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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灵异道第12部分阅读

    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把那五具血棺运了出来的?又是如何引起此地惊变?他现在是生是死?”

    他一口气连问了几个问题,也正是老刘头百思不得其解的,唯有苦笑道:“现在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至于真相如何,还是日后若见着他,捉来一问便知。现今咱们只希望他能活得长一些,莫让我们见到的时候也变得和下面这些尸物一般,那可就得不到答案了。”

    两人正谈话间,镇西首处隐隐传来一声极其沉闷的凄啸,声音虽低,两人却是听得明明白白。此声一起,下边的尸人顿时有些马蚤乱起来,四处乱撞,嗬嗬嗬阴叫声连连,似是极为惧怕。两人侧耳静听半响,老刘头脸色一变,道:“不好,正主儿来了,若是听得不错,这次来的可是僵尸,比下面这些尸物可难对付多了。”

    阳有仪笑道:“不就一只僵尸么?还怕了它不成?”

    老刘头瞪了他一眼急道:“一只僵尸倒是不怕,若是一只僵尸再加上无数尸人,你怕是不怕?咱们还能待着那么舒服?它要是把房子拆了,你我还有活命?”话语间,只听西边由远而近传来一阵阵嘭嘭嘭的跳跃声,初时声小,越来越大,竟是往此地而来。来得近了,那物每跳一下,两人均感地板震了一震。

    老刘头不由道:“此家伙块头好大,莫非是……”话没说完,阳有仪已惊道:“尸兵?”两人面面相觑,半响说不出话来。

    嘭嘭嘭声来势极快,转瞬移至客栈门口,便无声息,想必那尸妖已是停住了。老刘头指了指屋顶,低声道:“上去!”当下纵身跃起,右脚一点右侧墙面,朝上跳了丈余,跃势将尽之时又换左脚点了一下左侧墙面,一阵瓦砾破碎声中已冲破屋面,跃至屋顶上。寻好地处站稳脚跟后便垂下那条布绳,阳有仪赶忙抓住绳条,双手互换蹬蹬蹬爬了上去。

    两人爬到屋檐处朝下望去,只见一身形壮硕庞大,满头乱发散散,身着古时战甲的尸妖正静立在客栈门前,那些尸人俱散得远远的,不敢近前。那尸妖嗅到屋顶生人气息,抬起头来,咧嘴嗬的一声,一股阴寒白气呼冒了出来。两人瞧得分明,尖齿獠牙,双眼无目,面上无皮,再加上迎风乱舞的满头长发,生得是狰狞恐怖之极。

    老刘头低声道:“果然是尸兵,看来是真的解封了,不知道全部尸性都激发出来了没有?若是全部激发了,咱俩今夜看来是难逃厄运凶多吉少了。”

    那尸又嗬了一声膝不弯手不抬,突的就跃了起来,两人耳中传来咔嚓咔嚓响声,只觉身子一震,尸妖已撞破二楼墙面跃进楼中来,嘭的一声后又是数声咔嚓木板断裂声。两人身在屋顶眼不能见,不知发生了何事,正自奇怪中,楼底处又传来嗬的一声。老刘头听了一会哈哈笑道:“此妖身子奇重,二楼地上木板哪能承受得住?它一跳上来又落回地面上去了,哈哈,畜牲就是畜牲,虽长着人形可就是没脑子。”阳有仪跟着笑了起来,两个人正笑得欢中,只听楼下那尸嗬嗬声连连,随着连接不断的木板断裂声中,一阵又一阵的震感传来,两人转回身来,掀开瓦片一瞧,顿时是惊得瞪目结舌。原来那尸不停的跃了上来又不断的掉落下去,如此反复,整个二楼板面早就千疮百孔,破败不堪了。阳有仪忧色道:“再这么给它折腾下去,此楼危矣!”

    第十四章(五)

    阳有仪话才说完,东首的两支主柱已被那尸撞断,房屋东边顿时塌落下去一角,紧接着又有两根主柱被撞断了,咔咔嚓嚓哗哗啦啦坍塌声彼起此复,尘土飞扬中东面已不复存在。坍塌时的拉力甚至把房屋中部也带落下去一部分,幸好两人处在偏西的位置,暂时无忧,不过那尸若还是继续闹将下去,整栋楼房坍塌陷落只是迟早的问题。那尸嘴里厉呼不断,横来闯去,不到一刻钟的时辰,整栋二层小楼已被它搅得七零八散,面目全非,所幸维持整个主体的几根主梁主柱保持尚好,使主体构架得以勉强不倒,但也是摇摇欲坠危之险至了。

