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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鬼异闻录第27部分阅读

:“爸,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那一个个都是比泼皮还要泼皮的小混混,让谁去都没事儿,我们俩去肯定被他们耍得团团转,至少褪两层皮,三年前的那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又不能还手,我不去———。”

    徐泽伟刚想编排出更多理由,让徐霸天改变主意,徐泽松看着徐霸天黑漆的脸色,似是想起了什么,使劲拉着徐泽伟的袖口。

    兄弟二人心有灵犀一点通,徐泽伟马上意识到姜三恐怕是要遭大难,要不然父亲也不会要他们俩和清河帮的小子们同去,再不废话,说了声,“爸,别急,我这就和小松子一起去,你瞧好吧!姜叔一准没事!”便和徐泽松一道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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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得知陆逸云被姜三掳去,陆琪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他看着两个刚刚回到崛起大楼的两名手下——陆乒和陆乓,再三问及他们是不是真的杀死了袁伟民和黑虎帮的人,有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身份,或者跟踪他们。得到‘袁伟民挨了一枪跌进水中,十几分钟没见浮上来,怕是尸体沉到淤泥里;黑虎帮箫音剑等人当场击毙;没有让任何人看到他们的面孔,更没发现有人跟踪。’的明确答复,陆琪高兴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心里直笑,所谓智者千虑或有一失,看来这次的失误并不严重,还是自己家养的杀手听话,让杀谁就杀谁,就像狗一样!

    想起父亲遇刺后悬赏百万,雇佣杀手去追杀姜三,人没杀成,陆家这百年望族不仅丢了面子还被石中玉从世袭长老职位上拖下来,降为统事,陆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要怪就怪自己瞎了狗眼,竟然没有搞清楚姜三乃是豫州洪帮的杀手、徐霸天的结拜兄弟的真实身份,就敢把人往家里带,这不是引火烧身,引狼入室么?

    现在,复仇的机会来了!陈近南已经退休,周亚龙是叛徒,袁伟民又死了,红花堂众只能依附于自己,只要先用周亚龙换回来陆逸云,在苏州弄死姜三只是迟早的事,无论是正面针锋相对亦或是让这两头狗直接和姜三厮杀,只比原计划多一道程序而已!

    “赖子姜三!你的死期不远了!”一身阴沉书卷气的陆琪笑得阴森透寒,他坐在白虎堂的老虎皮椅子上,对陆乒和陆乓说道:“去把枪头淬上毒,等二少爷安全了跟上,找机会把周亚龙和姜三一起干掉!”

    105 雨中送碳

    寒冷的雨滴在黑夜中渐渐磅礴,气温骤降,一辆豪华路虎车抛锚在苏州市南郊通往萧山区的公路上,车内西装革履,却是浑身沾染片散红色血迹的姜三打开车门,快步走到车前,揭开前车盖,当发现里面散发着白色烟雾,心知发动机过热恐怕得送到修理厂大动筋骨,姜三深叹一口气,抬头望着凝落点滴的黑漆天空,突然凄惨大笑,随即扶着车弯腰干呕不停,可怎么呕吐也不见陆逸云的半块骨头吐出,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姜三擦净口角的涎液,又恢复吃陆逸云前的那副决绝,脱下外套,抄起车内陆逸云的人头包裹在内,迎着风雨奔跑前行。

    在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姜三截住一辆无人乘坐的的士,从扬州出发四个小时后,终于赶到萧山区的废弃厂房附近。付过钱,目送的士司机远去,又走了将近百米,推开废弃厂房门,阵阵浓郁香烟气味散漫而出。

    看到姜三进门,在臧田梭高嗓门‘全体集合’声中,绝大多数人放下手中的一切,快速由高到低,站成横竖几排,和军队中矩阵无二,而臧田梭和左冷顺宛如连队中的连长和政委赫然在最前列。

    有个别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在臧田梭极具将军气质地喝令声中,有样学样站在最后,只是动作和大部队不协调而已。

    臧田梭一改初时流氓习气,喝令报数完毕,对着姜三敬礼并大声喊道:“小刀堂78人,实到78人,蝶花堂13人,实到13人,其他堂口调派15人,实到15人,一共106人,报告完毕,请指示!”

