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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域之双雪落红楼第3部分阅读

    家什么。那个人从头冷到脚,小玉儿却一点都不怕。

    “哥哥每次都害玉儿见不到龙哥哥,还骗玉儿。”臭哥哥,每次龙哥哥来时都骗自己出去玩,还说龙哥哥没来看玉儿。

    “玉儿累了,我带她去休息。”不想他们在玩黛玉,龙四直接抱走了黛玉。

    “耶耶耶,他就这样走啦,当着娘和我的面,直接带走了我妹妹。”

    “哼,他以前还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妹妹呢。”

    “你们两个啊,总是逗弄他们作甚。”

    面对贾敏的笑问,二人耸肩笑而不答。殊不知这二人心思各异。

    雪翎心想:现在还有得玩不玩难道还等到妹妹被抢走了在玩吗。

    轩钰心想:自个儿的妹妹耶,抓周时竟然看不上自己辛苦寻来的宝贝,而只抓了那个冷面男。六年来还老念着他,此仇现在不报仇更待何时?

    第八章 初入荣府“玉”生非(上)

    贾敏一行人到了敏玉山庄稍作休息后,便是晚膳时分了。管家带着下人们在偏厅摆下了碗筷,等着五位主子来用膳。

    黛玉不喜吃饭,一心推脱不去。但是龙四不允,直接抱着她去了偏厅。

    席间,黛玉本想少吃些,随便混过便是。怎知龙四半步不让硬瞅着她吃完一小碗才罢休,气得黛玉直嚷嚷。

    雪翎与轩钰皆感叹:一山还有一山高啊。可怜小黛玉竟是自甘堕落,硬扒着那冷面男。

    贾敏见龙四对黛玉的关怀和黛玉对龙四的依从,又忧又喜。忧心龙四与黛玉的差距,喜的是终于有人制得了黛玉了。

    待下人收拾完毕,几人直接于偏厅商议事情。

    “小玉儿,别只粘着你龙哥哥嘛,来雪姐姐这里,姐姐教你好玩的好不好?”大灰狼开始诱哄小红帽。

    “不要,玉儿只要龙哥哥。”

    “玉儿,来哥哥这,明天哥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师父失败了,徒弟接着上。

    “龙哥哥……”黛玉用小鹿斑比的眼神瞅着龙四,冷面男顿时变暖。

    “明天龙哥哥陪你出去。不过你以后要乖乖吃东西。”

    “好。玉儿最喜欢龙哥哥了。”

    “哼,笨玉儿,免费的不要,却接受人家的条件。”

    “玉儿是好孩子,不跟臭哥哥坏姐姐计较。”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快说正事吧。”

    “紫叶传来消息,贾府派去吊唁之人还带了贾老太君的书信一封。信中之意似要探花郎送小玉儿到她家去。”

    “他们还好意思要接妹妹过去,竟连母女之情都抛了,还谈祖孙情作甚。”轩钰一听便火了。若不是紫叶,母亲怕是……

    “这也是他们下毒手的初衷不是。你母亲若没了,你父亲独自照顾玉儿必定不行。你父母又鹣蝶情深,定然不会续弦。到那时你妹妹只得送到她家去了不是吗?”

    “唉,算计这么多,到头来他们能得到什么?玉儿无论如何都是林家女,他们总不至于以外戚之名夺了林家吧?”

    “为何不能?妹妹在她家,爹总不会什么都不给吧?他日爹去了,林家的一切不就是妹妹的了。他们以妹妹是闺阁女子为由,以外戚之名代为打理,不就名正言顺了。”

    “玉儿有爹娘和哥哥,才不去他们家,那些都是害娘亲的坏人。”

    “现在探花郎对外称玉儿体弱,又伤心过度病倒了。暂时不会有人理会玉儿这么个小孩儿。时日久了,也会露馅。贾府那边亦是个问题呢。”

    “胤禛说贾府的大姑娘在四贝勒府,而且四大家族终是个祸害。”

    “嗯,这么说来除了他们是迟早的事喽?”

    “嗯。”犹豫地看了贾敏一眼,龙四应道。

    “不必顾虑我了,从他们嫁我的那天起,我就不是贾家的女儿,而是林家妇了。”

    “那么,玩玩他们也行喽。敢下毒害敏姐姐,他们总得付点利息不是?”

    “翎姑娘化作玉儿应付他们足以。”

    “师父你尽管去,需要帮手就通知徒儿一声,徒儿立马赶去。”