    两人方站在墙上不久,只觉脚下之墙摇晃不已,轰的一声巨响中,整栋小楼已塌倒了下去,尘灰漫天飞撒,久久不散,只把两人罩得是个灰头灰面,狼狈不堪。两人暗自心惊,互相瞧了一眼,皆道:“好险!”若是再慢上一分,只怕现在已是连人带瓦摔到下边去了,瞧着下边的残梁断木,不由感到一阵后怕。

    阳有仪接话道:“若是手头有降妖灭魔的物事,合两人之力倒也不惧它,只是周围尸人甚多,想想也是麻烦之极。”

    尘灰弥漫中,下边却是再无动静,老刘头道:“怎么没动静了?难道被压死了?”

    阳有仪也觉得奇怪,道:“难道它也就这么点本事?也太稀松平常了吧?”话音刚落,下边废墟中轰的一声,瓦砾残木四爆开来,那尸妖从中跃了出来,站在残垣之上,略停片刻,对着两人低吼一声,便冲着两人脚下之墙跃撞过来。只听嘭的一声,那尸已撞到墙上,径直将墙穿了个大洞,那尸也随之冲到邻屋里去了。两人站在上边,只觉脚下摇晃之极,互相扶持方才勉力保持住身子平衡。

    老刘头惊魂未定道:“它要干什么?莫不是想把墙撞塌?”阳有仪方想答话,又听嘭的一声,那尸又从另一头冲撞了回来。这两下子就把墙壁冲塌了一半,两人所立之处也就剩一半面了,若是再撞上一下,势非倒了不可。两人眼望四处,只见周边尸人慢慢合拢过来,那尸嗬嗬嗬低吟着,嘴中泛出阴气阵阵,作势就要撞来。

    老刘头道:“事到如今,急也无用,唯有和它一拼了。”当先跃了下去,右足轻点地上残木,身子腾空而起,借着去势双足并拢直朝那尸头部踢去。阳有仪也在墙上寻了根手腕粗的断木,双手紧握断木,脚下使力,用劲朝前扑出,当头就向那尸头部击下。两人一上一下配合得是天衣无缝,只求速战速决,第一下就解决掉尸妖,方有时间腾出手来对付其他的尸人。老刘头双脚与迎面跃撞而来的尸头踹个正中,这一冲一迎,力势何其之大。老刘头只觉脚下生痛,如踢铁板,一股巨大无比的撞力袭来,唉哟一声中已被震弹得向后倒翻了出去。就在老刘头双脚踹中那尸头部之时阳有仪手中木头也已重重击在尸妖顶门之上,咔嚓一声中,手中木头木屑飞散已断成两三截。阳有仪去势wàp.1~6~k.已尽落了下来,那尸来势不减,与落下的阳有仪撞了个正着,阳有仪只觉体内五脏六腑都要被撞得移了位,剧痛之中喉头发甜,仰头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向后飞出,与老刘头双双跌入废墟断垣之中。

    两人忍住剧痛,在废墟中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靠在残墙上积蓄力气,只待那尸近前再做最后一搏,不料却见那尸停了脚步,嗬的厉呼一声,掉头朝墙外街面跃去,嘭嘭嘭跳跃声中已是去得远了。两人不解,朝街面望去,街面空空荡荡,那些尸人也不知何时早散得干干净净。两人呼地松了口气,方觉得身子疼痛难耐,互相搀扶着坐了下来,休息良久方缓过一口气来。

    阳有仪捂着胸口喘着气道:“这家伙好生厉害,若不是突然走掉了只怕咱俩就得乖乖玩完。”

    老刘头捏着手指细算一番,苦笑道:“原来是寅时到了,再过一会天就亮了,这时辰救了咱俩一命,这妖物再凶也总是见不得光的。”

    阳有仪呼出一口气道:“原来如此,我还纳闷它怎么突然就走了?”转念一想,道:“一只都如此厉害,还有另外几只,再加这遍地的尸人,往后的日子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只是不知道南坡镇现今如何了?”

    老刘头摇头叹道:“尸兵一出,绝无幸理,北岗镇尚且如此,你想南坡镇还能如何?”说完又是低首叹气一番。

    两人望着天边那一抹的亮光,皆各自想着心事沉默不语。良久老刘头开口道:“还要去南坡镇瞧瞧么?若是不去,趁着天亮咱俩按着原路返回州府,一个白日的路程足够脱离北岗地界,等到了州府集齐人手带好物事再杀将回来?”

