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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倾城第1部分阅读

完之后暗暗的点了一下头,给她鼓气。

    李倾城毫不犹豫,转身就走向了走廊。

    大厅是在四,露天的阳光外面绿荫环绕,夕阳西下前最后一抹灿烂正在渐渐的隐去。这个阳台离大厅里的人声喧嚣有些距离,都听得不是很真切。

    纪典优一个人坐在阳台前的玻璃桌前,喝着红色的葡萄酒,透明的高脚杯里面,深红色的液体在夕阳隐去前的光线下,也格外的灿烂。

    他转过脸来,一张俊美的脸,看了李倾城一眼,微微抿嘴笑道:“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李倾城听出他语气里微微的不奈:“四少,但凡我有一点点别的办法,我都不会这样求着沫沫。”

    “你都喜欢给你的朋友带来麻烦吗?”

    李倾城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又听见他说:“还是,朋友都是可以被利用,或者出卖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没有利用沫沫,更不会出卖她。”李倾城顺着他的话题解释。

    纪典优嘲讽似的一笑:“是吗?也许现在不会,但谁说得准将来呢。”

    李倾城还想说些什么,已经有人来通知纪典优,说晚宴正式开始,晚宴主人有请。纪典优扫了她一眼,潇洒从容的站了起来踏步离开。

    李倾城知道无果,但还是紧紧的跟随上去,不管怎么样,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放弃。随着他的脚步到了大厅的时候,林驰誉的发言已经刚刚结束,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后,有两位主持人上去开始了慈善拍卖。

    扫视到林沫沫正坐着第二排对着她招手,赶紧的过去坐在她身边:“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林沫沫有些懈气,握着她的手:“你别担心,慢慢来,还有机会的。”

    拍卖会已经开始,可是李倾城的心情却毫不留情的跌落到了最深处,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全身都僵硬到无所适从。

    纪典优就在第一排的最右边,与她隔着好几个人的距离。他的视线一直放在台上,有时候可以看到嘴角微微弯起弧度,偶尔会举拍竞拍,但一直没有拍到东西。直到整个晚宴都结束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到了露到的广场花园里等待礼花绽放。

    李倾城在人潮中到处寻打他的身影,早已入夜,只有路灯微弱的光线,人与人靠得近,她在人群里穿梭,好几次都差点跌倒。可越是在这种艰巨的环境里,她就越像是在喧嚣中孤独行走的人,孤僻又执意,认定了目标就不放弃。不知道是谁又撞了她一下,眼看着就要跌倒,她惊叫着收不住身子时,有谁在千钧一发中拽住了她的手臂。

    他的手是如此的温暖有力,仿佛固执的扣着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尽管夜这样的黑,李倾城还是看到了他狭长的桃花眼里,瞳孔闪耀着璀璨的光。那一刻,砰砰砰的声响在天际唱响,绽放开来的烟火印在他的眼睛里面,是那样的明亮,像是一团火焰。

    这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面,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日子,这个男人有力的双手拽住了将要跌倒的她。只是这一瞬间里,轰隆隆的声响在天空开出了火焰繁花,大朵大朵,又恒定,又灿烂,又转瞬即逝。李倾城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色焰盛宴,忘了说谢谢,忘了目的,忘了身边的纪典优,只是抬头看着像惊雷一样的烟火,冲上去,绽开,变成一颗颗有颜色的流星,黄的,红的,紫的,绿的,蓝的,白的,五光十色,五彩缤纷……

    等到她无意间转过了头,看着纪典优在她的身边,他的手还扣着她的手,牢牢的,同样的仰望着天空,看着这美丽的一瞬间,组成起来的一长串的盛放消失。他的侧脸在不同颜色的焰火中,或朦胧或清晰,这一刻的怦然心动让李倾城突然间觉得有些失落,好像有些东西已经消失了,再也寻找不到的消失。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放开了手,在人群都慢慢向外走的时候,纪典优甩着车钥匙问她:“顺路,要不要坐顺风车?”

