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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缠宠,萌妃十三第7部分阅读

肋骨下处,深深陷入,又一人倒下,扫膛腿一旋,借力高高跃起,双食指屈顶,狠狠左右撞击一人太阳|岤。

    当她嗵地一声落地时,又一人笔直直挺挺地倒于地上,了无声息。

    这其间不过数秒间的过渡,在她手中便已死亡三名高手!

    拍了拍大腿侧的灰尘,黑瞳注视了一圈,那些武僧竟都下意识退了一步,她才慢吞吞地才接了一句:“……但我更不喜欢被杀。”

    “喝!”一武僧咬紧牙关举起大刀劈下,只见寒光一闪,虞子婴仿佛早就知道刀划落的走向,目光没有半分闪烁,微一侧便轻松避开了,并且还半途截住他的刀,手腕一折夺刃后,那锋利的刀刃如庖丁解牛一样沿间他骨骼划下。

    早已熟透的解剥刀法利落地切割着他的肌腱与韧带,只见那方才武僧那肌肉突起的小臂处,肉与白森森的骨头已完全分离,压迫的动脉瞬间喷出的血溅出数米。

    “啊!”嚎叫响彻整座大殿,亲眼看见如此一丝不苟手段解剥全过程的武僧们心中一凉,呆若木鸡。

    其中几滴血珠溅上子婴的白胖脸颊,一双墨稠黑得不可思议的眼睛,令她竟有几分妖异矛盾脖论的惊艳。

    而另一头铁栅栏的青衣侯第一次被这个在他眼中,又傻又呆的胖妞展现出来的冷艳高贵霸闪瞎了眼,连身后一名拿着刀疾步冲上来砍他的武僧都忽略了。

    虞子婴偏头一看,看青衣侯完全没有反应,心下奇怪,却还是一刀割破嚎叫武僧的喉咙再甩手一掷,只闻一声闷哼倒地,那名武僧脖间正直直刺入一柄尖刀。

    “你就算故意被砍一刀,我也不会觉得痛的。”

    虞子婴很老实地对他坦白,孰不知她那一脸面无表情(认真),甩手一抛便解决一个武僧的举动,令青衣侯全身僵硬。

    他骤然回神,视线从粘稠的血液移至那死不瞑目的武僧,再缓缓盯在虞子婴的面容。

    许久,虞子婴瞥见他竟冷漠地笑了,那是她瞧过为数不多,却最冰冷刺骨渗人的笑容,如同雪莲花绽,尚余冰镇渣子。

    “真是不能小看你了,若不是碰到这种情况,恐怕你的本事本侯也无缘亲眼所见了……”

    虞子婴一怔。

    不得不说,青衣侯即使摈弃一身尊荣的称号,光凭本身的气势与能力,亦能令人发怵畏惧,特别是当他认真的时候,有一种目光触及他周身,便会被灰飞湮灭的错觉。

    他那边的武僧都投鼠忌器,紧紧挨凑包围成一圈,准备一哄而上。

    虞子婴眨巴眨巴黑黝黝的眼睛,突地一声咕噜咕噜的响声传出,她低下头从腰间扯了扯那一圈肚腩,瘪下嘴角道:“我饿了。”

    青衣侯侧目,怀疑耳朵产生了幻听:“你说什么?”

    “身体动不了了,没有力气了。”虞子婴噗地一屁股跌坐于地,如一摊软泥似地,先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臆想,她哪里有着那令人提防的鬼刹身后,依旧只是一只又呆又傻又笨又蠢的胖猪!

    青衣侯一看,顿时被气笑了,他没有一丝温度的眸瞥向那些蠢蠢欲动的武僧,迅速将武器榜第二的千魂百骨链套于手中,再狠狠地剜了虞子婴一眼:“像这种不入流的对方竟也要让本侯祭出武器,胖子,事后……最好将你的皮绷紧点!”

    虞子婴很无辜看着他,眸光清澈:“子婴,我叫子婴。”

    这具身体她也无法操纵自如,刚才出击几乎一瞬间将全部力气抽光,关于它脱力软摊的现象,她也无可奈何。

    青衣侯动作一顿,讥笑毒舌道:“你该叫呆胖子。”

    “如果你再不来帮我,估计就该叫成死胖子,死候爷了。”虞子婴就地抱膝滚了滚,便滚到了他脚跟前——隔着巨幅的铁栅栏。

    青衣侯冷冷俯视,嘴角一抽,扬臂一挥银光滑过,只闻“嗤嗤嗤嗤”几声,哐咣那牢不可破的铁栅栏便如利刃齐齐切割一般,断出一个约成|人高的缺口,他矜贵地伸手一抓,便将虞子婴拖到他脚边。