    见小刀堂和蝶花堂众如此英气蓬勃,士气高昂,姜三十分欣慰,如果不是在号子里蹲了三年,经常被那两个特种兵如此指挥,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茬:“全部都有,稍息。”

    在诸人脸上扫视一周,姜三握紧拳头说道:“弟兄们,我记得青眼狼石中玉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北平洪帮有红花堂如劲松坐苍山,屹立永不倒。我看他说的纯粹就是个屁,我们这就去和红花堂的人拼上一场,让他们见识见识谁才是永不倒的苍山!”

    “我们才是!”

    “他们就是垃圾!”

    “我一个人能弄死他们一百个!”

    姜三一番话迎来的是海啸一般的回应,等众人语声稍小,接着说道:“据可靠消息,他们正在新城区的崛起大楼,那里原本是青帮的白虎堂,休息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们杀向白虎堂!”

    姜三刚刚说完这句话,左冷顺出列打断道:“报告!我有事要私下和姜叔谈!”

    “全部都有,解散!”

    左冷顺引姜三去一无人隔间,走近几步,轻声说道:“姜叔节哀!”

    姜三眼睛微红,泪光稍烁,脸上却是依稀笑容:“哦?你什么意思,我节哪门子哀?”

    “我——和帮主通过电话。”

    姜三的笑容骤然消失,眯着眼睛重新打量左冷顺一番冷然道:“你是怕死还是帮主派来监视我的?”

    一时间左冷顺心中五味繁杂,连忙解释道:“我自八岁进洪帮的第一天起就不知道什么是怕死,帮主也从来没让任何人监视姜叔!我怕您一时冲动坏了帮主的大事,所以——。”左冷顺顿了顿,接着说道:“杀周亚龙不难,您不如把这任务交给我们蝶花堂,等武器一到,我们蝶花堂十三条狙击步枪会在他身上留下十三个窟窿眼。”

    姜三冷笑道:“大头一死,我再也没有牵挂,我要他们全都去给大头陪葬!全部!无论是周亚龙还是陆琪,无论是黑虎帮还是红花堂!你,明白么?”

    “原来是这样!那更得等了!帮主很担心你,他派来的人应该快到了。”左冷顺见姜三不为之所动,接着说道:“帮主还说,清河帮的那些小子会来,让您务必要等!”

    姜三听左冷顺提及徐霸天派自己手底下那些清河帮的酒囊饭袋前来做帮手,先是一喜,转而训斥道:“下不为例!”

    左冷顺点头称是,舒缓了半口气,接着说道:“于世隆来电说,他已经开始着手打捞袁伟民的尸体,但是雨水过大,进展缓慢。”

    ‘于世隆这个王八蛋办事儿没有一件是让老子满意的!’姜三有些后悔,当初怎么不让徐泽伟一脚把他给踹死?姜三气呼呼的说道:“如果天亮前还打捞不出来,就让他自己跳河里去捞!”

    “都说少有雪中送炭,多有锦上添花,还是帮主好啊,这么大的雨中送这么些东西过来!”这个时候,臧田梭喜笑开颜,穿着一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外面包有防弹衣的华夏陆军迷彩服,头戴钢盔,美滋滋地走了进来,嘴巴中传出振聋发聩的笑声,“姜叔,快看谁来了!”

    徐泽伟、徐泽松两兄弟和一个十岁的小年青,身穿和于世隆相同款式的迷彩服,表情各异出现在姜三面前。

    徐泽伟尽量躲在徐泽松身后,语音有些发颤:“姜叔,帮主让我和小松子来帮你。”

    徐泽松独眼中燃有恨意,对着姜三啐了口吐沫,把脸别在一边,一言不发。

    姜三心知这小子还为秋妮的事恼自己,不免尴尬,他对徐泽伟点了点头,目光凝聚在兄弟二人身后,眼中若有迷茫的小年青身上。

    “是小豆子!”此人正是何俊窑的弟弟,何俊熙。姜三满是喜悦,半年没见,何俊熙长高了,人也更靓了。

    “三哥?”事先听徐泽伟提及姜三变了相貌的何俊熙,虽然在来时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一时间还是愣在当场,眼前满身湿漉,却不失风流淡雅,面貌白皙奇俊的男人和记忆中大腹便便,可以用丑陋形容的姜三实在是天壤之别。徐泽伟不敢相信地反问:“真的是三哥?”

