

    龙锁骨应了声,这才退了去。

    龙星柏伤口疼痛,这便将手伸到怀中,紧紧的握住怀中的物件。那微暖的温度意外的温暖了他。他似乎安心了许多,这才轻叹了口气。

    冷月殿里刹那之间安静了。一会子后,有人在廊下低声禀道:“皇上,有青阳的最新情报。”

    他眉毛微皱,小心的翻了个身,道:“没什么大事就下去罢。朕现在很累。”

    “可这事儿事关重大。是皇上一直要奴才们盯着的事儿。”

    皇帝眼睛突然睁大,声音也微微有些变了。“进来。”

    黑衣人进殿后跪于皇帝龙榻之前,双手将情报呈上。皇帝伸手接了,颤抖着指尖打开。上头的小字不过寥寥数行。可他的眼睛却渐渐血红,身子也不住的发颤。他的手一个不稳,那纸条便慢慢的飘落地面。

    “消息确切么?”他哑声道。

    黑衣人慢慢的点头。“皇上对这事儿这么上心,咱们都不敢怠慢。已经反复核查,确定无误。”

    皇帝弯下腰,想去捡那张纸条。可那纸条离得甚远,他捡了好久也没能捡着。洁白的中衣渗出了血丝,可他却倒像并无所觉。带了白色星芒的发丝垂落地板,泄下一地的流瀑。

    黑衣人见他这般模样,赶紧上前为他捡那纸条,双手呈上,他血红着眼睛接过。坐直身子,他的手又去摸那怀中的物件。指尖触感冰冷。如同冰川体。

    为何刚才尚觉温暖的物件儿,现在却倒这般冰冷了。他的声音骤冷,“来人。”

    “皇上。”

    “传令下去,青阳苏善水行刺朕,致朕重伤。青阳既无意与紫月交好,那便与之一战!”他说到此,又咳嗽两声。

    “可是皇上,您刚川才说了不追究苏善水的行刺大罪了!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改了命令,不大好罢!”程公公在一旁小声哑道。

    “那又怎样?朕现在想追究了!朕现在心里郁结!没办法再撑下去了!若是找不到一个出气的地儿,难道就把朕难受死么?朕是天子!朕心里难受,百姓们难道不该给朕分忧么?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