    只要这无能的胖妞没事,剩下的这些武僧给他青衣侯塞牙缝都不够格。

    等虞子婴感觉稍微恢复些力气后,一抬眼,几十名武僧毫无意外地全军覆没,遍地残骸。

    虞子婴默: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啊。

    第二十九章 傍上一个反派大boss

    拽着一团软趴趴的虞子婴,青衣侯径直朝着前方走去,确定殿内并没有别的什么“意外”便随手将她一甩,独自走到那一尊漆金笑眉佛相面前,四处搜寻一番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佛相头尾处有两洞幽暗朝地下室的阶梯,青衣侯挑选了一洞正准备拾梯而下时,虞子婴却嘘起了眼睛,那柔和的阳光铺阵一隅,她指了指那尊侧卧憨笑的佛相的肚脐处,道:“那里。”

    青衣侯睥了她一眼,不带丝毫感情:“说。”

    虞子婴有些奇怪他的态度,明明之前对她不屑一顾,此刻竟会停驻等候听取她的意见了?

    “手纹印,在佛像肚脐那里有一块地方留有反复触摸后留下的手指纹,从我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清晰看到金漆表面与别的地方不尽相同。”

    或许是郸单王临出宫前手无意中沾到污渍,又曾反复查看的缘故,佛相别的地方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唯有佛像肚脐那里,指纹清晰斑驳。

    事出有异必有妖,她直觉认为那里面定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其实虞子婴会好心出言提醒他,实则也只是好奇他究竟想要找些什么。

    青衣侯一愣,云袖翻袂人已立至她身边,他半蹲顺着她的角度看去,此时正好一束从上方遗落撒下的浅浅阳光映照下,空气中的细微尘埃飞舞亦清晰可见,而她所说的肚脐处的确有些交叠凌乱的指纹印——这是从正常角度观察根本无法发现的。

    “呵,最显眼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冷嗤一声,他身躯一晃,长长的青丝随着他骤然移动,反射出冷冽的光芒,便已至佛前直接一掌雷霆击下。

    只闻佛相那鼓鼓的肚子便轰隆地一声塌陷,拂掌挡开那些浓浓尘土,里面赫然挖空了一个夹层,里面赫然摆着一个长型锦盒。

    青衣侯那双清玉苍白的手卷着衣袍,将锦盒取出,确定上面并没有设置任何陷阱才打开它——里面收藏的是一副保存精细的画轴。

    虞子婴看他怔忡不语,便伸头凑近一看,画轴卷开是一张丹青人物图,画中人物活灵活现,丹青色泽偏黯淡,那水墨流畅绘出一名如幽灵般穿着一身轻渺白衣男子,他宝石结晶般的双瞳就镶嵌在,一张俊美到连雾里芙蓉都会失色的面容上,整个人慵懒无骨,妖娆的轻纱如雾如风如烟,飘忽不可捉摸。

    画中人的形象意外地令虞子婴有些眼熟。

    “惰……”

    青衣侯暗暗阴下眸光,嘴角微微一动,冷冷伫立。

    惰?虞子婴眸光闪烁一下,难怪觉得似曾相似,原来是虞城那个跟青衣侯一起屠城的那个……

    可郸单王收藏他的丹青做什么?而青衣侯一心想找的那样东西是这个吗?

    虞子婴人矮腿短,被青衣侯挡着,即使踮起脚尖也看不仔细,于是她直接扁起脑袋拱进青衣侯与画轴的中间,一抬眼便看到画卷落印处竟有一个怪异的图腾。

    虞子婴微微瞪大眼睛,快速地扇动着睫毛,这画中怎么会有跟她腹部一模一样的图腾呢?

    话说回来,这个图腾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她肚脐下面那个图腾纹身每逢初一便会神奇地显现,隔日又诡异地消失无踪,这件事情只有那位逝世的老乞丐知道,他曾郑重地叮嘱傻胖,这件事情谁也不准说,否则将惹来杀生之祸。

    当时老乞丐那严厉紧张的语气,着实吓了傻胖一跳,于是她也不敢跟别人再提起此事了。

    “胖子,是本侯一直对你太宽容,以致于令你产生了什么错觉吗?”青衣侯视线撇下,盯着那虞子婴毛糙的头顶,上面有一根呆毛正在迎风荡漾。

    虞子婴抬起头,纠正道:“子婴,不是胖子。”她顿了一下,再道:“打我痛的是你,你该不会准备做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吧?”