    “额……我说了我要去吗?”雪翎疑惑。

    众人肯定点头。雪翎就这样被设计了。

    于是她赶回扬州,化作黛玉先送了“贾敏”的遗体回苏州,葬入林家祖坟。

    父“女”二人与坟前结庐,直到过了头七方回扬州。

    回扬州不过几日,贾府又派人来要接黛玉入京。林如海便说小女之病尚未大愈,待病愈再送她入京。

    次月贾府又派了船只来接,林如海只得让雪翎(此后假黛玉便称雪翎了)带了奶娘王嬷嬷与白纱所化的雪雁进京去,同行的还有黛玉挂名的西席贾雨村。

    那贾雨村拿了林如海的书信,进京寻贾政帮忙谋一职缺的去了。且不理他,单说这厢雪翎。

    那日弃舟登岸后,雪翎便随荣国府的家人们乘车轿至荣国府西边角门。轿夫抬轿而进,走了一射之地,将转弯时,便歇下退出去了。后面的婆子们已都下了轿,赶上前来。另换了三四个衣帽周全十七八岁的小厮上来,复抬起轿子。众婆子步下围随至一垂花门前落下。众小厮退出,众婆子上来打起轿帘,扶雪翎下轿。雪翎扶着婆子的手,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台矶之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见他们来了,便忙都笑迎上来,说:“刚才老太太还念呢,可巧就来了。”于是三四人争着打起帘笼,一面听得人回话:“林姑娘到了。”

    雪翎方进的房内,只见两个人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母迎上来。雪翎便知是那贾家老太君了。方欲拜见时,早被那老太君一把搂入怀中,心肝儿肉叫着大哭起来。当下地下侍立之人,无不掩面涕泣。雪翎虽不屑他们的作秀,但亦是入乡随俗跟着“哭”了。

    一时众人慢慢解劝住了,雪翎方拜见了“外祖母”。 当下贾母一一指与雪翎:“这是你大舅母,这是你二舅母,这是你先珠大哥的媳妇珠大嫂子。”雪翎又一一拜见过。贾母又说:“请姑娘们来。今日远客才来,可以不必上学去了。”众人答应了一声,便去了两个。

    不一时,只见三个奶嬷嬷并五六个丫鬟,簇拥着三个姊妹来了。第一个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第二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第三个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其钗环裙袄,三人皆是一样的妆饰。

    雪翎起身迎上来见礼,互相厮认过,大家归了坐。丫鬟们斟上茶来。

    众人一时无话,后不过说些贾敏如何得病,如何请医服药,如何送死发丧。不免贾母又伤感起来,因说:“我这些儿女,所疼者独有你母,今日一旦先舍我而去,连面也不能一见,今见了你,我怎不伤心!”说着,搂了雪翎在怀,又呜咽起来。众人忙都宽慰解释, 方略略止住。

    一番礼节下来,雪翎已是心中不耐。又因顶着黛玉之名,不愿他们小瞧了林家,也就忍下了。现听得贾母之语便更生气,打定主意不让贾家好过。

    众人见雪翎年貌虽小,其举止言谈不俗,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便知他有不足之症。因问:“常服何药,如何不急为疗治?”

    雪翎胡言道:“我自来是如此,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到今日未断,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皆不见效。后来一游方神医配了人参养荣丸与我,便一直吃着了。”

    贾母道:“正好,我这里正配丸药呢,叫他们多配一料就是了。”

    一语未了,只听后院中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

    雪翎暗赞道:“这些人个个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如此,这来者倒是爽朗,该是那管家的二奶奶了。”

    心下想时,只见一群媳妇丫鬟围拥着一个人从后房门进来。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马蚤,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

    贾母笑着指于雪翎:“你不认得他,他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儿,南省俗谓作‘辣子’,你只叫他`凤辣子‘就是了。”雪翎故作不知以何称呼,只见众姊妹都忙告诉他道:“这是琏嫂子。”

    这熙凤携着雪翎的手,上下细细打谅了一回,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因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象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只可怜我这妹妹这样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说着,便用帕拭泪。雪翎心想:却原来在你们心中我家玉儿的汉军旗上三旗的格格还不如你们这包衣奴才呢。

    贾母笑道:“我才好了,你倒来招我。你妹妹远路才来,身子又弱,也才劝住了,快再休提前话。”这熙凤听了,忙转悲为喜道:“正是呢!我一见了妹妹,一心都在他身上了,又是喜欢,又是伤心,竟忘记了老祖宗。该打,该打!”

    又忙携雪翎之手,问:“妹妹几岁了?可也上过学?现吃什么药?在这里不要想家,想要什么吃的,什么玩的,只管告诉我,丫头老婆们不好了,也只管告诉我。”一面又问婆子们:“林姑娘的行李东西可搬进来了?带了几个人来?你们赶早打扫两间下房,让他们去歇歇。”

    说话时,已摆了茶果上来。熙凤亲为捧茶捧果。又见二舅母问他:“月钱放过了不曾?”熙凤道:“月钱已放完了。才刚带着人到后楼上找缎子,找了这半日,也并没有见昨日太太说的那样的,想是太太记错了?”