    姜三点点头,笑容如春风拂面:“欠揍不是?我的声音你还听不出来?”

    何俊熙满眶热泪,快速走向前,紧紧搂住姜三的肩膀嚎啕:“我们每个星期都给你写信,也没见你回过,我还以为你被哪个不长眼的一刀砍了呢!”

    姜三不记得自己有收到过任何信笺,使劲捏了捏何俊熙的脸:“屁!只有咱砍别人,谁敢砍咱?哎——,你说信?啥信?你把信寄哪了?”

    何俊熙松开手,用袖子擦净眼泪,说道:“你以前在清河县租的房子、王庄村我们都寄去过,一直得不到你的消息,本来还想寄给王花依让她帮忙转交,可想想还是算了,那样不知好歹的娘们咱不理她!”

    最近没去过清河,要不让兴许早和这些臭小子们联系上了,心中有些懊恼,姜三往几人身后望去,没看到其他清河帮的臭小子,问道:“你们怎么会被帮主派过来?其他人在哪呢?”

    何俊熙笑了笑说道:“前几天我们几个琢磨着马上就要放寒假,再找不到你的话,今年的年都不知道在哪过,我想,我们找不到你,不等于帮主找不到你,我们天南海北的,不如都先在花港巷集合,这不,昨天早上刚到花港巷见到帮主,就有了你的消息,只不过他老人家说你来杭州办事,让我们在豫州五星级大酒店等你回来。”

    何俊熙看了眼局措不安的徐氏兄弟,打趣笑道:“吃过晚饭,我们正准备去‘潇洒潇洒’,小伟子,小松子就跑过去找我们,说你出了事儿,气得我们不行,当时我们哥几个真想把他俩折腾个半死!后来,我想三哥这么大能耐,出事也一定是大事儿,要不然帮主也不会让他们兄弟俩跑过来找我们,也就暂且饶他们这一次,等以后再和他俩算账。本来他们俩是想乘大巴把我们拉到杭州来,可帮主临时通知让我们坐从老毛子那边飞过来的伊尔-76运输机从豫州直接到萧山机场。”

    左冷顺心中释然,难怪他们来这么快,原来是臧田梭先前所说,老毛子运军火的飞机到了。

    何俊熙绘声绘色描绘伊尔-76的庞然,以及他的兴奋与震惊,接着说道:“谁知道到了这里,天上竟然下了大雨,运输机里有一大批军火不能淋雨,其他人正在机场忙着小心装卸,我和小松子、小伟子先运这一批衣物赶来找你,生怕你一时冲动把命搭进去。等一会雨停了,他们就会把军火送过来。”

    106 出发

    姜三与何俊熙聊得正欢,徐泽松给左冷顺、臧田梭使了使眼色,拉着徐泽伟从隔间走了出去。

    此时的废弃厂房浑然成为一座军营,所有人皆换装完毕,集结成解散前的队形整装待发,像是马上要奔赴战场的军队,唯有腰间别着明晃晃统一制式短刃的小刀堂众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可如果仔细看,他们脸上才是真正久经考验的军人才会拥有的神色。

    和徐泽伟沙哑的嗓音不同,独眼,面貌奇丑的徐泽松的声音却是儿童般清脆:“我要杀姜三!”走到另一清净处,徐泽松从怀中掏出一把八五年产044口径银白色沙漠之鹰,愤恨地咬咬牙,开口简约说道。

    自从徐泽松被放出来,多次听到他说‘要杀姜三’此类话的徐泽伟顿时愣了,徐泽伟完全没想到弟弟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次提及。看到左冷顺和臧田梭脸色大变,徐泽伟又气又怒,伸手给了徐泽松一耳光:“你疯了?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徐泽伟极力压低声音接着骂道:“为了一个女人,你——!”

    徐泽松黑黑的脸上一只小眼中尽是执拗,斜斜看了看徐泽伟,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还是老爸说的对,你就是一根筋的楞货!”徐泽伟近乎无语,缓喘半天气,伸出右手食指,狠劲点着徐泽松的胸口,方才说道:“他变样子前手段多么犀利,我不说你也见识过,以你的身手你能杀得死他?”

