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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缠宠,萌妃十三第45部分阅读

    侯是想亲自动手,一切与你无关。”他突然一转身,便将她推按在墙上。

    居高临下,一条长腿挤进她双腿间,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颊,定定地注视着她片刻,道:“别随意揣测本侯的……意思,也收起你那快要泛滥的心思。”

    “当然有关系。”虞子婴被他按在墙上,背部贴着冰冷面墙面,身躯挺直,双腿被压制得也动弹不了,唯有头部不受限制,但她却不退反进,微微仰起下巴,垫起脚尖,双手从两人胸前滑上,用力拉下他的肩头。

    玖兰戚祈被她的怪力一扯,整个人俯低下来,她便一偏头,倾身吻住了他微启的双唇,软绵绵的,有些凉凉的感觉,有几缕沁人心脾的淡香拂过鼻翼,虞子婴不知道是他的唇香,还是从他那被华衣锦服那具轩昂的身体内传来的。

    空气仿佛在虞子婴吻上玖兰戚祈那一刻便停滞住了。

    玖兰戚祈静静地僵直在那里,唇瓣上那冰凉、弹性软糯的触感令他如触电一般,微不可见地轻轻一颤。

    典雅雕梁色调暖系的走廊,从红木窗户缝隙之间泄露出缕缕光线,他们正靠在窗边,披着柔媚的春光,略带甜意的馨风,从两人身边掠过。

    相叠的两人,阴影与光亮覆过,洒满披落。

    他们在阴暗角落,在那柔媚的第一缕春光之下,从某个角度看去,似是相拥相融,如一幅饱蘸着深情繁华的画卷。

    这个吻看似眨眼千万年,实则虞子婴仅一触即离。

    “泛滥的心思……是指这个吗?”

    她黑黢黢的眼底流淌出一种流萤萦转的光芒,神秘而深邃,引人入胜,一瞬不眨地凝视着他的眼睛。

    赵鹿侯一愣之下,紫瞳如同冬末春初气侯,忽冷忽热,冷热不定,突然他脸色极度难看,像是被什么狠蛰了一下,直起身子,又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了一下嘴唇,竟不顾礼仪风度,飞速地卷起一阵狂风,便跑进了房间,啪地一下将门当着虞子婴的面前重重关上了。

    接着,怔怔的虞子婴便听到从房内传出一阵阵类似反胃、压抑难受的声音。

    她顿时蹙眉瞪眼紧盯着关闭的房门——这、这是什么见鬼的反应?!

    他难道……竟对她的吻恶心得吐了?

    这下轮到虞子婴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了。

    基本上自玖兰戚祈进房内,便将虞子婴关在房门外面一整个下午都不曾开过门,无论是虞子婴叫他用膳抑或是叫他服药,无论如何怎么叫都是不肯开门。

    于是虞子婴忍着脾气,将饭跟药叫小二热了由他端上去,而她自己草草用过午膳,便醒起早上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去收毛,便再去市集摆算命摊去了。

    去木具店将中午寄放的桌椅凳等算命的道具重新搬到早上摆摊的位置,一一摆好,便坐在那里继续等着有客上门。

    下午时分,古董街道上的行人倒是少了许多,甚至部分小摊贩都收家什活儿回去了,因为九渡盛行赶早集,中午与下午皆是大伙休闲玩耍的时间,都不会在古董街这里热闹,而是换了另一个景观更美妙更适合一群人汇聚欢笑玩乐的地方——月潭湖。

    所以基本上,一条街除了一些摆器具的店铺跟卖布等物的小贩在,便只剩下虞子婴一个摆算命摊的算命师了。

    果然没让她等多久,早上那个戴着白纱幕蓠的纤骨如柳枝的弱受男又娉娉婷婷地来了。

    他这次基本上全身都被一层薄纱罩得差不多了,就像偷了别人东西一样,小心翼翼靠近,眼珠子总是不安地左转右转,但不会给人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只觉像是哪家受惊逃脱的兔子似的。

    看到虞子婴在摆摊,他惊喜了一瞬间,便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块被他的体温捂得热呼呼的金子,那尖尖葱葱的指尖像是不舍地紧攥着它一会儿,最后还是依依不舍地放在了虞子婴的桌面上。

    “我、我有金子了,我,我算命……”那声音细如蚊呐。

    “你为什么一定要找我算?”虞子婴看他那像剜掉他一块肉心痛的不舍举止,偏头奇怪地盯着他,早上算命的分明那么多,他既舍不得金子,又何必非她不可,她倒是不知道,她有这么名扬远播吗?