    王夫人道:“有没有,什么要紧。”因又说道:“该随手拿出两个来给你这妹妹去裁衣裳的,等晚上想着叫人再去拿罢,可别忘了。”

    熙凤道:“这倒是我先料着了,知道妹妹不过这两日到的,我已预备下了,等太太回去过了目好送来。”王夫人一笑,点头不语。

    雪翎见王夫人当着她的面询问家事,心知是再向她表明当家权。遂向白纱(即雪雁)使了个颜色。

    第九章 初入荣府“玉”生非(下)

    只见白纱缓缓来到贾母面前,取出了一小匣子,递于贾母,道:“老太太,这是来前老爷吩咐交与老太太的。老爷说,格格在这只盼老太太多费心。这五千两权当格格与我们在这的一年生活使费,请老太太交与官中。此后每年老爷皆会派人送来。只请老太太切莫委屈了姑娘。”

    白纱一席话说得贾府众人神色各异。她不仅表明黛玉来此不是白吃白喝的,亦表明不弱于你贾家。一句格格更是提醒了贾府众人,黛玉虽是晚辈,但是身份却比你贾府尊贵。

    “雪雁,爹爹何时与你说的。我怎的不知?”雪翎故作疑惑。

    “临行前,老爷特特吩咐的。”

    “定是你大惊小怪了。爹爹知老太太是我外祖母,这里是我舅舅家。我不会有甚委屈,不过是白嘱咐你们罢了。你倒是当真来说了。也不嫌臊得慌。”

    “玉儿别恼。你爹爹仅你一女,担忧亦是常理。她做奴才的的也不过尽职罢了。不过这钱还是玉儿收着吧。外祖母养个玉儿还是养得起的。”

    “还是外祖母收下吧。这是爹爹给您的。何况玉儿对这些最是不会了。放我这岂不白挥霍了。”

    “如此还是由外祖母替你收着吧。日后你的一切开销由外祖母这支去。即便用了官中的亦不妨事,算外祖母这一房的即可。”

    “一切都有外祖母做主。”雪翎听得贾母之言,不由暗道:好个老狐狸,明明五千两足以养活好几个黛玉了,竟还说出此等话来,暗示本君仍是贾家在养,真是可恶。

    后雪翎提出要先去拜访两位“舅舅”,贾赦之妻邢夫人忙说自己带了雪翎过去。

    去了贾赦那边,贾赦说了连日身上不好,见了彼此倒伤心,暂且不忍相见。雪翎便推了邢夫人的留饭告辞去见贾政了。谁知贾政不在家,便与王夫人聊了几句。

    直至一个丫鬟来回:“老太太那里传晚饭了。”王夫人才携雪翎往贾母房中而去。

    途中见三间小小的抱厦厅,北边立着一个粉油大影壁,后有一半大门,小小一所房室。

    王夫人笑指于雪翎道:“这是你凤姐姐的屋子,回来你好往这里找他来,少什么东西,你只管和他说就是了。 ”

    进得贾母房中,众人见王夫人来了,方安设桌椅。贾珠之妻李氏捧饭,熙凤安箸,王夫人进羹。贾母正面榻上独坐,两边四张空椅,熙凤忙拉了雪翎在左边第一张椅上坐了,雪翎假意推让了一番。

    贾母笑道:“你舅母你嫂子们不在这里吃饭。你是客,原应如此坐的。”雪翎方告了座,坐了。

    贾母命王夫人坐了。迎春姊妹三个告了座方上来。迎春便坐右手第一,探春左第二,惜春右第二。旁边丫鬟执着拂尘,漱盂,巾帕。李,凤二人立于案旁布让。外间伺候之媳妇丫鬟虽多,却连一声咳嗽不闻。寂然饭毕,各有丫鬟用小茶盘捧上茶来。早见人又捧过漱盂来,雪翎照样漱了口。盥手毕,又捧上茶来,这方是吃的茶。

    见此景,雪翎只得叹:繁琐,奢侈,又不见惜福养身,反不若真正贵胄之家。

    贾母打发了王夫人等人,只留几个姐妹说话。

    一语未了,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响,丫鬟进来笑道:“宝玉来了!”

    雪翎心中正疑惑着:这个宝玉倒不知是不是真如外界所言是个只知与内帏厮混的蠢物。心中想着,忽见丫鬟话未报完,已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

    雪翎一见,便吃一大惊,心下想道:“竟是那神瑛侍者!亏得来的不是玉儿,不然岂不真的还泪而归了!”

    只见这宝玉向贾母请了安,贾母便命:“去见你娘来。”宝玉即转身去了。一时回来,再看,已换了冠带: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角,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仍旧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越显得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马蚤,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贾母因笑道:“外客未见,就脱了衣裳,还不去见你妹妹!”

    宝玉早已看见多了一个姊妹,便料定是林姑妈之女,忙来作揖。厮见毕归坐,细看形容,宝玉看罢,因笑道:“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贾母笑道:“可又是胡说,你又何曾见过他?”宝玉笑道:“虽然未曾见过他,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

    贾母笑道:“更好,更好,若如此,更相和睦了。”宝玉便走近雪翎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读书?”

    雪翎未开言,只是往旁挪了挪,方道:“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些须认得几个字。”

    一旁白纱故意与雪翎咬耳朵,道:“格格,长公主曾教导礼仪之家最是注重男女授受不亲吗?怎的表少爷竟是与格格同座。”

    “快休得胡言了。许是京中随的满族文化,你我不知罢了。公主姐姐不爱留于京城,她不知亦是有的。”

    虽是耳语,房内众人却是听的清清楚楚,不由得一片尴尬。对白纱所提的公主更是好奇,毕竟当朝的长公主只有那神秘的雪玉簪主人。众人虽好奇但亦不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