    李倾城当然是求知不得,其实心里知道,他并不顺路。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怎么说话,直到上了高速后才问他:“你好像,没有带女伴。”

    纪典优专心的开着车子:“这种场合我不需要女伴。”说完之后扫了她一眼:“你不是也没有男伴。”

    李倾城脸上有些挂不住,唯唯诺诺的解释:“我来的目的……”

    “我知道!你有别的目的嘛!”

    李倾城气急,这个人!明明知道,还非要这样说出来,转念又一想,反正是求别人,不管他怎么嘲讽饥笑都随他,只要哥哥的事情有转机就可以了。

    “你跟沫沫是同学?”

    “嗯,我们都喜欢跳舞,同班同学。”

    “那你的舞也肯定跳的不错?”

    “呃……还行。”

    “那行,明天晚上七点,‘yes’酒你知道?!v2。”纪典优一个漂亮的转弯,整个车子都有些漂移,李倾城有些措手不及,赶紧的抓住了车内的扶手,惊魂未定的看着他不停的点头。

    旧伤口4

    (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下课后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听了爸爸的检查报告,说起想要让爸爸出院的提议,医生并没有反对,中风瘫痪在床的人在医院里对医生来说已经见多不怪了,交待了一些注意的事项也同意了。

    和妈妈稍微收拾了一下,决定第二天出院,然后又去了医院对面的大排档买了两份盒饭进来和妈妈一起吃。她的胃口不大好,心里有事,又想着等下在‘yes’怎么求得纪典优这尊大佛放一条生路,又加上长年的练舞必须要保证的体质体形,很多东西都是不能吃的。好在她的体质一直都是怎么吃也不胖的,也没有节食的记录,让她觉得倍感欣慰。

    吃完饭之后又坐着陪了一会儿爸爸,妈妈继续收拾东西到差不多的时候,她起身准备去‘yes’。走出医院的时候,正是黄昏时刻,整个天幕都是桔色的霞光,正值盛夏,黑夜也来得晚一些,她走过医院正门口宽阔的石道,呼吸着浓浓的药水味的空气,到了正门口。

    回头望着近三十层高的医院大厦,已经不知道爸爸住的病房在哪个窗户里。爸爸住院已经花了不少钱了,这个家走到今天的这一步,像夕阳一样,只能等待下坠的境况。她无奈又无力的转身,一步步的走向应该要去的路途,暗暗的握紧自己的手心发誓,一定要让自己远离这样的生活,一定要坚强的扛下去,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缓缓的走到了公车站,单薄的身子在白衬衣里都显得格外的纤瘦,齐肩的马尾凌乱中带着一股浓浓的休闲味。身后的单肩包背里有着与她的身子不堪负重的感觉,那个夕阳慢慢西下的场景里,人来人往中,车流车动里,她孤单坚定的继续行走。那抹孤单与坚定的前方,是她心中的希望,前进的目标与动力。

    晚上八点的‘yes’酒还没有什么人,因为是j市最有名的高档会所‘人间’名下的分所,所以也格外的有名。酒的招牌已经大开,火红的霓虹灯招牌闪烁着的光芒里不仅是璀璨的另一个奢华世界,更是一种让她觉得右眼皮都不断跳跃的害怕之地。

    握紧了单肩包的带子,鼓励自己迈进。走入里面的时候尽管只有服务生但是大厅的舞台上方的超大电子看版已经放演着vcd里的画面,清的格调中流泄着缓缓哀伤的曲子,正是那首经典的《卡萨布兰卡》。

    问了服务员到了指定的v2,里面空无一人,看了看手表,她早到了二十分钟。毕竟人家是大牌,毕竟是有求于人家,等待也是理所当然的。她小心翼翼的坐到沙发的一角,刚坐下来服务生就走了进来问她点什么单,她想想请纪典优是正常的,马上又在暗暗思忖自己的荷包厚度,翻了翻餐牌,上面的价格栏里的数字,让她不禁想要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瞎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求别人,这样的场合里再怎么也得舍不得也是得出血的,这些道理她还是懂的。