    阳有仪摇摇头道:“此法甚好,只是我挂念着我那傻师弟,不管如何都要回去瞧瞧的,若是返回州府,路途遥远,还要召集各路好手前来相助,这一来一去,就算我那师弟没死也得耽误死了。”

    老刘头沉声道:“你可想好了?这一去南坡可就没有回头路了,到时候出可就出不来了。”

    阳有仪转头望着南坡镇的方向面色坚毅道:“没什么好后悔的,就算明知是死路也得闯上一闯了。”

    第十五章 身陷牢笼(一)

    天际渐渐亮了起来,一注强光从天边呈露,将黑暗阴霾尽数一扫而光。

    老刘头道:“我俩可得急着赶路,从这里到南坡尚有百里之地,行得慢了可就入夜了。”

    老刘头点头道:“你这话倒提醒了我,咱们先去寻家米店,进去掏些糯米来,那些物事对付尸人甚是有效。”两人当下互相搀扶着,步伐蹒跚沿着街面的店铺招牌一家家找寻起米店来,昨夜被那尸兵猛力一撞,两人当真伤得不轻。

    这一直走到街尾,却是寻不见米店的招牌。老刘头有些纳闷道:“我来过北岗镇好多次了,那岑家粮铺应该就在这条街上啊,怎的如今竟然寻它不着了?没了招牌难不成早就关门歇业了?”

    阳有仪听老刘头这么一说,心中略有所思片刻,道:“只有一种解释,估计在我们去州府的这段时间里,岑家可能是出什么大事了?我自个猜测,岑家肯定是被安然寻上门去了,所以才迫不得已关了店铺,至于安然对岑家做了什么事情?还是回到南坡瞧瞧才知道,应该是小不了的事情。”

    老刘头道:“既然如此,米店是找不到了,只能挨家挨户的搜寻了,那么大一个镇子,岂有无糯之理?弄不好还能寻上几件称手的兵刃。”

    阳有仪一拍脑门,笑道:“前辈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这农家宅院的,家家户户大门上都悬有一面镇妖镜,咱们何不取下作为防身之物?”

    老刘头听了连连摇头摆手道:“不成不成,那些不就一些寻常之极的破镜子罢了,是平日里一些低俗的江湖神棍搞出来糊弄老百姓的玩意,又不是什么真的镇妖物事,做不得数的,若是有用,镇子里这些人家怎么全都没了?”阳有仪方才只是无心之话,如今被老刘头这么一说,才觉得甚有道理,不由觉得面红耳赤默然不语。

    两人当下分开各入民房之中搜寻起糯米等物事来。阳有仪选了立于街中间一家门面较大的宅院,心道必是些富庶人家,料来这等物事是少不了的。伸手推开了虚掩着的院门,跨步入到院中,稍加打量了下院中格局,心想着糯米器刃必是放在厨房之中,也不入正堂偏房之类的屋子,径自往后院行去。才行了几步,只听旁边偏房中传来几声细微的动静,声音虽小,却是听得真切。阳有仪快步移至那房门前,停下脚步侧耳静听,果然有窸窸窣窣似乎是什么物体移动的声音。阳有仪虽明知不会再有活物生存,但还是站在门口喊道:“里边有人么?”连喊几声,里边皆无回应,心下生疑,当下大喝一声,一脚踢开了房门,只听里边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呼声。阳有仪探头往里一瞧,只见几只尸人藏于屋里阴暗处缩成一团,原来房门一开,阳光照射进去,有些尸人退避不及竟是给灼伤了。阳有仪心下明了,镇中尸人并没走远,只是藏于屋中阴暗之处逃避白日的阳光,只待夜里便出来活动觅食。

    阳有仪缩回头来,心中骂道:“既非善类,可就容你们不得了。”举着拳头对着窗格木门就是一阵狂轰乱打,直把那些可以遮挡阳光的物事捣了个稀烂。完事后拍了拍手立于门外倾听动静,耳边传来连番凄厉惨呼和翻滚跑动之声,鼻中也俱是飘来阵阵焦糊之味。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叫声越来越小,直到再无动静,阳有仪这才伸头往里一瞧,只见里边那几只尸人早被阳光灼烤成了灰烬,地上只留下几团黑糊糊的油印子。阳有仪返身退回到院子中,心中思道:“此镇房屋百来栋还是有的,每栋屋里房间更是不计其数,要是一间一间打下去,只怕到了夜时都打不尽。”心里想着,脚步不停,行到后院,寻到厨房门前,心中一亮,已经有了计较。