    青衣侯冷笑一声,提起她的后领……正准备抛开,却突地面容遽然冰冷。

    虞子婴伸手扒拉着他的手臂,疑惑回眸。

    “婪,这就是你毁了一国郸单亦要寻找的东西吗?”

    一道低哑而阴冷的嗓音在咯吱摇晃的牌坊上面空荡响了起来,随着一截莹白布巾顺势而上,虞子婴看到了一个双臂懒懒伸直,裹着一身密不透风的白色披风,撑臂伸懒腰的纤修身影。

    嫉!

    虞子婴一听到这把声音,便认出来了!

    “嫉?”

    青衣侯冰绡似的云袖簌簌作响,凝聚于嫉身上的目光带着戒备与冷漠,却不见任何强烈的杀意,这跟虞子婴所认识的他有所区别,对待陌生人,特别是这种情况下出现的陌生人,他不该如此平静。

    ——或许,他们一早便是认识的。

    “先毁南域蛊都,又屠前越朝的虞城,接着又是郸单榆汝。一开始本殿并没有察觉到此三处有何关联,但看到你手中卷轴的时候,本殿却突然醍醐灌顶了,嘶嘶嘶嘶~~”

    嫉双眸弯月似镰,嘴角咧起一种诡异的弧度,他从嘴中溢出一连串尖锐的笑声,眯眼如毒蛇般闪烁着幽碧冷光,仿佛一条斑斓绿蛇盘起吐着腥红的蛇信。

    “追溯至一百年前,这三处皆是传承上千年的幽城古都前身,虽然想骗自己说只是巧合,可婪……你是不是打算重新聚齐秘族腾蛇氏的九宗,自拥为皇?”

    腾蛇氏?

    看着两人弩拔剑张的紧张气氛,虞子婴惜命地远离了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奇怪的姓氏,而是“秘族”两字听起来令她有一种惊天秘密即将在她眼前揭开一样的感觉。

    青衣侯微微眯睫,倾入内力双袍鼓起,轰然一掌直逼嫉所在之处,只闻一声轰炸响起,牌坊便如天女仙花,破碎成淅沥沥的石雨,从天上扬尘跌落于地上。

    嫉亦身手不凡,且早对青衣侯的为人了然于心,是以早于他攻击前一刻,便已移身至另一块悬吊的牌坊。

    “婪!”嫉头上的檐帽滑落,白色披飞如鹏展翅,猎猎飞扬,露出那张精致而削瘦的面庞,他双目沉敛阴森:“你当真以为腾蛇族的皇氏都死绝了吗?”

    “嫉,你甘心只屈服于区区一个东皇国当皇子?”他反讥。

    嫉一怔。

    青衣侯缓缓扬臂,一张阴柔俊美无铸的面容布满幽幽清辉,一身爆发的强烈庞大恐怖的气息如巨龙腾云凌驾与九霄苍穹,众生臣服膜拜。

    “于我,朝渊不过只是我的一块垫脚石,腾蛇一族必现于世,而这片锦绣峥嵘的大陆,必将重新属于我等一族!”

    那厢虞子婴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依旧被青衣侯的话砸得脑袋一懵,感觉到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冰焰浇铸,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祖母,她好像又被坑了,她糊里糊涂地竟跟一个准备与整个世界为敌的反派大boss结成了同心蛊啊!

    ——青衣侯阁下,咱们的命能不能别这么草率就决定了啊?!

    ------题外话------

    看到这里大家该明白了,其实这就是一部关于反派如何带着一群彪悍手下称霸天下作威作福的故事。噗——静又开始乱入小剧场了,请无视吧=。=

    第三十章 没有一击必杀不能亮爪子

    “呯!”一声震耳发聩的响声突然震荡开来,虞子婴惊得一个哆嗦,乌瞅瞅的眼睛诧地投向上空,那刺耳嘶哑狂躁的笑声,令整个空间都蒙上一层阴森啸杀的气息。

    “噗哈哈哈——”

    嫉冷睨睥下青衣侯,他周围倏地出现数十名紫铁甲卫,他们每一个扛着镶银巨斧头站在牌坊上,居高临下。

    “真不亏是婪啊,这种大逆不道的野心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叫嚣出口,哈哈哈——”嫉殿笑弯了腰,眉眼弯弯,但由于太夸大扭曲的弧度,令他并没有任何的亲切柔和之意,反显可怖疯狂。

    ——一如他的人,给人的感觉一如那冰冷滑腻的毒蛇,一触及他的双眸便心底发寒,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冒起。

    “你知道的……本侯会愿意不忌讳地告诉你是因为……”青衣侯绯艳的红唇勾起,冷魅邪佞的银灰瞳微眯。

    “你的那一副凶牙图本侯已经得到了!”