    “我——。”

    “现在想杀他那更是三岁小孩造飞机,纯属做梦!”徐泽伟对此深有感触,就凭枪支弹药想杀死一个已经死掉了的‘人’,当真是痴人说梦。要不是迫于姜三的滛威,徐泽伟真想告诉徐泽松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现在回想起那天晚上看到姜三拔头的情形,还不免胆寒。

    徐泽松见徐泽伟不支持自己,一言不发,手枪上膛只步往姜三所在隔间里跨。

    “你们俩愣着看啥?赶快拦住他!”

    臧田梭知道这‘徐二爷’的倔驴脾性,不敢加以阻拦,左冷顺则正在琢磨徐泽伟说的‘为了一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个事儿,还没回过神,。

    徐泽伟担心的事儿终于发生了,徐泽伟劝过徐泽松忘记秋妮那个表子,可徐泽松总说‘夺爱之恨犹如刀割,此仇不报何以为人!’把他的话全当耳旁风。

    想起徐霸天说过——如果徐泽松敢为秋妮触动姜三的话,就亲手杀死徐泽松,徐泽伟无奈从臧田梭腰间夺过短刃,一个大跨步急速贴近徐泽松,单臂环绕徐泽松黑短脖子,抵在其熊壮虎猛的后心位置,气息喘促,十分不忍的说道:“小松子,这是帮主的意思!千万别逼我!”

    听到徐泽伟不说‘父亲’而说‘帮主’,徐泽松身体一颤,颓然褪下枪膛,小声说道:“我只有杀了他心里才痛快,老爸走后,你也会坐得很稳!”

    徐泽伟没想到自己这个不善言辞的弟弟会想到这一步,徐泽伟叹了口气,靠近徐泽松的耳根轻语说道:“没有姜叔,父亲一走,根本轮不到我,你没发现我们帮里少了很多长老么?”

    徐泽松瞳孔固然皱缩,他彻底明白了。

    不知何时雨水悄然停息,废弃厂房外一阵汽车轰鸣,厂房门被人撞开,十几个与何俊熙年纪相仿,穿着与众人一样却是流里流气的小青皮,一拥而入,他们看到徐氏兄弟一前一后,嬉皮笑脸地高声指着二人喊着:“哟,快看!有人当众搞背背山!”

    徐氏兄弟心中同时暗骂:‘清河帮的小畜生!’连忙把枪和短刃收拾起来,闪到一旁,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听到外面异样声响,在隔间中的何俊熙对姜三笑道:“是他们来了,三哥,你先把迷彩服和防弹衣穿上,我去让他们搬军火!”

    虽然好久不见这些酒囊饭袋,但是姜三好歹是清河帮的帮主,不能在这些小王八蛋面前丢了范儿,急忙招呼臧田梭给自己拿套合身的衣物换上。

    等姜三掂着重新用旧布包裹好的人头,英姿飒飒从隔间中走出,十几个和众人一道搬军火的小青皮顿时和何俊熙初见他时一般愣在当场。

    “沙宝良,张子仪,郑仲基,金成吾,周裕民,杜宾,谢广坤,申永皓,冯玉强,温淳,安竹旭,沐雨霖,程磊,郝至治,孙宇!别傻在那,接着干活!”姜三笑着喊道。

    “哎呀我的妈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真是三哥!”

    “你还真别说,要是三哥不吭声,我真不敢认他!”

    “棒子国那整容技术真是——巧夺天工啊!”

    “比他娘的凤姐夫还帅!”

    十几个青皮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拿着一把装有消声器的9毫米巴拉贝鲁姆手枪弹的格洛克手枪,一把装有夜视镜的svn-12.7型狙击步枪的何俊熙笑骂道:“草你们大爷,赶快干活,别在弟兄面前丢人现眼!”

    何俊熙把手枪和狙击步枪递给姜三接着说道:“三哥,我们那个时候要是有这些玩意,早把董帮和三苏的那些狗杂碎处理掉了!”

    姜三点头,看着一个个木箱中装着的强力军火不由得唏嘘,这批从老毛子那边运来的军火果然如臧田梭所说,要什么有什么,看来徐霸天为自己是下足了血本,感动之余,姜三下定决心趁着这个机会让这些小青皮彻底成长为洪帮的栋梁,检查完毕手枪的保险,放进口袋,姜三把人头放在地上,像是抚摸爱人般摸着这把狙击步枪,等众人全部领到武器,姜三把小青皮们招集在一起,说道:“帮主和我的三年之约我以前和你们提起过,原本帮主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