    那像受惊兔子的男子看虞子婴貌似很坚持想知道的样子,双只手有些紧张地攥着那块丝帕,讷讷道:“你,你要的最贵,在咱们楼里,不,我是说,凡是要价最贵的,都是最好的,我,我想算命,想算得准的……”

    他一句话说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很明显现在这种环境,眼前的这名年轻的算命师,皆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他处于一种不安,紧张,甚至精神恍惚的阶段。

    看来他是一个得了社交恐惧症的精神病,根据他的一系列反应,虞子婴猜测。

    “你想算什么?”虞子婴接过金子揣进兜里,例行公事般的态度问道。

    “算……算……”或许是他要算的内容有异,他略感不好意思,那被风吹起的幕离露出他一截白嫩面皮,那脸皮倒是薄生得很,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羞的直接从面上一直红下了脖子处,虞子婴眼睛微抽,也不知道他衣服底下的白嫩薄皙皮肤是不是也像如同煮熟的虾子一样呢?

    他“算”了半天,看虞子婴并没有露出不耐烦或催促的神态,他暗松了一口气,抿了抿嘴唇,深深梨涡于白纱下若隐若现,瞧四周倒是没多少人关注他们这边儿,便离了桌前小凳,迈着小碎莲步,带着几分忐忑,几分犹豫地靠近了虞子婴。

    ------题外话------

    人物攻略简介——

    攻略七罪之人:傲慢(赵鹿侯)

    性别:男

    年龄:23岁半

    星座:狮子座

    攻略难度:3(五星满)

    攻略关键词:顺毛(陆续添加)

    目前刷好感度:45(好感度一百封顶)

    第三十三章 算命师与兔子男

    他捏着时断时续的小嗓子,微有些羞答答,靠着虞子婴耳畔几寸,轻呵雾霭香气道:“算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能遇到‘那个人’……”

    “那个人?”虞子婴不察暧昧异样,转过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迷离长睫轻眨,略带疑惑地盯着兔子男。

    兔子男一怔,不知道为何在她那一双黑瞳幽暝无光的眼睛下,那略带妩媚、不妖自惑的脸色越来越心虚,越来越不自在,最后他像是被一根无形的尖针戳破了薄膜,他脚步踉跄地退后一步,捏着根小帕子垂下臻首,只懂得嗫嚅道:“就是……那个人嘛……”

    此刻,他倒像是略带委屈不懂该怎么说前道娓的孩子,嘴里含糊反复地嘀咕着这么一句。

    “所以……”虞子婴不理会他,表情持续面摊,也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听懂,她语调抑低流畅地一转:“你是想算一算自已的姻缘是吧?”

    “诶?”他捏着帕子的动作一顿,接着蓦然抬起头来,一双水光流萤的美眸睁得大大的,既慌又臊得左右环顾一周,接着急忙摆手,直晃得腰间绑着的一个大布袋晃当撞在桌角:“不……不是,我……我是要寻人!”

    虞子婴道:“寻人便寻人,何必遮遮掩掩的?”

    她推了推爪下的一张白纸:“写下要寻之人的生辰八字。”

    兔子男闻言懵懂地眨了眨眼睛,覆下柔媚密睫,于眼睑上撒下一片阴影,又继续纠结着手中帕子,略感羞愧地蚊蚊道:“我、我不会写字……”

    虞子婴瞥了他一眼,倒是不像一般人遇着文盲带着歧视,而收回白纸道:“那就说。”

    兔子男默然一刻,最后像是绞尽脑汗后,用一种快要急到哭的声音道:“我、我也不知道……”

    虽然见过各种男人哭,比如穷途末路的政客,家破人亡的复仇者,得了不治之症的富豪……可虞子婴倒是没见过这么轻易就能哭的。

    不知道便不知道,这也值得拿来哭诉?