    阳有仪一脚踹开房门,先是探头往里打量一番。此房不大,一目了然,房中空空荡荡,除了堆些杂物之外,倒是没见着尸人之类的妖物,阳有仪走入屋内,四下翻寻起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寻了良久,糯米半点影子不见,倒是找着了一把长柄材刀,刀锋还蛮是锋利,又在灶台之上寻到了半坛子的菜油。当下一手提着油罐子一手持刀出了厨房,快步走到前院正堂门前,在正堂前门窗格等处都洒上些菜油,掏出火折子,一下就将屋子点燃了。阳有仪待火苗越燃越猛,卷曲着呼呼直窜房顶上去了,方急步退出到街面上。只见镇东首处也见着了火光,浓烟滚滚,想必是老刘头也发现了屋中妖物,和他想着一般,引火烧房,将尸人们尽数烧死在房中。

    不多时,就见老刘头右手提着一小布袋笑嘘嘘的从东面一路小跑而来,一到阳有仪近前也不停步,招呼着道:“快走快走,出了镇子再说话。”

    阳有仪赶忙随他就走,两人顺着街道一溜烟急奔出了镇子,离得远了方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瞧着镇上的景象。镇上房屋几乎全是木制结构,一栋紧挨着一栋,此时起火,再加风势,呼啦啦就全烧起来了,火焰冲天,全镇已陷入到一片烘烘的火海之中。火势之大,两人虽离得远,但仍感受到热浪阵阵袭来。

    第十五章(二)

    老刘头哈哈笑道:“古时有蜀吴火烧连环船,大败曹军,今有我两火烧北岗连环屋,烧尽尸妖无数,哈哈哈……”话语声中得意之至。

    老刘头举起布袋笑道:“正是,虽不多,但对付一般的尸人也足够防身了。那藏米的屋子里尸人真多,老汉才一进去就吓了一大跳,起码有着十几只。所幸放米的袋子就在门边,白日照耀之下,那些尸人对老汉我也是无可奈何,抢了米出来就一把火烧了那宅子。”阳有仪跟着大笑起来。

    两人转身展开身形,朝去路疾奔。奔出了数里地,忽闻前边山坳中传来一阵马蹄之音,蹄声渐近,似往此处而来。两人心中惊疑,阳有仪道:“这大白日里竟有马蹄之声,难道还有活物?”

    老刘头笑道:“咱们赶上前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话语声中两人脚下使劲,加快步伐朝前边马蹄声迎了过去。

    方转过山坳,只见一匹乌黑快骑迎面疾奔而来,蹄声脆亮,四蹄翻飞中只将地上泥水掀起三尺来高。马上骑客是个黑面乱发大汉,精赤着上身,身后倒背着两把长刀,鞍前仍自插着一把七尺缨枪。

    那人骑在马上奔得正急时忽见前边闪出两人,不急细想,右手一抄已将长枪拿起,脚下一蹬从马上腾空而起,身在空中怒喝一声道:“妖孽受死!”话语声中枪花点点,俱往两人身前要害处凌空点来。

    阳有仪一见此人喜道:“计兄弟,且慢动手。”

    那人身在空中听到阳有仪的叫声,“哎呀”惊叫一声硬生生的将枪缩了回去,拼力将身子落下地来,只是他这一跃冲势甚急,身子虽已落地但还是朝前蹬蹬蹬连跑了数步冲过阳有仪身侧方停下脚步来。

    那人一停下步伐转回身来面容惊喜交加,喊道:“阳兄弟,你总算回来了。”此人正是计天岳。

    阳有仪本以为此处早无活物,此时竟见着老朋友还好好的,心中难抑激动之情哈哈大笑向他迎去,两人紧紧相拥在了一起。两人相拥少顷分开身子,仍是相互紧握着对方的双手左瞧右望一阵,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老刘头走上前来,笑着劝道:“行了行了,现在还不是互诉兄弟情谊的时候,还是先说说正事吧,至少也让我两明白此地到底发生了何事?竟有如此多的妖物横行?”

    两人一听老刘头的话语,方才啊的一声醒过神来,松开彼此紧握的双手,不好意思朝老刘头笑笑,计天岳拍拍脑门笑道:“前辈说得极是,见着阳兄弟激动心情一时难以抑制,差点就忘了正事了。”

    阳有仪笑着问道:“兄弟说说,到底怎么个一回事?你这又是上哪去?”

    计天岳闻言叹