    随意点了些小吃,鱿鱼丝、开心果,大果盘、卤味,然后是服务生推荐的杰克丹尼和红酒,她还是给自己要了一杯白水。

    v2是豪华包厢,地毯的某些角落都有如同星星一样的夜光,射灯开得如同五色缤纷的世界,把每个东西都不断的映上不同的色彩。

    服务生见她坐在那里不动,自然是知道等人,而且纪典优也早就订下了v2他自然是知道的,进去帮李倾城点了一些歌慢慢的播放着,站在门口随时随地等候传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音乐已经轮流放过了一遍之后,已经九点了。

    李倾城站了起来,打开了包厢的门,站到走廊上,看着一的大厅里,已经在隐隐约约中看到了男男女女坐在台上玩骰子的玩骰子,喝酒的喝酒,猜拳的猜拳。暗暗思索纪典优是否会放她鸽子,都不禁心中一疼,他若真不来,这单买的可太亏了!

    不管怎么样也是要等下去的,纪典优是林沫沫这个圈子里的人,不管怎么样,他也得给林沫沫和常默非的面子,肯定会来的。她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好,继续等待,坐了一下又站起来,到了点单显示器前,开始找歌。

    反正不来,反正得自己买单,凭什么她要浪费自己的血汗钱来空等?这样一想,她就自然了些,拿起话筒,边唱边等。

    李倾城喜欢王菲的音乐,所以把她的歌点了不少,一首一首的接着唱,唱着唱着自己倒不亦乐乎了起来,边喂自己吃着水果,喝着水润嗓子继续开唱,又慢慢的跳了起来,边唱边跳。倒底是学舞蹈的,有音乐就有舞蹈,捧着话筒几个简单的动作都格外的搭配,正在她一个旋转中,唱到终点时,看到了推门而入的人,立马歇菜!

    当场就吓得腿软了起来,直直的坐了下去,音乐正好终止,纪典优清亮的嗓音中带着嘲笑:“哟,行这么大的礼?”

    “四少……”她慌忙的站了起来,不敢看他,微微低着头。

    纪典优上着银色的衬衣,左肩处还有一朵特别大的黑色蕾丝胸花,下身是一条黑色的长裤,旁边还有不少的银色、黑色腰链做装饰,怎么看都不像是大集团的总裁,倒像是个游戏人间的浪子。坐了下来,对她淡雅一笑,在如此暗淡的环境下竟也如桃花盛开,那双细长明亮的眼睛正好被一抹红色的射灯光捕捉到,泛出盛放的惊艳。李倾城不知不觉心跳突然漏了几拍。

    “怎么样?打算怎么求我?”纪典优掏出来一支细长无过滤嘴的香烟,打火机叮当的响了一声,黄|色的火苗已经让香烟白雾袅袅。

    “我……”她也不知道怎么求最好。

    纪典优讽刺的一笑,双脚抬起来放到了茶几上,把原本在桌上的大果盘硬是推得向前移了不少位置:“你倒是很厉害嘛,知道拿林沫沫下手,铁了心知道我对她百依百顺是不是?”

    “不是……”她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他这个圈子,林沫沫是唯一可以让她打入的缺口,而她也毫无办法,但并是他说的那样拿林沫沫来做文章。

    “看在沫沫的面子上,我可以撤诉,但是你哥的前程就不可能再恢复到从前了。还有,罚款肯定也是少不了的,这样的结果你满意吗?”纪典优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在冰桶里夹了几块冰在玻璃杯里,又倒了红酒,然后一仰而尽后站起来,慢慢的凑到她的面前,吐出来一口烟雾笑着问她。

    李倾城呛了一下,挥手排烟雾,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张放大又清晰的脸,细长的双眼里是盈满的笑意如同月牙一般清彻透亮,浓黑的眉,那似笑而笑的嘴角,不高不低的鼻子,整一个妖孽啊。

    不断的点头,说不出话来的点头,这样的结果已经在她的意料之外了,可是看到纪典优嘴角的笑意更大了,而眼睛里面闪烁的光芒却是那样的嘲讽与恶心让她瞬间就清醒了。如果不是因为林沫沫,他是不会妥协的,而他的妥协已经让他极度的不悦。这个认知让她的身子都打了个冷颤,脚底油然而生着一股害怕。