    “那你知道什么?”虞子婴心中虽有隔应,但她是有职业道德的,虽然一般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这一面,但是既然她拿了钱便不会因任何理由而推摚敷衍了事。

    所以,她仍旧耐心地询问着,面目神情不显。

    “我,我……您不是算命师吗?你……你应该知道的啊……”兔子男被逼得急了,便伸出弯弯一臂掀起幕蓠一角,露出一双水波潋滟,如烟雨朦胧的西湖眸子,可怜巴巴地紧瞅着虞子婴。

    虞子婴看着他展露一角的面目,并不如别人见他那般惊艳失神,反而她眼仁黑仁较多,白仁较下,乍猛一看上去,倒不觉什么,但久久凝视,生生増添了些森寒之气,兔子男心下失频一跳,只闻她道:“算命师亦是人,不是神,无根之事如何寻,无据之事如何定?”

    兔子男被她突出其来的严厉语词喝怔,接着掩嘴肩头一缩,撅着涂着淡粉胭脂的嘴唇,放下的幕蓠:“我……我真不知道啊。”

    “你既不认识他,为何又在找他?”

    既不知生辰八字,必不是相亲相近之人,再加上他上一刻眼中的茫然情绪过甚,再加上言词中反复念叨的皆是“不知道”,却也道不出半句别的什么信息,自然能判定是一名不认识之人。

    虞子婴看他站得不自在,亦遮挡住了她面前的光线,便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坐下。

    兔子男忽闪几下眼睫毛,懂了,便轻撩宽袖衣袍一展,拂起带动着一阵轻风飘起质柔的幕蓠,他这人虽然胆子极小,又极易害羞,但瞧着他一举一动却不像是那平常百姓家的懦弱畏惧,反而带着一种长年教导训练的优美姿态,有一种行云流水般的流畅,如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百般旖旎风情

    由此可见,他也并不是什么小家小世那受尽迫害的平民,想必生活自是优渥,吃食不愁,并且有闲余时间精力与财力得到贵族般得体的教育。

    他依言疏影重叠地坐下,疑有暗香浮动,他抬眸如蝶翼展翅轻颤般,看了虞子婴一眼,又迅速低下脸:“这,这是算命,一定要、要知道的事情吗?”

    看样子,倒还是一件需要避讳之事,否则以这兔子先前一番不靠谱的逻辑推测,早已三下二口地坦诚公布了。

    “你既选择我……”虞子婴端正以坐,修剪得一丝不苟的削葱指尖轻敲着桌面,发出一声一声节奏分明的“哆”“哆”清脆之后,引起他的注意力之后,便借此双眸凝神,探入他的眼睛深处,道:“便要相信我。”

    兔子男一看就知道是涉世不深,他闻言脸上茫然一瞬,直至眼珠子灵婉流转出光泽时,仅犹豫一下,便朝着虞子婴重重颔首。

    “我、我知道了……我,其实我也只是听着家里人提起过……”或许这真是一件值得被掩藏极深的事情,他说得很慢,也很轻,类似一种自言自语的声量:“他们说,等到‘那个人’出现了,我,我们整个宗族才能够脱离现在这种痛苦境遇……我不想再继续这种生活了……我、我想、想……”

    说到这里,他就像卡带的复录机,全身带着一种压抑——深深地,极端想要反抗的压抑情绪,不断重复着几个字眼,却又始终无法顺利地表达出来。

    他全身像是布满了一层痛苦的阴霾之色,连那从瓦檐上透射滑落的阳光,都无法挥去这一种从内心散发的晦暗之气。

    虞子婴蹙眉,暗中沉吟,“那个人”“宗族”“脱离境遇”,这些字眼若分开解读倒像是某族贵家世遇上了遭难,难以排解想寻一贵人相助,但虞子婴莫名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某一种预示。

    他的意思她听得不甚清楚,瞧他一脸心神不宁,像是心中破了一个洞像将全部难以承受的内容泄露出来,但偏偏那洞太小,涌挤出来的内容太多太凶,一时便给堵在嘴边,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于是她便干脆:“你平时最爱去什么地方?”

    兔子男本还在脑子那四面墙堵着的胡同中四处打转,这一听她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一时一愣,脑子转不过来弯儿,便脱口而出道:“什么?”