    嫉的笑声嘎然而止,他瞳孔一竖,长臂一挥,一股庞大的气流呼啸流转,他伸长脖子嘶叫道:“你放屁!”

    青衣侯不急不徐,狞笑一声:“呵,嫉。你也是被上天选中的人,你以为你能够逃脱的了?”

    嫉看着青衣侯那一脸笃定的模样,眸中一慌乱,捏紧拳头咬牙:“那么你也是被选中的人?这么说只剩下无名的五个……不对!”他蓦地抬目,目光凝聚成针,一字一顿道:“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人——是不是你已经找到了?腾蛇皇族!”

    他此刻才恍然一切,将之前的疑惑全部联贯起来,他为何曾特地去拜访无相国师,他们之间究竟达到了什么交易,而青衣侯又为何大费周章地亲自跑来郸单——

    原来他早已有了依仗——他恐怕已经拥有了秘族的腾蛇氏皇族!

    不甘心!

    真的很不甘心啊!

    他明明亦费尽了心思,耗用了这么长的时间四处征战寻觅,却一直不得而获,却被他不声不响地得到了!

    要不是这一次他警觉,一直暗中窥视尾随,恐怕这个秘密会一直等到他无力回天的那一日才能够获悉!

    嫉瞳仁绿光越来越炙,周身气息狂乱而凶猛,就像一只被激怒而炸乱的猫。

    虞子婴瞧见两人锋芒相对,自觉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呆着,祖母曾说过:如果不能一击必杀就必须收起利爪,乖乖地将自己龟缩起来,扮成无害。

    “杀了他!杀了他!”

    听到嫉殿那愤怒嫉妒的尖喊,紫铁甲卫抡起巨斧“啊啊啊”地砍断吊着牌坊的铁索链,呼呼呼从天空四面八方砸下的牌坊刮起凛凛狂风,急速坠落。

    青衣侯轻蔑撇眼,正准备出手时,却动作一滞,回头四处搜寻一番,在看到扒拉着爪子将脑袋缩进去,自觉躲在佛像脑袋下装死的虞子婴,抑不住面部抽搐,嗤笑一声:“很好!就那样怕死地躲好!”

    语讫,“咻”地一声他身影已掠至半空一掌砸粉碎了石牌坊,再踏着急速坠落的牌坊如闪电般蹿上,而那些紫铁甲卫亦将早就准备好的霹雳弹炸向青衣侯。

    虞子婴听到上空不断响起的轰炸声,火光四射,眯了眯眼睛,她捏了悄圆润的耳垂,百般无聊地默念一只绵羊,二只绵羊,三只绵羊,四只……

    “猪妖!”

    一声令虞子婴头皮一麻的嗓音从头顶响起,虞子婴一僵,白嫩嫩的脸蛋纠结刚抬起,立即被一双罪恶的爪子蹂躏起肉肉的脸颊,口齿不清道:“吾,不,不素煮妖!”

    “猪妖,跟本殿走!”

    嫉捏着虞子婴,感受到指腹间那软绵绵的感受,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趁她不备再一把将她抄起,虞子婴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便落入一个冰冷而咯得她肉痛的胸膛。

    “不要!”

    她伸胳膊努力朝外,准备要逃跑,奈何皮囊人质还被挟持着。

    “你——”嫉气疯,脸上笑意倏地收起,一把扭过她的脑袋,凶目道:“如果不跟本殿走,你就等着被那个魔鬼制成一具不能动弹,死不了又活不成的傀儡娃娃吧!”

    虞子婴很自然地接话:“那跟你走,我会变成什么?”

    嫉被她的反应整傻眼了,盯着那一双认真乌黑瞳仁,一张苍白的精致少年面庞竟轰地一热,他立即捂住嘴撇开眼,粗声粗气道:“作梦!本殿绝对不会让猪妖当我的皇妃的!”

    也不知道嫉殿这是脑补到哪里去了,但这一句话的意思也完全没有传达到咱虞娃娃的耳中,她伸手努力地掰开他的囚锢:“放开,我不要去当看门的猪妖——”

    嫉:“……”突然感觉好丢人!

    在虞子婴心目中,嫉又色又讨厌,还爱喊她猪妖,她才不要跟这种蛇精病一样的变态少年一起走。

    “她根本不愿意跟你走,嫉你会不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