    他大摇大摆的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一只手手里拿着打火机,开盖,点火,关盖,噼哩叭啦的响,一个打火机玩出来好些种花式打火,在他修长的手中玩的得心应手。另一只手给自己倒红酒,看到这样,李倾城赶紧凑上前,蹲下去接过了他手中的酒瓶,慢慢的给他倒着红酒。

    “四少爷你说怎么样都可以,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她的声音有些颤,给他倒红酒的时候,胳膊小心翼翼的直哆嗦,让纪典优玩味的看在眼睛,心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格外的好了起来而让脸上流露出了更多的意笑。

    可是李倾城倒了满起来看着纪典优,眼前的这个人一直带着笑,却让她越来越害怕,背后都冒着冷汗,真正的体会到了笑里藏刀的感觉。

    “怎么样都可以?”他玩味的看着她,歪了一下头打量着她,摇了摇头,一脸的失望:“你又不是特别漂亮,而且整个一土包子,让我对你有些兴趣也还说得过去,你让我退了这么大的一步,难道是白退了?我纪四是个商人,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这次因为沫沫的关系就算没有盈利也认了,可是,倾城小姐,你不能让我亏本亏得太厉害了?”

    李倾城的手不按的搅紧,腿都有些哆嗦,脚不自觉的往后稍稍移动了一下,哆嗦的问:“四……四少爷……您请说……”

    “我想了又想,你现在一无所有,我实在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的。不过我们可以先约定一下,说不定哪一天你功成名就之时,我纪某也有用得着你的一天,到时候自然会麻烦倾城小姐,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李倾城用力的点头,如果真有那一天,她自然也是愿意的,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活在童话世界里的人,自然是从不相信天下的免费的午餐可以吃。

    “三件事!”纪典优伸出来三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一下,笑道:“你记着,欠我三件事,只要有一天我开了口,刀山火海也义不容辞!”

    李倾城点头,镇定了下来,毕竟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求他了,而是交易,她坚定道:“君子一诺。”

    纪典优一笑,把打火机往茶几上一扔,道:“刚进来的时候看你又唱又跳的,果然是艺术学院的,倒底是不一样啊。听沫沫说你们两个经常合作跳舞也拿了不少奖是?我也很想看,北京舞蹈学院最有潜力的学生跳的舞,是不是真像林沫沫说的那么好。这样,就当作是三件事里面的第一件!你觉得呢倾城小姐?”

    一听跳舞,李倾城不像之前那样害怕了,到底是自己的专业,一抬头,目光都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光芒,那种自信与坚定一瞬间就让纪典优凝望了很有几秒。

    “当然可以,四少爷想看什么舞都行。”她微微一笑,点头肯定。

    妖孽露出了祸国殃民的一笑,淡淡的,一字一顿的说:“脱衣舞!”

    李倾城觉得她的世界突然一声巨响,虽然没有谁在这一刻闪亮登场,但整个人被他的话惊得倒退几步,目光中带着太多太多的不可置信,直直的看着纪典优。之前的感激与害怕,在此时此刻里,有着浓浓的愤怒,那个人的脸上还带着了然的,看透一切的笑,对她来说却是那样的可恶,真可恶!这张一直在笑的脸!

    “怎么?”纪典优又是一仰而尽杯子里的满满一杯红酒,道:“倾城小姐做不到?是不是觉得我纪某说的话都不算数的对不对?”

    李倾城一接收到他要反悔的苗头,马上就上前一步,嘴里着急着解释,却又说不出话来:“不是。”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身子都像被点了|岤定住了一般,僵硬着,不安着,疑惑着。

    他脸上的笑有着一种看透一切的放荡,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了然,这样的表情于李倾城来说,她只想冲上去狠狠的揪着他的卷发使劲的拽,非得像拔鸡身上的毛一样揪他。

    可是,李倾城到底是个理智多于冲动的人,有求于别人,哥哥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她就算再气再愤怒也得拼命的咬牙,咬碎了也得把牙沫吞下去呀!

    纪典优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眼前的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如果不是因为林沫沫的关系,她连见他本人一面的资格都没有!何况他还已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