    虞子婴没有重复再问,而是定定地看着他。

    兔子男将话再过一道脑子,随即就反应过来了,奇怪地眨眼问道:“这有关系吗?……”好吧,这算命师总爱问一下摸不着头脑的话,而兔子男也不是一个懂得复杂脑力活动的人,便老实巴交道:“我、我喜欢去小树林……”

    “小树林,那我们现在就去。”

    虞子婴推椅起身,反正这桌椅纸研倒也不值几个钱,便暂时放在这里也不打算收摊收拾了,她斜一眼,示意兔子男起身在前带路。

    “现在就去?”这,这不是在算命吗?兔子弱受男难得声量提高了几个音度。

    虞子婴不跟他废话,提步在前:“嗯,现在就去。”

    兔子男半疑半茫然懵懂地在前带路,而虞子婴临行前习惯性观测了一眼天色,路经一家卖卷伞的小摊子,便随便买了一把。

    兔子男踩着小碎步,隔着幕蓠撒落的白纱看了虞子婴几眼,倒是没有说话,只在心中猜测她想必是买伞用来遮阳的,倒不想像算命师这种行走江湖的人,也懂得贵族富人们的娇贵。

    但这一路过来,从九渡小镇走到郊外林间,却始终不见她有撑伞,而是将期揣着腰间,步履不徐不缓地走到他侧后面。

    他们入了一条荫林小道,两排魁梧的白桦林,白桦树那如白锦缎般华丽的树干在冬末苍凉、灰暗万物苏醒的色调中格外醒目,那金灿灿的叶子,像是要把全部璀璨阳光都融了进去,银白的树干亭亭玉立,在一片金黄的映衬下越发显得美丽。

    临入春的山涧微寒,那那两排梧桐树下,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微光透过,像是要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般,那淅离清新带着泥土芬香的空气仿佛能镇静整个人的烦燥,浮动,皆一点一点地沉澱下来。

    自从进入了林子,兔子男的情绪好像渐渐稳定了下来,四周寂静的空气,微熏和煦的气氛,都能够安抚那一颗时刻紧绷的心。

    他沉重虚浮的脚步渐渐轻松而坚定起来,离着虞子婴二、三步距离行走,却不想突然,哗啦啦一阵竟下起了太阳雨,那如玻璃珠子般的雨滴被斑斓阳光折射出道道七彩光线,柔如一道道彩虹。

    整个空间因此如梦如幻,各种颜色织在一起相映生辉,那一道道虹霓仿佛把世上一切柔和的色彩都凝固在了此刻。

    兔子男一时看得出神,头顶一凉,也醒不起挡雨掩头,直被眼前这一幕迷惑住了。

    但下一刻,头顶洒落的光斑一遮,他眼前一暗,下意识抬头一看——是一截伞檐,素色的,不掺杂任何色彩,但落于一片绚丽斑斓中,却是特别的。

    他眼睛微瞠,脑子一转动便想起了什么,愕然回头。

    在他身后,是虞子婴微踮起脚尖,撑起一把伞举过他的头顶。

    这对她来说显得有些困难,虽然兔子男看起来像是比虞子婴还要纤弱窈窕,但到底是一介男子的身量,再怎么样也是比虞子婴足足高一个头的。

    “谢谢……”一滴雨水滑落眼睑,又从眼睑浸入了眼睛之中,在兔子男眼中的一切就像被雨水的光线折射出梦幻不真实的感觉,他看着虞子婴那张柔光中,似揉碎了浮躁,沉淀着所有美好的雪色容颜,心中微微荡漾,开口道:“我叫……始。”

    始?还是司?周围哗啦啦的雨声太纷杂,虞子婴一时没辨认清晰,也不甚在意,道:“走吧。”

    她主要是将伞递到了他手里,虞子婴这次反客为主,走在他身前。

    虞子婴走路很随意,像是并不担心被雨水淋到,伞是给她的“客人”所备的,而偏偏兔子男却是一个实心人,他既举着伞,便是觉着要担负着两个人的“重担”,这一路时刻小心翼翼,唯恐她会沾到冰冷的雨水。

    冬日的雨水不像夏日那般凉爽,而是会刺骨渗人的持续冷着,这也是为什么虞子婴会特地买一柄伞给他。

    亦步亦趋,他们两人的距离渐渐缩短,一前一后,兔子男最后倒活生成了像是一个打伞跟着小姐一路的小厮一般的存在。

    太阳雨来时急去时快,不大一会儿,等他们来到一片绿草青葱碧绿环绕的冰湖之前,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峰,异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